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学
隔几天,钟安龄就要去上学了,陈丽特意的给他安排的,跟两个姑娘一个学校。
“毛毛跟玫玫上大班,你们可以一起上学。”陈丽笑眯眯的,钟爸爸似乎也听了自己儿子很受欢迎的事情。
私下还跟陈丽过,自家儿子从就是个闷葫芦,来了城市倒是开朗了不少。
陈丽还叹道:“是啊,本来还觉得对不起这孩子来着。”
钟爸爸宽慰他:“孩子知道上进,等他考上大学,咱们就回去。”
想起了之前在丈夫是怎么在单位中的尔虞我诈中被排挤出来的,陈丽神色有些郁郁。
但是不管怎么,钟安龄的学就这么定下来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钟安龄就听见了谢毛毛的声音,脆生生的,一如既往的有活力。
“陈阿姨好,安龄哥哥在吗?我跟他一起上学去。”
“在那,他在吃饭。”陈丽看着那么一点的人背着个书包,乖乖的站在那里,心里就遗憾自己怎么没要个闺女。
“毛毛吃饭了吗?”着,就把家里的糖果拿出来给毛毛装了个满兜,毛毛笑起来,跟个得了鱼的猫咪似的。
“吃了,谢谢陈阿姨。”
“哎,乖。”喜得陈丽又搂住了她亲了几口,钟安龄跟钟爸爸对视一眼,他低声地:“我不介意有个妹妹。”
钟爸爸扶了扶眼镜,还没来得急些什么,就看见了少年老成的儿子起身:“我吃饱了,先走了。”
就在两个人出了门的时候,郁玫背着书包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你怎么跟个跟屁虫似的。”谢毛毛一脸的如临大敌:“安龄哥哥是我的邻居又不是你的。”
“你就是个跟屁虫。”郁玫一脸的波澜不惊:“我走的又不是你家的路。”
“那你别跟着我们啊。”结果谢毛毛看着那个走在自己前头,还时不时的转身跟钟安龄话的郁玫,心里更加的咬牙切齿了。
一进学校,耳边就充斥着孩子乱糟糟的声音。钟安龄看着这座据是海城教育最好的学,心中默默叹气。
不跟大城市相差甚远的设施,就连楼都是岌岌可危,甚至有的墙皮都剥落了下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既来之则安之把,七岁的钟安龄明白这个道理。他从就性子通透,即使是不愿意,父母也不可能因为他的话而回到市里。
不能改变就接受,钟安龄走进了自己的班级,有很多的同学偷偷的量着他,这个面生但是很好看的新生。
他对那些好奇的视线报以礼貌的微笑,班上的姑娘很多都悄悄的脸红了。
他找到了位置坐下,一一的拿出了自己的东西。有很多人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听着他的事情。
钟安龄一一答过“从市里搬来的,在梧桐胡同住。”有见他彬彬有礼抛出橄榄枝的,也不见他的态度热络。
只等人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各自散去之后,就低头认真的预习着自己的书。
学规定是不能中午回去的,然而这一点钟安龄却不知道。
中午的铃声一响,就看见同伴们跟出了笼子的鸟一样跑了出去,还有几人从书包里拿出饭盒,阵阵的饭香飘到了钟安龄的鼻子里。
钟安龄背着书包准备回家吃饭,等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看见大门紧闭,被告知中午饭在学校解决。
他有些茫然:也没人告诉他啊,饭堂在哪呢。
就在他抬脚茫然的不知道往哪走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了你半天。”
钟安龄看着她,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谢,毛毛。”
“陈阿姨早上跟我嘱咐了,让我带你去办餐卡,结果我一去找你就没人影了。”她好奇的看着钟安龄:“咦,你背着个书包干什么啊?”
“我以为是要回家吃饭。”钟安龄有些呐呐的。
谢毛毛一听生气了:“那你回家怎么能不等我呢?”
“啊?”完全捕捉不到她生气的点的钟安龄一脸茫然。
“你不是要回家吗?那你为什么不等我。”谢毛毛盯着他,专注的样子让钟安龄感觉自己是个负心汉,难得的生出一些愧疚。
“你没有告诉我。”
“哦”谢毛毛想了想,的确是,她们没有约定:“那好吧,我先带你去办餐卡。”
谢毛毛看起来在学校的人缘不错,走几步就遇见跟她招呼的人。
她的辫子在背后甩啊甩,笑眯眯的伸手挥动着,的赤酒窝笑起来的时候陷得很深。
看的钟安龄有些想戳一下。
“给,你的餐卡,陈阿姨给了我五十块钱,都给你充里了。”谢毛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看着他:“我可没有私吞,你可以回家问问她。”
“谢谢。”钟安龄想了想:“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我妈给我带的酱汁肘子可香了,我先走了啊。”罢,她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钟安龄捏着餐卡穿梭在了饭堂的窗口,学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荤素搭配,还有各式各样的粥。
只是钟安龄愁大苦深的看着菜里夹杂着寥寥无几的肉片,看起来还油水缺乏。
跟酱汁肘子好像没什么可比性,想到谢毛毛转身离去的背影,钟安龄咬了一口馒头,一向不重口食之欲的他觉得今天的菜有些难以下咽。
晚上回家的时候,陈丽询问儿子上学第一天的感觉怎么样。
她那一向老派的儿子沉思了一下:“都挺好的,除了没有酱汁肘子。”
陈丽:“?”
于是晚上做饭的时候,陈丽特意给了下班的钟爸爸让他捎了个肘子回来。
餐桌上的钟安龄啃着肘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陈丽觉得稀奇,就看着他问道:“好吃吗儿子?”
钟安龄摇了摇头,想起了白白胖胖的谢毛毛,只觉得这肘子也没有想象中的好吃。
他莫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肘子颇有些食之无味。“我去写作业了。”
“哎,这孩子。”陈丽嘀咕,“吵着吃肘子,怎么又不吃了。”
钟爸爸扶了扶眼镜,莫名的觉得自己儿子的背影多了几分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