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衾难得的好心情，闻言竟然笑道：“是啊，我也是吃了一惊，完全没想过那丫头能够进步这么快。”

    随即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她本来就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的。”

    秦述跟着点点头：“是啊，还记得原来咱们去你们家做手工，都是那丫头帮着代劳的，看过一遍就会做了，脑子的确聪明。”

    他想想最近见到的许曳，再联想到许曳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感叹道：“而且现在也沉稳了很多。”

    “毕竟长大了，早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孩子！”盛寒衾这话的时候神情却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高兴。

    显然，许曳这样的成长不是他乐见的。

    许曳的确是变了，沉稳了，懂事了，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给他惹祸了，也会高高兴兴亲亲热热的叫他哥。

    可是这声“哥”里充满了孺慕之情，就好像是他是她最亲的人。

    他不傻，能分得清。

    可是却不甘心。

    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叫她的那声哥不应该只是亲情。

    导演兀自不知，还在迎合着盛寒衾，一直在夸许曳。

    秦述看着老同学，心中觉得好笑，这家伙的心思都已经摆在了脸上，现在却还在这里装相，如果自己一直不，不知道他会不会一直不过去。

    然而让他失望了，盛寒衾嘴里着许曳，却完全没有想要过去看看的想法，一点口风都不透。

    秦述只能大发慈悲的开口：“起来，好久都没有见到许曳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矜持而骄傲的点点头：“看她多没意思，起来到是很久没有看到余老师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向他道谢，而且，的确应该向詹导取取经。”

    他看着导演：“要去吗？”

    去？去干嘛？人家那么大的导演，能乐于见他吗？凑上去不是自讨无趣，而且，自己这边还有这么大一摊子要忙，全剧组都等着他呢，导演翘班，算是怎么回事？

    再了，詹导的脾气古怪在业内是有名的，就算是二三流的导演，也是要尊严的好嘛，死乞白赖的凑过去，万一詹导不愿意见自己，传出去多没面子！

    导演向秦述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述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搭着老同学的肩膀向外走：“人家还有着忙呢，咱们的钱往那一扔，他走开个十分八分的，耽误的都是钱，你想赔，我还觉得赔不起呢，要节省点过日子知道吗？”

    导演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日子要节省着过，多省出一点钱来，放在片子的制作上多好。

    眼看着大老板被带走了，导演抹了一把脸，喊了一声继续，工作人员立刻各就各位。

    ……

    盛寒衾甩掉了秦述的手臂：“走就走呗，勾肩搭背的做什么？”

    秦述撇撇嘴，没什么。

    两个人来到《天下》剧组，一个是找许曳，一个是找余老师。

    保安被弄懵了：“到底是找谁？”

    “找许曳。”盛寒衾看了看秦述改口道。

    正好丁盼盼出来买冷饮，看见被拦在门口的两个人不由得惊讶：“盛总，秦总，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许曳的助理，两个人眼睛一亮。

    十几分钟之后，守在门口的两个保安每人手里多了一个甜筒一瓶水。

    盛势的总经理跟艺人总监像是外卖哥一样，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跟着丁盼盼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还在学习礼仪。

    演员们穿着戏服站在大殿里面。

    跟着老师学习。

    “最轻松的就是洛焉了和太后了，太后是万人参拜，洛焉只要参拜太后就好了，然后是摄政王，人家权力大，脾气大，想拜就拜，不想拜就不拜，最倒霉的是妃子宫女还有扮演太监的演员。”

    丁盼盼替她们叫屈：“逢人就拜，就像是曳姐来吧，不仅要学这些礼仪，回头还要学舞蹈，时间紧迫，也不知道能学多少，不过导演告诉了她，不许拖剧组后腿，亏他昨天晚上还在曳姐那里吃的饭，也不亏心。”

    秦述跟盛寒衾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许曳的确是成长了，现在竟然还知道请客吃饭了，要是放在以前，那丫头可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因为她做不好，跟剧组的人关系向来处的不怎么样。

    秦述笑道：“要是因为一顿饭就能对演员放宽要求，那也就不是詹导了。”

    丁盼盼点点头：“那倒也是，唉，其实我也就，詹导对曳姐还是很好的，剧组里其他人对曳姐也不错，句不好听的，曳姐现在的势头不错，在这个圈子里也没有跟什么人结下仇，没有人会特意和她过不去，除了那个不长眼睛的。”

    “不长眼睛的？”盛寒衾眉头微蹙。

    丁盼盼一努嘴：“呶，就是那个，盛总，秦总，你们还记得那个沈唯一吧？”

    两个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认出了沈唯一的身影。

    都颇感意外：“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能是怎么回事，也是来参演的呗，最假了，昨天来的时候分明是迟到了，偏偏在那哭哭啼啼的，哀求着导演，导演被她磨得没了脾气，这才把人留下的。”

    丁盼盼想起这个人就生气，她忘不掉这个人跟许曳之间的恩怨。

    “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白花，当初一个劲的想要抱梁太子的大腿，做出来的丑事就不要了，也不嫌弃难堪，回头反倒是将失败都归咎在曳姐的身上，活生生的被害妄想症，就拿昨天的事情来吧，还觉得这个剧组里的女演员们都跟她过不去呢，也不想想，谁一天天没事净和她过不去，真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她，一天到晚的光想着搞事情，不想着搞事业！”

    “丁盼盼！”盛寒衾将人叫住，语气严肃。

    丁盼盼错愕的回头，看着盛寒衾的脸色，心头了个突，莫名的有些害怕。

    “盛，盛总。”

    盛寒衾的手上还拎着那两个箱子，他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