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水芙蓉程七少 夜闯橡树湾,何许人也……
徐真觉得自己都动心了,以前追少爷的美女真不少,可徐真一次都没动过心,那些女人都是身家显赫的,他自知配不上。
可这次,徐真觉得眼前这姑娘不像个有钱人,身上没有名贵的包包,衣服款式简单而清新,脚上还一双耐克白鞋。
徐真也有一双同款,699块钱。
姑娘只盯着程禾被窝在手心的白帕,徐真有种错觉,姑娘似乎在咽口水。
这时,一名服务生托着托盘走过来:“麻烦让让。”
姑娘瞬时往程禾那边挪了一步,程禾立即往里面挪了屁股,姑娘干脆在他刚坐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程禾不觉往里又倾了下身子。
徐真顿时觉得少爷有点不知好歹了。
姑娘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程禾手里的手帕移到了程禾的脸上。
“你经常咳血吗?”姑娘问。
程禾余光瞥了她一眼,开始不做声了。
徐真知道他的少爷又在做软抵抗了。
少爷就爱玩这出。
姑娘见他不话,悄悄抬了手,似乎要去碰他的手。
程禾立即收了手,往黑色风衣外套口袋里插。
时迟那时快,姑娘一下攥住了他的手腕。
徐真惊了,这是来强的啊?
此时的程禾一张俏脸憋的通红,眼见又要咳…
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对方要是个男的,他绝对二话不,上去就是一拳,可对方是个女的呀,他不能女人,而且还是个看着挺柔弱的女人。
只见姑娘强硬地把手伸进了程禾的口袋。
徐真看着那两只手闷在口袋里胶着着,徐真急了:“姑娘,你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程禾红着脸,掀着眼皮瞪徐真。
徐真被瞪得往后缩了缩脖子。
默了几秒,程禾微喘道:“你到底..要怎样?”
姑娘眉尾一扬:“我要你的手帕!”
徐真也急了:“少爷,你就给她吧!”人姑娘就是要你的手帕,又不是要你的人!再那手帕,家里一堆呢。
可程禾不松手,誓死不给的模样。
徐真在一旁劝道:“姑娘,要不明个我拿个新的给你?”
姑娘不看徐真,只盯着程禾那缩在口袋里的手,口气强硬:“我就要这个!”
嚯哟,敢情是觉得那手帕沾了少爷的香气,只想要那一帕呢!
徐真瞧见少爷抿唇在吃劲,少爷那身子骨哪经得起别人来硬的呀,即便对方是个姑娘,可少爷那纤纤瘦骨估计还不抵眼前这姑娘呢!
果然,那手帕被姑娘从少爷口袋里抢了去。
“你..”程禾一激动,又是一阵咳。咳得弓了背,没了手帕,他便只能用掌心遮着口鼻咳,眉宇蹙了,额前的发也乱了,连带着整张脸都红了,又添一分病态。
徐真虽对眼前的姑娘很有好感,可他不允许别人这样欺负他的少爷。
太没有同情心了。
可对这个姑娘,徐真又来不了硬的,毕竟人姑娘只是抢了少爷的手帕,虽是绸缎手帕,可和少爷本身相比,到底是不值钱的。
“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你..给我少爷道歉!现在!马上!”徐真较上劲了。
姑娘歪着脑袋问徐真:“你少爷叫什么?”
“我少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程家七少程禾!”徐真觉得,只要把少爷的名号一报,怎么也能把眼前这抢帕贼吓个够呛!
程家七少不可怕,可程家在京都可不是好惹的,那黑白二道可都是很吃得开的!
“程禾…”姑娘默念了遍,眉心微不可察的地跳了一下,蓦地,她突然笑了笑,看向程禾那微红的脸颊,“我叫禾穗,禾苗的禾,和你程禾的禾是一个字吗?”
有缘人呐,徐真顿觉姑娘亲切了些。
“就那禾苗的禾,还真是巧嘿!”话落,徐真坐了下来,坐于程禾的对面。
程禾由于刚刚和姑娘按下里使了些劲,此时没什么力气,蔫儿蔫儿的。
他蔫蔫地瞅着对面,他的保镖,那个一米九的大块头,此时双眼泛着桃花。
他按着桌面,吃力地站起身。
徐真仰头看向少爷,懵懵的表情,颇有几分可爱。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着,程禾裹紧了身上的风衣,从禾穗身后穿过,修长的双腿也没什么气力,走起路来像是都踩不死一只蚂蚁。
少爷走了,徐真自然跟着站起了身。走前还不忘拿出手机,“禾穗,咱俩加个好友吧?”
禾穗眨了眨眼,瞥了眼已经走到门口的程禾,然后摸出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扫了徐真的微信二维码。
徐真随了愿,高兴的屁颠屁颠朝门口跑了。
禾穗这才拿出那抢来的白色手帕,摊开,一团鲜血,似干未干,禾穗将手帕窝在手心,意有所思。
橡树湾
临近傍晚,别墅三楼的汗蒸房里,徐真将煮好的药汤倒入木桶,按比例稀释好,完了,他看了下水温监测,48度,刚刚好。
徐真扯着嗓子朝外喊:“少爷,进来吧!”
一身白色长衫的程禾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徐真咽了口水。每逢少爷药浴,他就有种伺候公主沐浴的感觉…
程禾将衫上的腰带松了几分,:“你出去吧。”
徐真想也没想,逃了出去。再不出去,他这直男都要被掰弯了。
徐真坐在门口的地板上,看着时间。少爷药浴一个时,每十五分钟,他要进去按比例放水加水加药。
十五分钟,分秒不差,徐真敲了敲木门:“少爷,我进来了?”
里面一声轻“嗯”。
汗蒸房里水雾缭绕的,徐真忙活了一阵,又看了眼水温,嗯,正好。
他依旧没多做停留,弓腰出去了。
程禾药浴的功夫,楼下的阿姨已经将晚饭做好。
橡树湾的物业费用高的离谱,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家政一条龙服务。
程禾家里请的阿姨就是物业里的,一个阿姨做饭,一个阿姨扫卫生。阿姨做完自己的工作就走,不在业主家多做停留。
程禾药浴完,换了一身黑色睡袍,下了楼。徐真跟在他身后,能闻见少爷身上浓浓的药香,闻惯了,觉得还挺好闻。
徐真给少爷拉出椅子,然后自己坐于餐桌另一拐角。
主仆二人一个餐桌吃饭,但是盛放饭菜的餐具都是分开的。但这对于一个保镖徐真来,已经是莫大的谢主隆恩了。
晚饭后半时,是程禾的撸猫时间。
这里忘了,程禾养了一只孟加拉豹猫,名叫“rose”,徐真觉得那只猫和乡下的土猫长得有点像,就是凶的时候看着有点像豹子。平时徐真不敢碰那只土猫,rose似乎也没拿正眼瞧过他,一猫一人属于那种互相看不起的状态。但rose却很黏程禾,徐真觉得不只狗眼看人低,猫眼看人也tm的低。
徐真站在三米开外,看着少爷拿着一只孔雀尾在那逗rose,rose也极为配合地挥动着爪子,一来一回,一来一回的,看得徐真直哈欠。
终于等到少爷上楼,徐真剜了眼回到笼子里的rose,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突然,一道黑影从楼顶跃下,身形纤细,穿一身黑,全黑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白皙的额头。
躺在床上的程禾早已觉察到外面的动静,他默不作声,狭长的眸子微敛,他缓缓从床上坐起,右耳耳鼓微动,警觉的双眼看向房间右侧,门的方向。
对方的动作极轻,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可程禾不是一般人,耳朵也不是一般的耳朵。
程禾坐在床上不再有一丝动静,约莫二十秒后,程禾的右耳再次动了动。接着,程禾微微抬眸,扫了眼天花板。
夜,又恢复了宁静。
程禾下了床,走到电脑前,开监控页面,九个摄像头的采集画面一片漆黑。
盯着电脑的一双眸子,像窗外一望无际的夜幕,黑沉沉的,无波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