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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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鸢在练习室被林樱叫出去,当时她的神情很慌张,二话没就把衣服和包包往陆鸢怀里塞,陆鸢还没回过味来,转头拉着门把手问她,“诶,什么事这么急要催我走,我今天下午没算去哪啊?林樱,到底出什么事?”

    “祖宗诶,陆氏的车在外等了三辆,你的电话都要被爆了,找不到你人自然找到我这,你还是赶紧回家里看看情况再。”林樱替她披上大衣,沉沉叹了口气。

    陆鸢翻开手机,的确是有很多家里的未接来电,陆庭泽得最多,她抿抿嘴没再别的,这么多电话自然是有要事了,等到了大门口,果然有几辆家中熟悉的连排车牌奔驰停着,为首一个保镖见到她的身影立马迎上去,“陆姐,陆董事长让我们来接您。”

    陆鸢站在台阶上皱了皱眉,如果不是她在训练没接到电话也不会闹的这么轰动,她本不是个肆意挥霍的人,平时还算节省低调,但眼前这个来接人的架势可不像出现了什么好事。

    在车上陆鸢给林樱交代了几句剧团的事,又给梁砚苼发了消息取消了下午的看剧本环节,梁砚苼发了一个“哦”,其实这个字的回复通常会让人觉得敷衍,然而放在梁砚苼身上只会让陆鸢认为他委屈了。

    陆鸢想了想,还是给他多了一行字。

    “不高兴?”

    “没有。”

    他倒是回得快,平平无奇两个字却无时无刻透着浓浓的不高兴。

    “家里有急事要处理,晚一点我带你出去吃甜点如何?”

    “你的,不准反悔。”

    “行,我的一定不反悔。”

    总之,陆鸢像是哄孩一样把梁砚苼哄好了,可转头一想他才多大,就是个孩子呗,她既然把他带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金城,是该有责任好好照顾他。

    接着又拨给陆庭泽。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她给家里也无人接听,这就很奇怪了,家里没人至少有阿姨在,怎么阿姨也不接电话呢?

    “陆董没别的?”陆鸢满是疑惑最终问起驾驶座的保镖,他的答复相当于是没回,只顾着开往陆宅。

    陆鸢看向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忽地想起去年的此时,她还在港城欢欢喜喜筹划未来,以为找到了良人与归宿,却不知下一秒惨被脸。往事如烟,再提也毫无意义,只有往前看一直走下去才有未来可言。

    “阿鸢姐回来了。”她刚跨入台阶上,家中阿姨的叫唤莫名提高了几度,平时也不是这样积极的做派,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她回来很稀奇吗?

    阿姨拿走了陆鸢的包和大衣,走出玄关发现大厅里家人都在,各个沉默不语,唯有陆庭泽走过来低声喊了一句,“姐。”

    “怎么?”陆鸢努力挤出一丝笑,“人都在啊,你们怎么也不接电话?”

    陆庭泽欲言又止,表情也难以猜测,除他以外,陆夫人更夸张她竟然在偷偷抹眼泪,陆董事长坐在一边神情超级严肃。

    看样子,发生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大。

    陆鸢边解释边坐下,“我下午那会在练习室,你们一个个的给我连环call真吓到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人都在家,就是不见陆沅沅,到这会了陆鸢开始紧张,她之前上车时就想过这个问题,要真是沅沅出事也该直,瞒着她没有意义。

    “沅沅呢?今天她的钢琴老师来上课,她在楼上吗?”没有听到钢琴声,是出去了?

    陆庭泽压低声线道:“沅沅去老师那上课了,没在家教学。”看了看她又补上一句,“等会我就去接她回来。”

    “哦。”陆鸢越发奇怪,“你们把我叫回来又不原因,爸妈,到底出了什么事,很严重吗?”

    陆夫人睁着泪眼看过来,就看一眼,眼泪哗哗往外流,“我苦命的孩子,霍铭霄那个杀千刀的!他怎么能,怎么能……”

    提到霍铭霄的名字陆鸢心里多少有了数,再听陆庭泽近乎低吼的质问她,“阿姐,沅沅的亲生父亲是霍铭霄,这事你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我们?”

    原来真是为了这事。

    陆鸢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被发现,终于也能好好松口气了。

    “你们知道了。”陆鸢抽了纸巾给陆夫人抹眼泪,她抓住陆鸢的手,眼泪就滴在了她手背上,温热发烫,陆鸢,“妈妈,不要为了这事难过,早就过去了呀,现在都过得好好的,提起来做什么?”

    “你是傻孩子,没有比你更傻的孩子!你就应该在沅沅出生时告诉我们真相,那样我跟你爸还能让你受委屈?”

    陆鸢看向她爸,陆董事长沉默着且略微低头,陆鸢摸不清他此时的想法但依照此时的情况来看应该不太妙。

    “早告诉晚告诉,结果依旧会是那样,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受了委屈也是我活该,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陆鸢觉得这里太闷了,她想上楼洗把脸喘口气,毕竟被刺破的秘密不光彩,她藏了这么久的真相突然大白,一时也很难接受。

    爸妈会怎么想她?一个在刚成年就与男人厮混怀孕、在不惜命的情况下也要生下来,未婚生女闹了笑话,早就是家门耻辱,后来一心奔向孩子亲生父亲却惨遭离婚,听上去怎么都是狗血淋头的言情套路,她更不值得怜惜。到底都是自己作贱自己,她能跟父母时当时鬼迷心窍把霍铭霄当成了霍言骁吗?能跟他们解释是因为身体原因才选择生下沅沅吗?能自己嫁给霍铭霄是因为她明白了对他的感情吗?

    陆鸢不出口。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跟他们解释,也无法明对霍铭霄的感情变故。

    她上了楼,爸爸妈妈和弟弟都没有叫住她,连陆董事长也在压抑自己的怒气,她想着她爸应该骂她一顿,到最后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也没见谁过来骂她。

    陆鸢心安理得的休息,再睁眼窗外已经黑了,她一觉睡得太久,刚要翻开手机查看消息就被敲门声断。

    “阿鸢,是妈妈,你醒了吗?”

    陆鸢半坐起身,朝外回道:“醒了,刚醒。”

    “我进来了。”陆夫人进来时端了柠檬水,“你睡的时间太长,应该口渴吧。”

    陆鸢接过去喝了一大半,披了件毯子起床。

    “阿鸢……”陆夫人坐在她床边开口,“有好多事你爸都没跟你提过,今天我们收到一份文件,里面放着霍铭霄与沅沅的亲子鉴定,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谁恶作剧,或者是霍铭霄有意为之,但后来他亲自来了,并且跟你爸他是沅沅的父亲。”

    陆鸢没什么反应,放下玻璃杯才问她,“霍铭霄有什么目的?”

    “他没其他的,只想与沅沅相认。”陆夫人忧心忡忡道,“我先前还在想为什么沅沅对他这么黏乎,才相处半年却舍不得到又哭又闹,阿鸢,你是否从开始就告诉她谁是她的亲生父亲?”

    陆鸢轻轻点头承认了。

    陆夫人叹气继续,“你真傻,沅沅还是个孩子,又能懂什么,她能分清真假吗?她本来就想要爸爸,等你们分开,她只会气你,那时耍脾气不就是因为这个吗?阿鸢,你总是不为自己着想,往后他要是抢孩子你算怎么做?”

    “他敢!”陆鸢安慰她,“妈妈,没人能从我手上抢走沅沅,她是我的女儿,她姓陆。”

    “霍铭霄当然没这个胆子,就算有,你还有陆家撑腰。阿鸢,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陆鸢抱住她,柔声道,“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有错在先,我已经在尽力挽救,不论结果如何我会勇敢面对,妈妈,我有你们在身边便什么都不怕了。”

    “傻孩子。”受苦了。

    房外传来《致爱丽丝》的钢琴声,陆夫人的面上终于有了笑意,“沅沅回来了,今天的成果看来不错,弹得比以往要好。”

    陆鸢随她一同出去,钢琴旁坐着的还有陆董事长,他与沅沅两人合奏起一首曲子,沅沅在他的带领下的确有明显的进步,至少没忘谱。

    陆夫人想到甜蜜往事,笑意盈盈,“我都快忘了你爸会弹琴了,好像上一回听他弹还是我俩结婚的时候,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

    陆鸢也没见她爸弹过琴,如今与她的女儿一起弹奏莫名生出几分感动,陆鸢明白她爸搞得大阵仗是为了她,明明可以像往常一样严厉教育她、骂她,到最后什么都没出口,只是在家里和沅沅合奏,眼神中的温柔已然明了一切。

    陆董事长舍不得教训陆鸢,尤其是看到沅沅的眉眼,跟她时候长得一样可爱,女儿在外受苦他帮不了,长大了有主意了更是不听他的劝导,执意嫁入霍家不到半年又铁了心离婚回来。

    儿女在外受了委屈,回到家还要被骂吗?他不是后爸,做不到对她狠心的事,所以霍铭霄亲自告诉他实情时,他彻底怒了。

    一封文件寄到陆氏还不够,霍铭霄更是“诚意十足”的闯入他的办公室。

    “陆董,沅沅是我女儿,我会与她相认,然后与陆鸢复婚。”

    这不是商议而是通知。

    陆董事长绝不能忍,他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孙女,霍铭霄一个都拿不走!

    “我愿意让出在霍家20%的股份,您也清楚,自纪庭峥执掌霍家大权之后,霍氏几乎重组,我已经成为霍氏第二大股东,有足够的话语权,甚至可以让陆氏继续参与中断的海上贸易。”

    还从未有人在陆董事长面前挑衅般送来“福利”,简直叫人大开眼界。

    “当初陆鸢与我离婚中断了所有合作,陆氏在那段时间损失不少,我可以帮你们重新恢复,如果这些条件不够,谢里曼在国内产业的全权代理我也可以授权给你们独家经营。”

    条件是够吸引人,可他这种“败类”也敢来谈条件!

    陆董事长漠视的眼神扫向他,冷笑一声,“你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谈?”

    “陆董,我给出的条件非常优渥,只要能与陆鸢复婚,我所拥有的资本就会完完全全属于她,我的女儿会有一个圆满的家庭,她的成长需要一个爸爸,我愿意为她改变。”

    “恐怕,已经轮不上你了。”陆董事长直言道,“想做我女婿的人排出天际,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我不会替陆鸢做决定,她选了谁当沅沅父亲都是她的事,你想用生意往来收买人心,也不看看对方是谁!”

    是了,霍铭霄以为陆董事长利益至上,他放下身段捧出自己的全部,陆家人一样也不收,陆董的拒绝着实狠狠了他的脸,是他大意了。

    沅沅软糯的叫唤响在耳畔,陆董事长收回手摸摸她的柔软的发,“沅沅,既然喜欢钢琴就要坚持练习,等到你能弹更多曲子,外公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呀,是玩具还是吃的呀?”沅沅眨眨眼追问。

    陆董事长刚要开口,沅沅就被陆鸢抱走了,她低头看向她爸,“吃饭了,爸爸。”

    “好。”陆董事长先她离开,走下台阶时陆鸢看到他头顶的白发,有很多话堵在嘴边,好像不也可以,陆鸢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家庭还算开明,从她犯错的那天开始就在竭尽全力的包容她爱护她。

    饭桌上不见陆庭泽,陆鸢询问后从她爸口中得知他去锻炼的答案。

    陆庭泽不怎么爱健身,他顶多会去跟一帮狐朋狗友篮球练泰拳,让他去健身锻炼的可能性不大。

    陆鸢没再过多询问,私下里给陆庭泽发消息也不回,夜里十点多才被蒋承烨的电话叫到了医院。

    蒋承烨给她电话已是叫她生疑,又是去医院,陆鸢当下反应到是不是和蒋承烨起了争执,谁知他轻笑一声,“不是跟我,是跟霍铭霄,你过来看看吧,霍铭霄也伤得不轻,他……”

    话没完电话就挂了。

    那头的蒋承烨拿着手机愣了两秒,伤得不轻的男人眼巴巴看着他,蒋承烨有点尴尬,“额,陆总正赶过来。”

    霍铭霄舒了口气,脚下被陆庭泽狠狠踩住,他忍着痛低头看去,陆庭泽像碾熄烟头一样踩他的脚,不禁皱起眉,“你幼不幼稚?”

    “我问你才对,霍渣,我姐是因为我赶来的医院,不是因为听到你受伤过来的,请你搞清楚这点,否则我会被你这一脸的愉悦恶心到。”

    霍铭霄紧盯着他的眼,抽出自己的脚抬起就往他腿上踹,陆庭泽也是练家子,躲开后反脚又是一击,霍铭霄更不是轻易服输的主,勾起一旁的矮椅子带过来,直接被陆庭泽踢到墙上,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次发出咚咚震响。

    “都他妈别闹了!从第八夜闹到现在有完没完!”蒋承烨起初还想当个和事佬,可这工不好当,两人把第八夜搅和的乱七八糟,一个伤了手,一个擦破点皮,就他妈离谱,“霍铭霄,你要还手就尽早还,陆庭泽这子太狂了,你不给点教训压不住他。”

    陆庭泽“呵呵”两下,就差把矛头对准蒋承烨,“你他妈算老几啊,这里有你话的份?我告诉你,别以为霍渣和你谈了几桩买卖就是一路人,心他把你当棋子耍!”

    蒋承烨“呵呵”回去,“承蒙你吉言。”

    这烂摊子谁爱管谁管,他不奉陪了。

    蒋承烨前脚走,陆鸢后脚赶来医院。

    霍铭霄是第一个看到她的人,慌忙奔过去,直到锁住她的视线,“阿鸢……”期盼的眼神逐渐冷却,陆鸢不关心他缠着纱布的手臂,连视线都未曾落在他身上,径直于他擦肩而过投向陆庭泽那处。

    “阿姐,你来了!”陆庭泽的声调抬高,俨然有藏不住的喜悦,或者更应是炫耀。

    陆鸢拉着他转了一圈,左看右看,除了脸上有点擦伤,手上破了皮,衣服上带了灰层,的确没有什么太严重的痕迹,“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庭泽撒娇似的回她,“我锻炼身体呢,效果不错。”挤眉弄眼,陆鸢立马就明白了,“你这样会让爸妈担心,以后不许做了。”

    “行,都听你的。”

    路过霍铭霄身边,陆庭泽十分嘴欠的大声囔囔,“哎哟,你再来晚点,我的伤口就要愈合了。阿姐,有你真好。”

    陆鸢服了他,扯着他的衣袖往外拽,“谁能有你贫。”

    陆庭泽“嘿嘿”看向霍铭霄,抬起手臂上的伤口,弯起嘴角,好似在跟他,瞧瞧吧,你永远都成为不了她心里的第一,只有陆家人可以,你已经出局!

    霍铭霄不甘心出局,他可以抛下所有只为求得陆鸢一人,他总得向她要个法。于是快步跟上,就在陆鸢关上车门前强势箍住她手腕,陆庭泽在后座囔囔要出来,被陆鸢一巴掌拍在窗玻璃上的响声吓回去,缩在车里气得牙痒痒。

    “阿鸢,你们都知道了真相,你算就这样敷衍我?”

    陆鸢瞧见他肿起来的脸,以前怎么瞎了眼觉得他长得帅呢?这张脸越看越厌恶,甚至到了碰着他就会轻颤的地步。

    “放开。”

    “阿鸢,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看向被禁锢的手腕,脸色愈来愈糟糕,好像对他过敏了,“我过什么你都忘了是吧,你碰到我的时候,我也会觉得恶心。”

    轻描淡写一句,活生生成了一记毒药,他恍然松开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面上浓烈的嫌弃与厌恶。

    从欢喜到怨恨,霍铭霄实在承受不住这份压抑,她到底对他抱有怎样的情感,才会选择不顾后果生下孩子,未婚生女、加上逼迫霍氏求嫁,转眼却对他如敌人一样。

    “你要的解释我可以给,等到新剧上演那天我告诉你。”陆鸢微笑着低头,再用右手的大衣袖子擦上她左手腕,就是那处被霍铭霄握住的地方,好似沾了脏东西,如果不擦去她会异常难受。

    霍铭霄早已被她的举动刺伤,心口在滴血,手臂的伤口也疼。

    陆鸢抬头时眼中没有了关于他的任何情绪,平静到可以把他当作是路人,“霍总,以你的条件绝对会有很多女人前赴后继接收你的深情,那天我的很清楚,你何必浪费精力在我身上,与前妻纠缠不清不像你的作风,也别再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做些令人厌恶的举动。”

    她顿了顿,眸光变得尖锐,“更别想主意到我女儿身上,否则有你苦头吃啊。”

    笑着才最残忍。

    而他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做不了。

    陆鸢回到车里,陆庭泽趴在椅背上问她好些问题,吵得陆鸢头疼。

    “你安静点,我开车呢。”

    陆庭泽在后座不敢搭话,陆鸢自觉态度不太好,到下一个路口等红灯时才与他话,“庭泽……”转头看去,他已经玩着手机睡着了。

    “跟个孩子一样嘛。”陆鸢自言自语道。

    回陆宅已经是半时后的事,她叫醒陆庭泽,两人从地库上去,还没上楼就听见沅沅的哭声,陆鸢赶去房间安抚她,哄了半个时才好。

    收拾完自己已经是凌,陆鸢得空拿起手机看到梁砚苼给她发的消息。

    “要等到多晚才行?”

    一个时前发的,她那会在哄孩子。

    陆鸢起初还摸不着边际,不知道他想什么,往上滑了下聊天记录,明白了他是在甜点。

    她答应晚一点带他去吃甜点,可没一定是今天。

    陆鸢想也没想发出一条消息,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这个点应该睡了吧。

    吹了头发再来看,他的消息又发来了。

    “你的明天,可不准反悔。”

    陆鸢再次从他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他的傲娇,孩子嘛当然有孩子气,没得到回应是要闹脾气的。

    她继续用哄沅沅那套方法哄他,“不骗你,骗你是狗!早点睡吧,你怎么这么晚呢改剧本吗?”

    梁砚苼秒回。

    “哦,没改剧本。”

    那是……她的字还没出来,梁砚苼的信息已经发过来。

    “我专门等你的约,等到现在。”

    真委屈上了,陆鸢不好意思的发出去几个表情包,没太在意他口中的“约”,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把带他吃甜点这个事当做一项必须实行的约定。

    她也困了,着哈欠发出去一条语音。

    “晚安砚苼,明天见。”

    隔了好久梁砚苼都没有回信,只于第二天醒来才看到他在她回消息后的半时里发了“晚安”,陆鸢当他夜里灵感爆棚成了夜猫子,殊不知被清冷月色缠绕的梁砚苼,就因为那句温柔的呼唤失眠了。

    攀升的情意成了束缚他的欲望,沉溺于私欲的爱意正一点点蚕食他所有情绪,情难自控间,唇齿溢出略微苦涩的痴鸣。

    “阿鸢……阿鸢……”

    终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