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的小脑好像不发达
梁照凛福灵心至一般,看着许曳:“吃醋了?”
男人眼睛里倾泻出飞扬的神采,嘴上却口是心非的道:“作为一只宠物,是没有资格吃醋的。”
许曳露出职业假笑:“哪敢啊,我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吃醋,那是什么鬼,她不过是鄙视他荒唐的私生活罢了。
她这么一,不舒服的反倒是梁照凛了,男人口中道:“乖,认清自己身份就好。”
心里却有了几分怅然若失。
不过这样的念头很快就一闪而过,比起这个,他更关心许曳跟盛寒衾都了什么,不过就这样问出来好像不太好,他梁照凛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要耍这些手段。
许曳听着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话,不动声色。
想要套话就直接,何必在这里跟她扯淡,她就是不,憋死丫的。
梁照凛套了半天的话,毫无结果,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随后自己警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得事情。
他梁照凛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无可奈何”这四个字。
他有一种预感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向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梁照凛将自己扔在后座上,整个人陷入了自我迷惑中。
他讨厌任何有可能会脱离自己掌控的人或事。
许曳无意间的一回头,被他目光里的深沉复杂吓了一个激灵,连忙反省自己是否哪里越了界了,她没有愚蠢到真的将梁照凛的一句许诺当成圣旨。
她认真反思,觉得自己这行为的确像极了恃宠生娇,当时完全就是在赌气。
然后还当着梁太子的面,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虽然她自认坦荡,跟盛寒衾之间也是真的没有什么,不过在男人看来,被下了面子,与坦荡已经无关。
只是若是这样就轻易道歉服软,许曳心里也有不服气,这人本来就有错处,自己轻易道歉,只会让他越发有恃无恐。
女孩没有觉察到自己竟然已经学会了跟梁照凛赌气,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那份原本应该有的心翼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近乎随心所欲的放肆。
许曳的道歉最终还是没有出口,梁照凛的纠结也没有找到头绪。
回到家里,盛重远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电视。
看见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扔下手中的遥控器,拿着吃了一半的水蜜桃跑上了楼。
“呦呵,做贼心虚?”
许曳看见那个跟孙行者附体一样的身影,勾着唇角冷笑。
“他在躲你。”
梁照凛一语中的,的确,盛重远不会躲梁照凛,对这个挂名姐夫,他亲近还来不及,反倒是见了许曳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许曳随手关上车门,语带嘲讽的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相亲相爱的展示姐弟情,才是要变天了。”
她现在算是看透了,自己跟许宛如盛重远米瑟这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八字不合,命里缺怼。也不用白费感情,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
梁照凛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看着许曳推开门走在前头,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你们是亲姐弟,感情还是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见了你就跑。”
许曳回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是啊,所以您现在是费劲巴力的想要帮我挽回亲情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纯粹的给盛寒衾找点事情做,让他分身乏术,不能再惦记许曳。
男人借口去洗澡,逃脱质问。
许曳不纠缠了,哼着歌转身去厨房。
当梁照凛听到那句“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的鼻子犯的罪。”的时候,脚下踩空了,差点没趴在楼梯上。
许曳听到声音回头,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脑好像先天不足?”
从浴室里滑倒的那一次开始。
这个人其实并不经常摔到,不过就算是这样的频率也足够给霸道总裁这个集体丢人的了。
梁照凛黑着脸上了楼。
许曳刚刚拔了虎须,心情大好,转身拿上被梁照凛放在茶几上的保温桶去了厨房。
阿勤见她回来,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只是还没捞到机会话,现在身前身后殷勤的询问她需要什么。
许曳摸摸她的头,笑了笑:“我看看冰箱里都有什么。”
冰箱里准备的很齐全,许曳拿出一块煮熟的牛肉切成了片,让阿勤帮着摘了一把青菜之后就让人出去了。
没有面条,索性自己和面开擀。
厨师过来帮忙,也被她发出去了。
她自己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等粗细均匀的面条下锅的时候,心里的那些烦躁和患得患失也都烟消云散了。
她盯着锅里的面条,雾气缭绕中,眉目恬静温和。
梁照凛站在厨房门口,就这样看着她,心里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其实并没有什么是脱离他的掌控的。
她的世界里,他依然是占据着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不管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都会站在原地,等着他,候着他,对他释放出一个笑容,为他亲手做上一顿饭。
他依然是她的主宰,让她留下,活着离开,只需要他的一句话而已。
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一个这样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的人,必要的时候,就算是一些退步和忍让,也是应该的吧。
面条出锅了。
被盛在早已经准备好的两个大碗里。
铺上一层牛肉,撒上一层葱花,点缀上几颗香菜叶。
牛肉面出锅,许曳转头看着梁照凛,邀功一样:“我亲手擀的面条。”
眼睛弯弯的,笑容,怎么呢——朴素?
没错,就是朴素。
梁照凛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个词,可是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的确是这个词。
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纠结于此的梁照凛才想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其实是温暖而治愈的笑容。
让他在那一瞬间忽然褪去了嚣张跋扈,满足于此的笑容。
也是在他心中埋下另一种致命的执念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