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脱罪

A+A-

    容时宁铿锵有力的自编,文武百官被他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满口胡言乱语,本朝律法严明,本官自然是依法办理。”刑部尚书气的脸色通红,辩解道:“容大人在朝为官,私底下经营买卖,攒下万贯家财,这样的事,在场的那位大人会做,你既然有此等奇怪的行为,仰慕高启何足为怪,何况你一介山野出来的人,如何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没有人在背后暗地里支持谁相信。容大人在北境是秀才时,便与大将军府与联系密切,曾亲自上战场助大将军退敌,不仅如此,刚才那个告御状的楚相乐还被烈阳国的王子掳走过,又被你救回,既然你只是一介秀才,那如何上阵杀敌,又能从敌营中救人,这足于证明你是烈阳国的细作,烈阳国配合你演戏,佯装败退,以提高你在大将军府和睿王府的信任,还安置退役伤残的士兵,收买人心。如此一来,你入朝后,这些便是你的助力,更接近内阁中心,得到更加机密的消息。”

    “呵。”容时宁讥笑忍不住出声,:“敢问大人,平日家里锦衣玉食靠着俸禄怕是不够吧,难不成不是以家里亲族的名义做生意,是收受贿赂来的?”

    朝廷的官员为了保持自己名声表面上都是视钱财如粪土,实际上各种捞钱的手段层出不穷,谁家私底下没有产业的,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只是没想到被容时宁怎么大喇喇的出来。

    刑部尚书大人的脸色有些不挂住,容时宁接着道:“至于后面大人下官是细作之类的话,大人不话本,真是可惜了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了。古有甘罗十二岁出谋划策拿到十多座城池立下不世之功,赐为上卿。下官已过弱冠之年,为自己攒些家业有何不可,大人可不要以己度人。大人又阿乐被掳走,那相必也知道西利普,烈阳大将死于安家姑娘之手,西利普一死,下官怎么可能是烈阳国的细作,难不成苏力青为了让下官取得大禹的信任,连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都可以牺牲,大人的脑回路怎么没把这件事给圆上去。你们所的证据才不过是那封据是也是在我办公书案上与烈阳国的王子印章的书信,呵,谁会傻到把这种株连九族通敌叛国的罪证放在那种明显之处,不应该是在家里找个书房建个密室藏起来吗?这样的栽赃嫁祸明眼人一看便明白,我到是不明白大人为何一定要栽赃到我身上,难不成是觊觎我家财吗?”

    一顿话,明嘲明讽,把堂堂刑部尚书成了一个蠢笨如猪之人,原先,容时宁为了阿乐和安如玉的名誉,未提西利普是之死,今日看到地上的血迹,平日里的隐忍,谋定后动的才智在这一刻不复存在,只想让这里逼迫他们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

    刑部尚书被容时宁的话讽刺的脸色由红变紫最终在西利普时变的惨白。

    不可置信的问:“西利普是被安家姑娘杀死的?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杀掉了一个敌国大将,容大人为给自己开脱也要有一个好借口。”

    皇上听的热闹,他不喜上朝也有一个原因,是这群认为自己劳苦功高的大臣,平日里在他话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日没想到竟然会有一个人的他们哑口无言,真是大快人心。听到此处,也是一脸惊讶:“西利普是安家姑娘杀死的?”

    “正是。”容时宁把当时的情景略微了一遍,最后道:“这件事北境军中知道的不少,可以向远在北境的林震天将军询问。”

    一直当做隐形人的安如山终于站出来:“回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家妹从跟我微臣父亲习武,微臣先前不愿影响妹妹的清誉不曾出。”

    傅太傅眼看着容时宁要翻身,出列道:“皇上,容时宁本身蹊跷,又与北境之事牵扯复杂,微臣认为事关国家安危,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太师果真是传闻中那样,残暴嚣张霸道,明晃晃的让皇上直接杀了容时宁。

    皇上因为傅太师的话微不可查的皱着眉头,没有答应下来,而是问道:“梁爱卿以为如何?”

    平日里从不与太师人前争论的内阁首辅,中极殿大学士梁澜清出列道:“渝州连年水灾,民不聊生,当地百姓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户部每年拨给渝州的赈灾银都是杯水车薪,如今又连翻征战,国库空虚,微臣以为,容时宁自诩甘罗又有万贯家财,不如派他前去渝州治水,直到当地不在有水患发生。若是治水成功,当地的百姓从此也能过上安定的日子,天下的百姓也会歌颂皇上仁慈英明,也替皇上寻找了一位良才。”

    皇上细想了一下,这的确是一个反对太师的好借口,这样一来既留住了容时宁的一条性命,又让傅太师不能反对,傅太师还想拒绝,被皇上阻止:“傅太师再要阻止便亲自去渝州治理水患,这样为民之事,相来爱卿也不会推辞。”

    傅太师在嚣张跋扈也不敢和皇上对着干,只能放下。

    皇上对容时宁道:“那便封容卿漕运使前往渝州治水,收拾好行装出发。”

    “微臣领命,谢主隆恩。”容时宁俯身跪拜,古代治理水患一直是历朝历代的大事,渝州水患也是多年没有有效的方法治理,才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换个角度想,这对他来是最好的结果,一下由正七品升到正四品,这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官职,若是治水成功,那他也在朝廷之上彻底站稳了脚跟,以后便没有人敢这么随便的动他。

    “杜卿既然没有胜任刑部尚书的能力,即日起便告老返乡,内阁选出一个合适的人上任。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跪送。

    正值壮年,却不得不告老返乡的刑部尚书面色如土,想要喊冤,看了太师一眼,又缩了回去,杜家至少其他人前途还在。

    容时宁跟着百官一起出去,行至午门外,看到楚相元和君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他们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阿乐回家,万分着急的派家丁去寻找,直到天亮时从午门传出来的登闻鼓声,两人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焦虑,随便一听,果真是阿乐,匆忙赶往午门,人已经被带进去了,只能站在门外等消息,没想到等来等去没有等到阿乐,等到了容时宁。

    两人兴奋的上前,君激动的不知道什么好,从不流泪的他,此刻眼中的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掉,怕大哥笑话他,又转过身偷偷的擦掉。

    楚相元眼眶也红红的,一拳锤到了他身上:“你没事了。”

    “嗯。”

    “阿乐呢?”听到容时宁没事,楚相元自然开心,但是没有见到阿乐,立刻又忧愁起来。

    “阿乐在宫中养伤,暂时无碍,我们先回去,再慢慢跟你们。”

    “好。”

    两人也奇怪阿乐怎么会在宫中养伤,但听到没事,又放下心来。

    容时宁回家收拾好后,求见皇上。

    难得皇上愿意见他,“爱卿准备好了,出发便是,还来见朕做什么?”

    “此去少则一二年间才能回来,臣想见见阿乐。”容时宁一点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回答。

    皇上见到容时宁态度恭敬,但丝毫不见畏惧之意,不由的想起在朝堂上怼的刑部尚书哑口无言,暗自感叹,是个惊奇难得有趣的人。

    皇上也无意为难容时宁到:“走吧,朕带你去见见她。”

    “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容时宁接着回答。

    “。”皇上好脾气道。

    “阿乐这次身体大伤,皇宫有世上最好的太医,微臣想让阿乐留在宫中养伤,病愈之后在回去。”容时宁出了自己的请求,阿乐元气大伤,身体肯定会虚弱一阵子,在容家势必要为其他琐事操心,而且宫外还有傅家,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容卿这是得寸进尺,跟朕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还没有出发前去渝州治理水灾,就在这里和朕要这要那的。”皇上佯装生气。

    “阿乐是微臣此生最重要之人,要安顿好,才会无后顾之忧。”

    “行,朕答应你便是,爱卿放心的去吧。”

    “微臣多谢皇上。”容时宁真心实意的道。

    皇上带着容渠时前往芙蓉宫,僖嫔得到消息带着一众宫人在门口恭迎皇上。

    “嫔妾参见皇上。”

    容时宁也行礼:“微臣拜见僖嫔娘娘。”

    “爱妃免礼。”皇上随后一挥,让僖嫔起身。

    僖嫔起身见到皇上身边跟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后宫除了太医和太监,就连皇子都不能轻易的入内,皇上怎么会带一个臣子来后宫,“皇上,这位是?”

    “这是探花郎容时宁,来见见在你宫中的那个丫头。”皇上随意回答,又问道:“那姑娘怎么样了?”

    “太医一天早晚来,两次把脉,目前为止还未醒来,但已无性命之忧,。”僖嫔回答,又看了一旁站着的容时宁,“只是太医也了,这段时间,阿乐姑娘劳累奔波,廷仗后元气大伤,要好生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