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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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是她的那间工作室。

    盛寒衾瞬间明了:“有,盛势娱乐附近就有写字楼出租。那边地段不如你现在的位置,可也不差。”

    不能放在梁照凛的眼皮子底下,那就只能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不然的话,他不放心。

    “算什么时候搬?”

    “尽快!”

    “好,明天我就让人着手给你去办。”

    目送着许曳进屋,盛寒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连忙跟了进去:“沈家估计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算怎么面对?”

    “没算。”许曳开灯,换了拖鞋,顺便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拖鞋扔给盛寒衾。

    “我现在还没想通,等我想通再吧。起来我倒是有件事要问你。”

    她之前还有些犹豫,现在算是想通了,她真就是藏不住事的那种人。

    盛寒衾没换鞋,站在门口不动:“什么事情,你问!”

    “你上辈子跟谁结婚了?”

    她其实更想问是不是跟隋落。

    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那个女孩满腔深情最后落得一场空。

    盛寒衾摸了一下鼻子:“真行,都这个时候了,还操心我的终身大事呢!”

    许曳抿抿嘴:“以前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就不操心了,现在知道了,不得不操心!真的不能因为我这颗烂白菜,耽误了您天蓬元帅的终身幸福!”

    这都什么比喻,盛寒衾哭笑不得,对于许曳的拒绝也不算是意外。

    不过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难过。

    哪怕是明知道不可能,一旦对方不把这样的话出来,他还是能抱着一丝希望的。

    “这个保密,不能告诉你!”盛寒衾逃也似的往外走。

    许曳追出去:“为什么不能啊?”

    “了你要干什么,八婆的去帮我保媒拉纤吗?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可不想你破坏我未来的浪漫爱情!”

    “隋落后来发展的怎么样?”许曳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许曳心塞塞,这人的嘴巴还真是紧,不想的事情当真什么也问不出来吗?

    “行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好休息,好好拍戏知道吗?”盛寒衾扒拉了一下许曳的头发,随即将车子开到了隔壁车库。

    许曳看着他进屋开灯,转身回了屋子。

    别,忙了一天,还真是累了,腰酸背痛的。

    将自己扔在沙发上,想着等一会去洗澡,可是没多久就睡着了。

    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中的画面诡异血腥,三个月的胎儿还没有一个拳头大,可是透过彩超照片,已经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条生命。最终却化为一摊血水。

    她跟父母都不亲,一直以来对亲情和爱情的渴望让她对这个生命看得很重,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保护住自己最看重的东西。

    站在被告席上,被人指责不孝,做明星却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被媒体和旁观者横加指责,每一个话筒,每一个相机,都恨不得直接怼到她的脸上来。

    呵,还真算是出道以来最高峰,就算是她最当红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和流量。

    许宛如是个惯会包装自己的,她将自己弄出憔悴不堪,贫困潦倒的模样,在公众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讲自己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讲这个女儿的忘恩负义。

    全然不提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待这个女儿的,又收了她多少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她本来就不善言辞,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亲生母亲反咬一口,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再加上网上声名狼藉的评价,就连她的辩护律师都是倾向于原告的。

    这场官司输的毫无悬念。

    法庭上上下下都用眼神表达着对她的愤怒。

    她是被盛寒衾接走的。

    那个人似乎总会在她最落魄最倒霉的时候出现。

    而她最期望的那个人,反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她上了车,被盛寒衾带到了一个郊区的别墅里。

    盛寒衾告诉她安心住着,他会解决一切。

    随后离开,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一眼,确保她安然无恙。

    她不出门,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风评究竟是什么样的,她压根没有这个勇气站出去面对一切。

    可没想到还是被人找到了。

    她被绑着手脚装进了麻袋里。

    随后被扔进后备箱里。

    后备箱没关好,她听到了那两个人的议论:“藏得可真够深的,要不是有梁太子发话,让人找她,咱们还找不出来。”

    梁太子?

    梁照凛!

    他找她干什么?

    她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丝希望,希望是那个男人因为对她的感情才来找她的。

    可没想到被带到了地方,却没见到梁照凛,过来的只有沈唯一。

    昔日的白花当着她的面,毫不掩饰自己食人花的本性。

    微笑着宣告自己的胜利,踩在她的头上告诉她以后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亲自动手砍掉她的手脚,手起刀落,毫不含糊。

    只是刀太钝,砍进了肉里砍不断骨头,

    许曳疼得不能自已,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刀一刀落下去。

    不合时宜的想着,就算是剁排骨顶多也就是这样了。

    她疼得晕了过去,被泼了凉水醒过来,身上还带着冰碴。

    是沈唯一加在水里的,生怕她醒不过来。

    手脚跟身体分离,那个刽子手松了一口气,让人抬了一面镜子过来:“看看你自己,像不像是一个怪物?”

    她被镜子里血肉模糊的自己吓到。

    惊恐痛苦的样子让对方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几条狗进来,叼着地上的断手断脚吃了起来。

    许曳从睡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举着手脚确定自己的安然无恙。

    梦中的一切只是上辈子的事情。

    可是,心有余悸。

    跟这个一比,被扔到海里都没有这么可怕了。

    那是解脱。

    缓缓地闭上眼睛。

    就好像看到了沈唯一狰狞猖狂的笑容,好像看到了那几只狗呲着牙向她扑来,牙齿上还挂着她的血和肉。

    迅速睁开眼睛,可画面却一直残留在脑海里,许曳拢紧了衣服,双手换胸,试图屈走这森森寒意。

    ……

    飞机落地,梁照凛被关研叫醒,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