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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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钥是被帐篷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闹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怼在她的眼前。

    虽然这张脸很帅气,但怼的太近了, 五官都看不全了, 着实吓了白钥一跳, 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六殿下?”白钥不着痕迹往床内挪了挪,环视了一圈, 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营地自己的帐子里了, 旁边还站着抽抽噎噎不停抖动着肩膀不敢出声的喜儿, 她咬了咬舌尖,有些疼, 不是在做梦,看来是萧晏云在自己的昏迷后也没抛下自己,而是信守承诺, 将自己平安带了回来。

    “多谢六殿下。”先前萧晏云对白钥虽然客气,但也防着她,甚至偶尔还调笑她, 但这次, 她脸上没了戏谑的笑意。

    她看着白钥的表情有点奇怪, 语气里倒是难掩关心之意:“白大人总算是醒了。”

    这就是大人了?这明自己已经得到了萧晏云的首肯?白钥懵了一瞬, 点了点头:“嗯。”

    萧晏云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

    头疼, 眼花,还想还出现了幻觉。

    要不她怎么总觉得萧晏云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的……一种不上来的感觉。

    她摇摇头:“没……”但这一晃荡, 脑子里的东西差点摇出来,疼的她立刻皱了皱眉。

    萧晏云抬手,冰凉的手指按上她的太阳穴:“又染上了风寒,还有些发热, 既然醒了,那就趁热把药喝了吧。”

    白钥:“……”抬头就看到喜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过来,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酸涩的苦味。

    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了。

    喜儿正准备蹲下.身,药碗却被萧晏云接了过去,她拿着勺子轻轻搅拌了下。

    味道更浓郁了,光是闻着白钥都觉得反胃,更不用还要干下去这一大碗,还是要了她的狗命吧。

    白钥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撇过脸,淡淡道:“放在一边吧,我待会喝。”

    当时在山上有多勇敢倔强,现在看她就有多可爱,萧晏云笑了,道:“都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害怕吃药不成?”

    白钥:“……”等什么时候药丸和药片被发明出来,我就不怕了。

    萧晏云不由分上前就要扶她起来,白钥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的,而萧晏云一直蹲在床边跟自己话。

    她稍微动了动,牵扯到后背一阵剧痛袭来,疼的她五官都扭曲了。

    萧晏云按着她的肩膀:“别动,忘了你背上还有伤呢?”

    白钥忽然想起来,那女人没看脸之前狠狠抽了自己一鞭子,早知道就双手举过头顶,让所有的火把都集中在自己的脸上,现在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系统:“……怕是会被当成鬼当场射杀!”

    萧晏云检查了下白钥后背的伤口:“有点渗血,吃过药看看情况,正好下午也要重新上药。”

    平时有个磕磕绊绊的,白钥都觉得疼的厉害,这狠狠一鞭子抽在身上,整个人都要裂成两半了,白钥赶忙戳系统:“之前痛觉不是已经屏蔽了吗?怎么还怎么强?”

    系统道:“怕你刚醒来露馅。”

    白钥:“刚醒来我本来就是懵的,也没觉得疼啊,你是不是带私货,故意整我的。”

    系统是真的怕她露馅,毕竟被发现没有痛觉可是个大事,但对上白钥得理不饶人的强势,它破罐子破摔,敷衍地道:“随便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白钥伤心地哭泣:“你……”

    系统冷血道:“没爱过,不爱了,以后也不会爱。”

    白钥:“……”什么话都让你了,我还什么?

    没屏蔽痛觉前,白钥话都要先倒吸口凉气,但屏蔽痛觉后,白钥觉得自己甚至能立刻起床挽个花手。

    萧晏云看着她逞强的模样,将枕头拍的松软了些垫在后面,扶着她侧身坐着,替她拨开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疼的话就叫出来,也没外人。”

    白钥下意识想回一句不疼啊,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还好。”

    萧晏云吹了吹药汁:“先喝药吧,今晚得把热度降下来。”

    冲的鼻子都难受了,白钥皱着鼻子看勺子里乌黑的药汁,怎么都张不开嘴:“有点烫,待会喝吧。”

    萧晏云舀了一勺直接放进了自己嘴里,面色不变道:“不烫了,待会就冷了,会更苦更涩,你确定要放一会?”

    白钥瞳孔微微放大,沉默了半晌道:“六殿下,我自己来吧。”

    “怎么,嫌弃我照顾的不好?”萧晏云躲开了白钥的手,勺子怼在了白钥的嘴边,“还是嫌弃我不干净?”

    白钥的眼神停留在了对方刚刚含过的勺子上。

    有本事亲我啊,玩这种间接接吻的把戏做什么?

    抬头对上萧晏云暧.昧的眼神,白钥拿过药碗一饮而尽,将药碗递回给了喜儿。

    “出去吧。”萧晏云吩咐道。

    喜儿端着碗勺,无助地看向白钥。

    她不想出去,怕萧晏云对白钥不利,但她又不敢不服从命令,纠结的都快哭了。

    白钥解围道:“你去吧。”

    喜儿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萧晏云笑着:“你这丫头也是有趣,怎么,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白钥:“六殿下笑了,您能对我做什么。”

    萧晏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能做的可就多了。”

    白钥心里腹诽,光知道放嘴炮有什么意思,有本事真枪实弹地来啊,老子不应战你还以为我怕你呢?

    萧晏云拿了医药箱过来,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轻轻退去白钥的衣衫,露出被血染红的绷带:“可能会有些疼,你尽管叫出来。”

    哼,上个药就想听我的叫声,做梦,只有出大力气了才有资格!

    白钥咬了咬牙,算连个粗气都不给喘一下。

    萧晏云见她如此倔强,也不再劝,反倒是跟她聊起了天。

    她凑到白钥的耳边,热气喷洒在耳廓处,低沉的声音在耳道里来回碰撞:“为什么来救我?”

    白钥耳朵尖颤巍巍的。

    萧晏云的唇.瓣都快碰到白钥的耳垂了,低声道:“白大人为何不话。”

    白钥:“……”了不能给你喘,就是不喘。

    萧晏云道:“怎么这般瘦?”白钥感觉到她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腰侧重重婆娑了下,她身子猛地一个瑟缩,转头看向萧晏云。

    萧晏云无辜地回看着她。

    白钥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殿下请自重。”

    萧晏云笑了,问道:“自重?我哪里不自重了?我是第一次见面就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脑子了吗?还是我因为你的脸都能原谅你烧了我军的粮草?”

    萧晏云伸出手,又按了下白钥的腰窝处,毫不意外感受到白钥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道:“难怪白大人义无反顾去救我呢,最后关头还让我先走,原来是早就想好退路了?”

    白钥怒道:“六殿下,休要乱,这顶高帽我可……”

    萧晏云伸出食指点在白钥的唇上,脸上的笑意尽数消散:“若是我没出来,你算怎么办?”

    白钥:“……”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春宵苦短值千金咯。

    萧晏云见她不话,眼神流露出些许不悦:“我以为你会誓死不从之类的话。”

    活着不好吗?

    白钥苍白的脸色浮起一抹红晕,也不知道是羞恼还是愤怒:“当时的在下活着,才能掩护殿下顺利逃脱。”

    “所以你还是为了我牺牲色相?”萧晏云挨着床沿坐了下来,她扶着白钥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白大人,也就是你的这幅身子,在你看来不过是交换的物件罢了?就像是那天你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沐浴,也是为了套取军中机密?”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白钥被她气的浑身逗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冷漠道:“六殿下,在下自认为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何故如此羞辱在下?”

    萧晏云:“羞辱?我不过了我看到的事实而已。”

    她视线流连在白钥半宽的衣带上,目光有如实质一般,从脖颈往下滑:“我的大皇姐就这么好?让白大人心甘情愿自轻自贱?”

    “你闭嘴!”白钥忍无可忍,咬着牙低声呵斥道,“你再这样胡八道,我就要喊人了!”

    “喊人?”萧晏云随手又将白钥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的白嫩细滑,甚至还解开了白钥的腰带,将裤子往下褪了褪。

    白钥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慌张伸手去拉,一不心扯到背后的伤口,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再不敢乱动了:“你要干什么!”

    萧晏云视线划过她纤细瘦弱的腰肢,意味深长道:“你叫啊,让大家都看看,也让大皇姐知道知道,她的谋士为了她,都做了何等的牺牲。”

    白钥脸色惨白,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脸上流露出害怕担忧的神色——她比萧晏云害怕现在有人进来。

    白钥声音都在颤.抖:“六、六殿下,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晏云道:“萧某人不过是觉得白大人非常合我的胃口,想要横刀夺爱而已。”

    白钥冷笑:“堂堂六殿下就是这么招揽门下文客的?”

    萧晏云笑:“别人自然有别的办法,这白大人不是特殊嘛。”

    白钥凝视着她不正经的笑脸,脸上没有一丝温度,道:“恕在下实难从命。”

    萧晏云眸子里瞬间笑意全无:“白大人,我看在你救了我的命的份上,再问你一遍,可愿归顺我门下?”

    白钥:“你做梦!我救你不过是为了国家,而我白钥的主子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大殿下!”

    眼看着萧晏云怒气越来越盛,白钥拒绝的更是干脆利落,她就是想知道——萧晏云在无法杀了自己的情况下,能使出什么样的法子逼迫自己离开大殿下。

    果然,萧晏云听到她如此果断的拒绝,那只被白钥垂涎许久的大手一下子便挪到了白钥的脖子上。

    “咳咳咳……”白钥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她翻着白眼看萧晏云,但眼眸依旧坚定。

    就在白钥被掐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萧晏云的手松开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腔上下剧烈起伏——那一瞬间,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萧晏云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一枕流连,轻轻松松褪.去了她的衣衫,她看着白钥并不算瘦弱的胸口,轻轻吹了声口哨:“难怪白大人自信牺牲一定能带来回报,上次都没仔细看清楚,原来白大人有牺牲的资本啊。”

    也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因为羞怒,白钥的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她死死攥着萧晏云的手,但她的力气太了,根本不值一提。

    萧晏云居高临下望着她,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白大人,或者您再考虑下。”

    都这时候了,还考虑什么?白钥眼含热泪,无比期待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艰涩出声:“你做梦!”

    她已经挣扎不动了,索性闭上眼,硬骨头地道:“你掐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