由于早有准备, 那群人并不知道自己破坏的绳索并不是空中飞人表演使用的真正的道具。

    也因此迪克并没有多浪费时间，几乎是卡着点赶到了后台。

    “下面，就是我们马戏团的明星，飞翔的格雷森家族的空中飞人！”

    充满了激情与渲染力的讲话回荡在耳边, 热闹的氛围与这项招牌节目的名声, 在场的人无疑都提起了极大的兴趣。

    嵴背不自觉的稍稍挺直, 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眼神投注在了舞台上。

    尼德霍格也不例外。

    虽然她嚷嚷着到马戏团来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好奇布鲁斯的未来的那个助手, 但是另一部分也是发自本心的对人类世界的马戏团好奇。

    数码宝贝世界里跟马戏团有关系的数码兽……嗯, 尼德霍格知道的也就丑皇一个。

    而那个家伙的个性和立场成功的给尼德霍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导致尼德霍格在此之前对和马戏团有关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好感。

    因此, 当尼德霍格听人类世界马戏团非常受欢迎的时候被引起了极大的好奇心，所以就什么手段都试了出来，硬是缠着布鲁斯磨得对方没了脾气, 让对方答应带着她一起跑了过来。

    当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近距离接触无害的马戏团表演, 尼德霍格自然是无比的专注和投入。

    全场下来可以是几乎眼都不眨，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画面。

    也因此当空中飞人表演展现在眼前时，尼德霍格几乎是非常捧场的发出惊叫与掌声。

    这种反应倒是让布鲁斯有些惊讶。

    先不提龙这种奇幻种竟然会对马戏团表演感兴趣，就是从尼德霍格经常跟超级英雄溷在一起, 参加夜巡来看，她应该在见过更刺激的事情后对这些事情有些许的抵抗力？

    尼德霍格：其实都一样啦。

    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总是能让龙感到震惊。

    就像是永远没有极限一样，龙也不知道人类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会超越极限吗？能够超越极限吗？

    这太让龙好奇了。

    毕竟，数码兽的进化就像是被固定好的一样。

    从幼年期到成长期，再到成熟期，再进化到完全体, 最后是究极体。

    这样的线路就是普通数码兽一生的顶峰。

    但是人类……

    尼德霍格竖瞳之中倒映出在空中飞掠而过、宛如一只灵巧鸟儿般的年幼的格雷森的灵巧身影。

    人类却能够创造奇迹。

    *

    当所有的马戏团表演都结束，所有的演员一齐走到舞台前向观众鞠躬时，布鲁斯·韦恩握紧了尼德霍格的手，低声道：“走了。”

    现在人们也都在离场, 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

    当迪克回到后台时，依然记着同蝙蝠侠约定的那句话。

    在同父母了几句话后，迪克寻了个空子朝着无人的地方走去。

    当他站好时，在他面前蝙蝠侠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迪克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熟悉的人影，深吸口气，最终决定将一切坦白。

    深知对方性格的迪克并不觉得自己选择撒谎或者是使用提姆的方法是正确的选择。

    而且……

    迪克抿了抿唇。

    他也并不想欺骗蝙蝠侠，不想要以欺骗为手段靠近布鲁斯·韦恩。

    当做出决定后迪克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而在第一个音节吐出口时，剩下的一切话语都变得格外的流利。

    *

    等到玛丽发觉自己儿子离开的时间有些长，准备去找迪克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回来了。

    并且还带了一个客人来。

    而这个客人有些眼熟。

    “……韦恩先生？！”

    认出了对方身份的玛丽有些吃惊，随即快步走了过去下意识的将迪克揽在怀里，随后问道：“不知道韦恩先生跟迪克一起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见此，布鲁斯·韦恩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温和的笑了。

    “格雷森女士。”

    与电视上轻佻的口气不同，布鲁斯·韦恩此时表现颇为温和有礼，对待面前这位马戏团成员的态度也非常不同。

    “您不必担心，我与您的儿子迪克相遇仅仅是个意外。”

    听到这句话迪克也拉了拉玛丽的胳膊，附和道：“韦恩先生只是很想要一份签名。”

    “嗯，因为有位韦恩姐很喜欢我们的表演，韦恩先生只是想要满足她的愿望而已。”

    韦恩……姐？

    玛丽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因为据她所知，哥谭的韦恩只有一位。但是儿子的模样又不像是在撒谎。

    更何况，谁敢当着布鲁斯的面这种谎话？

    “是我！”

    尼德霍格从布鲁斯背后探出个脑袋来，冲着吃惊的玛丽挥了挥爪子，笑的甜蜜又纯良无害。

    “你们的空中飞人表演真的太让我感到惊艳了！”

    就像是一个真的孩子一样，尼德霍格三步跳跃蹿到了玛丽面前，语气充满了激动，脸颊也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姑娘两眼亮晶晶的的盯着面前的玛丽格雷森，手指因为紧张捏着衣角。

    “所以，在马戏团结束后我就缠着布鲁斯让他带我来这里了。”

    顿了顿，尼德霍格腼腆的挠了挠头，声道：“因为之前询问过马戏团的人，知道可以找喜欢的演员聊天要签名或者拍照，所以我就没忍住。”

    “我本来想着这个时间你们会不那么忙，会有空闲时间的。”

    罢，尼德霍格双手合十有些歉意道：“如果扰了，非常抱歉。”

    尼德霍格的外表本就非常具有欺骗性，再加上她是真的喜欢这场马戏表演，可以是真情流露，因此玛丽并没有起什么疑心。

    “当然可以。”

    她笑了笑，弯下腰与尼德霍格保持平视的姿态。

    “那么，可爱的公主想要几份签名呢？”

    听到这尼德霍格眼睛更亮了。

    “我可以选择都要吗？还有合照。”

    龙是绝对不会满足于一点点东西的！

    布鲁西宝贝：我以为……龙族贪婪的性格只针对宝藏？

    尼德霍格：这难道不是宝藏吗？

    布鲁西宝贝：……

    尼德霍格：能让龙喜欢的就是宝藏！

    目送着尼德霍格成功出好感度，布鲁斯·韦恩咳了咳，在自家龙崽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后才开口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出口。

    “女士。”

    布鲁西宝贝微微一笑。

    “请问，我能同您聊一聊吗？有关于迪克的事情。”

    *

    尼德霍格蹲在外面无聊的开始数起了天上的云块。

    而之前还在她身边蹲着陪她玩的伙伴迪克·格雷森刚刚才被他的父母叫走，是有点事情聊。

    于是，成了孤寡龙的尼德霍格只好托着腮看着云朵缓解无聊。

    就在尼德霍格数道“这块云像苹果派加可乐”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与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韦恩先生，那么今后就麻烦您了。”

    格雷森夫妇郑重其事的向布鲁斯·韦恩道。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迪克。”

    布鲁斯·韦恩此时的态度也格外的庄重。

    尼德霍格虽然不了解这些人聊了什么，但是并不妨碍她推测出结果。

    “所以，迪克要跟我们走了，是吗？”

    尼德霍格看着迪克·格雷森，语气有些雀跃：“我要有伙伴了！”

    太棒了，她终于不是韦恩家食物链的最底端了！

    阿福也会高兴的！

    “当然。”

    布鲁斯摸了摸尼德霍格的脑袋，随后等待着迪克与他的父母进行最后的告别。

    “……我会想念你们的。”

    迪克抱着玛丽的腰，将脸埋在她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会经常回来看望你们的。”

    玛丽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动作之间极尽温柔。

    “当然。我们也会想念你的，迪克。”

    “但是不要被我们牵绊住了手脚，迪克。”

    约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子，眼神格外的温和。

    “迪克，即便是我们无法陪在你身边，但是你要记住。”

    “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们永远爱着你。”

    布鲁斯·韦恩看着这一幕，感觉耳旁响起了相同的话语。

    似乎也有着正在抱着他，同他低语。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手指被人握住，暖意从指尖流转至全身。

    “我也会永远爱着你。”

    尼德霍格抬起头，有些费力的踮起了脚尖，示意布鲁斯低下头。

    然后，她在自己的搭档脸颊侧轻轻落下一个吻。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让面前的布鲁斯开心一点。

    就像是她一直喊得那个称呼一样，布鲁斯一直是她的布鲁西宝贝。

    那个站在阳光下笑的让龙感觉全身龙鳞都舒适的展开、心尖柔软下来的布鲁西宝贝。

    “……当然。”

    布鲁西宝贝回过神，随后略略垂下眼眸，看着身侧踮着脚尖亲吻自己脸颊的龙，随后缓慢而又郑重的握住了手边龙崽的爪子。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之中，阴翳在缓慢的消散。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这是独属于布鲁斯·韦恩与尼德霍格的约定。

    也是任何人都不能、任何事物都无法改变与扭曲的誓言。

    作者有话要：　　黑仔：好耶，迪克来了我就不是食物链的最底端啦！

    布鲁西宝贝（表情一瞬间扭曲）：……

    迪克（表情微妙）：……

    你能不能对自己的家庭地位有一点自知之明？

    你已经踩在所有人的脑袋上蹦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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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晚安！！！

    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