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六天~二合一
书房内, 张雅曼求饶道:“真的晕了,晕了,别转了, 别转了。”
赵非林就稳稳的停下来还是抱着,给她缓冲时间让脑子恢复清明, 心下道好轻啊。
甚至还可以扔下来接住, 不过想想还是以后试试, 等在熟悉些一定提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想想那场景就忍不住想笑,赵非林完全陷入幻想中。
张雅曼急促的喘息平平的恢复后, 见这呆瓜又窃笑,心里直觉他不怀好意。想要出声问问,又闭了口,只是眼神闪过算计。
她借着手放在其肩膀的力道,腰直了一点探出头看书房内的布置,这一看才觉得这是“有点乱”吗,只见那堆成山没倒塌的厚本子跟搭座山一样在座位上,全靠旁边的镇纸斜撑着,随意写的笔记吧那是在桌子上都是展开的情况, 还有几张纸放在砚台上,幸亏下面垫了个硬奏折, 否则那纸张早就成为黑的了。
就光这冰山一角让她睁大眼睛的话,那角落里的架子上, 几种东西挤在一起, 嘴角一扯,刚才有多欢喜现在恨不得把他揍一把拳头。
冷声忍耐道:“放我下来。”赵非林很自觉的心放她下来,却被她横了一眼, 但是在自己看来完全是跟抛媚眼一样。
张雅曼走到“山”面前,黑线的指了指:“这是什么?”
赵非林抿了下嘴角,“这个,呵呵,我记载的9大州的知识点,州郡的特产物资、官员的生平记录和升职的原因等,当地的百姓民风与性格,各地的税收,最主要的大梁的北边与匈奴相接的重要关隘。”
张雅曼10岁时就帮母亲管理家中的账本、铺子、农庄、温泉等等,可谓是井井有条,每个账本哪一页记载什么都不会忘,她真怀疑记载这么多知识点能翻找出来吗。
不过,心下却很是复杂,他真的是一位称职的太子呢。
渣男当皇帝后比惠帝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独创了一种血腥的组织,无时无刻监视官员们,高压之下每个人如手中木偶,官员也被换的特别勤,官惧人怨,民反频繁,也怪不得在他儿子手里大梁灭亡。
若是这个人,一定会开创出真正的好局面吧。
以前对于大梁好不好,存不存在,漠不关心,但若是他希望并努力的,真让人觉得期待看到那会是个什么局面。
心里绕过这些话,手上不耽误掀开一本,密密麻麻的字介绍这淑妃之父信德候的功绩,祖上起家和战死的家人姓名年岁都一一在数横线下。
指了指这是什么,听他回道是表格,张雅曼虽知道每代都镇守边关,但是从没有过这样一目了然的沉重。每代都亲人或子侄辈年纪轻轻为国捐躯,关自己什么事呢,只是想到上一世听闻二公主被烧死后,淑妃疯了的情况,她有些后悔。
只是当时一回来她怨天怨地,满脑子都是复仇,对别人的死活根本不放在心上,更别本就仇视的宫内事。
赵非林望着她专心致志的看,从额头眉眼一点点顺着翘鼻落到嫣红的嘴唇上,那里刚刚喝过面汤的关系,有些湿润,只想亲上去。
大冬天的浪费油灯,百姓们都天黑就钻被窝造孩子,这样一想,俩人相处半个时辰多了应该不那么尴尬了吧。
是不是该进被窝了?
赵非林拽拽她的袖口,“那个,咱们明早还要敬茶。”见她眼神望过来,心里一虚,嘴上闭了声。
张雅曼看着眼神闪躲,心下骂道真怂,不过只对自己怂,这日子过起来才心里舒坦。
“你答应我只看我自己,一定要永远算数。”既然自己是黑暗,他如同光明一样非要招惹着自己,那自己绝不会放过他,死都不可能。
真想玷|污他,然后一点点浸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见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手里的笔记也被抽了去,她故意的一步步欺向他,他一步步的后退,坐到了炕上。
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唇,紧紧闭上眼,鼻尖先是浓郁的香气,有些凉的唇印上不自觉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好软,就像果冻一样,香软甜滑,本能驱使他饮鸩止渴般粗鲁,心里却蹚出蜜来,天下之大只有这一方面狭的天地存在。
两人越吻越上头,恨不得把对方埋进自己的血液里,如此就不会再分离的可能。
良久,“啵”张雅曼分离出来,有些透不过气,明明是自己主动,可是他却无师自通的把自己抱在腿上,腰间也被箍住,她浑身发软,胸脯间剧烈起伏获取氧气。
完全红了眼的赵非林直接把她横抱起,走出书房,等终于有一丝理智回来时,察觉身下已经是柔软的床铺,脚边碰触到温暖的感觉。
可是她已经无暇分出心神来奇怪是什么,因为他整个人欺压了上来,滚烫的胸膛温暖着自己,“不要,唇要肿了。”
“那我给消消肿。”他的理智早就在她欺负自己那一刻崩断尽毁,现在只想进行蓄谋已久的夺取。
她想逃却无处可逃,有种窒息的害怕,想反抗又被吻的无力,连手都被强势而温柔的十指相扣。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并不坏,反而胡乱想着因为是他才行,只有他才可以。
心里欢喜着他感染了自己的气味,身上有了自己的标记,从此就成为专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哪怕知道自己不确定对他是不是爱,可是只想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五更天的钟声一响,张雅曼立刻惊醒,头顶上传来温热的有节奏的呼吸声,整个人处在温暖之中,再不是浑身冰凉蜷缩,她一惊之下想移动,却抵不过脑子里的信赖。
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眼皮又慢慢重合,她又睡了过去。
卯时,赵非林醒来,手上光滑的触感让他没睁眼就被支配,本能让他翻身一压以为在梦中肆无忌惮的变本加厉,这次真实感好强啊。
张雅曼正睡的香甜,嘴唇鼻翼被堵,晃动间又陷入了迷糊混沌的喘息。
树叶掉落下一滴水珠,滴落在池塘里,泛起涟漪扩出圈,慢慢的融于一体。
*
卯时四刻,贤子在门口阻止清月敲门,“太子大婚可休息三日,不用急。”
清月却觉得这话真无语,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有斥责,可是敬茶迟了,姐会吃挂落啊。
贤子强硬道:“天这么黑,又开始飘雪,让太子和太子妃睡到辰时也不晚。”
冬季,辰时四刻(8点)才天微微亮,更别这肯定又阴天,急什么?
整整一个时辰呢,这丫头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啊。
清月听到贤子低声太子已经提前告知会近巳时(9点)去敬茶,这才放了心,“所以你直接这句不就行了。”
贤子一愣又生气,合着他劝了老半天,没有功还有错了。
蓦地想到昨晚听到第一声暧昧声传来,他俩就离开关上殿门,出来才发现太后身边的嬷嬷离开的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把这事埋进肚子里不,自家主子性子要是知道肯定都不去敬茶了。
辰时,听到传唤的贤子刚走到内殿转角又听到惊慌的别进来声。
赵非林完全麻瓜了,他还没睁眼就嘴上习惯性的先喊奴才进来伺候,结果这手一揉眼才发现怎么抽不出来。
低头迷糊一看,才终于想起来昨晚经历了什么。
自己的胳膊整个被大姐压在身下,而手十指相扣着握在一起,他心一柔,又美滋滋,睡的真香啊。
所以,这根本不是在做梦,那早上岂不是!
心的把右手抽出来掀开点脖子一看,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吻痕突入眼帘。
啊啊啊,要死了啊,赵非林啊,赵非林,你直接去撞墙吧。
心下愧疚,可是目光放在上面无法移开,赶紧用被子遮住,再移到重合在一起想扇子的眼睫毛,红肿的嘴唇,轻微的呼吸声,嫣红的脸颊,鼓鼓的好可爱。
他做贼似的亲了额头好几次,又亲了双眼,脸颊,在轻啄嘴唇,看看巧玲珑的耳垂,吸入嘴里一含。
好好吃啊,心里愉悦的重复着几个步骤,鼻梁和鼻头也得光顾。
张雅曼皱眉,谁在跟自己开玩笑,拿跟羽毛在撩拨自己,痒痒热热的,胸前又透不过气,倒是手脚不像往常一样醒来冰凉,而是非常暖和。
正轮到亲眼睛,嘴唇就碰上往上抬起的上眼睑,停在距离一毫米处一动不动。
四目相对,赵非林刷的红了脸,他头脑一片空白,闭上眼埋进她的颈窝里装睡。
可是这急促的喘息却让张雅曼浑身一颤,好似回忆起昨夜的愉悦与癫狂,控制不住的灵魂出窍。
浑身瘫软,下半身完全不能动弹,她又是气的恨不得拿刀就砍,又无比害羞的想埋进被子里一天不出来。
但是心里那么多戏,面上却无比正常的微怒,“还不起来,咱们今早得敬茶。”
声音暗哑而撩人,赵非林登时热气上涌,满脑子下半身支配。
张雅曼立刻察觉皮肤滚烫,心下想若是自己有点力气,都要狠狠掐上他一点点皮肉,然后翻转两个圈。
但是面上却连羞赧都没有了,冷静的道:“那里和腿间都破皮了。”
果见这呆子惊慌失措又心疼的抬起头来,被窝一往上就自个滑下去,察觉到热热麻麻的呼吸,想到他在看那里,轰的满脸熟透红。
等热度一离开自己的身体,睁眼才发现帷幔外是不着片/缕快速穿衣物的他。
“我这就去太医院,找姜院正拿点药膏。”凑近叮嘱:“你先别起啊。”
完风风火火的跑着出去了,不过却给关上了门。
明明刚才烫的自己出汗,可是他一离开,刹那间被窝里一点不暖和了。
张雅曼有些惆怅,她想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嫌烦,想揍,可是一离开又想他寸步不离的在自己身边。
越来越冰的被褥把自己的热乎气都带走了,于是张雅曼任性的想我就起床,就不听话,把清月喊起来心扶自己起来。
只不过让其闭上眼,并且使劲全身的胳膊披上单衣,才换进来。
强行找理由是怕吓坏了心腹,但还是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冒出来,因为自己只有他能看能碰。
心动于不知何时,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不是爱,可知道自己对他占有欲是无比的强烈。
得给清月找个人嫁了才好,明明不是凌月那性子,但是错误还是扼杀的越早越好。
他那么勾人,若是是时日长了,清月动了心怎么办,人心可是最不可信赖的。
心底又默默加上一句,当然这世间除了他除外。
清月听从姐的命令,心的睁开眼,眨了几下去掉黑暗,惊呼:“姐,你的嘴怎么了?”
这完全比抿上胭脂还红肿啊,“姐,是不是上火了,奴婢去给您准备点去火的绿豆汤行不行?”
看姐面无表情的瞪了自家一眼,清月脸红的想着,姐好像变了。
不由出口:“姐,你好像整个人都变了哎。”
张雅曼一愣,平常似的:“不要叫姐,叫我太子妃,还有女人嫁了人都会变的,怎么我变什么了?”
就听丫鬟道:“我也不上来,就是姐变的更漂亮了。”
张雅曼心情愉悦,女为悦己者容,他想必会更贪恋自己的美貌。
“嘶·······”被扶起来,即使再强装着,还是忍不住。
想到那怂包若是跟太医仔细,她就冒火,清月给梳着头发,望着姐那不笑冷模样,想开口赶紧闭上嘴。
她想太子殿下真贴心的把敬茶时间延后,姐才能多睡会,吓的又咽了肚子里。
等赵非林心的在正殿处抖抖披风,烤烤身上觉得不那么冰了才进内殿时,就见大姐已经穿好盛装扮好坐在炉子旁发呆,不知道想到什么,一会羞一会怒一会笑。
不是,我这紧赶慢赶,看里不都是起早给画眉吗,他这呢,就是先赔罪。
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认错。
于是他请悄悄的让下人把搓衣板拿给自己,抱着进内殿就在她身前跪下,手老实的捏住耳朵。
张雅曼听到开门的声音再到眼前这一幕,傻傻觉得不是幻相,一伸手就拧住他的耳朵使劲转。
“嘶哎·····”见他嘴里抽气,但就不喊疼,她放下了手。
看到那个右手的瓷瓶,红纸贴上但没写名字。
见眼神落在瓷瓶上,赵非林赶紧献宝似的捧着让她瞧,嘴上保证:“我偷偷把姜太医扯到内里屋,谁也不知道。”
事实上,他再三问了好多遍是不伤害私处的顶顶好药,并且拿一家子威胁不准泄露一个字。
要是知道,害羞的她肯定更生气。但不问清楚的话自己不放心给她用,这个不算是啥欺骗,想想又心虚。
今后绝不会顶嘴,一定要好好补偿疼惜。
其实张雅曼听完就没了气,只是看他这模样好笑之余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故意讲述:“没事啊,太医院的姜院正,医术非凡,知道也无碍。”
见他惊讶至极的模样,又补充着:“男欢女爱,你又是第一次碰女人,自然不知道节制,谁要是笑话,我这个太子妃正好拿来处置一顿杀威棒,在这宫里立威。”
见无比崇拜的星星眼看自己,张雅曼故意拍拍他的脸:“所以,记住了,今后我罩着你。不过,你得在床上再接再厉啊,让我满意,知道吗?”
赵非林哭唧唧的想要帕子擦拭,原来早上不开心是嫌自己不厉害,呜呜,没伺候好大姐,不,太子妃。
不由脱口而出:“媳妇,你好霸气啊。你放心,我今后一定好好努力。”
看来什么大葱啥的得多吃些,安排上。男人成婚后的这些流程,还得媳妇提醒,真是太不合格了。
张雅曼伸出手,甩了下手帕,“好了,起来吧,敬茶完毕忙的事多了,晚上再跪。”
赵非林刚才就随意套上,也没细细理,现在被媳妇梳头束冠,温柔而珍视的眼神插上玉簪,顿时又想扑倒。
感谢太后祖母,这冬天娶了媳妇真是太好了。
她左右检查满意后,瞅着这耳朵整个都红的模样,想到自己拧的是不是太用力了。
她特意找台阶给他下,“民间夫妻都是称呼媳妇,相公。你喜欢这样。”
赵非林害羞一笑:“我就是忍不住喊你,无论是好曼曼,还是好媳妇,其实就是忍不住向你撒娇的。我到现在都仿佛在做梦,因为我娶了你,你嫁给了我。”
她手直接拧向他的腮,所以为什么这么羞人的话总是这么不给预兆的出来啊。
害得她心动,害的她恨不得想把他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他完就硬是抱住自己的腰到床上给自己上药,被他各种肉麻的称呼弄的脸红心跳的,糊里糊涂的又被抱上了床,细心怕自己头饰搁着自己,把被子叠好让背靠在上面,她用双手遮住脸,闭着眼颤抖的咬紧嘴唇,直到上好药,系好腰带才故作冷静的睁开。
不过那么两回,这解开和穿自己的衣服那么熟练。
看着他的手指亮晶晶抹在帕子上,然后帕子就放在袖子里,等等,这帕子不是自己当初那一条吗?
她记忆深刻的记着那天流鼻血都不舍得用,现在竟然·······竟然,心下着了火。
赵非林看媳妇望着袖子,立马捂紧,缠着她让自己为她描眉。
“你会画吗?况且我这都画完了。”其实知道他心思是转移自己的视线,只是忍不住向他凶。
抱着胳膊就晃,他舔着脸祈求:“我总是期待每天早为你画眉,这仪式感得有,我练练就会好嘛。”
这一连串让她轻笑又好气,还天天。
到底是让他拿来螺子黛,可是又不放心,于是横抱起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就沿着自己画上的轻轻扫了一遍。
眼皮抖了抖,看看只不过深了一点,点点头。
他直接喜的跳起脚,“你看,我就嘛,我这练练就会。等以后为你梳妆,为你画眉都学会就不用清月进咱们房间了。”
张雅曼这才理解他的动机,只属于俩人的空间吗,不,今后或许是三个人、四个人。
像他这么勤奋,应该很快就会怀孕吧。
无意识这样想着,又叹口气,跟孩子似的脾性,真不会宠着、惯着?
心下略过这个念头,张雅曼望着他眉飞色舞的爽朗笑容却也跟着笑出来。
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让自己更轻松些,走着走着想着这药膏还真管用,走路间虽然还不适些,但是却比早轻松许多。
想到这里,转头望着他,若不是这呆子跑去拿药,虽然也能装着不表现出异样,但是自己会很累硬撑吧。
心里饱胀着甜蜜,嗯,这种甜到腻的味道挺好。
慈宁宫里,太后、贤妃等人聚在一起,聊两口昨晚相处的八卦,着着就都拿起帕子遮住唇角,从没觉得这笑不漏齿可真难。
没过一会,皇上带着魏保儿俩,后妃们顿时整理着衣着,摸摸头饰。
十一看着皇后吃着酥饼、栗子糕,那嘴巴鼓鼓的特别老实,那么甜到发腻的吃下去,真是看着就撇开眼。
自己就喜欢吃甜了,可是这特意给皇后做的甜点竟然是自己的两三倍,不过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让装扮坐在这里,早就去找六皇兄捣蛋了。
太后喝着茶,心里祈祷:希望太子妃尽快怀孕,若是来年春就有好消息,那哀家就去黄觉寺捐上一座大金佛。
嬷嬷走到太后的耳边,道太子和太子妃已经朝这里来,并且捧上个盒子。
太后开一看就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合上让拿进内里去。
各宫娘娘们顿时传递眼神,脸上的笑更是促狭放心。
嬷嬷通报让进时,就见一对璧人朝他们缓缓走来,女子艳丽无双,满脸带着新婚的喜悦与初为人妇的风姿。
以前虽也艳压群芳,到底额间的碎发遮盖了些许,现在头发全都梳上去,凤钗与金簪插满头,一身朱红的凤服,但是却只是锦上添花,并没有压住新娘子从容贤淑的大气。
而太子满眼亦是遮不住的愉悦,自带风流。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甜蜜微笑,真是感叹如此般配,世间罕有。
两人见礼后在垫子上跪下敬茶,太后笑着喝完感叹道:“太子好似一夜长大了,成熟稳重了。”
又给大红包,拍拍手,“今后要好好对太子妃,不可欺了她。”转头向太子妃道:“若是太子欺负了你,尽管找哀家做主,看哀家不好好罚他。”
完忍不住乐呵,众人都笑了出来,看太子这眼神还有定亲前什么女子都不接受,这要欺负可不信。
起码不是在此时。
贤妃最先开口:“母后,这太子两口正是蜜里调油,您这的太早了点。”
这娇媚带笑的语气,让太后绷不住脸笑了。
给父皇敬茶时,惠帝面上大笑,就只尽快让他抱皇孙,母后则是极快的喝了茶,赵非林不用闻就知道里面定是放了糖,心下皱眉,面上带笑接过红包磕头谢礼。
张雅曼望着给完红包就向嬷嬷要糯米糕的皇后,实在是心下疑惑。
她察觉到刚才身边的他好似一瞬间心情不虞,不过面上丁点看不出来。
实在是出了内殿那一身帷幄的宽广气度,真是吓了自己一大跳。
怪不得,这人能把朝堂理的井井有条,这宛如两面似的可真是让她越想深挖,想知道并了解他全部的心思。不只是在内殿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那一面,张雅曼敛下心思做好表面功夫。
容妃在一旁抱住自己要跑过去让太子抱的儿子,心里闪过许是错觉,这太子妃的生平可是了解的透彻。
接收完父皇妃子们的心意,贤子的托盘已经换了4、5个,他也没数,就这还是被惠帝临幸过不少次的高位分的,若是把临幸一次就抛之脑后的都准来,这慈宁宫都装不下。
回到东宫,赵非林把钥匙交给媳妇,“前两天腊八节得赐粥给亲近的重臣,不过因为忙着我们的婚礼,父皇直接婚礼之后再补上,还有其他的麻烦事,我去看看啊。”
张雅曼接过一连串的钥匙,见亲了自己额头一下就跑,但是又转回来亲了脸颊一边一个,见第三次返回,她噗嗤一笑,“亲这。”指了指自己的唇。
他又脸红,眼神羞涩一瞬,但是下一瞬就目光灼灼捧起自己的脸品尝珍贵的糕点似的吻了上来,唇舌缠绕,吸得刺痛。
望着衣角转过去不见,听着他终于离开的脚步声,捂住嘴笑的眼睛一眯,怎么这么可爱呢,刚刚那么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