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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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余桃眉心一皱,?把灶门堵上,连围裙都忘记取下来,拎着勺子就循着三娃的哭声往外面赶。

    好家伙,?她刚走出门没多远,拐个弯就看见前面不远处,?十几个孩子,一个个穿得跟企鹅似的,?你推我我推你,?互相栽跟头又爬起来,正在前面的空地上架。

    余桃一眼在人群中找到大妞,二娃和三娃的影子。

    她的三个孩子倒是团结得很!

    二娃正骑在一个比他大的男孩子身上,张牙舞爪的扯人家头发,他后面弯腰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大孩子,?正在拦腰抱着二娃,?看样子是想把二娃从那个男孩子身上拉起来,?大妞则是站在那个大男孩后面咬着牙扯人家头发。

    引余桃出来的“罪魁祸首”三娃正张大着嘴巴,?站在一边干嚎。

    余桃看到这一幕又气又笑。

    真是了不起啊,来这才几天啊,就开始跟人架了!

    余桃心里担心三个孩子受伤,?快步跑到那一群孩子面前,喊了一声:“这是在干什么,?什么架!”

    她着,?就拉开那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大男孩。

    那个男孩看见余桃这个不认识的大人来了,抱着二娃的手松开,?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心虚,对着余桃理不直气不壮地道:“你先让这个刘二娃起来,他压着我弟弟了。”

    余桃先看了一眼三个孩子,?见大妞和三娃都没有受伤,但是二娃下巴那里,有两道血道子,一看就是被人挠的。

    余桃有些心疼。

    这种心疼在看到被二娃压在身子底下,脸上又是牙印又是血印子的孩,又变成了头疼。

    若是余桃没看错,被二娃压着的男孩是隔壁王勇团长家的老二吧,那个抱着二娃,有八九岁的孩子应该是王勇家的老大。

    她只远远地见过这俩孩子一面,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也不敢认。

    见二娃还坐在陌生的孩子身上,双手控制着对方的双手,余桃语气也加重一些道:“二娃,别了!先起来。”

    着,余桃拎着二娃的咯吱窝,把二娃拎起来。

    这个不服输的家伙,被余桃拎着,一双脚还不停地踢人。

    被二娃压在地上的孩子,早就哭得眼泪汪汪的了。

    见刘二娃终于从他身上被拎走,这个男孩彻底憋不住,从雪地里爬起来,坐在原地背着书包,哇哇大哭。

    “白脸,病秧子,架都不过俺!”二娃看到他这个样子,仰着头一脸霸气地道:“你再敢骂俺,俺还揍你!”

    余桃看见二娃这个嚣张的样子,气不一处来,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还怪厉害!看把人家成什么样子了!”

    余桃了一声,“都别了!”

    有余桃这个大人的到来,在场的孩子都老实下来了。

    余桃叹口气,把坐在地上哭的男生拉起来,道:“别哭了,伤口沾上眼泪更疼,等阿姨回去会教训刘二娃。”

    二娃不服气地“哼”一声。

    余桃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板起脸,用拿着勺子的手指挥着几个孩子道:“你们,都过来,过来站这站一排,给我交待清楚了,为什么架!”

    一群孩子老老实实的站到余桃面前,自觉地分成两派。

    一派很明显略高一点,身上背着书包,看样子是刚下学没多久。

    一派就是二娃他们,都是余桃眼熟的几个孩子,比如徐红果家的洪超,洪莲,还有李招娣家的三个女娃。

    余桃的脸对他们来比较陌生,可她又是大人,代表着权威。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了头就是不话。

    三娃早在看到余桃那一刻,就立马不哭了。

    现在见余桃板着脸,三娃挪到余桃身边,抱紧了她的腿,眼巴巴地喊了一声“娘”,张着胳膊要让她抱。

    三娃这一声娘喊出来,背着书包的那些孩子,相互看了一眼,一个个闭紧了嘴巴,更加不愿意了。

    余桃无奈看了一眼三娃,还是抵不住他的撒娇,弯腰把三娃抱了起来,头疼道:“你这个磨人的家伙,等会回到家,娘再教训你们,你现在厉害了,都会装哭了。”

    三娃指着对面的孩道:“坏,二娃,二娃笨,三娃哭。”

    “那你为啥哭啊,连个眼泪都没有,把娘吓坏了。”余桃用帕子擦了擦三娃流出来的鼻涕,问道。

    “三娃哭,娘来。”三娃抱着余桃的脖子道。

    余桃一愣,好笑地拍了拍三娃的背,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孩子才两岁多,就这么聪明了。

    余桃看着被二娃得还一直抽噎的孩子,捏捏自己的眉心,道:“你们谁跟阿姨讲讲,为什么起来了?谁有错,阿姨就批评谁。”

    她看着面前一个个或低着头,或一脸不服气的孩子,开口道:“大妞,你给娘,到底为什么跟人起来了?”

    大妞看了对面的那些大孩子一眼,道:“俺们先在这玩儿的,他们一来就赶俺们走,俺们不愿意,他们就笑俺们是乡巴佬,俺们脏兮兮的,跟从粪坑里跑出来一个样,还我们全身都长了虱子,他们还学俺们话,笑话俺们!”

    余桃听懂了,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板起来,对着孩子群里长得最高的那个孩,问道:“架的事先放在一边,你们是哪家的孩子?我倒要跟你爹娘问问,这些话是谁教给你们的。”

    没有大人天天在耳边,孩子根本不会有样学样,这些话。

    余桃这气不是对着眼前的一群孩子发的,是对他们身后的家长发的。

    那个看起来有八九岁的孩动了动嘴唇,还是硬着头开口道:“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地方,他们占了我们的地方,还赶不走,我们还不能他们了。”

    余桃哼一声:“这么大的一片地,怎么就成你们的了。你们孩子的事情阿姨不管。我就想问问你们,你们爹娘是谁,那些嘲讽骂话你们是在哪学的?”

    对面的孩子扭着头不话。

    “我知道他是谁!余阿姨,他叫王向前,他爹是王勇,他娘是李老师。”比二娃还矮一点的洪超道,“他以前就经常欺负我们。”

    “王团长啊,行,你们先回去吧,这事我会跟王团长的。”余桃道。

    “孩子的事,你跟我爸什么!我们骂他,他还我们了呢!”王向前一听余桃要跟他爸今天的事情,急了,连忙道。

    “谁让你们往俺的糖果子上吐口水,你们再吐口水,俺还你们!”二娃听了王向前的话就往前冲,一脸不服气。

    余桃急忙拉住二娃的衣领子道:“怎么,还想架啊?”

    完这句话,余桃拍拍二娃的头:“你给我老实一点,回家我再收拾你。”

    二娃嘟起嘴巴不话了。

    余桃见二娃老实了,对着王向前道:“到底怎么回事,阿姨回家会仔细问问。你们,阿姨也不在这欺负你们,都快到时间点了,该吃饭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王向前拉着他的弟弟王向进,看了余桃一眼,领着几个孩子逗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余桃对着徐红果和李招娣家的几个孩子招招手道:“你们也回家吧,看洪超嘴巴都裂开了,阿姨家里没有药,回去让你娘给你上一点红药水。”

    他们昨天去清河市买了一大堆东西,没想到还是没买够,竟然连必须的红药水和紫药水都忘记备了。

    几个孩子听完余桃的话,同情地看了二娃一眼,一溜烟地就跑了。

    余桃抱着三娃,站起来没好气地对着大妞和二娃道:“走吧,先回家。”

    大妞和二娃听了这话,垂头丧气地跟在她身后。

    回到家,余桃就让大妞和二娃三娃,并排坐在走廊里,反思一下今天的行为。

    她饭只做到一半就跑出去了。

    余桃也不急这一会教育三个孩子,她先到厨房里,又重新把火点上烧滚水,买来的干菜已经泡开,就等下手杆豆面条了。

    饭还没好,刘青松就回来了,他刚进门就看见几个孩子,并排坐在走廊里,除了三娃依旧默默地吃着果子,大妞和二娃都垂头丧气的,一个个嘟着嘴。

    “这是怎么了?”刘青松调笑道:“一个个嘴巴上都能挂油壶了,。”

    二娃看了他一眼,声道:“俺跟别人架了,娘让俺们反思。”

    刘青松听了,隔着窗户往屋里偷偷看了余桃一眼,一脸与有荣焉的道:“真不愧是我儿子,这才来几天啊,都敢跟别人架了!”

    “大妞也了?”刘青松问。

    大妞点点头:“嗯。”

    余桃听见刘青松这话,没好气道:“你还不管管他们,大妞才六岁,二娃还有三个月才过五岁生日,他们厉害着呢,这么都敢跟人家八九岁的孩子架了!一个个真是胆大。”

    着,余桃从厨房走了出来,指着二娃的下巴道:“你看看他下巴上的血印子,那是被人挠的。被二娃的那个王向进比他还惨,鼻子上,眼睛下面,都是血印子,我现在已经在想隔壁李老师找上门,我该什么了。”

    刘青松听了拍拍二娃的头:“我儿子真厉害,王勇家那个二子该有七八岁了吧!”

    “那可不,我听架还是他先起得头,二娃听不惯隔壁孩子笑他,一个猛子撞人家王向进肚子上,把人家撞倒在地上。”

    “幸好现在穿的厚,没把人撞出个好歹。你不知道,我刚去的时候,他们姐弟三个一个坐王向进肚子上,一个在后面抓着王向前的头发,另一个在旁边干雷不下雨地哭!”

    听了余桃的话,刘青松又一脸骄傲地挨个摸三个孩子的头:“真不错,不愧是我的种,还知道合作呢。”

    余桃听了这话,“唏”了一声,道:“刘青松,你是故意的吧?孩子架了,你也不知道教育教育,还表扬是吧?”

    “我怎么不教育啊,我这不是还没了解情况吗?”刘青松道,故意板着脸,对着几个孩子道:“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架。”

    大妞和二娃看看余桃和刘青松,你一言我一语,还是把架的原因填补出来。

    其实在他们一家没来之前,家属院里的孩子早就发生过好几次摩擦了。

    因为某些原因,徐红果李招娣,和李爱丽以及向情一直就有矛盾。

    生活中父母很自然而然的就把这种看不起对方的想法,灌输给自己孩子了。

    两方的孩子也因为母亲的影响,彼此都看不惯。

    大妞二娃三娃他们没来之前,李招娣的三个女儿性格比较懦弱,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声张,而徐红果的三个孩子年纪,见了王向前这些大了几岁的孩子同样灰溜溜的不敢反抗。

    这次王向前跟往常一样,放了学带着他的弟弟和伙伴们,按照惯例先在“溜冰场”玩一会儿,没想到他惯常玩的地方被二娃占领了。

    王向前气不过,见刘二娃跟洪超在一起玩,认为他们是一伙的,就直接拿二娃开刀,推攘着让二娃到一边玩。

    二娃不愿意,王向前的弟弟王向进就故意学二娃话,嘲笑他的口音,嘲笑二娃他们是乡巴佬,身上又脏又臭......

    二娃年纪,可是他也能听得懂好话坏话啊。

    他在村子里,一直跟着大牛二牛混,还经常那刘青松带回来的东西分给伙伴。

    大牛二牛让着他哄着他,以至于刘二娃早就习惯当“老大”受人追捧,现在碰到一个比他高一个头还多的孩子嘲笑他,二娃也不惧。

    性子上来了,他直接就用头把笑起来最嚣张的王向进顶倒,压在他身上他。

    二娃都上了,还一下子把王向进倒了,洪超几个人也不怕了,开始上去跟王向前他们“群架”!

    一群平均年龄不到六岁的孩子,你挠我我挠你,乱成一团。

    等三娃看到王向前腾出手抓二娃的时候,就开始张着嘴巴哭。

    再后来,就是余桃看到的那样。

    “这不是做得挺对的嘛?”听完俩孩子的讲述,刘青松道,“就该。谁欺负你了,你就揍谁!把他们乖了,他们就听你的话了。“

    大妞和二娃在一旁受教的听了点点头。

    余桃气笑道:“你这是不教孩子好,净教他们架是吧?”

    “要你该怎么办?这不是架,这是反抗!”刘青松赞许道:“我是觉得我闺女和我儿子没干错!”

    完刘青松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骄傲,着就把大妞,二娃和三娃挨个的往天上举。

    三个孩子兴奋地尖叫着。

    余桃没好气地撇他们一眼,道:“吃饭了!”

    刘青松去端碗,几个人坐在桌子上,余桃才道:“我那是气他们架吗?我是气他们胆子大,王向前比二娃都快高半个身子了,他们才到这三天,遇见那么大的孩,二娃都敢跟别人架,以后他还不把天给捅了啊?”

    当娘的想法跟当爹的想法,在这个时候就区分出来了。

    刘青松骄傲三个孩子敢于反抗,不怕事,还聪明会合作。大妞稳重,二娃勇猛,三娃年纪就聪明,见势不对就装哭喊大人。

    余桃当然也骄傲,可骄傲过后,还掺杂着担心。

    刘青松拿着筷子分给余桃和俩大的,又给三娃递一个勺子:“没关系,天塌下来有我撑着呢。”

    余桃瞥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她给三娃把碗里的面条夹碎,见大妞二妞头也不抬,道:“你们慢点吃,锅里还多着呢!”

    大妞抬起头道:“娘,豆面条最好吃了,俺觉得比纯白面面条还好吃。”

    余桃道:“好吃娘还给你们做。”

    听了余桃的话,大妞道:“太好了,俺....”

    她到这就停住了。

    “怎么了?”余桃问道,“咋不了?”

    “娘,为什么他们会笑话我和二娃啊?”大妞疑惑地问道,“那些孩故意学我和二娃话,我以后再也不‘俺’了,他们还笑话我吗?”

    余桃听了这话,和刘青松对视一眼。

    二娃对着大妞道:“他们再笑话咱们,我还揍他们!当我多吃一点饭,力气变大了,我把他们的牙都掉了,他们就不敢笑话咱们了。”

    刘青松听了笑了一下:“得对!:

    余桃无奈,白了刘青松一眼,道:“你还鼓劲呢,二娃根本经不起人表扬,越表扬他越来劲。他这种性格的孩,必须拿根绳子在后面拴着他,不然他能飞到天上去。”

    刘青松道:“只要有本事,想飞到哪去就飞到哪去!”

    “我是怕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夫妻俩对孩子的教育方式,有分歧也是正常,余桃懒得理刘青松,对着大妞道:“他们笑话你,那是他们的不对,是他们没有礼貌,和你们没有关系。”

    “王向前他们的是普通话,是咱华国的通用语言。你们在火车上听广播的时候,那些广播里的叔叔阿姨是不是也用普通话讲话吗?”

    大妞和二娃点点头。

    余桃摸摸他们的头道:“语言只是一种交流方式,只要能听得懂对方什么就行,没必要嘲笑别人,也不用因为自己的口音自卑。咱们华国大,每个人都有自己地方的口音,就连王向前的也不是标准的普通话。”

    “那为啥他还笑话俺们啊?”二娃问。

    刘青松插嘴道:“所以你们才觉得他们欠揍,想跟他们架啊。”

    “你爹的对,娘不是了吗?他们笑话你,是他们没礼貌。”余桃道。

    大妞又问:“那俺就不用学普通话啦?”

    余桃想想还是道:“用学,娘也在学呢。你们听娘话,是不是变了?”

    “入乡随俗,家属院里住的都是全国各个地来的人,爹娘能听得懂你们的话,可是你要是出去玩,或者到学校上学,你们还禹都话,其他人可能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就像你听这里的人讲话一样,昨天你不也是听不懂供销社阿姨的是什么吗?还闹了笑话。”

    大妞想了想点点头。

    “普通话要学,别人笑咱们乡巴佬,不爱干净,不讲文明,咱们有毛病的地方就改正,没毛病的地方加强。”

    “等你样样做得都比他们强,他们就找不到地方笑话你们了。不是娘你们,这些天你们玩野了,每天回来衣服都脏兮兮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像是乞丐一样,娘看了都想笑你们。”

    大妞不好意思地笑笑,二娃仰着头“哼”一声。

    “太麻烦了,要学这还要学那,俺不想学,把他们服气了不就行了嘛?”

    刘青松见他这样,闷笑一声,见余桃瞪他,他才老实。

    余桃瞪完刘青松,看着二娃道:“你这话都是在哪学的?”

    “爹的啊!”

    余桃拧了刘青松胳膊一下,气道:“看看你都教了孩子什么!”

    刘青松“嘶”一声,对着二娃道:“别听爹的,听你娘的。”

    二娃嘟起嘴巴,用筷子戳着碗里剩的一点面条。

    余桃笑他:“做任何事情,先动动脑子,别总想着把人服气了,先不你能不能得过别人,就算过了,别人也不一定服气,该在背后笑话你,还是在背后笑话你。”

    “我厉害了,谁敢笑话我!”二娃道。

    余桃道:“行,你不是听火车上的叔叔讲过《三国演义》吗?娘昨天还给你买了话本。”

    “哎呀,娘,俺的话本呢?”二娃突然想起自己带出去的话本,完架都忘记了。

    “娘给你带回来了。”余桃没好气道,“先别话,先听娘。”

    “哦。”

    “三国演义里,你们最喜欢谁!”

    大妞二娃齐声回答道:“诸葛亮!”

    无他,诸葛亮在里面最亮眼了。

    余桃知道两个孩子都喜欢诸葛亮,就问道:“那里面,张飞架厉害不厉害?”

    “厉害!”二娃舞着手里的筷子,“张飞力气可大了,还会骑马!”

    “诸葛亮呢,他架厉害不厉害。”

    大妞摇摇头,二娃也摇摇头,叹道:“诸葛亮就架不厉害。”

    “那你们觉得,张飞和诸葛亮谁更厉害呢?”

    “诸葛亮!”大妞是标准的诸葛亮党。

    二娃叹息一声,想了一会儿也不得不承认:“诸葛亮更厉害一点点。”

    余桃哼笑:“你若是只知道架,最后只能成为张飞,架再厉害,别人也不服气你,遇到一个诸葛亮,就能把你降了!”

    二娃听了这话垂头丧气的,仿若丧失了理想。

    “知道娘的是什么意思了吧?”余桃问二娃。

    二娃点点头。

    余桃见他这样,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二娃的脑袋瓜子:“做任何事情之前,先用脑袋想一想。当然,你爹的对,二娃特别勇敢,只要再动动脑袋瓜子,不定以后能文能武,比诸葛亮还厉害呢。”

    “真的?”二娃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余桃。

    余桃点点头,对着三个孩子道:“你们都一样。”

    二娃听了这话,已经坐不住了,把碗一放,就问道:“娘,你把俺们的《三国演义》放到哪去了?俺要看!”

    余桃道:“在西屋炕上放着。”

    余桃话还没完,二娃就跑去找书,大妞和三娃见状,也颠颠地跟去了。

    刘青松看着三个孩子的背影,对着余桃竖起一个大拇指,道:“我老婆真厉害,教育孩子比我厉害多了。”

    余桃托着脸,颇有些心满意足。

    她笑着看刘青松一眼,刚想把碗端起来吃饭,刘青松就把她的碗拿走,道:“你光顾着教育孩子,饭都凉了,我再给你盛一碗。”

    余桃接过刘青松手里刚盛好的饭,道:“那我是不是要谢谢刘团长?”

    “不客气。”刘青松道。

    余桃轻笑一声,刚吃了一口,就听见院子外面的喧哗声。

    “李爱丽,李爱丽,你给我出来!”

    余桃听着外面的喊声,叹了一口气道:“今天这饭是没法吃了,我还在等着李老师上门来找事儿呢,没想到徐嫂子先发火了。”

    “他们吵他们的,你先吃饭。”刘青松道:“她们那些女人一个月不吵一回,心里都不舒坦。”

    “这次是因为孩子架。”见余桃不信,刘青松,“以前什么你家鸡吃我家菜地的菜了,你家的水流到我们家了,反正不管多么鸡毛蒜皮的事儿,她们都能吵起来。”

    刘青松完加了一句:“我看都是闲的。”

    余桃道:“我刚才还一直担心着李老师因为王向进的脸找上门。”

    刘青松:“担心啥?光王勇都没那个脸。他家一个9岁一个8岁的子,不过咱们家6岁和4岁的闺女儿子,出去都是笑话。”

    “再了,这事情又不怪大妞和二娃。”

    余桃动动嘴巴没有话,起架的原因,她心里也气。

    自己孩子被那些孩无缘无故地嘲笑,哪个当娘的不生气。

    “你李爱丽好歹也是个老师吧,怎么教孩子那些话?”余桃道:“刚才听见大妞那样问我,我心里可真难受。”

    “她一直都是这样,眼睛长天上去了。”刘青松话里对李爱丽很看不上,“别其他人,就连王勇她都不怎么乐意,也不知道一个资本家出生的姐哪来的傲气,若不是王勇护着,她娘家早就该清算了。”

    余桃故意道:“我听你的话,你不也一样,我们家属院这些女人,你也是这个瞧不上,那个看不顺眼。”

    “我。”刘青松结舌:“我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余桃道,“你就是大男子主义,总觉得女人干什么都不行。你是不是在心里也看不起我呀?”

    刘青松冤枉道:“我可没这样想,我跟那些女家属接触的又不多,对他们的印象都是她们男人了,我才知道的。”

    余桃笑着看了他一眼,暂时先不计较。

    着话,门口人都已经吵起来了。

    余桃侧耳一听,徐红果正在喊她的名字。

    “余嫂子,余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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