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楚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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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白的怎么能想的出来,你少唬人。”容德高强忍着不耐道。

    “我出来你们又不信,那你们想知道的答案是什么?”容时宁反问他们。

    “堂伯是想这样的手艺,之前也没有见你爹娘做出来过,突然又被你做出来,想着你爷爷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人,把这秘方传给你了。”

    容德业问来问去还是秘方的事,只可惜他真的没有秘方。

    “堂伯且不我真没有秘方,若是有,堂伯这么关心做什么?也是我们有着一层的亲戚关系在,我且当你是在关心我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套秘方的。”

    “你……你这孩子瞎什么,我怎么可能要你的秘方,堂伯是怕你年轻不懂,树大招风,惹到了县城里刘虎惦记。”

    容时宁看着面前这个虚情假意的人,突然皱着脸苦恼道:“我一个人在县城做点生意,势单力薄,确实很难对抗刘虎,也不知道下次去他会不会再过来找麻烦。”

    容德业听容时宁总算是道他的点上,心里一阵高兴,一副为他分忧解劳的模样:“刘虎就是看你人有没有依靠,才会如此。我看不如这样,你这做的甜点买的人还是挺多的,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不如让我们入伙,这样人手也够,做的多,赚的也多,你子文哥和子武哥又都在县城,他们也认识几个人,想那刘虎不敢在捣乱。”

    容时宁心想,这容德业正是能进能退,眼看着他咬死没有秘方,又开始着想入伙的名义,心思真不少。

    容时宁装作为难道:“刘虎是地头蛇,子文哥和子武哥就算都在县城,又哪里能斗的过人家。”

    “我们家人多,刘虎不敢。”容德诚再接再厉游,想让容时宁放下心。

    “我听人刘虎连官差都不怕,他很有可能会有后台,收拾我们这样的庄稼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刘虎哪里有什么后台,还不都是花钱办事的人,我们入伙后他们哪帮人肯定不会来捣乱。”容德业以为容时宁就要松口同意,立刻给他作出保证。

    一听着信誓旦旦的保证,容时宁笑的意味深长:“堂伯知道的很清楚啊。”

    容德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忙解释:“子文是秀才老爷,一直在县里读书,和富贵公子都认识,刘虎多少会给他几分薄面。”

    “是吗,子文哥一心只想读圣贤书,到是不知道在刘虎这类的街头无赖面前有几分面子。堂伯还是叮嘱子文哥些,要注意爱惜自己的名声。”容时宁优哉游哉的道。

    平日里容德业若是提高容子文,村里的人都是诚惶诚恐的,今天在容时宁面前提起竟然还让他爱惜名声。

    “子文他是秀才老爷,将来是举人要做管的,刘虎是畏惧他的身份。”

    话已至此,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实在是没有心情在和他周旋,容时宁开始赶人,直接道:“堂伯堂叔你们回去吧,我就是一个本生意,没有想让其他人入伙的算,也不需要其他人护着。”

    容德业一听到这话,再也维持不住他慈祥的面孔:“那兜兜转转的半天到底想干吗?”

    “想知道我这些天不能去南街早市的原因是什么?”容时宁看着他们笑了笑,好心解答他的疑惑。

    容德也这才反应过来,这子从一开始耍他们,不在多,气呼呼的走了。

    容德高也跟着一起走了,临走时还带走了原本拿过来的糕点,虽然气奋容时宁耍他,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老谋深算的大哥吃瘪,子文那个大侄儿的名头没有。

    容时宁看着他们的背影,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想来想去和他有过节,又在县城里有人的只有容家,这次试探看来和他们家的关系很大。

    阿乐见容时宁进来问道:“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谁能为难的了我,向来只有我为难别人的份。”容时宁笑了笑接着忙之前的鸡。

    鸡被容时宁切成鸡块,腌制好了抹上调料,直接放在油锅里面炸,香味瞬间就出来了,被面包蛋糕香甜的味道熏得免疫的三个的,又重新集齐在厨房,看着油锅里翻滚鸡块变成金黄色,默默的咽了口水,真香。

    容时宁把鸡炸好后,又把薯条炸好,三个孩的眼睛就随着容时宁的动作转来转去,眼看着口水就要兜不住了,终于等到容时宁出锅,把鸡块和薯条放在院子的桌子上,大家坐好,准备开吃。

    恰巧这时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容家人眼睁睁的看着从一个人高的院墙上掉下一人。

    看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灰的人,容时宁道:“你是何人,翻我家院墙做什么?”

    “在下姓楚,楚相元。从外面闻到有很想的食物从里面飘出来,我是敲了门的,没人来开,就自己翻墙进来了。”这个叫楚相元的人一本正经的回答,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楚公子不经过主人家的同意,擅自翻墙进来,怕是不妥。”容时宁暗想哪里来的奇葩。

    “是有些不妥,我向阁下道歉。”楚相元对着容时宁弯腰作揖,赔礼道歉,也不管人家接不接受,指了指桌上香的不行的炸鸡,问道:“我能吃这个吗?”

    容时宁仔细观察了楚相元衣着,这里物资匮乏,平常百姓穿的大多数都是简单的棉麻制作的衣裳,颜色多以黑灰为主,但是这个俊朗的少年衣服上虽然有些泥头,但是光滑的绸缎做成的宝蓝色锦袍,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恐怕不是一般富贵之家的孩。

    “吃吧。”容时宁同意。

    楚相元也不客气,闻着香味上手就吃,容时宁还客气的给他到了一杯自制的果饮,便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阿乐和三个的对生人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是看到他吃的风卷云残,一块鸡肉进去,一个骨头出来,眼看着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也不管其他的,埋头苦吃,他们要快点吃,不然都被这个不知道来干嘛的人吃完了。

    一桌的食物不一会儿就被几个人吃完,楚相元从美食中醒来终于有功夫瞧瞧其他的人,容时宁和阿乐还好,三个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楚相元有些不好意思,他沦落到和孩子抢吃的地步。

    他有些尴尬想给些银子作为赔偿,手伸进怀里发现钱包还在厮身上,这会儿更加尴尬了,他挠了挠头,“这个,那个,我的银子在厮身上,他还在院子外面,可否开门放他进来?”

    楚相元是县城楚家的少爷,外表看着与常人无异,生龙活虎,实则内里虚弱,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从精挑细养才长成这么大的。为了给他调理身体,府里的厨娘每天变得法的给他做药膳,但是药膳不管做的再好吃都有一股子药味,楚相元从闻着这个长大,如今一闻到,就恶心反胃,不想吃,但是又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每天捏着鼻子吃下去。祖母心疼他,趁着他祖父不注意,偷偷的让他身边的下人去街上给他买好吃的零嘴。街上的零嘴一般,但就是新鲜,每日都换着不重样,直到有一次吃了容时宁的面包和蛋糕,从此每日都要派仆人去早市上守着他。

    往常隔一两天,容时宁就会出现,这次一反常态的五六天不见人影,楚相元忍受不了肚子里的馋虫,让贴身伺候的厮有福去听卖甜点的人是哪里人。直到找到和同村的容金鹏,在他的指引下和有福两人一路找到容时宁家里,容时宁家里的食物的味道太香,他敲了好一会儿门,可能是里面的人没有听到,一直没有人来给他开门,他被馋的不行,胁迫有福帮他翻墙进来。

    容时宁开门,一个穿着下人服饰的人就蹿进来了,仔细一看还是熟人,有福便是容时宁去早市,排在第一个,帮他摆摊子的人。

    有福直接奔着他家少爷去了,看看少爷还完整吗,帮助少爷翻墙进去他就后悔了,少爷进去了,他就进不去,他只能在外面喊少爷,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是背着老太爷和老夫人偷偷溜出来的,这要是少爷有个好歹,他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少爷,你没事吧?”有福吓了一跳,这会儿声音中都带着哭腔,还不忘给他家少爷把身上的灰拍掉。

    “没事,你把银子给我。”

    有福乖乖的把银子给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多少钱?”楚相元问道。

    “三十文。”有钱不要白不要。

    “给你。”

    楚相元接着问道:“你现在为什么不去南街早市?”还好他还没有忘记来的目的。

    “早市上有人找我麻烦,去不成。”

    “那你每天给我做刚刚吃的炸鸡,我让有福过来拿,价钱随你出,如何?”楚相元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今天吃的炸鸡太好吃了,他好想每天都吃到。

    “我不想要高的价钱,也不想每天给你做,你帮我一个忙,如果那天我做炸鸡了,我可以留一部分给你送过去。”

    “你不想要钱就算了,你还不让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凭什么帮你的忙?”楚相元奇了怪了,这是什么人啊,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这样的条件就以为他会答应,他楚家公子是那么容易请的动的吗。

    “凭只有我会做这个,况且做这个挺麻烦,我家也不经常吃,每天吃又对身体也不太好。”容时宁慢悠悠的解释。

    有来福和容时宁也相熟,对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气不不出来,他家少爷去哪里不是众人心呵护,这个乡野村夫竟然敢这么怠慢他家少爷,“我家少爷喜欢吃你做的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你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吗,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

    容时宁对有福威胁的话不放在心上,这古代还有法律呢,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楚相元也没有想到一个乡野之人竟然会如此从容淡定,要他帮忙,但这个态度上一点也没有请人帮忙的礼貌,似乎就是告诉他一声,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就算了,态度实在是算不上恭敬。

    “帮什么忙?”楚相元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味道,最终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