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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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突然晕倒,是因为年纪大了情绪的波动太大,所以导致的血压升高。

    病床前的父母已经三十好几,就像一个犯错了似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安的站在奶奶的身边。

    谢毛毛不话,就听见了老谢叹了口气。

    “你在这照料着妈吧,我回去拿些东西。”

    妈妈不话,代表着默认了。

    “毛毛跟我回去吧?”老谢用眼神询问着她,“作业还没写呢吧?”

    谢毛毛点了点头,两个人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老谢收拾了些日常用品,然后叮嘱了两句:“你自己在家涂一下药,记得不要碰水。”

    他给谢毛毛留下了零花钱,什么也没就走了。

    谢毛毛的眼神在夜里面亮亮的带着他不敢直视的纯真。

    随着咔嚓的一声闷响,家里一下子变得静谧了起来。

    谢毛毛安静的收拾了下,然后坐在了书桌前写作业。

    那个时候她听见了门外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上。

    原本还无意识,但是却毛毛听见了这个敲门声就响起来了,她是自己一个人在家,而且手还伤着。

    谢毛毛可不是那些白兔,她知道一个人在家的话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于是她算无视,可是敲门的人却是极有毅力的锲而不舍的敲着。

    听着声音让谢毛毛的心里慌慌的,她有些坐不住。

    把家里所有能看见的灯都给开了,谢毛毛壮着胆子抄起了扫把开了内屋的门。

    她放轻了脚步朝着大门走去,门外的人依然在敲着。

    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了,十分的有耐心。

    但是这更让谢毛毛感到毛骨悚然,这个人一定不怀好意。

    她张了张嘴,算询问是谁。

    门外那个人开口了,带着熟悉的嗓音。

    “谢毛毛,给我开门。”

    “钟安龄?”谢毛毛扔了手中的拖把吃力的把大门开了。

    红色的木门开,露出了钟安龄白净的脸,在黑夜之中格外耀眼。

    “怎么会是你呀?”谢毛毛问道。

    “我看见你家的灯亮起来了,想着是你回来了。”钟安龄纳闷:“我在这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了,你听不见吗?”

    “不是,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来着,我不敢开门。”谢毛毛不好意思的。

    “噢。”他想了一下,“那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谢毛毛有些不解,只能在黑夜里面等着。

    过了一会儿,钟安龄又折了回来,陈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毛毛,家里没人啊,来跟阿姨睡吧。”

    谢毛毛有些羞涩,她已经上了初中了,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逗留。

    尤其那还是钟安龄,偶尔去他家拿个东西的时候都感觉空气是粘稠甜腻的。

    谢毛毛摆了摆手:“不用了阿姨,我在家没事,锁好门就行了。”

    这一摆手让陈丽清楚地看见了她手上的纱布:“哟,这手怎么了?”

    “不心烫了一下。”

    钟安龄在旁边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没有拆穿她是自己烫伤的。

    “那你在家多不方便呀,还是来阿姨家睡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谢毛毛再三的推脱着,陈丽想了想。

    似乎是有些了然:“那让安龄在这陪你一会儿,等你要睡着的时候再回来吧。”

    “嗯?”谢毛毛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道您真的不清楚我对您儿子的贼心吗?现在的父母都这么开明嘛!

    谢毛毛在心里疯狂的呐喊着: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面上却低着头含羞带怯的:“不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手不方便。”陈丽把钟安龄往谢家一推,“照顾好毛毛啊。”

    转过身来,她暧昧的笑了笑。

    钟安龄有些无语,就这么着被亲妈给卖了?

    他跟谢毛毛相对无言,两个人十分的尴尬。

    “你在家干什么呢?”

    他咳嗽了一声开了口。

    “写作业。”

    “哦。”等进了屋里面,钟安龄停住了脚步。

    “你去写作业吧,我在客厅等着。”

    谢毛毛一想,的确有些不太好。

    她把遥控器找出来给钟安龄,“那你先看一会电视吧。”

    他点了点头,谢毛毛转身回了房间。

    客厅里时不时传来电视里面的声音,是个足球频道。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解让谢毛毛有些分神,钟安龄这么喜欢看足球啊。

    她的笔开始在自己的本上无意识的画着,两个人一个占着客厅,一个占着卧室。

    这么近的距离,让谢毛毛开始产生了幻想。

    她开始想着以后她跟钟安龄在一起了以后,她们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

    晚上的时候窝在一起看电视,她想看黄金档,钟安龄想看体育频道。

    然后他会无奈的朝着谢毛毛一笑,然后乖乖的把电视遥控器递给她。

    他会让着她,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面。

    谢毛毛偷偷的笑了,多美好啊,有钟安龄的以后。

    但是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还没把钟安龄追到手呢,真不害臊。

    过了一会儿,谢毛毛解决完了作业。

    “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谢毛毛倒是没想过让钟安龄在这留下来,因为即便是她倒追,也应该有自己的底线。

    “你的药抹了吗?”钟安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起身。

    本来宽敞的客厅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狭了起来,好像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充斥着谢毛毛的脑海,她有些手足无措的低着头。

    “啊……那个,没有呢。”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对上了谢毛毛不解的视线,钟安龄叹了口气:“把药拿过来啊,你自己行吗?”

    事实证明自己把纱布解开上药,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一不心就会扯到伤口,疼的谢毛毛斯哈斯哈的抽着气。

    钟安龄听不得这个:“我已经很轻了,你忍忍。”

    “我忍不了啊,太疼了。”谢毛毛眼泪汪汪的。

    伤口发了脓跟纱布包裹着,扯下来揪到了伤口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钟安龄叹了口气,下一秒,谢毛毛感受到自己的伤口上传来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