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宿命
她问自己的女儿,神情和语气都是一贯的不屑:“如果沈唯一要是有你这样的资源,一定早就红了。”
花瓶被气得不出话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用沈唯一来踩自己的亲生女儿,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母亲也会这样夸奖一个外人。
彩虹屁都不是这么吹的,在许宛如的口中,沈唯一跟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当然,沈唯一是云,她是泥。
要不是盛寒衾制止,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话来。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的亲生女儿,明明她现在戴的明牌珠宝,背的名牌包包,包括用的名牌化妆品,几乎都是她出的钱。
那一刻,花瓶愤怒了。
她从未如此嫉妒过一个人。
自己竭力想要拥有的一切,爱情,亲情,来自母亲的的看重,那个叫做沈唯一的女孩都可以轻易拥有。
凭什么?
反正黑锅她背了不少,实做和不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开始不断地找沈唯一的麻烦,仗着自己比沈唯一红,在剧组里刁难她。
可惜,她的手腕实在是不够高端,甚至是简单粗暴的,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不仅没有真的为难到沈唯一,反而适得其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成了很多人的心目中的那个恶毒女配。
似乎也在将梁照凛推向沈唯一。
紧接着,就是一顿背疯狂的报复。
被人算计迷晕之后的躺在了温瑾的床上,遭遇了此生最糟糕的事情,梁照凛不会要一个能爬上兄弟床的女人,两个人之间结束了。
可就算是这样,花瓶还以为跟自己有一夜情的人是梁照凛,她压根没有想过温瑾的存在,甚至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两个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梁照凛会提出分手。
她的事业全面受挫,网上各种流言蜚语。
之前跟他一个战壕里的米瑟乔茜纷纷转换立场,站到了沈唯一的那一边。
上了很多导演制片的黑名单,完全接不到戏,连带着盛寒衾的娱乐公司也一起被击。
沈唯一顺势解了约,直接签到了帝国娱乐。
再后来发现了自己怀孕,找到梁照凛,她以为孩子是梁照凛的,而那个时候温瑾已经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凶手是谁。
喜当爹的事情梁照凛不会做,就算那可能是朋友的孩子。
他将花瓶赶了出去。
人美心善的白花也终于露出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告诉她当初上了谁的床,又是怎么被她算计的。
对于这个胸大无脑的花瓶,她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之所以主动承接她的那些招式,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立一个人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而已。
她明面上虽然不断的拒绝梁照凛,不断的声明自己有未婚夫,实际上一颗心早已经沦陷。
谢嘉树不过是一间百货公司的开,手上没有实权,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他父亲的点头。而且,谢家根本看不上她,要不是为了谢家的家世,这门婚事她早就想要解除了,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谢嘉树出了车祸,躺在病床上,退婚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事实上,谢嘉树的车祸究竟是谁策划的,她都是语焉不详。
比起梁照凛强取豪夺的占有欲,想要跨越阶层,彻底成为人上人的沈唯一更加疯狂。
这个花瓶是个蠢的,根本不知道男人更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还以为只要有美貌和身材就能拿捏住一个男人。
殊不知,像她这样的长相,也就只配给人家当床伴,娶妻求淑良,男人只会娶温柔无害,贤良淑德的女人。
尤其是这个女人柔弱,仿佛这个男人就能主宰着她的生死。
这简直是更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更不要提沈唯一的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帮她,梁照凛的特别助理,高朋,梁家的家庭医生虞问渠,包括那个在梁家服务了多少年的老管家。
他们都喜欢温和无害的沈唯一,而不是妖艳贱货许曳。
“跟我斗,你的手段实在是不够看,再回去修炼个十年八年的吧!”沈唯一对花瓶是极其轻视的,只因为这一切还不算完,她还有后招。
盛世地产的争权,许宛如盛重远一败涂地。盛兆林的律师被盛寒衾收买倒戈,到了关键时刻,那个遗嘱里的内容彻底变了。
盛家所有的一切都归盛寒衾所有,许宛如苦心经营,却带不走盛家的一草一木。
两个人圆润的滚出了盛家,许曳被盛寒衾接回了那栋宅子里,安心养胎。
许宛如自然是不甘心自己的落魄潦倒。
她动不了盛寒衾,去不代表不能动自己的女儿,义无反顾的将许曳告上了法庭,让许曳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在这个圈子里,名声真的很重要,再加上背后有人推波助澜的造谣,许曳的败诉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许曳也是不甘心的,她让自己身无长物,自己的所有资产都转移到了盛寒衾的账户上。
接不到戏,她连最基本的收入都没有。她让许宛如的算盘落空了。
许宛如干脆三天两头的找她来闹,上电视访谈节目,诉自己当初的迫不得已,将自己扔下女儿之后是怎么的于心不忍,后来又是怎么急迫的将女儿接出来。
她把自己的忍辱负重,含辛茹苦,一个苦情妈妈的形象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立了起来。
许曳的社交账号被彻底沦陷,连帮她话的闻弦歌等人,都被骂成了翔,出门更是总有人指指点点,甚至当面扔烂菜叶,砸臭鸡蛋。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许曳不心流产了。
被送进医院,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那是人间炼狱。
身边全是魔鬼。
让人生不如死,为了逼迫许曳妥协,对方使用了很多非人的手段。
可就算是这样,一向胆懦弱的花瓶,忽然拿出了此生最大的勇气,捅伤了那个老板,被人砍了手脚,装进了麻袋里抬到了河边。
被从麻袋里放出来的时候,她再次看到了沈唯一,那个看起来依然柔弱清纯的女人。
她要了单独话的时间,指着许曳的鼻子道:“没办法,咱们两个注定只能活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人性都是自私的,你要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