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戏怎么那么多
“有点热。”
“今天才18度,你穿这么薄还热?这是又在外面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南昔喃喃两句后问:“斯年呢?”
楚斯年不知道算不算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婉音淡定的端起水喝了一大口:“不知道,可能睡了吧。”
“你也快去睡,都叫你多运动了,爬个山回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
如果不是因为扛着某人下山,还被某人压着亲了大半个时,她来回爬两趟林瑜山都不会这样。
*
苏婉音回房间的时候看了眼隔壁紧闭的门。
甩掉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旖旎思想回了房间。洗漱好要睡觉时想到他腿上的伤还没有处理。
从柜子里翻了瓶跌扭伤喷雾,在自家也没有敲门的自觉,直接开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
因为刚才的尴尬,苏婉音本来算将药丢在他的床上就走的。
结果这一开门,第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太累眼睛花了。
反应过来后气懵了。
楚斯年脚有伤,她刚才只是拖着他让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并没有洗澡。
此刻他正从洗漱间出来,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裹着,露出一大片白皙漂亮的胸肌。
脚步稳重,姿态闲散哪有脚不敢沾地的脆弱模样。
见她进来,他估摸着也是没想到,变脸似的微微弯下腰,表情痛苦:“音音怎么过来了?我不洗澡睡不着又不想麻烦你,就自己去洗了。”
所以之前那个逗她让她帮忙洗澡的是狗?
苏婉音带着怒气,脚在地板上踩得啪啪作响,走到他的面前:“你又骗我?”
“骗?”楚斯年不见棺材不掉泪,像是支撑不住似的顺势跌坐在地上,手亲昵的拉着她的:“我什么时候骗音音了。”
苏婉音深吸一口气,按耐住他的冲动,蹲到他的身边将他企图藏起来的脚一把拉出来。
已经不像下午时候那样大片红了,仅剩中间一块皮肤泛着青紫的色泽。
也不肿。
她以前扭过一次脚,当天晚上就肿得很凶。
这个伤口看起来反而不像是扭的,像自己掐的。
“……”
一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
想到下山时候碰到的那条狗,她当时还在心里想着狗主人被狗骗太笨了。
原来她才是最蠢的那个。
他假装有伤在身演她那么久,还……借着她的自责为所欲为……
“你戏怎么那么多!”
苏婉音越想越气,没什么理智地按住他的脑袋,侮辱性极强的用一种跳马的姿势从他头顶跳过。
跑到门口回过头朝他竖了个中指。
楚斯年坐在地上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没回过神,衣衫凌乱,勾人而不自知。
苏婉音见他这样,气不过跑回去踹了他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狠狠将门砸上回了卧室。
门窗上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楚斯年看着被关上的门,叹了口气从地上起来。
翻车总是来的这么毫无防备。
他熟门熟路的跨过栏杆,算开窗的时候,发现姑娘的窗户锁了。
就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都不带透露。
他试探的在窗上敲了几下。
“砰”的一声,什么砸到了落地窗上,那声音听起来就带着浓浓的怒气。
楚斯年又敲了敲窗户,照旧引来了‘砰’的一声。
苏婉音坐在床上是有些坐不住的。气得很又还担心他怎么又爬栏杆了。
再是技高人胆大12楼也不是开玩笑的。
这要是掉下去,明早尸体都凉了。
然而外面就只敲了两轮就没动静了。
做错了事情,演她那么久,来道歉都没耐心。
天知道把他从山上弄下来,她现在走路都是飘的。刚刚侮辱的跳他脑袋差点没用完她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体力。
更气的是这人这么没良心,戏还那么多,她居然担心他。
窗外许久没有动静后苏婉音算睡觉了。
一闭上眼睛就是楚斯年失脚掉下12楼的画面……
睡不住了,从床上坐起来。
可是想了想觉得掉下去应该会发出惨叫才对。
再不济那么大一坨下去了与地面接触的时候也会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然而都没有。应该是安全的回房间了。
苏婉音稍微安心了,又躺下准备继续睡。
没躺两分钟她又坐了起来。
她的落地窗很隔音。
就算楼下吹拉弹唱都不一定听得见。
更不用掉个人下去的声音了。
苏婉音鞋子都没穿,慌张的起身往落地窗的方向跑去,刚开窗,还没等她到栏杆边,整个人就腾空了。
楚斯年将她抱在身上,被月光点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我们音音跑这么急是担心我吗?”
被突然来了这么一下,苏婉音吓得心跳‘扑腾扑腾’快得不行。
隔壁领居家的阳台还透着光,怕被人发现异常,苏婉音使劲儿揪住他的肩膀,压低嗓音吼他:“你不要脸。”
“嗯……”
楚斯年矫情的哼了一声,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眼隔壁,温柔又浪荡道:“音音轻一点,我疼。”
这音量虽不大不,可是在这种安静的夜晚,保不准就会被听见。
阳台隔壁的房间住着苏教授同僚的女儿,一个八卦的妹子。
这要是听到了,那妹子开窗看到这一幕,搞不好过几天区里人人都知道她在阳台暴力私会美男,把美男弄疼的事情了。
听到隔壁传来了脚步声,苏婉音松开抓他的手,有些急的附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快,快点进去。”
“进去?”楚斯年低笑一声,
磁性的嗓音像是从耳朵里直接传到了心上,痒痒的。
苏婉音没有心思顾及,着急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被他紧紧的环着动不了,只能扒拉着落地窗往房间里面使劲儿,声催促:“快点。王孟兰八卦得很,要是被她看见就完了。”
“既然音音这样迫切的邀请我了,那我就进去吧。”
楚斯年慢条斯理的走进卧室,隔壁阳台就传来了拉窗帘的声音,以及女孩疑惑的自言自语:“咦,没人。苏婉音灯都关了应该睡了,难道是我听错了?”
过了几秒,又是一道拉窗帘的声音。
苏婉音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扭着身体心的关上窗户和窗帘这才放心下来。
没了月光,卧室里面十分的黑。而她还被楚斯年抱在身上的。
可能是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儿的原因他的体温凉凉的,与他喷洒在她脖子处热烫的呼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呼吸频率渐渐加快,氛围往一种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她的腿还被他按住夹在他的腰上。
这人总是喜欢让她用这种面对面完全贴合的姿势缠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苏婉音直起身体:“你放我下来。”
“不要。”
楚斯年在她背上一用力,两人又严丝无缝的挨着。
“再不放我要你了。”
他的力气很大,她爬了一天山折腾的够呛,现在连挣脱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威胁一句。
“音音总是家暴我。”
“……”
这还真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厚脸皮能出来的话。
“你不欠揍我能你?你哄着我把你从山上弄下来,我回来的路上踩油门脚都是抖的,现在全身没力。”
苏婉音支起头准备再给他一个关爱智障的撞击,蓄满力对准他的脑袋。
楚斯年准确的捂住她的额头侧开自己的脑袋。一点也不讲武德。
他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搂稳了些,背对着床直接倒了下去。因为惯性,两人跌下后紧紧的贴在一起。
她被他完全抱在怀里道也没感觉到痛。
楚斯年勾住她的腰侧过身:“我只是想和音音多亲近一点。”
“你这简直是歪理。整天上班都呆在一个办公室,还要多亲近?”
不止呆一个办公室。
自从这人开接吻这么个新世界大门后,有事没事总喜欢吻她。
吻就算了吧,她一母胎单身狗第一次品尝爱情的味道就被他带着先品尝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刺激。
缓冲的时间都不给她留。
交往到现在才多久,尺度一天比一天大。
“不是那种亲近。”楚斯年:“是想接吻想抱抱。”
“哪天缺了你接吻抱抱了?”
好的公私分明,哪一次闲下来时他不是对她又亲又抱的上下其手。
“都是我抱音音亲音音。”
楚斯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落还有点惆怅。
“……”
被他这句话一提醒,苏婉音回想了一下。
两人交往中,她唯一主动的一次还是他假装喝醉让她吻她的那一次。
她没有和别人交往过,身边玩得最好的赵鹿溪也是只母胎单身狗,取不了经验。
苏婉音不由得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太不主动了,才让楚斯年在不要脸的路上越走越远?
见她神色有些松动,楚斯年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垂着,看起来更失落了:“音音不主动让我很没安全感。”
“……”
那模样可怜得苏婉音不自觉开始自我谴责。
原来像他这样的斯文败类还需要安全感的?
可是安全感不等于戏精吧?
她用脚踹了他两下控诉道:“所以你就假装喝醉骗我?还假装崴脚?”
他倒是一点也没觉得丢人点了点头:“嗯……”
苏婉音无语:“你时候戏也没那么多。”
楚斯年盯着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他们的。”
“你是这是别人教你的?”
就楚斯年这样二十多年不近女色的人怎么也骚得很,原来背后有高手指点。
苏婉音问:“谁教你的?”
“裴霖。”
“裴霖教你假装喝醉假装摔跤框我?”
裴霖看起来确实是个花花公子,可给人的感觉桀骜不驯,看不出来用的方法尽是这种茶味十足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想到他学的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花样,苏婉音郁闷道:“你以后少去听他乱。”
楚斯年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指责道:“可是音音你从来都不主动亲近我,我才会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