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计划3的第二天~二合一……
8月的天气闷热极了, 可是今早多位重臣却压抑不住内心的跳动,等四皇子成为太子一事定下来,终于要享受胜利果实!
殿内的角落处放着些冰盆, 只穿了层单衣套上官服的朝臣们,在微微亮的凌里并不觉得热, 只是内心燥热无比。
户部等多部尚书聚在一起, 兵部的张尚书阴狠低声道:“等今日过后, 一定让六皇子血债血偿。”
李寅庭知道张尚书的老家族人被屠了个干净,心下痛快面上却悲愤道:“我的亲弟弟也被五皇子一剑割了头颅,死的凄惨呀。”
贪钱一起贪, 出事了谁也别想跑。
工部的尹尚书感同深受的咬牙切齿,内心纯粹的看热闹,关自己什么事,虽然被分了封口费,但是你们这加上族人一起赚,也太不亏心了,还跟我什么贱民的钱也不好赚。
唯有吏部的周尚书是一脸的冷静,“在这吵什么,咱们要牢记自己的身份, 是朝廷的正二品尚书,跟泼妇骂街似的, 成何体统!”
其他三位尚书银牙一咬,可真是道貌岸然的周扒皮, 嘴上这么, 就属你吃的最多,每个月要多少封口费你心里没点数。
况且每次想为自己人职位调动一番,那是一个子不能少的强硬。
周尚书到底是吃人嘴短, 轻咳两声,“大局已定,想怎么处理那几位皇子就怎么处理,老夫看五马分尸的酷刑不错,你们觉得呢?”
众人眼前一亮,“烙铁、剥皮等也行啊。”
张丞相在最左上角站着,不知道那些各部尚书们围成圈嘀咕什么,只是不一会低笑出声,仿佛极为开心但还是要压抑着。
他心底嗤笑,这还没尘埃落定呢就先开庆功宴,可见心里多么急迫。
凉凉的撇他们一眼闭上双眼,只等着早朝开启。
礼部黑尚书和刑部董尚书在右边两人聚在一起,他们被落单排外正好,反正选定的路他们也不悔。
黑尚书尊敬的与董尚书闲聊,董尚书不一会就告诫道:“你已经不是刑部的了,今后不要再如此恭敬的态度,咱们已是同僚,别每次离老远就笑的跟傻子似的,别的官员都笑话。”
望着严厉的冷面董尚书,老黑傻笑:“以前是上官,今后也是上官,尚书的提携之恩,我会记住一辈子的。”
董尚书面无表情,只是哼了一声“随你的便吧。”
听到脚步声从殿后传来,众官员顿时一刹那就各回各位。
四皇子一步步登上龙阶,眼睛望着最上面的金黄龙椅,再有一段龙阶,他日日数着有多少层,日日看着左边以前太子的位置。
想到等会父皇要的话,他握了下拳头赶紧松开。
赵非林跟兄弟们一起走进殿内,气氛就很是古怪,咦,个个都跟模板似的一动不动,低头闭目。
上阶梯的时候,背后又一下子被戳穿似的,一回头看看最前面的几位尚书就明白啥意思了。
五皇子和八皇子是第一次进到这里来,要不是老六沉稳的在前面第一个上,还真有些出汗。
老八有些虚:“挺······挺高的啊。”
三皇子倒是闲情逸致的左右看看,觉得就那样吧,要是每日都被困在这里,想想真不寒而栗。
他摇摇头叹息了声:“可惜如今京师外面麦都割完了,我还想做一幅割麦图呢。”
赵非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三哥,你那画的万竹图呢,好给我的拖到现在。”
老三一卡壳,他什么时候画过万竹图了?
看着三哥满脸是不是自己记错的表情,赵非林脸一黑,他就知道,这几个月下来又忘光光了。
认人方面都不行,这三哥看起来怎么都是高人那一挂,记性怎么这么不好。
看着不理自己的老六,赵非瑞脑子转了一圈还是没想到。算了,要不等会回去找找?
四皇子赵非风望着离自己老远的四人,心下又想到父皇让自己选个好地方让他们就藩心生怨毒。
惠帝一步步走上龙椅,转过身望着五体投地跪拜的朝臣们,才看看下面半截龙阶处的皇子们,“平身。”
整齐的谢礼流程过后,惠帝从袖子里拿出明黄的圣旨。
“魏保,念!”
魏保躬身上前,望着跪在下方一动不动的四皇子,再看看后面手指颤动了下的六皇子,四平八温稳的大声一个个字念出。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从开头惠帝自勉然后“今年事已高,恐不多时”几句场面话过去,就是“授六皇子赵非林以册宝,立为皇太子,已位东宫!”
“重万年之统,系四海之心!”
赵非风在念圣旨之前就想好一定要沉稳的喊出“谢父皇,儿臣遵旨”7个字,然后稳稳的高举双手接过叩拜。
成为皇太子起身后,该对百官的话都在昨晚上想好,谋士们甚至做出几百份方案,他直到半夜才敲定下来。
可以就眯了半个时辰起床穿戴好皇服等待,就为了这短短一盏茶时间。
金銮殿内滴针可闻,死一般的寂静。
户、公、吏、兵四部尚书本算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会儿喊出“皇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此时也愕然的抬起头。
眼睛跟凸出来似的,和善微笑的一张脸可怖扭曲。
惠帝一一望过去,心下对此满意,“魏保,再念一遍。”
大内总管因为太大声而显得尖利的声音,又一遍响彻在殿内。
这次赵非林可算是反应过来了,瞅瞅跟木头似的三兄弟,连忙高举双手使劲喊:“谢父皇,儿臣遵旨。”
很好,没拉胯。
惠帝嘴角一扯,声音这么颤抖咋回事,哎,算了,能喊出来就不错了。
赵非风还保持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是呀,怎么可能呢!
四部尚书犹如疯狗似的咆哮:“我不同意。”可谓是异口同声,好嘛,理智都没了。
金銮殿上,惊讶、恐慌、失望、绝望、事不关己、冷漠·········可谓是一件事情,繁多神态。
赵非林接过圣旨展开使劲瞅了两遍,这盖着的大红印章好熟悉,哎,这不就是昨日那叫我看的吗。
抬头看着惠帝,见眼神正望着自己,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又成直线状。
老八使劲掐了下胳膊,才没有当场欢呼出来,再看看平静的三哥和五哥,脸上一红,不行,自己也得装呀。
老五感受到指尖和掌心的刺痛感,理智在线,望望老老实实的三哥和八弟,心下点点头。
惠帝让魏保把四部尚书所做的丑事一一念出来,四部尚书登时从不甘心变为磕头求饶,惠帝站起身从托盘上把账簿拿起直接走下去,扔到他们头上。
张丞相芴板一举出列道:“圣上。这四人贪|污腐|败,罄竹难书,辜负您的期待和信任,应当处以酷刑,以儆效尤!”
董尚书随后出列:“依照所贪|污之巨款,按律剥皮充草或施以凌迟。”
磕头流出血求饶的四人一听凌迟登时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凌迟,受者要承受一千刀割肉还不死,亲眼看着自己被削片,养尊处优的文官们顿时汗淋淋。
从上到下已成规矩,尚书、侍郎、郎中分的最多,下面也是根据出力情况分沾利益,他们也不干净,刚才反对六皇子成为太子一事,直接闭上嘴。
侥幸的想:圣上一向笼络心腹,即便贪的实在是多了点,也会给一个痛快吧,不过一次工程就落下百万两,户部吃下赈灾的款竟然还净赚上百万两,吏部的周扒皮,兵部的黑心绵,真他娘的都是人才。
惠帝评述甚至带着点陶侃的语气,“这就是朕一直以来信任的好臣子”,让侥幸的文官们有种不好的直觉。
“董爱卿,就按你刚才的话来。记住,这四人即刻起贬为庶民,都处以凌迟!”
“其家人同罪,诛九族。既然从上到下都不干净,那就四部官员全部抄家灭族吧。”
惠帝随意的完就背过手一步步走上龙椅,看着掌控的朝堂,“还有不服朕刚立下的太子吗?”
张丞相等铁杆,还要敏捷的墙头草们顿时共同喊道:“圣上万岁,臣同意。”
就在此时,一直安静的两朝元老文太师出列:“陛下,老臣不同意。”
被魏保领着走到太子位置的赵非林,傻眼了,不是,这作死能手啊,这。
他实在没想到,文太师竟然会反对自己。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绝对不会让让任何人破坏。
惠帝笑笑充满和气:“文太师,您曾经是朕亲自加封的太子太师,以后也一样教导新的太子。”
赵非林有些惊讶,是利益啊。
但是随后文太师就跪地嘴上还是反对之语,那些四皇子的支持者顿时眼睛闪过一丝亮光,这有希望,还没有输。
对,刚才被血腥的皇上吓懵了,这六皇子身份有问题啊。
一言官顿时精神抖擞附和:“老臣亦反对。六皇子生母只是低等身份,还出自寒门,绝无一丝可能成为皇太子。”
他作为四皇子侧妃的父亲,可是心疼女婿,其实他也不知道六皇子生母死后被封的啥,直接低等二字。
所有的声音都成了连绵不绝的浪涛,居然注定已死,那就给后代留下火种,只要四皇子成功,补偿到后代身上就可东山再起。
反扑之势已成,惠帝眼里血色一闪,看来真要血洗朝堂。
可是就在此时,新成为太子的六皇子手拿圣旨下龙阶来,径直走到文太师面前。
惠帝,五皇子,张丞相,黑尚书等所有人都认为是其恼怒要踢上拼死反对的文太师,顿时焦急的要阻止。
而赵非风一脉却期待着这一举,只要一动手,他们就胜券在握。
赵非林站定在文太师面前,“太师,我一直很是尊重您,也敬佩您的品行,也最喜欢听您讲的谈古论今。可否让我明白,我为何不能成为太子?”
文太师被这诚挚而平等的交谈,整的心情复杂,他何曾是真想反对呢,其实当初看文章就能明白四皇子根本不能跟六皇子比。
众人见这一幕或高兴或失望不提,只是竖起耳朵听原因。
文太师咽了口唾沫,叹口气讲道:“老臣不是反对六皇子你本身,在课业上,老臣就能察觉出四皇子心胸狭窄,根本没有容人之量。”
上首的四皇子连同一脉的官员顿时脸一黑,想吃了他的心都有,这老匹夫,该不会耍些故意引六皇子注意力的计谋吧。
文太师并没有受丝毫的影响,就是絮叨的语气:“反观六皇子你看问题,是从整个天下来看,各地风土人情都涉猎,可见你的心胸之宽广,无边无际。”
“更不要您仁厚的品行,老臣敢赌,在诸位皇子中,再没有比您还适合的继位者。”
惠帝等人听到这里,嘴角上翘,心情美好。
张丞相和皇子们都乐的眯起眼睛,不受控制的点头,心下喊:对对,就是如此。
文太师一转语气,颇为惋惜道:“可是您的出身,就注定没有一丝可能。若是您可以以低位坐上皇位,今后历朝历代诸位皇子有样学样,那皇子们都不会以母身份为荣,皆为皇位相争,此大乱之伏笔也!”
赵非林浑身一颤,是呀,我自己一个杂草都能成为太子,今后成为皇上,后代的子孙可不是会以我这个榜样,怎么会甘心呢。
可不是真乱了套!
见赵非林哑口无言,脸色发白,老言官顿时以头锵地:“文太师所言极是,圣上呀,此举为乱大梁根基也!”
赵非林觉得刺耳,转头一吼:“都闭嘴。”
蹲下身一字一顿道:“文太师,我若是认皇后娘娘为母,是不是就是嫡子,就可以成为皇太子了,是吧?”
文太师顿时一懵,对呀,皇后娘娘虽被入冷宫,但是圣上却并没有剥夺其皇后的身份啊。
她就是一个疯子,可还是大梁的皇后。
张丞相等人已经完全崇拜的看向六皇子,如此局势,竟然凭一己之力平息翻转,可真是惊艳至极。
惠帝看卡了壳的官员们顿时畅怀大笑,“对,没错,把六皇子记在皇后的名下,从今日开始就是皇后的亲子。”
四皇子赵非风到此时已然失控,“皇后已是个疯子,疯子,赵非林,你认一个疯子做母,可着实可笑,可笑极了!”
魏保接到惠帝暗示,直接让太监拦着四皇子,御林军一个绑缚,被堵住嘴巴的四皇子眼角流出血泪,他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赵非林就站在百官面前,听着他们恭敬的喊:“参见皇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海啸,不外如是。
文太师更诚挚的以最大的声音恭贺,他心里想饶是再大度,也不会不记恨自己吧。
心下想他苦命的嫡孙女啊,嫁给昔日的太子,竟然4年多还是处子之身。回来都是夸太子对她极好的笑容,现在想来就忍不住老泪纵横。都怪他啊,都怪他。
可是喊完后,抬头就见六皇子,不,新的太子是笑着看自己的。
眼神里并没有一丝的不乐,除了激动还有赞赏。
文太师顿时满心的羞愧,自己真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早朝结束走出来的赵非林还正在梦游状态中,不过他是最正常的,老五和老八“嘿嘿”直在那里傻笑,流口水都不知道。
三皇子看着真的是正常,忽扇着扇子,但是一看那扇子竟然没展开。
惠帝下朝就往慈宁宫去,禀报完太后,两人直接回到乾清宫就招来礼部尚书,未免夜长梦多,见着记在皇后的名下才是真的放心。
皇帝摸了摸两份,“好,母后,朕可算是把心放进肚子里。”
太后看着笑出声的儿子,她可最是了解这个儿子,喜欢时那是真喜欢,但是要是一旦厌恶,好就统统忘掉了。
她什么宫内事情都不管,就吃斋念佛保佑这个儿子,哪怕是皇帝,在她心里只是自己的心肝儿子。
太后轻声不乏威严道:“皇帝,哀家这如你的愿,可不要日后再后悔,当初离京时六特意找哀家道别,哀家当时就看出六这孩子性情纯善,你可别真伤了这孩子的心。”
你造的孽已经够多了,这句话到底是没出来,太后叹了口气。
惠帝笑声一敛,心下真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连自己的生母都不相信自己。
沉声道:“母后,您往后就看着吧。”
太后不置可否:“随你的遍吧。”
坐在轿撵上回到慈宁宫,太后身边的嬷嬷就低声道:“太后,您不该那么跟皇上话的,这不是戳心窝子吗。”
太后滑动着颗颗佛珠,“几十年相伴的皇后都能一朝翻脸无情,他的性子哀家是了解的透透的。哀家从没有想过皇帝会活多久,就是祷告菩萨佛祖让他走的时候没有多少痛苦。”道这里,露出个微笑:“这样就足够了。”
嬷嬷想到皇帝几十年的作为,心下想还真是如此,再不提起此事。
*
张丞相在此关头并没有孟浪,而是让心腹回府通知夫人和女儿,他自己则是回到办公房如往常般办公。
看着如此冷静的丞相,从宫里出来的黑尚书也是装模作样,董尚书面一进刑部,面对下面的人咧着大嘴恭喜,顿时一个冷眼过去就清净的进去办公。
没有过一会儿,他就招呼左侍郎和右侍郎进去,分布这四部尚书的刑罚交给他们处理。
左侍郎眼神一闪道:“尚书,这空出来的职位?”
董尚书一击冷厉的目光,顿时下属不敢话了,他们刑部自从出了老黑这个一步登天的家伙,顿时都感觉自己跨部也能把事情干的很好,早朝的事情他们也听了,娘呀,一天都够勤勤恳恳赚10年的。
“你们也是想尝尝凌迟的滋味?”
这话一出,顿时手下人摇成了拨浪鼓。
董尚书又问:“看你们真是喜的忘自己姓什么了,六皇子做了太子,你们就以为自己是心腹?”
额,他们只是沾了贤妃娘娘的光,而贤妃娘娘又沾了其儿子八皇子的光,他们这派不上号啊。
董尚书看他们冷静了,手掌向下往外赶,官员们顿时溜的飞快。
等门一关,董尚书又静默了片刻,心的趴到门板上确定没有人,顿时又蹦又跳,还了一套乱拳。
内心: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
丞相府内,张夫人罕见的头钗都掉在了路上,跟阵风似的上了女儿的阁楼。
等六皇子以成为太子的事一出来,就见女儿又哭又笑着问了好几遍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重复了多遍,即是安定女儿的心,也是安定自己的心。
张夫人高兴的直接把女儿揽入怀里,摸着娇女的头发流出眼泪,“为娘真是高兴,高兴坏了。”
一刻钟的时间还是没冷静下来,张夫人看着女儿傻笑的模样,倜然又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曼儿啊,娘告诉你,你可得把这些话记在心里。”着把她的双手握在掌心,“你要是做了太子妃,可不能善妒,一定要大方得体,敦厚善良,要知道殿下,呸,瞧母亲这张嘴,太子千岁他可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知道吗?”
“虽然殿下先对你一见钟情,但是花无百日红,感情是会越来越淡,今后宫里和各大家族会押注新君,最靠谱的方法就是把嫡女送到东宫,你明白吗?”
见女儿失落的点头,张夫人赶紧换个口吻笑道:“你已经占了太子妃的位置,只要不出大错,皇后也是铁板钉钉,谁也无法跟你抢。”
见女儿总算没有刚才那副哭出来的样子,她更是放松:“太子他不向当今凉薄又寡义,一定会念着你的好,趁着现在你们感情正浓,一定要赶紧诞下个嫡子,只要有了嫡子就好了。”
张雅曼眼神露出疑惑,“那母亲,被入冷宫的皇后呢,怎么输的那么惨?”
张夫人立刻呸呸呸,“咱们不先太子,就那皇后绝对是太急功近利了。”
看母亲一副嫌恶的模样,也不想着交代事情了,拍拍自己的手背,带着奴才离开。
张雅曼等着门一关就笑容一收,那句花无百日红可真是刺耳。
这一世最喜欢的月季花可日日开,月月开,即使是冬季,也能开出漂亮的花朵。又大又香,色彩繁多,有红、黄、粉等颜色,生命力旺盛热烈。
为何上一世自己就没发现这种花呢,自从花瓣随着飞鸽来,她越了解越喜欢,直接拔高跟牡丹地位一样,甚至还高出一点点。
他那么喜欢这种花,那么自己这个想法可完全是他教授的。
张雅曼望着窗台上花盆里的月季花,足够七八层的花瓣牢牢包裹着花蕊,眼里全是黑压压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