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我们怎么样,由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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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瑾连忙走了过去,在白麓眠的手落下去之前,将人挤开了,端着果盘送到白麓眠的手边上:“白少,吃西瓜!”

    白麓眠愕然的点点头:“……嗯。”

    楼下的声音梁照凛不是没听到,不过他没时间搭理。

    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主卧旁边的门开了。

    许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整个人仿佛氤氲着一层雾气。

    朦胧而湿润。

    美丽而明媚,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可是那一刻的梁照凛却无来由的有了短暂的心悸。

    觉得眼前的许曳不真实。

    仿佛能随时从他的眼前消失一样。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感受着怀抱中的温暖,慌乱的心才慢慢的踏实下来。

    “曳。”从她醒过来,他就在频繁的叫着她的名字,每一次的呼唤,都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所有权。

    内心的惶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泄露了出来,究竟在害怕什么,他都不知道。

    两个人进了屋,他拿了吹风机给许曳吹头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左支右绌,笨拙而可笑,可是却乐此不疲。

    许曳仰着头看着他,脑子里再次乱哄哄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也能这样多愁善感,心思不定。

    其实这样一点都不好,不干脆,让自己心里添堵,也让别人心里不舒服。

    她应该迅速给自己找出一个方向。

    而不是这样纠结彷徨,伤人伤己。

    伸出手去摸着男人的面颊,还是心疼更多啊。

    不管上辈子的那个梁照凛对她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眼前这个人,都是她唯一所爱。

    而且现在也还爱着她。

    “外公外婆不会住很久,她们很快就会回去。”

    手中的头发干了许多,像是缎子一样丝滑,让梁照凛爱不释手。

    “他们问起了你。”感觉到女孩的身体一顿,他连忙道:“其实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见他们了,再去见他们。不用担心,更不用担心我们的婚事会有任何阻碍,能主宰我们未来的只有你,曳,我们怎么样,都由你了算!”

    他低下头,亲吻着许曳的额头,脸颊。鼻尖,渐渐到嘴唇。

    她的唇微凉湿润,却味道甜美,对他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

    他急于验证,迫切渴望这个人是他的。

    一旦虏获,就不想放开。

    吹风机掉在了地上,还发着呜呜的响声,掩盖了那一点暧昧的声音。

    楼下的三个男人坐在餐桌前,像是三国鼎立。

    白麓眠看看自己面前的西瓜,没有动。

    身为主人的盛寒衾很热情,可切好的西瓜块上没有牙签,他总不能直接上手抓。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想喝水,可看主人的意思,根本没有给他倒水的想法。

    因此他只能忍着。

    腹诽着梁照凛这个大舅子的奇怪之处。

    至于温瑾。

    白麓眠这一回真的确定发是上了脑子了,到现在为止,几乎是他问一句答一句,没有主动跟他过一句话。

    就连中间接了温夫人的电话,态度也是很冷淡。

    更像是应付。

    早知道这个发是外热内冷的一个人,可也没有必要在亲妈面前都暴露出来。

    而且,他自问这些年跟温瑾的感情都是真的。

    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甚至还不如楼上的两位让温瑾惦记。

    你人家盛寒衾时不时地看向楼上情有可原,再怎么也是人家也是兄妹关系,可是这么会儿功夫,你一直盯着楼上是怎么回事?

    不是真的对许曳动了心了吧?

    白麓眠的担心在盛寒衾起身的那一刹那达到了顶点:“你干嘛去?”

    他差点跳起来。

    盛寒衾跟温瑾被他吓着了。

    温瑾心领神会,连忙站起来:“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他们两个怎么回事!这就让他们下来吃饭!”

    他几乎是商量的口吻,至于是对谁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眼看着顶着自己壳子的人落了座。

    他的心才算是放下。

    上楼的时候忽然觉得脚步特别沉重。

    凭什么啊?

    楼上的两个你侬我侬,自己还要像老妈子一样帮他们操心。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转而一想,上辈子可不是欠了人家的吗?

    眼看着上楼的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白麓眠再也憋不住了:“你怎么回事?脑子被门夹了?撒什么风呢?对我不冷不热的也就算了,你你跑人家住来算什么?还有啊,许曳跟阿凛的事情你那么关心做什么?我之前问你你没,你现在跟我实话,你是不是对那个女人动心了?”

    “那个女人?”盛寒衾神情冷漠。

    自己了这一么大堆,就抓住了这么一个重点。

    白麓眠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咱们是兄弟,你明知道没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做呢,到时候伤人伤己,多划不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没了这件衣服,你还可以穿别的衣服,可是,没了手足,你就是个残废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你愿意因为一个女人就毁掉吗?”

    他越,盛寒衾的神情就越冷,盛寒衾的神情越冷,他的心情就越沉。

    “她叫许曳。”

    白麓眠一梗:“嗯,我知道了,她叫许曳。”

    不就是因为自己了“那个女人”显得不尊重吗?

    连这都要帮着计较,兄弟,你究竟是陷了多深?

    白麓眠越想越害怕。

    “其实她们两个不合适。”

    “嗯,你们两个也不合适。”白麓眠势必要斩断兄弟的情根:“不管怎么,女友的前男友是自己兄弟,都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我可不觉得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你跟阿凛之间会成为美谈。”

    而且,表弟的性格那么偏激冷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两个人一定会反目成仇。

    “我没有想怎么样!”盛寒衾深思熟虑:“只是觉得他们两个的经历太相似,一时的共情可能给了他们错觉,让他们以为彼此相爱,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是绝对不会给梁照凛或者温瑾其中任何一个人创造机会的,也绝对不会再让许曳受到任何伤害。

    “其实就像是我们如果遇到一个跟我们曾经有过类似的惨痛回忆的人总会轻易的付出同情和怜悯是一样的。”

    这样也不无道理,白麓眠不由地跟着点头:“你的也对……”

    “对什么?我跟许曳都已经是成年人,我们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至于连同情和爱情都分不清楚!”

    梁照凛牵着许曳的手下楼,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的两个兄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