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遗嘱
许曳顾不上梁照凛狐疑的目光,看了看温瑾,这家伙还有些状况外,她点点头。
的确是不能让温瑾单独面对这个问题,而盛寒衾也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毕竟他现在是外人。
梁照凛想要跟过去,许宛如这回胆子大了:“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梁照凛的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
搂着许曳上了车。
温瑾习惯性的一摊手:“你拦着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自己的那个发,自己知道,要是不拦着他,还好一些,越是拦着他,他就越要往前凑。
许宛如恼怒的瞪他一眼:“你愿意让别人看到我们闹得乱糟糟的?”
“我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家的事情,就算是真的闹得乱糟糟,没面子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温瑾要走。
盛寒衾却抢先一步,伸手搭在了梁照凛的肩膀上:“我有事情要跟你。”
梁照凛眯着眼睛量着发:“什么事情,等我忙完之后再。”
盛寒衾的手指指着温瑾,又指了指盛重远:“有他们两个在,你觉得谁会把许曳怎么样?”
“你的事情很着急?”
盛寒衾点了点头,目光不由得落在许曳的脸上,许曳这会儿已经明白盛寒衾的自尊心在作祟,他跟梁照凛之间那么不对付,一定不愿意梁照凛看到他跟许宛如扯皮的的画面。
她拍了拍梁照凛的手臂:“你先去忙,这边一结束,我就去找你。”
“真的不需要我?”
许曳笑了:“别草木皆兵,放心吧,她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梁照凛递给了许宛如一个警告的目光,跟盛寒衾开着车离开。
许宛如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对许曳道:“上车吧!”
许曳跟温瑾上了同一辆车。
许宛如也不生气,跟盛家的几位长辈了招呼,拉着儿子上了另外一台车。
盛重远一坐进车里,就忍不住劝母亲:“你别搞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搞七捻三的除了会害了我们自己,没有任何作用。”
许宛如不愿意:“你究竟是我儿子还是别人的儿子,怎么处处帮着许曳跟盛寒衾话?”
“我不是帮着他们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害人害己!”
“好了好了,我能做什么,就是宣读个遗嘱而已,我其实就是想要许曳看看,她弟弟跟她妈妈都已经被盛寒衾逼成了什么样,她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别站在他那一头,跟他走的那么近!”
“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呢,你以为还能怎么样?”
盛重远松了一口气:“其实没必要,凭良心话,我们对许曳,还没有盛寒衾的十分之一好,就算是她站在盛寒衾那一方,我们也无话可!”
许宛如强忍着怒气,才没有开口大骂。
“行,我知道我对不起许曳,我也没什么要争辩的,就像是网上的那样,我这个当妈的,当初没有拿着上岗证,根本不配做许曳的妈妈,可是,你是她弟弟,你现在对她也是实心实意的好,让她知道你的处境,以后多照顾你一点,这总没错吧?”
盛重远低头摆弄着衣角:“这就更没必要了,我姐已经挺照顾我的了,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许宛如:“……算了,不了,她听一听总没错吧?再了,还有盛家这么多长辈在呢,让人家把我当成一个人,知道在这种时候,我的女儿愿意陪在我的身边,造势也好,还是什么也好,让你妈我有点脸面,别真的成了万人嫌成吗?”
“有这个必要吗,人尽皆知的事情,就算是伪装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既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许宛如再度无语,干脆连话都不想跟儿子了。
偏偏盛重远却还有话要:“我还是觉得你奇怪,你找了这么多的借口……”
“真是稀奇了,对别人就是斗不过,投降了,到了你妈这里,就问东问西的,能骗别人,还能骗你是怎么回事?”
许宛如没好气的责备儿子:“你也体谅体谅我,我是你亲妈,刚刚死了丈夫,哪还有这个心思搞事情!我现在也很伤心很难过好么?”
她着话擦起了眼泪。
盛重远被她得羞愧,连忙道歉安慰,承认错误。
许宛如却像是真的被踩到了伤心处一样,哭得不能自已:“哪有当妈的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你这么我,妈妈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
许曳揉了揉眉心,她有点犯困。
温瑾安慰她:“没事,盛寒衾让你别担心,只是律师宣读遗嘱而已!其他的一切有我们呢!”
“和我有关系?和我能有什么关系?”
“放心,我们总不会害你就是了!”
许曳不以为然,盛寒衾的确不会害她,眼前这个人就不一定了。
温瑾被她的眼神伤到:“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就那么坏吗?”
许曳转过头不在跟他话。
温瑾心中既委屈又无奈,暗自嘀咕着:“真的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没办法挽回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吗?浪子还能回头呢,更何况当初我只是一念之差!怎么就十恶不赦了呢?”
许曳嘴角抽了抽,不予置评。
很快,许曳就知道为什么盛寒衾那么坚持让她跟着回盛家了。
盛兆林的两处房产分给了两个儿子,现金给了许曳。
而盛兆林在盛世地产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被平均分成了三份。
盛寒衾许曳盛重远各一份。
许曳端着仆人送来的茶水刚喝了一口,就全都喷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上辈子根本没有这茬,盛兆林可不会给她留下什么遗产。
许曳下意识的看向温瑾。
男人全然不复之前车上的那副自怜自艾,神情冷漠,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许宛如要疯了,拉着律师的衣服指着许曳:“凭什么她也有一份?”
给了现金不,还给了股权。
律师挣脱徐婉诶的手:“这是盛总生前的遗愿,遗嘱是他亲自要求写下来的。”
“可是我的呢?我是他的妻子,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律师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雇主的想法又不会被他左右。
许宛如看向许曳:“你,你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