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豆蔻--熟水你好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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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苏璟也不是完全放手让衡意被这群人欺负,他先跟衡意大致讲了一遍游戏规则。

    玩法很简单,桌上每个人会按照顺序拿到两到三张牌,点数加起来,个位数最接近9的获胜,KQJ和10的牌都记为零点,最后根据庄家和闲家手里的赔率拿回相应的筹码。

    理解起来确实不难,可对于衡意这种从未碰过赌桌的韭菜来,这游戏并没有规律可言,实践起来只能靠运气。

    前几轮衡意下的注很保守,每次只放个三四块筹码,输得少赢得也少,却很开心,徐苏璟在旁边看着她玩,一直未出声提点。

    其他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照样按自个儿的喜好下注,给足了徐苏璟面子,也时不时跟衡意搭几句话,把人家姑娘往高兴了捧。

    再者衡意本身就大方礼貌,在社交这方面从不露怯,和他们侃侃而谈,遇到自己不了解的话题,她会特别实诚地跟对方坦白。

    一桌人有有笑的,和谐得紧。

    傅隽叫人开了瓶威士忌给大家倒上,位置让给女模特玩两局,趁徐苏璟出去接电话的空档,傅隽拿着两杯酒去赌桌那边。

    等这一轮的游戏结束,傅隽晃晃酒杯叫衡意,递出一杯要她接,“第二次见面,我们又是老乡,于情于理可都得喝一个哦。”

    衡意正要拒绝呢,一只夹着支烟的手拿着草莓奶昔就撞上来,跟傅隽的酒碰了下。

    头顶传来徐苏璟的声音:“有时间再专门请你喝,但今晚不行。”

    衡意捧住草莓奶昔,冲傅隽一笑:“不好意思啦。”

    傅隽无语地看着这两人,塞酒给徐苏璟,幽怨地:“干了!”

    徐苏璟接过,爽快地一饮而尽。

    之后衡意再玩了两局,全输了,感觉这游戏实在是不太适合她,就退桌让徐苏璟来,她坐旁边喝奶昔。

    徐苏璟香烟美酒不离手,姿态特别随意,下的赌注也大,照他这“财大气粗”的速度,一晚上两千万根本不够使的。

    但是他每次都让衡意看牌,衡意停就停,可以继续要牌就继续,分明只是换了个人坐桌,最后决定权还是在衡意手上。

    偏偏今晚衡意运气属实过于拉垮,没一会儿,徐苏璟就只剩五百万了。

    衡意被自己霉得想遁地逃走。

    徐苏璟抽着烟笑她傻,当着全部人的面开始瞎八道道:“哪里能怪这么宝贝的甜心啊,是我喜欢每次都赌大一点儿。”

    察觉周围有八卦的目光追寻过来,衡意把草莓奶昔塞给他,红着一张脸起身跑路:“徐苏璟你好肉麻,我去洗手间!”

    “这种女生才喝的饮料,”傅隽一脸鄙夷地凑过来,“对你这种嗜酒成性的人来,会好喝到那里去。”

    徐苏璟挑眉一笑,看着杯子里的草莓颗粒,“喝一口就知道了。”

    .

    接近凌,两人才回酒店套房。

    徐苏璟今晚是真的有点醉了,衡意觉得他的吻一点都没有在飞机上那会儿温柔,脖子上全是他的牙印,气息也重重的。

    衡意搂着他的脖子不禁在想:徐苏璟是属狗的吗?但是狗狗的身上,没有徐苏璟香。

    徐苏璟还疑似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妈宝男,衣服也要衡意帮他脱。

    衡意本想拒绝的,无奈自己被他禁锢在身下,哪里都去不了,只好答应他,一颗颗把他衬衣上的扣子剥开。

    藏在里面的“男色”映入眼帘,宽阔硬实的胸膛,突兀的腹肌纹理像一座座谷堆,坚硬地躺在徐苏璟的肚子上。

    衡意看得脸红,视线害羞地躲到旁边去。

    不料徐苏璟突然沉身压下来吻住她的唇,再捉住她纤白的手亲了一下,嗓音哑哑地哄她:“都是你的。”

    衡意目眩神驰,开口轻声叫他的名字,“你结婚了吗?徐苏璟。”

    “没结。”徐苏璟回答得很干脆。

    “那我们这算是在恋爱吗?”衡意继续问,她向来坦诚直率,告白那次也是。

    徐苏璟含住衡意的耳垂厮磨几下,抬起脸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深不见底,徐苏璟反过来问她道:“想要什么样的恋爱?”

    衡意不假思索道:“童话那样的美好。”

    “好。”

    徐苏璟答应下来,抵住她亲吻。

    这一次徐苏璟不再绅士和克制,对她的身体侵占得来势汹汹,衣服和床套摩擦的声响皆在证明今晚会是很特别的一夜。

    时间越久,衡意原本扎实的身心却渐渐变得空虚起来,突然害怕徐苏璟会不告而别,像上次那样,她已经经受不起任何失去徐苏璟的时刻。

    抓不住他的感觉,太煎熬了。

    可等徐苏璟倾覆上来,抓来只枕头心垫在她脑袋下面时,衡意飘忽的情绪被他异常低沉的嗓音安抚住,“想好了吗?”

    衡意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紧张地点了下头。

    徐苏璟挺身一动,心绪随着衡意的反应颤了下,随后渐入佳境,迷雾四起,他深情涌动地贴着衡意的耳朵道:“意意,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觉得自己应该要谈恋爱的。”

    衡意沉浸在喜欢的男人给予的情爱里,她圈上徐苏璟的脖子紧紧抱住,嗯了声。

    只要他现在在身边就行了吧。

    *

    接下来几天里,徐苏璟带着衡意把澳门好玩的地方全去了一遍。

    私人潜水,跳伞,马术击剑,卡丁车赛车机车,拳击.全是徐苏璟常光顾的项目,玩一趟下来,衡意从一开始的胆怯陌生,被他手把手教到能出师的程度。

    有时衡意也会跟徐苏璟去见一些认识的客户,参加他需要女伴的活动派对,其他时间的衡意都在犯懒,不想出门的时候就在酒店里待着,等他忙完回来。

    而由于频繁地出现在徐苏璟身边,衡意在他们的圈子里出了名,还有个称号,叫什么千万女友。

    这事儿还是她和徐苏璟在外面逛街时偶遇傅隽,傅隽悄悄告诉她的,徐苏璟不想让她知道,怕她不高兴,毕竟是第一个正牌女友。

    当时衡意就问:“他还有不正牌的么?”

    傅隽笑一笑没,卖弄神秘道:“你自己问他,我是看在咱俩是老乡的份上,才跟你那么多的。”

    衡意:“切。”

    虽然她年纪,但也明白呆在徐苏璟身边什么该问什么不用问,有些事情问了也没多大意义。

    今早衡意还没睡醒,徐苏璟就出去了,在床头留了纸条,是总部那边来了人考察澳门的一个项目,他得去看看,一日三餐已吩咐厨房提前制作,让衡意准时起来吃,别饿肚子。

    衡意又开始怀疑人生,她不是来毕业旅行的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徐苏璟因为工作丢在酒店的寡妇?

    怀疑了一天,徐苏璟还没要回来的音讯。

    衡意愤懑不平地给徐苏璟发去一条微信:一点都不想你!愤怒.gif

    然后衡意电话给客房服务,取消了晚餐派送,然后简单收拾了下,换了条新裙子去楼下餐厅吃饭。

    来得早,这会儿餐厅里还没多少人。

    衡意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单,等待出餐的时候,有个戴鸭舌帽的年轻女人突然上来搭讪。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此时,餐厅里空位还很多。

    衡意诧异地抬起头来,女人瞧着要比她大几岁,她便语气礼貌道:“没有,你有什么事么?”

    女人笑着坐在衡意对面的椅子上,给衡意递去一张个人名片,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道:“我叫李苒,是内地的一个演员,那晚在包房里我们见过的,钱老板身边那个。”

    衡意回忆一番,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人,她看着女人半天,疑惑道:“那晚你不是短头发的么?”

    李苒不好意思地笑笑,跟衡意解释,“钱老板喜欢短头发的女人,所以那天晚上我戴了顶假发去。”

    衡意哦了声,没接话。

    “真的很抱歉,这么冒昧地来扰你,”李苒笑容甜甜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拜托你帮个忙问问徐总,他们公司投资的那部戏女二号的最终人选定了没,为这部戏我真的准备了很久很久,希望徐总能给个表现的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女人到后面,语调变得央求起来。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她是徐苏璟身边人这件事,被一个陌生女人上门求助。

    衡意听得一愣,“这件事情你让钱老板去问徐苏璟就好了呀。”

    李苒有些难为情,犹豫了良久,才道:“衡姐,你不知道徐总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其实阶级划分挺严重的,你别看钱老板能和他们玩在一起,实际上在他们那帮公子哥面前根本不上话,甚至连面都很难见到,钱老板是拆迁后拿钱去做点生意的暴发户,而他们每个人的背后是家族企业,那天晚上钱老板能参局,一开始是因为赌桌缺人才被叫过去的,衡姐,那部戏对我真的很重要,求求你了,帮我一次。”

    衡意捡起桌上的名片看了眼,“我不能保证会问到。”

    李苒感激万分,站起来向衡意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衡姐!太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