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劝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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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苏挽雾修长的脖颈上, 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接二连三的亲吻让人无法拒绝,冷冽的青木味充斥着鼻腔,周身沾满了这个男人的味道。

    苏挽雾想推开他, 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按在某个危险的地方, 动弹不得。

    “盛、盛凭洲……”

    她叫他的名字, 想让他停下,却只换来更热情的对待。

    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异于皮肤表面的热度, 苏挽雾脸色通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被盛凭洲强行按住,按得更紧。

    苏挽雾闭上眼睛,眼睫剧烈地颤抖:“这是在车里……”

    盛凭洲去俯首去亲她的眼皮, 左眼一下, 右眼一下, 声音极致沙哑:“不可以吗?”

    苏挽雾摇头:“不、不可以……”

    男人没有停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重新游移到她的唇角,“雾, 可以。”

    苏挽雾从喉咙发出一声类似轻咽的响动,带着哽声。

    她脸色更红,红得能滴出血来, 但还是坚持地摇头:“不可以……你是舒蜜的……”

    她呢喃出声, 似乎不心出她的心里话。

    听到她口中出第三个人的名字, 盛凭洲原本带着淡淡绯色的眼眸瞬间晦暗得可怕, “苏挽雾,你真是……”

    他用力地牵着她的手, 逼着她往她害羞触碰的地方去, 几乎是咬着牙在她耳边泄愤, “你故意的……这种时候不要提别人的名字,专心点。”

    氧气变成了有限的资源,正在一点点消耗。

    空气稀薄的空间里,仍然有火花在蠢蠢欲动,试图燃烧。

    苏挽雾屏住呼吸,眼角被逼出点点水意。

    她的手被强硬地被安置在男人的皮带上,指关节强硬到极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弯曲。

    盛凭洲低头注视她,撑在她身侧的臂浮着隐隐的青筋,“雾,解开。”

    他在忍耐,但苏挽雾始终没有动作。

    盛凭洲索性抓着她的手,长指骨节分明,一点点嵌进她的指缝。

    他与她十指相扣,像是手把手教导她,抓着她的手指,教她怎么解开——

    “咔嚓”一声——

    什么东西被释放。

    “像这样,会了吗?”

    随着男人越发低沉的嗓音,金属暗扣解开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清脆的声音仿佛滚刀跳跃,在苏挽雾的耳膜划下刻痕。

    她无意识仰头,浅茶色的瞳孔微微涣散,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那、那个……我亲戚来了……”

    男人动作没停:“哪个亲戚?”

    “大、大姨妈……”

    “……”

    ……

    停车场。

    那辆黑色的库里南一直没有动静,只有微微的晃动,昭示着里面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乔竹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转变,看着脸色煞白的舒蜜,忍不住道:“蜜蜜,你别多想,他们两个有可能是在吵架……”

    舒蜜没话,只缓缓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女孩,怎么会信他们两个就是在吵架的鬼话?

    就连察觉到不对劲、下车查看情况的伍文光都收回视线,抱不平地:“这个盛凭洲跟他老婆感情还挺好的,刚上车就迫不及待起来,就这样还来招惹蜜蜜!真是不要脸!”

    乔竹萱连忙捅了一下他的胳膊,皱眉道:“你懂什么!这一看就是苏挽雾勾着盛总的好不好?看她的长相就是不讨喜的那一种,长得那么刻薄……”

    “合着长得漂亮就是刻薄?”伍文光不满地反驳她。

    他早就看乔竹萱不爽了,忍不住对着舒蜜道:“盛太太就是看着挺漂亮的,指不定就被盛凭洲蒙在鼓里!我看那个盛凭洲才不像好人,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出来招惹年轻姑娘,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他们有钱人就这幅模样!蜜蜜,你别听乔竹萱瞎,以后别跟这种有家室的有钱男人搞在一起,你玩不过他的!”

    他还没完,乔竹萱就气愤地推了他一把,“你懂什么?不就是看不得盛总比你有钱、比你有出息吗,你仇富吧!”

    “你还不是看不得别人好?也好意思我……”

    “……”

    两人直接吵了起来。

    舒蜜听得心中烦闷,忍不住呵斥了一声断他们:“够了!别再吵了!”

    她看了远处的豪车一眼,眼眶微红。

    最后一句话都没,直接钻进车里,关上车门——

    “砰”的一声。

    乔竹萱跟伍文光面面相觑,头一次看到舒蜜发这么大的火。

    舒蜜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落泪的冲动。

    太苦了。

    暗恋真的太苦了。

    连光明正大掉泪的资格都没有,连坦坦荡荡伤心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她刚才不会自取其辱地期待盛凭洲的反应。

    太可笑了。

    她竟然真的幻想他会吃醋。

    乔竹萱让她用伍文光来激怒盛凭洲的时候,她还真的抱有幻想。

    可盛凭洲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舒蜜眼泪一直流,忍不住想:如果她早点告诉盛凭洲,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会不会现在至少不会被忽略?

    她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

    车内。

    温度还没有散去。

    盛凭洲一开始显然没有明白苏挽雾的意思,动作没停。

    苏挽雾被迫仰躺着,白色上衣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只是第二颗扣子那块布料下方透出手掌的形状,正幅度地上下起伏,看得出十分隐忍。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招待……”盛凭洲声音很哑,还没完,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苏母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其他全是兄弟,哪里来的姨妈?

    眸中的雾缓缓散去,被驱赶的清明重新回笼。

    盛凭洲停下手头的动作,撑起身子,垂眸看着下方的女人。

    苏挽雾见他反应过来了,对上他幽暗的眼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管多晚,我这个亲戚都是到就到的。”

    “啊,我的亲戚就是大姨妈,学名月经,period,意思是这段时间我的身体是不适合进行爱的互动的,不然会……”

    “我知道。”

    盛凭洲忍无可忍断她,眸色幽深,像是涌动着什么难以抑制的情绪,眼尾甚至生出一抹猩红。

    他突然俯在苏挽雾身上,用力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哑声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他像是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不惜以伤害她的身体为代价的男人?

    苏挽雾听他这么,地松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盛凭洲不会跟自己发展到最后一步,但刚才那氛围,确实让她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盛凭洲虽然不喜欢她,但人品还不至于这么烂。

    只不过……

    她睁开眼睛,见男人还俯在自己身上没有动,忍不住戳了戳他硬实的肩膀,“你倒是动一动啊。”

    还没完,她就感觉到激动的某处更激动了。

    苏挽雾:“……”

    她被吓得顿时不敢再动。

    盛凭洲沉默着,警告般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还敢乱动?”

    “不敢不敢……”

    苏挽雾绷直了身子,唯恐再触碰到他的点。

    那一处就这么抵着她,隔着两层衣料都有着惊人的温度。

    她的皮肤又不是没有知觉的,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凶险。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凭洲才稍微平缓下来。

    苏挽雾也察觉到了,试探地开口:“现、现在可以了吗?”

    盛凭洲低低地“嗯”了一声。

    随即双臂一撑,离开了她的身子。

    感觉到身上一轻,苏挽雾连忙坐了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物。

    男人也端正地坐了回去,示意司机开车。

    黑色库里南缓缓驶出停车场——

    天色暗了下来。

    路灯纷纷亮起,外界的光线透过车窗照了进来。

    苏挽雾降下车窗,让风吹了进来,空间才稍微透气了一些。

    刚才的意外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整个过程,盛凭洲都没再跟她过一句话,而是闭目养神。

    直到两人回到家,他都没有再看苏挽雾一眼。

    男人一回家就径直去了浴室,苏挽雾站在楼下,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道:“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有这个可能。

    ……那岂不是更好?

    苏挽雾没多想,随手将包一放,就去了自己的工作间。

    二楼。

    盛凭洲有他的书房,苏挽雾也有她自己的工作间,平时两人是互不干涉的。

    她换了身衣服,将今天的工作都散在地板上,开始做明天的计划。

    苏挽雾一直有温故知新的习惯,一定要把今天的东西都整理好,然后规划完明天的行程,才会安心睡觉。

    她刚刚做完自己的事情,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盛凭洲随意地系着浴袍,出来没有看到苏挽雾,问了阿姨,知道她在工作间。

    原本是不算扰她工作,但看了眼时间,还是走过去敲了敲门,“很晚了,不睡觉?”

    他推门进去,看到苏挽雾盘腿坐在地板上,眉头微蹙,大步走过去,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啊……”

    苏挽雾地惊呼了一声,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不想让自己掉下去,“你做什么?”

    盛凭洲一只手就能将她抱得稳稳当当,另一只手往下,触到她脚上的一片冰凉,眼神更沉,“知道自己在经期,还不穿鞋?”

    他对女人这方面的事情没有过切身的经验,但还算有点常识,知道一般情况下最好不要受凉。

    他把苏挽雾抱到衣物间,找了一双厚实的毛绒拖鞋,蹲了下来。

    苏挽雾这时候就感受到两人明显的体型差。

    男人就这么半蹲着,她可以坐在他其中一条腿上,后腰靠着他的胳膊,看着他用另一只手给自己换鞋。

    她看着看着,莫名在心中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盛凭洲,你以后对别人也会这么贴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