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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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科举一途,是希望有一天能为朝廷效力,为黎明苍生尽心,又不是为你效力,你这么操心做什么,难不成这位兄台自觉能代表朝廷?”容时宁自觉争辩就从未输过,三言两语逼的对方无法可。

    “看来谣言没错,你果真是伶牙俐齿,刘兄不过是随口问问,竟然被你扣了这么一大顶的帽子下来。我朝崇尚儒教,君子以仁为本,他只不过是替子文问问,何故这样针对他。”另外一个明显有些头脑的人问到。

    不过容时宁没有接下他的话,而是看向那边想劝架似乎又不知道如何阻止的容子文笑了笑道:“听你抱诚守真,为人敦厚,今日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这样针对我,你不出来替我解释两句吗?”

    容子文还未来的及话,被旁边的人抢着回答:“你对子文不义,子文可是对你仁至义尽,有不好的流言传到他耳旁,每每为你辩驳,你不思悔改,还想让他为你什么?”

    “容子文,你的这位好朋友你一直为我辩驳,可惜我都不在你面前,听不到你为我话,这次机会难得,你当着我的面,你平时是怎么为我话的,下次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也能为你话,也算礼尚往来。”

    容子文看着容时宁脸上带着笑意,但眼神冰冷,有些心理发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退缩,拿出平时的做派,对身边的人道:“时宁还,有些事情不懂,我们就先走吧。”

    容子文知道如今的容时宁和以往不一样,平日里他偶尔会在同窗好友面前提起容时宁时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从何起的样子,引得大家纷纷猜测,事实上他也没有明着容时宁什么,因为这也不符合他一贯的形象,没想到今日会碰见容时宁,容子文担心容时宁什么,原本是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谁想到一帮朋友要替他抱不平。

    容子文的朋友还以为容子文不想和容时宁硬碰硬,当即拉住容子文不让他走,誓要替他撑腰。

    容子文看着一圈人,笑呵呵道:“你到是会装,我道只听过白莲花,这男白莲还是头一回见呢,稀罕啊。”

    大家只听懂了容时宁容子文会装,后面的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碍大家气氛的情绪更上一层楼,有性子急的摩拳擦掌,一副马上要冲上去的模样。

    容时宁面对众人的愤怒丝毫不畏惧,指了指旁边的楚相元道:“这位可是楚家公子,都熟知吧,若是伤了,你们怕是赔不起了,还是控制点自己的情绪好。”

    众人一听,更气愤,但也害怕,在向阳县,但凡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楚家是最不能得罪的。

    容时宁满意的看着大家敢怒不敢言,继续对着容子文道:“道农夫与蛇的故事,怕是我是农夫,你是蛇。容子文一家趁着我年幼,侵吞我家田产,盗窃我家钱财,吸我们家的血,养活你们一家人,到到来确被你忘恩负义。你弟弟容子武,能做出谋害人命的官司,还被你成是我陷害,果真要脸的都是相同,不要脸的各有各的方式。”

    “你……你话怎么这么粗鄙,还颠倒黑白。”

    而容子文被容时宁的一番话刺的满脸通红。

    “闲的慌就去容家村听听吧,或者问问容子文,那一条他敢否认呢,若是敢的话,我便拿出证据,把我刚才的话坐实。”

    大家纷纷看着容子文,想要等他一个法,而容子文只是:“我没有过关于你之事。”

    “我与这群人无冤无仇,还未曾见过面,不是你的,那又是谁的呢?”容时宁凉凉的看着容子文,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他是不想与容子文计较,奈何总有人以为可以降服住任何人,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今日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戳破容子文,容子文如此的心高气傲,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这八月秋闱眼看着要来啦,也不知道这被寄予厚望的案首,还能不能稳住心态中举呢。

    其他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一开始替容子文发声的刘兄。

    刘兄承受着大家的目光结结巴巴的道:“我什么了,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那个声音纤细的书生道:“上次我们喝酒时,你不是容时宁怎么怎么吗?”

    这话让大家突然惊醒,原来他们都是听人起,并没有真正的看到容时宁做过什么。

    刘兄不想给人留下乱嚼舌根的印象,急忙解释:“我是听子文提起他家烦心事时……”刘兄话还未完,突然反省,指着容子文道:“好啊,亏我一直把你当做兄弟,以为你被容时宁欺负,才会替你出头,到头来你把我当枪使。我看刚才容时宁的话就是真的,我和你从的便同窗,以前你家里就穷,怎么就突然富裕起来了。”

    容子文回应道:“我什么,我从来就没什么,是你自己想到了。”

    容时宁和楚相元互相看了一眼,这两人竟然就这么狗咬狗起来了,没意思。

    幸而主人家周公子出现阻止了这场闹剧,“大家都是读书人,成何体统。”

    恭敬的对楚相元道:“让楚公子见笑了,来这聚会是为了即将要去参加府试的学子们传授经验,不慎被虚伪狡诈的人破坏了兴致了,是在下失误。”

    一旁站在的容时宁脸被烧的火辣辣的。

    “周公子把门风看严些,不要让一些阿猫阿狗的人进来。算了,今日我也没了兴致,就先回去了。”

    容时宁同楚相元一同离开。

    两人走后,周公子对着剩下的人道:“读书人要心术正,若是心术不正,怕是要害人害己。”

    其他的人听到这番话,里的容子文远远地,原本被众星捧月的容子文,一下子像是得了瘟疫一样,其他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容子文实在没脸再待下去,也匆匆离开。

    回去的路上,容时宁坐在马车上养神,楚相元怯怯的摸了摸鼻梁,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时宁,我也是第一次来参加,不知道聚会是这个模样。”

    “无妨。”容时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养神。

    “刚刚为何不直接明容子文一家的所作所为,刚刚的那么不清不楚,大家还不一定相信。”楚相元好奇的道。

    “有些人就是这样,我明白了拿出了证据了,大家还是会相信弱势哪一方,更何况还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的家务事。我这样的不明不白,有好奇的人想知道具体的事,自然会去找真相,这不是什么难听的事,随便听一下就知道,自己寻找的答案才更真实。就让流言飘满向阳县,这样一来容子文才会无路可走。”容时宁冷漠的道。

    楚相元理清了思路,回道:“你这是想逼死容子文。”

    “是他自找的,容德业这几年的辛苦全都压在容子文身上,也不知道希望破灭的时,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楚相元不禁背后发凉,他和容时宁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平常看他和弟弟妹妹相处都是温柔有耐心的大哥模样,偶尔还会心软。这次见到他狠辣的手段,和往常截然不同。

    两人一无所获的回到了楚家继续读书,考期将近,容时宁比以往每日多读一个时辰的书,从楚家出来,天已经黑了。

    这段时间容时宁回家都比较晚,今日被聚会耽搁了,回到家比以往还要晚,家里的三个的已经睡着了。阿乐点着煤油灯,坐在凳子上,就着微弱的灯光,拿着他的一件衣服缝缝补补。

    见到容时宁回来,收起手中的针线,起身迎他:“时宁回来了。”

    “煤油灯的光线不好,这种费眼睛的事放在白天做,白天那么长的时间还不够你做的。”容时宁无奈,每次让她不要晚上做针线,也不要等他,了白。

    “我也没做多久,刚刚在做其他的事,才拿起来,我去把灶上温的饭菜给时宁端过来。”为了避免容时宁絮絮叨叨的他,阿乐赶紧去厨房了。

    容时宁看着阿乐跑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去三个的房间中看了他们一下,回到堂屋,阿乐已经把饭菜端过来了。

    吃完饭,两人聊了会儿天,“村里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容时宁也没空管其他的事情,让梁恒去村里来来回回的运送食材,毕竟村里的食材还是要便宜不少,而且都是一个村的人,在力所能及之下,容时宁还是愿意照顾。

    容时宁的生意越来越红火,需要的食材自然也越来越多,容金鹏家食材已经不能满足他所需,因此也会收购村里其他人的食材。现在村里的人看容时宁一家像是看财神爷一样,有容家每日清早收购,他们也不用一大清早的去县里早市,直接卖给他多好,少走一程路,还不用担心卖不出要降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