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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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话题简直是男人的死穴,昨天被麻椒呛到的事情跟踩着肥皂划到,几次将床弄塌,岛度假海啸,以及着了乔茜的道,差点贞操不保,已经并列为四大死亡话题,男人听到了就要炸毛。

    许曳缩缩脖子,想到昨天的麻椒还是自己给人家设的陷阱,顿时心虚。

    真心实意的跟着对方了一句“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是真的,现在的任务太艰难了,基本上都是对男人的各种戏弄,很多时候,许曳为了完成任务,没得选择,只能舍了道友,保住贫道。

    所以,这声对不起是真心实意的,不光是为了以前自己做过的事情道歉,更是为了以后会发生的无限可能道歉。

    这一声对不起却让对面的男人心软了,轻轻咳了一声,不上是掩饰还是又被呛到了:“你吃完饭早点休息,凌不是要赶飞机?”

    许曳的行程单,梁照凛的手上也有一张。

    电视剧的宣传活动,都是经过他最后批阅的。

    所有的流程,他当然是仔细看过的。

    许曳很容易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点点头,心里还是将疑问压了下去,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人能装相到什么时候。

    吃过饭许曳就被勒令早点去休息,刚躺在床上的时候,许曳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觉得自己应该有许多事情需要想明白。

    只是不知道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深沉的人,还是真的太累了,许曳很快就睡着了,要不是梁照凛叫她起来,恐怕就要错过时间了。

    男人有些嫌弃:“去洗把脸,精神一下。”

    男人身上还穿着睡衣,看起来不像是睡过的样子,许曳疑惑他是不是一直没睡。

    男人表现的十分不屑:“你只是走一天,不是走一年,而飞机只需要两个时的时间,你以为你是去哪?天涯海角吗?”

    给自己讨了个没趣,许曳撇撇嘴,转身去了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顾敏已经等在了楼下。

    男人穿着睡衣站在楼上,许曳在门口想要跟人挥手再见,男人早已经转身离开。

    这个大猪蹄子,许曳心里腹诽。转身跟顾敏走了出去。

    梁照凛关了灯站在阳台上,看着许曳跟顾敏走到了院子里,女孩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他的方向,他连忙后退一步,将自己隐藏在花盆后面,一直到车子开出去,渐行渐远,他才从花盆后面绕了出来。

    他两指之间夹着一根烟,拿着火机点燃了。

    许曳在的时候,他从来不在屋子里抽烟。

    他这个人虽然道德底线极低,自问也没什么良心,可是,让人抽二手烟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甚至许曳就没看到过他抽烟。

    现在许曳走了,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哦,不对,盛重远还被盛寒衾扣在公司里加班,佣人住在后面的那栋楼里,现在整栋楼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男人如是想。

    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男人只觉得自己抽的不是烟,是自由。

    自由多好啊,他这个人本来就喜欢安静自在的环境。

    现在许曳走了,他终于可以安静了。

    那个女孩不闹腾,可是存在感总是那么强,让人根本忽略不了。

    就像是现在,梁照凛回手,开了卧室的灯。

    空着的床上枕头是竖着的,被子乱糟糟的放着。

    床头上收拾的到是干净,许曳从来不喜欢随便乱放东西,如果不是走的太匆忙,恐怕被子都要叠起来。

    其实自己已经识破了例,能跟她在一起住这么长时间。

    他可是连白麓眠温瑾住在家里都嫌烦的主。

    至于盛重远,拖油瓶在梁太子眼中,可以忽略不计。

    自己这个主人,对待这只金丝雀,还是太宽容了。

    手上的烟抽着没滋没味的,梁照凛将烟头掐灭,却找不到烟灰缸,只能随手扔在花盆里,转身进了屋。

    想了想,去漱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晚上不抽烟,想到要一个晚上顶着这股子烟味睡觉,梁照凛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可是进了洗手间,才发现光漱口还不够,又刷了牙。

    牙膏是苹果味的,其实他之前一直用薄荷味的,倒不是觉得那个味道有多好,只是从就用着,已经习惯了。

    到是许曳,喜欢用这些果味的东西,连香皂洗衣粉都是果味的。

    他那天好奇,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味道带给了自己新鲜感,当时竟然觉得还不错,后来也就一直用着了。

    再后来,连沐浴露肥皂都是跟着许曳用一样的了。

    这些味道不会很浓郁,清新自然,甚至让人感觉很舒服。

    至于毛巾,新换的两条毛巾是许曳买回来的,不是什么名牌特制,甚至牌子都不怎么出名,可是却很柔软。

    一蓝一白两条毛巾搭在一起,牙具也是一样。

    起来,许曳倒是不怎么喜欢粉色,她觉得那些是女孩的东西,可她才多大?

    二十岁?

    如果继续读书,现在恐怕正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跟着同学们聊天,闲逛,每天过着充实又空虚的日子。

    可惜,许曳的大学没读下来。

    许宛如虽然将她抚养长大,可是对自己这个女儿,却从来不肯优待,就好像是多给一点笑容,自己都吃了亏一样,他看到许曳,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倒好像许曳欠了她许多一样。

    她这个做母亲的,唯一真正为许曳做的一件事,就是将许曳从当初的那个家里带出来,让她免于她父亲的暴力行径。

    可是冷暴力也是暴力,住在别墅的楼梯间里,也是对孩子的虐待,那种地方,是连佣人都不会住的。

    而当初将许曳扔给她那个父亲,只顾着自己自由,远走高飞的人也是她。

    而许曳的那个所谓父亲,则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许宛如带着许曳从那个家里出来,是良心发现,那么罗良友,则是连良心都没有。

    妻子走了,女儿只是他的出气筒,随手就,张口就骂,他们给了她生命,却完全剥夺了她的人权。

    现在,那个母亲心里还因为儿子的倒戈而怨恨许曳,那个作为父亲的,更是敢直接找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直给他钱的女儿不肯再给他钱了,他需要女儿供着他过好日子,能继续吃喝嫖赌。

    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他有一次收不住手,力气再稍微大一点,他的女儿可能就连性命都没有了。

    他又该去哪里要钱?

    自己又该去哪里找这只金丝雀?

    没有金丝雀的笼子,就只是个笼子!

    男人一拳在了镜子上。

    镜子顿时碎成一片一片的。

    梁照凛拿着纸巾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走出了洗手间,找了一条手帕,草草的一包扎,开了衣柜,拿出一件外套套在身上,转身下了楼,拿了钥匙就去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