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淡淡看了他一眼。

    “轩辕澈，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放了血的人，会在你死后在地府等着你。”

    “那是我死之后的事情。”

    轩辕澈一声苦笑，“若是祈生不认你，我也离死不远了。”

    叶燃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心地问着。

    “什么意思。”

    “要培养器灵，要先让兵器认主。叶姑娘应该是清楚的。”

    叶燃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你真的觉得这样会有用吗。”

    “叶燃，我就快要死了。”

    轩辕澈的声音平白带着一丝荒凉。

    “我就要死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细想什么对我有用还是没有用。我花费了十年的时间来做这事，一点收获都没有，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叶燃动了动嘴，却不知道什么。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深知濒临死亡的状态是如何得痛苦。

    “可是你不该这么做。”

    “我已经停手了，叶燃。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做不到……”叶燃很直接地回绝到。

    “你是轩辕国的皇子，而我不是。我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血来给自己用，自然也不可能让你再去找那么多人。”

    “停手吧，轩辕澈。”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轩辕澈眼睛微红，“你自然有别的办法。”

    “叶燃，自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叶燃无语，她紧紧皱着眉，过了不知多久，转身离开。

    “轩辕澈，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轩辕澈并不话，他望着叶燃离开决绝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多谢。”

    “姐，您不是去藏书阁了吗？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叶燃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间之后，听着素雅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

    她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是何时辰的天空，微微热意随着风传来。

    “素雅……”

    “在的，姐。”

    “帮我准备好去学院的行李，把你的也带上。”

    素雅又是一愣。

    “可是姐，我们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才去的吗？而且，而且素雅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去呀……”

    “不管这些……”叶燃断了素雅的担忧，“我们先过去，其他的之后再。”

    “这……好吧。”

    虽然不知道自家姐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做出这个决定，但毕竟是姐发话了，她自然也就只能遵从。

    “那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后天启程，等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便可离开。”

    其实仔细想想，叶燃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处理的事情，毕竟这里的人事物，没有自己也别留念的。

    这几天因为各种各样的破事，叶燃几乎从未睡过好觉。

    这天也是，天还微微亮，叶燃便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带着手里的东西便走向藏书阁。

    她果然猜的没错，看见藏书阁一角的白色衣服时，叶燃便知道，五长老吃住都在此处，几乎不曾离开。

    “五长老。”

    是熟悉的声音，五长老头也没抬，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嘴里着。

    “大姐这么早，怎么想着到老朽这儿来了。可是想起了什么想问的事情？”

    “不是……”叶燃摇头，“五长老，叶燃此番来，是想跟您告别的。”

    “哦？”

    随着声音响起，五长老顺畅流利的动作也顿了一顿，之后才继续。

    “大姐这是要去哪儿？”

    “龙亭学院。”

    一阵诡异的沉默，叶燃既然不知道五长老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也好，也好。”

    五长老始终背对着叶燃，不知怎么的，听到五长老这句话，叶燃从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走到五长老身后几步的距离，伸出手。

    “五长老我这一起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更是不可能看到您的。”

    叶燃伸出手，是一颗珠子。

    这是她从另外一个世界带过来的，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东西，时间太久，久到自己都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是谁给的了。

    五长老应声转过头，在看见叶燃手中珠子的那一刻眼神有些异样。

    “这东西，大姐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知，大概在我身上很久了。”

    “是大姐的？”

    五长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燃。

    “是。”

    叶燃不太理解，只好老实回答着，“五长老可有疑惑？”

    五长老一阵叹息，却不言其他。

    “或许这都是天命吧，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