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盛寒衾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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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两个同志相互对视一眼,将这一条在心里列为了重点。

    房间门开,几个人从里面出来,盛寒衾连忙走向许曳,却被梁照凛抢先一步扶住了许曳的腰。

    几个人都留下了电话号,表示会随时配合调查,这才从里面走出来,秦述跟关研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几个人出来,连忙了迎了上去。

    “许曳,没事吧?”

    许曳摇摇头,扯出了一个笑容:“没事。”

    毕竟没什么感情,许曳的心里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父亲,所以,实在是谈不上什么心情悲痛。

    只是心里似乎还是有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悲伤。

    就像是当初看到罗良友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害怕一样。

    许曳猜想大概是原身的关系。

    她的心里其实只觉得荒谬,活了两辈子,只见过这么一个爸爸,见面的时候不愉快,这个人连死都是那么狼狈。

    父亲这个词,离她真的是越来越远了。

    梁照凛通了詹导的电话,准备帮着她请半天的假,被她拒绝了。

    “我了没事的,当然就是没事,请的什么假呢!”

    她看着盛寒衾,笑道:“哥,我真的没事,你们也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让阿凛送我回剧组就好了。”

    盛寒衾没动,他显然是不太信任许曳,认为她是在故作无事,安慰自己。

    “一个暴力狂,从来没有履行过做父亲应尽的义务,我没有什么伤心的,你别担心。”

    她笑容温柔:“也别让我担心。”

    盛寒衾点点头:“嗯,我知道!”

    他松了口:“不管做什么,不要勉强自己就好。”

    他跟秦述上了车走了,

    许曳坐进了车里,想起刚才三个人从里面出来的情况,嘴角翘起了一个嘲讽而冷漠的弧度。

    “怎么了?”梁照凛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注意到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讽刺。”许曳靠在他的肩头上,笑容有些无力:“你,我,还有我哥,有诸多不同,可是有一件却是一样的。”

    “嗯?”梁照凛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冰凉,不知道是不是被冷气吹得。

    “我们几个都不被各自的父亲待见。”

    梁照凛的手指一顿,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过也没关系,没有他们,我们过得更好。”

    许曳点点头:“是啊,我们可以过得更好,所以,那个人活着还是死了,其实没什么区别。”

    她笑自己的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明明之前在里面的时候还在演戏,编造辞,现在这算什么,她擦了一下眼角,指腹上多了一抹湿润。

    鳄鱼的眼泪吗?

    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到的时候院长妈妈在自己耳边念叨着的话:“这孩子没有父母缘啊!”

    没有父母缘,是啊,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上辈子还没出生,生父就远走高飞了。

    刚刚出生,母亲就将她扔到了孤儿院。

    没有丝毫感情,像是甩掉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

    不,或许连包袱都不如。

    包袱里装着的东西还能有点价值,而自己对于那个女人来,大概就是一袋子垃圾而已。

    还是不可回收垃圾。

    哪怕是她已经长大了,独立了,不会成为她的负担,可依旧是被嫌弃的那一个。

    人家怕她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

    重生到了这个世界,就更加荒唐了。

    父母之间是仇人。

    原身就是他们发泄对彼此怨恨的出气筒。

    对待原身,没有一点关心,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想要在这个出气筒身上,索取利益。

    如果是原身,会不会被他们真的当榨干身上的所有,毕竟就算是遭遇了之前的种种不公正的待遇,可还是给罗良友汇钱,给许宛如买奢侈品。

    唯一还算是聪明的举动也就是留下票和汇款单了。

    姑娘终究还是心软的,许曳无法去评判她的圣母心究竟是对与错。

    其实如果能花钱买断她与那对人渣父母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惜到最后还是填了一桩不大不的麻烦。

    他的身上没有钱,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初步怀疑是抢劫杀人。

    可是好端端的罗良友为什么会出现在郊区,那边离他住的地方很远,就算是回老家,也不是走那个方向,一切疑点重重。

    办案机关还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许曳回到剧组,将事情简单地跟詹导了一下。

    后续还不知道会不会给剧组带来麻烦,先个招呼也没错。

    最坏的结果就是剧组跟自己解约,许曳心里觉得可惜,可是怎么想还是将话的明白些更好。

    就算是詹导想要解约也认了。

    “是你家里死了人,又不是你杀了人,你何必这么心?”

    詹导挥挥手,给了许曳半天假,让梁照凛带她回去休息。

    许曳想要自己的状态没有问题。

    “没开拍呢,还能让你轻松半天,如果真的开拍了,就算是你想要请假,也不能随便给了。”

    他从许曳的言辞之中听出了许曳跟她父亲之间的关系好像是不太好,在许曳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将人叫住了:“许曳,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在我们的可控范围,也从来没有你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法,做人,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不比太过苛求自己!”

    许曳扯扯嘴角,道:“嗯,我知道的,导演。”

    她其实心里是糊涂的,不明白詹导这个结论从何得来。

    不过还是没有反驳,坐上了梁照凛的车,让丁盼盼收拾着东西,一起离开了。

    詹导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得意门生正站在身后,木呆呆的,只有一双眼睛里透露出浓浓的担心。

    声问道:“老师,许曳没事吧?”

    “没事,她能有什么事,人家姑娘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对了,今天的事情不许出去,免得给许曳招来麻烦。”

    闻弦歌点点头:“我不会的。”

    詹导拍了拍学生的肩膀,再次感觉他离许曳真的很远。

    两个人的确是不搭嘎。

    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沈唯一从眼前走过,笑着跟他了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