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委屈九皇子扮作女儿身
阿木勒话都到这份上了,皇上再强行责罚他,倒是显得家子气了。
裴争附在皇上耳边了些什么,皇上看着祁依柔的脸色变了变。
“来人,把三公主送回寝宫,宣太医尽快诊治。”
两个宫女就要上前来搀扶跪坐在地上的祁依柔,可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一巴掌甩上了一个宫女的脸颊。
“别碰我!父皇,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祁依柔眼泪涟涟,“这宫里的人全都欺负我,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就连他!一个的使臣都敢伤我,父皇,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天朝放在眼里……”
祁依柔边哭着边往皇上腿边挪动,丝毫不顾及皇上脸色早已铁青。
整个凉亭鸦雀无声,似乎全都在看这场好戏。
阿木勒依旧笑盈盈的,他早已认出这位公主的裙摆,正是之前想把不点推下石梯的那个。
方才他明明可以收住力气,却偏偏要将她的膝盖生生踢碎,看她疼得在地上滚,然后毫不留情的把人直接提溜回了凉亭。
“你给朕住嘴!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皇上已然生气,这里这么多蛮族使者,自己这个女儿当真是被宠坏了脾气。
“父皇,你凶我,你从来都不舍得凶柔儿的,都是,都是因为那个傻子!”祁依柔眼底蒙上一层狠厉,让在场的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因为他父皇第一次凶我,也是第一次关我禁闭,他,他就该一辈子呆在那个寝宫里不要出来!我一定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祁依柔喃喃自语着,像是已经丧失了理智。
“啪”的一声脆响,皇上直接扇了祁依柔一巴掌。
祁依柔终于停止了念叨,脸颊立即高高肿起,像是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瞪着眼睛震惊不已。
“父皇,你我……”
皇上挥了挥衣袖,冷声道,“还不快把三公主带下去,伤好了之后送去南山祠堂,罚抄经念佛一年,若是届时还不知悔改,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祁依柔被吓得哭的语不成调,她抱着皇上的腿再三求饶,可是皇上铁了心要好好惩治她一番,最终祁依柔哭喊着被人带了下去。
皇上叹了口气,平日里这个女儿再怎么娇纵,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护着,可是她竟敢这么当着外人的面撒泼发狠,哪里有点大国公主的样子了。
实在是让天朝都丢尽了脸面!
况且,况且她动谁也不好动自己那个儿子啊。
“皇上,不知方才三公主口的那个傻子,可是天朝的皇子?”
阿木勒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众人都还在眼巴巴的等着皇上的回答,皇上只得应道,“正是。”
阿木勒笑了笑又道,“我看这个皇子单纯善良,与其他天朝人不太相同,倒是与我们坦白率真的蛮族民风很是贴切。”
其他的蛮族使者们突然就暧昧的互相看着笑了起来,裴争一直站在皇上身侧,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皇上命其他人等全部退下,凉亭内只剩下皇上裴争和阿木勒三人。
皇上道,“阿木勒使臣,这里也没有别人,不如就与朕坦诚相告。”
阿木勒瞄了裴争一眼,“皇上,实不相瞒,我族首领喜好男风之事在西南地域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而臣认为,皇子祁长忆十分符合我族首领的喜好。”
皇上道,“这……倒不是朕不愿意儿去和亲,自古以来这和亲之人就没有过男子,若是开此先例,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阿木勒顿了顿,语气却十分强硬。
“皇上,既然和亲之事是天朝先提出的,我蛮族也愿意暂时休战,进行和谈,但若是天朝连这个要求都不愿满足的话,我看……”
裴争突然出声断了两人。
“皇上,此事也不是不行。并没有人见过皇子,而和亲路上有侍卫护送,只需委屈皇子一路上暂时扮作女儿身,对外就宣称是某位有皇室血亲的外姓公主,到了蛮族境内便无需过多顾忌了。”
……
皇子寝宫内。
李玉万般心疼的替自家殿下涂着脸上的药,殿下眼角分明还挂着泪珠,却一个劲的着不疼不疼。
李玉真想也扇自己几耳光,怎么就没保护好殿下,让殿下又受伤了呢。
祁长忆舌尖顶着嘴角,腮帮子圆鼓鼓的好方便上药,看起来像只眼睛大大的青蛙。
外面跑进来个太监道,“殿下,三公主这次受了好严厉的惩治!被送去南山祠堂一整年,听走得时候腿还瘸了!”
祁长忆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做出什么表情来,倒是李玉先和那个太监一起笑作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长忆便也跟着弯了弯月牙般的眼眸。
寝宫门外忽的又进来了几人,为首的公公站在院落道,“皇子殿下这两日便做好准备吧,皇上宣殿下后日跟随着一起出宫围猎呢”
围猎?
虽皇上不止一次的出宫围猎过,并且会带着众多皇子大臣和王公贵戚,但是祁长忆却一次都没资格跟着去过。
这次的围猎蛮族那些使臣也会跟着同去,想必会更加盛大才是吧。
祁长忆心怀着暗暗的激动和兴奋,终于迎来了出发去围猎场的这天。
其他皇子宫里都跟着数十个宫女太监的伺候着,祁长忆身边却只带了个李玉。
到了宫门口,许多的轿撵排成一条长队,前方有骑马的禁卫军开路,皇上乘坐的轿撵在间,后面紧跟着的是裴争和蛮族使臣的轿撵,然后才是其他皇子大臣和王公贵戚。
祁长忆的轿子在所有皇子的最后,他一路上一直趴在那个窗口前,偷偷掀着一角往缤纷的外界看,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光。
心里不停数着,这是街道,这是房屋,这是山林,这是湖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新奇。
轿撵突然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皇上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整片刻再前行。
许多轿撵上的人都下来了,四处走动着招呼寒暄。
祁长忆并没有相熟的人,便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呆在轿子里,歪着头趴在窗边,由于今早起了个大早,趴着趴着他眼皮就开始架,竟然就那么直接睡着了。
睡意朦胧间,轿子好像又开始前行了,身后伸来一双有力的手,将人儿揽进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