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胡噜了一下她的头发，姑娘噘着嘴吧抗议。

    化妆师看着许曳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许曳好笑的看着她：“跟我还这样？”

    女孩挠挠头：“也不是，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曳姐，你跟网上的那些传闻一点都不一样。之前听阿楠要给你化妆，我还提心吊胆担心来着。”

    化妆师名字叫安安，她其实年纪比许曳还要大上两岁，不过每天听着丁盼盼这么叫许曳，她也就习惯跟着一起叫了。

    短暂的别扭过后，更多的还是习惯。

    “担心什么，担心我不好伺候，会刁难你？”

    女孩脾气直性爽朗，闻言也不扭捏，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人之心。

    许曳笑道：“我的确不好伺候，不过我要讨好你啊，我这张脸可全都在你手上，万一你要是给我画一个难看一点的妆，上镜丑死了，我不是要哭？”

    “你可不丑，您这张脸是我见过最美的也不为过，是我们化妆师最喜欢的脸了，而且，骨相皮相都好，可塑性很强，更难得的，是连皮肤都这么好，无论怎么化，都不会太难看，当然，除非是故意丑化的那种。”

    “是吗？”这张脸许曳已经习惯了，可是被人这样夸奖，许曳还是有些别扭。

    女孩以为她怀疑自己的话，连忙重重点头：“当然，我为什么要骗您，不过您知道您最适合化什么样的妆吗？”

    “什么样的？”许曳来了兴趣，丁盼盼也竖着耳朵听着。

    “黑化的浓妆啊，或者艳光四射的妆容。”安安似乎已经想象出那种画面来，许曳本来就是秾丽明艳的长相，褪去铅华，化淡妆也不违和，戴上眼镜，再加上许曳自己对角色的把握，就是一副清纯学生妹的样子，可是安安总觉得遗憾，这样的装扮，根本不能完全衬托出许曳的五官优势。

    梁照凛的车很醒目，许曳一眼就看到了，跟着两个人了再见，走过去上了梁照凛的车。

    还没等坐稳，就被男人一把捞了过去，猝不及防就是一个炙热而强势的吻，被放开的时候，许曳面色发热，唇色嫣然，那双桃花眼里带着脉脉含情的莹润水光。

    再一次挑战着男人的自制力。

    许曳本来要指控男人随时随地就浪到飞起的操作，可是，接触到男人的目光的时候，心里一顿，略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怎么了？”

    梁照凛的眼神是她看不懂却又心慌意乱的复杂，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许曳一时间有些错愕。

    “只是表达一下我对自己的宠物的喜爱！”着还撸了一下许曳的马尾辫。

    顺滑的头发手感良好，安抚了梁照凛略有些焦躁的心情。

    温瑾的话才是有问题，若不是因为喜爱，谁会养一只宠物在身边，尤其还是这种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宠物。

    吩咐司机开车。

    “我们先去吃饭。”

    他没算让许曳饿着肚子去见乔纱纱，担心谈话的过程会影响许曳的心情，转而影响胃口。

    许曳看了一下时间，离和乔纱纱的约定还早，先吃饭也的确来得及，不过梁照凛显然没算回家吃去，而是带着许曳去了一家火锅店。

    下车前将帽子口罩给人戴上，这家火锅店的生意很红火，现在正排着长长的队伍。

    他担心许曳被认出来，引起麻烦，许曳顺从的由着他摆弄，却忍不住惊讶的问道：“为什么来这里？”

    这家火锅店卖的是鸳鸯锅，可不是那种一人一锅的形式。

    许曳可还记得眼前的男人管这种叫做交换口水，他觉得不卫生。

    “据这家还不错，来尝一尝。”

    跟服务员报了姓氏，服务员立刻带着人去了包厢。

    两个人坐下不久，火锅很快被送了上来，里面盛着两种汤，服务员很快又送上了青菜海鲜牛羊肉。

    梁照凛看着这一切，还觉得陌生不习惯，还是许曳动手操作，陆续将菜下里。

    “你不是很嫌弃这一种？”

    “只有我们两个，不要紧。”他看着许曳笑道：“为了你，我愿意做一些新的尝试。”

    许曳将问号挂在了脑门上。

    梁照凛想了想，道：“今天温瑾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有铺垫，没好事！

    许曳神色不变，“嗯”了一声，表示疑惑。

    “他笑话，叫你弟妹！”

    梁照凛盯着许曳，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叫弟妹被成是笑话，许曳心里有些泄气，某人究竟是低情商还是三观有问题，她都觉得糊涂了。

    见她眼中有失望闪过，梁照凛本来都已经在舌尖上的话不得不回去重新整理一遍。

    “他没心没肺，随便开玩笑，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只是饲主和宠物，当然，你这只宠物也不是普通的宠物，你是我最喜欢的雀儿！”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出这种话来，类似的宠物论已经过几遍，并且一再声明自己对她不会产生爱情，不过被许曳的那双眼睛看得心虚却还是第一次，他不得不伸手抓住了许曳的手腕，借以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昂！”许曳麻木的应对。

    “昂？”

    “嗯，知道了。”

    “就这样？”梁照凛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简单地回复，他希望许曳知情识趣，追求归追求，不要真的妄想自己会爱上他。

    可是当许曳反应如此平淡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不然还能怎么样？你已经不止过一次，如果再不往心里去，我心也太大了，回头还要被你不长记性。”

    这话的漂亮，通透又识趣，让人无法反驳。

    应该算是标准答案了吧，可是梁照凛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许曳觉得自己不能是不失望的，毕竟这也是自己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喜欢着一个人，是初恋都不为过，可是熬过那点失望就好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

    唉！还是很生气，生气的想要人，好好问问他：你们家养宠物是这么样的吗？

    恋物成狂，你也好意思。

    妈卖批，自己选的男人，跪着也要教他学会什么才叫做爱情！

    许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弯着唇角告诉自己要心平静气。

    梁照凛却觉得这个笑容很刺眼，手指敲击着桌面，看着许曳帮他将茶杯蓄满，再次开口问道：“如果一直爱而不得，你还会继续坚持下去吗？会坚持一辈子吗？”

    等牙齿脱落，白发苍苍，还会这么热情的追求他吗？

    梁照凛紧张的看着许曳。

    却不想被对方喷了一脸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