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避孕【二更】
七夕过后,苏颜就成为了庄园的女主人。
早在一个月前,姚安安就要求她请客了,当时苏颜与她约定的是领证当天就和白星梵一起请她吃饭,但这个约定并没有按照计划进行,一直到婚后第四天,苏颜才单独约了姚安安。
她与姚安安约得是上午十一点半在万象城正门口见。
还不到十点半,苏颜就给司机了电话——白星梵不在家,一早就去了公司,但安排了专业的司机供她使用,那辆黑色的宾利也成为了她的专属座驾,只要她一通电话,司机就会立即开着车来接她。
其实苏颜并不想用他给她安排的车和司机,但如果没有司机的话,她就出不了门,因为庄园所属的别墅区选址僻静、安保严格,进出只能通过报备过的私家车,但她又不会开车,所以只能依赖司机。
挂下电话后不到二十分钟,司机就将车开到了别墅门口,等苏颜坐稳后,宾利车缓缓启动,迅速又平稳的驶出了庄园大门。
苏颜坐在副驾驶后面的那个位置上,扭头朝着车后方看了一眼,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紧紧跟随着她所乘坐的黑色宾利。
她轻叹口气,无奈地将头扭了回来,内心有些苦涩。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车里面,坐着两位保镖。
白星梵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但她明白,他是不放心她,担心她这只夜莺会挣脱鸟笼,所以才安排保镖跟着她。
他没有彻底限制她的自由,但也没有完全给她自由,她只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自由。
换句话,他就是她的鸟笼。
半个多时后,司机将车停在了万象城正门前的马路边,苏颜下了车,身穿黑色的便装的高大保镖紧随其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苏颜,不会过分的贴着她,但也绝不让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中。
姚安安早就到了,正站在商场正门前等她。苏颜一走上台阶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姐妹,先激动地朝她招了招手,然后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姚安安也朝着她迎了几步。
在看到苏颜手中拎着的四五个爱马仕和香奈儿的购物袋后,姚安安震惊地感慨了句:“我的天,你到底是来购物的还是来卖货的?”
“送你的。”苏颜微抬手臂,将手中的购物袋递向了姚安安。
姚安安瞪大了眼睛,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真的假的?”
苏颜:“骗你干嘛?”
姚安安差点就感动哭了:“富婆!姐妹!”
苏颜被逗笑了:“快点拿着吧,真的很沉。”
姚安安虽然激动,带也没有被爱马仕蒙蔽心扉,谨慎地问了句:“这都是你老公给你买的吧?你送给我了,他不会不高兴?”
苏颜:“不会,他给我买太多东西了,我要是不给你拿几个,根本用不完。”
姚安安:“……”
姚安安:“…………”
姚安安:“………………”
沉默了好几秒钟后,姚安安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苏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真的很凡尔赛。”
苏颜:“……”
姚安安持续羡慕中:“哎,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苏颜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些姚安安无法察觉出的苦涩:“他对我是挺好的。”
这句是实话,白星梵对她真的很好,好到无可挑剔。
他把她当成了公主,那座庄园就是他为她造的城堡,城堡内金碧辉煌,铺就了遍地的奢华玫瑰。
按理,她应该没什么可挑剔的。
但是,她没有自由。
他的爱太偏执了,那种疯狂的占有欲令她感到惶恐。
她时常会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好像缠绕着一根无形的铁链,铁链的另外一端掌控在他的手中,无论如何挣扎,她都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但她也明白,自己并不能向任何人抱怨或者求助,包括自己的父母,因为在世人的眼中,她现在过得就是最好的生活,享受着许多人这辈子都无法享受到的社会地位和物质水平,所以她没资格抱怨,不然就是不安于室、不知好歹。
所以,她只能把这些苦涩藏在心里,默默地消化,同时不断地服自己去接受这一切、适应这一切,或者,是自我麻痹,反正也无法改变什么了,只能麻木接受。
轻叹口气,她再次对姚安安道:“快拿着吧。”
“你确定你老公真的不介意?”姚安安还是有点不放心。
苏颜向她保证:“绝对不会。”
她很确定白星梵肯定不会跟她斤斤计较这种事。
在物质方面,他绝不限制她。
她毫不怀疑,哪怕她想一掷千金地去买一块废铜烂铁,他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的底线是感情,是她对他的忠诚度和服从度。
只要她能够乖乖地服从他,乖乖地待在鸟笼子里,他就不会不高兴。
听了苏颜的保证后,姚安安终于放心了:“哎,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帮你分担一些压力了!”
苏颜被逗笑了:“我真是谢谢你了!”
姚安安开开心心地接过了苏颜递来的东西:“下次再有这种好事、不不不,再有这种困难,别找别人,还找我,我愿意替你分忧解难!”
苏颜笑着:“好,忘不了你!”
姚安安:“嘿嘿!爱你呦!”
苏颜又笑了一下,然后想问她些什么,但是忽然想到了跟在身后的保镖,最终欲言又止,把已经冒到嘴边的话改成了:“先去趟洗手间吧,我想上厕所。”
姚安安:“OK!走!”
随后两人手挽手走进了商场。一楼没有卫生间,她们先乘坐电梯去了二楼,走进女厕所之后,苏颜才声问了姚安安一句:“我让你帮忙买的那个东西你买了么?”
姚安安这才回忆起来了什么,立即低头去翻找手里拎着的甜点铺袋子:“买了买了!”她把袋子递给了苏颜,又特别奇怪地问了句,“你干嘛不自己买呀?不好意思?”
苏颜没办法跟她那么多,只能点了点头:“嗯。”
姚安安却越发的不解:“不就是一盒避孕药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实在不行找外卖送呗。”
苏颜尴尬地笑了一下:“我们家不是住的远么,外卖也不能进区。”
姚安安并没有被这个理由服:“让你老公买呀,他也不好意思?”她又道,“真不想要孩子就戴套呗,吃药多伤身体呀。”
苏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只得选择转移话题:“等会儿再,我真的着急上厕所。”完,她就不再理会姚安安了,快步朝着卫生间里侧走了过去,找了个没人的隔间走了进去,关上门后,她开了那个甜点袋子,从装蛋糕的纸盒下面翻出来了一盒避孕药。
白色的药品包装盒微微反射着头顶照射灯的光芒。
苏颜蹙起了眉头,神色中流露出了不安与担忧。
从七夕那天起,他们就没用过措施,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她不确定现在吃药还管不管用。
她不想要孩子,最起码,在自己彻底接受现实之前不想。
她曾经也想过要孩子,但那时她还没有意识到白星梵的性格有多么的偏执,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桎梏。
但是现在,她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是一只笼中鸟,本就不怎么自由,如果再有了他的孩子,她的处境只会越发的身不由己,这辈子都别想挣脱枷锁飞出鸟笼。
她也清楚他很想要一个孩子,但她根本不敢把自己不想要孩子的想法告诉他,因为她这种行为就是在忤逆他,所以她只能偷偷避孕,不然他一定会生气。
她很害怕他,更怕惹他生气。
家中有阿姨有管家,她不能叫外卖帮忙买,不然会被发现;自己去药店的话,有保镖跟随,还是又被发现的风险,所以她只能约姚安安,拜托她帮忙。
其实婚后第一天她就想约姚安安了,但是姚安安那几天工作比较忙,直到今天才有时间出来赴约。
中间隔得日子有些长,药物不一定管用,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万一有用呢?
她不想再被孩子束缚。
看完药物明书后,她从随身携带的托特包里拿出了水杯,就着水把含在嘴里的药片吞了下去,然后重新把药盒藏进了放到蛋糕的袋子里。
从隔间里出来后,她拎着东西去了洗手台。
姚安安没上厕所,一直拎着东西站在洗手池前等她,顺便照照镜子。
苏颜走到了她身边:“帮我拿一下东西吧,我洗个手。”等姚安安把她的包和袋子接走后,她开了水龙头,弯腰洗手。
正低着头用泡沫洗手液搓手时候,她忽然听到姚安安问她:“你脖子怎么了?怎么紫了一块?”
苏颜:“……”
“怎么耳朵后面也有?”姚安安又发现了一处,惊讶又担忧:“我艹,你不会是起湿疹了吧?”
苏颜的脸颊猛然发烫,羞耻地咬住了下唇,低着头道:“不是,蚊子咬的。”话时,她的两只耳珠不由自主地开始充血发红。
姚安安震惊:“什么蚊子这么毒?看着好严重啊……”
“……”
这已经是涂了好几层遮瑕之后的效果了。
而且脖子和耳根处的痕迹只是他留下的冰山一角。
白星梵比她预料中的还要重欲的多。
第一天晚上,他就要了她三次,弄得她很累,浑身酸疼,几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那个地方也很疼。
站着不舒服,坐着更不舒服,只能躺着。
第二天晚上他还想要,但她实在是难受,就跟他了她很疼,他倒是没有继续勉强她。
但他的自控力也只能维持一天而已。
昨天晚上又是几番折腾,都把她弄哭了。
他并不粗暴,而是温柔细腻,但正是这种温柔细腻,反而越发的磨人。
就好比是海浪,起初轻轻拍岸,并不会令人觉得惶恐或者抵触,反而极度舒适,想再体验一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浪在不知不觉间一次比一次的迅猛了起来,身下的潮水也随之高涨,等海滩上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避无可避,狂风巨浪在顷刻间席卷而来,不由分地将她卷入其中,与她融为了一体,带着她沉沦起伏。
她从没想到过,自己的身体竟然会那样的不受控制。
哭也是抑制不住的。
直到结束后她还在低声啜泣着。
他拥抱她,抚摸她,温柔地哄着她,最终,她疲惫不堪的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一睁开眼睛,他就不在身边了。
她每天只能在晚上见到他,然后她就属于了他,只有在白天,她才属于自己。
“可能是因为我们家住在天鹅湖旁边吧,”苏颜迅速找了个借口搪塞姚安安,“水汽重,蚊子比较凶。”然后转移话题,“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姚安安的眼睛一亮:“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是抱了富婆的大腿!”
苏颜笑了笑没话。
随后两人一起去楼上找了家饭馆吃饭,又去看了场电影。
电影散场后姚安安就回家了,今天晚上她的家里还有场聚会,所以没办法继续陪苏颜逛街。
苏颜只好自己逛,有目标的去了Gucci店,买了两双鞋和一个包,刷的是白星梵给她的那张无限额的黑金信用卡。
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为了让他高兴。
不吃不喝的夜莺他是不喜欢的,抵触和反叛的行为只会激发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她很害怕他会不高兴,害怕他会再把她从大鸟笼中关进鸟笼中,只有服从他,乖巧地享受他提供的奢华生活,才会让他放松警惕。
到家的时候时间才刚过下午六点,白星梵还没回家,胖阿姨正在准备晚餐。
苏颜先上楼了一趟,回到卧室后,迅速去了卫生间,把避孕药藏在了洗手池左侧最下方的那个抽屉的里。
这个抽屉平时没什么用,放着几条白色的一次性备用毛巾,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开。
她将药盒卷进了一条毛巾中,然后将这条毛巾重新叠好,放进了抽屉的最深处,又仔细地将其他的毛巾堆叠整齐,有序地放进了抽屉里。
合上抽屉后,她长舒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放心地离开了卫生间,先去衣帽间换上了居家服,然后下了楼。
路过厨房门口时,她闻到了一股浓郁诱人的烤羊肉味道,脚步不由一顿。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她收到了她妈在家庭群里发的微信消息,是一条中医养生的推广博文,文章的标题是:喝鲜炖羊肉汤的三大好处。
她爸和她妈经常会在家庭群里发些养生文章,她和她弟早已习以为常了,基本不会点开文章看,但会很孝顺地捧个场——
傻白甜:「这周末喝羊肉汤么?」
苏颜:「其实我想吃烤羊肉。」
傻白甜:「我也想吃!!妈,等我姐和姐夫周末回家的时候咱们吃烤羊肉串吧!我还想吃酱肘子和炸鸡翅!」
妈妈:「我看你像酱肘子和炸鸡翅。」
傻白甜:「……」
当时苏颜看到这番对话后就忍不住笑了,忽然,她听到白星梵问她:“想吃烤羊肉?”
她这才想起来,白星梵现在也在她家的群中。
“也没有很想。”她抬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他,解释道,“开玩笑的。”
白星梵:“真想吃得话明天就可以做。”
苏颜婉拒了:“算了,有点麻烦,羊肉买不好的话会不新鲜,烤出来也不好吃。”之后她就没再话,默默吃饭。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把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放在心上?
犹豫了一下,苏颜推开了厨房的门,胖阿姨正站在灶台前忙活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来。
位于厨房正中间的操作台上摆着几个案板和几个大不锈钢盆,盆子里正腌着鲜红的羊肉。
“李阿姨。”苏颜轻轻唤了声。
胖阿姨惊讶转身:“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分钟前。”苏颜询问,“今晚吃烤羊肉么?”
“对,先生您想吃烤羊肉,特意交代我给您做。”胖阿姨又道,“先生还担心咱们这儿卖得羊肉不新鲜,今早从新疆订的货,直接空运过来的。”
苏颜怔住了,内心五味陈杂。
不可否认,他对她是真的好,也是真心爱她。
他会把她的无心之言放在心上,会费尽心思地去哄她开心,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去满足她。
他把她当成夜莺去禁锢,却又把她当成孩子一样去宠爱,偏执与温柔并济,不断地在恶魔与天使之间交替着身份,令她恐惧的同时却又令她沉沦。
正因如此,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如泥,完全没有办法狠下心去斩断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所有的努力都会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前功尽弃。
长叹一口气,她转身离开了厨房。
即将开饭的时候,她收到了白星梵的微信,他临时要去参加一个饭局,晚上不能回家吃饭了。
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没忍住回了句:「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他回:「知道了。」
她以为他得知道了是真的知道了,但事实证明,男人的话不能信,他只是而已。
白星梵一直到凌十二点多才到家。
苏颜早就洗漱完了,却一直没睡觉,一边盯着手机看时间,一边瞪眼睛等他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等她心里越气,还特别着急,因为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想主动给他电话询问情况,却又因为赌气所以忍着不。
听到走廊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后,她迅速放下了手机,然后关掉了床头灯,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没过多久,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苏颜尽量放平呼吸,装作自己已经睡得很熟的样子。
脚步声逐渐接近大床。
身畔的床褥忽然往下塌陷了一块,下一秒,她就被某人拥入了怀中,他将脸埋进了她的脖子与锁骨间,连绵地亲吻着。
苏颜再也装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用力地推了他一下,怒道:“走开!”
白星梵却没松开她,温声哄道:“对不起,回来晚了。”
苏颜赌气不话,还把眼睛闭上了。
白星梵无奈一笑,继续哄道:“本来想早点回来,但实在是脱不开身。”
苏颜咬了咬牙,睁开眼睛瞪着他:“为什么不电话?发个消息也行啊。”
白星梵:“我在等你电话。”
苏颜:“……”
苏颜:“那你等吧,等到明年你也接不到这通电话!”
完,她又用力地推了他一下,然后气愤地在他怀中翻了身,用后背对着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我要睡了。”
“你一直在等我?”白星梵单手探入了她的睡衣中,看样子是不算让她睡觉。
苏颜气急败坏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要睡觉!”
白星梵置若罔闻,从她的后颈一路亲吻到了耳根,嗓音已经变得低哑暗沉:“别人的老婆都了电话,只有我没有。”
苏颜:“……”
这语气,好像不太对。
是在委屈么?
你还会委屈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着脾气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喝。”白星梵已经挣开了她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属于他的疆土上横行,“要生孩子。”
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
苏颜想到了什么,心头忽然一阵紧张,刚被勾起来的那几分情/欲在瞬间跌至谷底。
她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恳求:“我很困,真的不想。”
白星梵的动作一顿,轻叹口气,松开了她,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去洗澡。”
“你去吧。”苏颜舒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我睡了。”
白星梵去了卫生间,没过多久,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这种白噪音倒是令苏颜安心,最起码不用再担心他了,困意很快起来,她进入了浅睡眠中。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玻璃碎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把什么东西撞翻在地了。
但她没有立即惊醒,睡意隔绝了她的感知能力。
几分钟后,她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万分地看向了卫生间。
门依旧是紧闭着的,从缝隙中透出的微光尖锐刺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地下了床,一步步地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后,她才鼓足勇气去推房门,然后,看到了白星梵。
他只在腰间裹了一条白色浴巾,发梢还在滴水。
洗手台前的地面上铺着几条白毛巾,上面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化妆水瓶子的玻璃碎片。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盒,盒子已经被开了,塑铝药片板被抽了出来,上面少了一颗药。
白星梵抬头看向了她,神色阴沉无比:“这是什么东西?”
恐惧感瞬间包裹了苏颜,她害怕到浑身发颤,看向白星梵的目光中充斥着惊恐,惶恐无助到了极点。
白星梵的脸色却越发阴沉,昭示着他已经怒火滔天,语气沉冷到令人不寒而栗:“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什么东西?”
仿若有一只手勒住了脖子,苏颜已经无法呼吸了,双唇颤动,眼泪直在眼眶里转。
但是即便她不回答,他也知道,这是避孕药。
她在偷偷避孕。
失控感再次席卷了他。
白星梵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才不至丧失理智。
再次睁开眼后,他没再看她,把药扔到了身后的洗手池上,面色铁青地走出了卫生间,然后迅速换好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又驱车离开了这栋庄园。
夜深人静,苏颜独自一人站在卧室的卫生间门前,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