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NB
只见大队长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副要吃人模样。
大伯母不觉得自己错话,奖状确实不值钱,?她奖状是破奖状咋了?
“大红闭嘴。”
大队长冷喝,扭过头看叶多金,?语气恨铁不成钢:“别人想得奖状都得不到,?你倒好,把奖状当根草,竟然拿奖状去跟别人换鸡蛋吃,?你咋不把自己换别人家去?”
叶多金撇嘴,用奖状换鸡蛋咋了?要不是知道奖状可以换鸡蛋,他干啥要去读书?
大队长扭头又黄桂花:“你家是咋教孩子的,咋能教出这么气人的孩子呢?”
黄桂花听完叶淼淼他们用奖状换鸡蛋也想人,但当着大队长的面总得给孙子孙女留点面子,不好动手人。
她怒斥叶多金三兄弟:“一个两个混蛋玩意,奖状可是学校颁给你们的荣誉,?你们咋拿荣誉去换东西!”
大伯娘心想,荣誉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能换鸡蛋就不错了。
叶多金也在想,弟弟妹妹都有奖状,拿一张奖状去换鸡蛋还剩下好几张,?家里留一张就成了,其他的都拿去换东西。
见叶多金不话,低着头看自己的脚指头,大队长以为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最后苦口婆心一句:“以后别拿学校颁发的奖状去换东西,?多少钱都买不到奖状,你们用奖状换东西不值当。”
叶多金就听到“多少钱都买不到”几个字,心想,你就吹吧,上回一张奖状加一个盖章的写字本也就换到三毛钱,还多少钱都换不到,咋不用黄金叶换不着呢?
他偷看大队长一眼,想着以后要不要暗地里拿奖状找大队长的孙子们换东西,反正大队长喜欢奖状,找他的孙子换东西岂不是正合他意?
大队长不知道叶多金已经上自家几个孙子的主意,扭过头狠骂大伯娘一顿,还警告她以后不许在队里边造谣,再被他捉着她在大队里边造谣,就要扣她的工分。
警告完大伯娘不许在队里边乱话以后,大队长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黄桂花:“你家孩子可得下心思好好教,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让他们长歪了,知道吗?”
黄桂花连忙是,着话回头瞪几个孙子。
临出门,大队长最后鼓励叶多金兄妹:“好好读书,不管外边如何,多读书总是好的。”
黄桂花再次连连是,一边一边朝叶多金三兄弟使眼色。
叶多金扭过头,叶多银抬头看天,叶多钢低头看地,就是没人看黄桂花。
黄桂花变了脸色,一个两个的都是王八羔子,没点儿精灵劲儿,没看到大队长正等着你们回话吗?
见三个孙子装哑巴,黄桂花只好替他们回话:“你过他们,他们肯定不敢了的。”
大队长忽然就觉得胸口闷,转身黄桂花:“他们不敢还不行,还得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总之你们家得多花些心思在几个孩子身上,争取也给咱们,给咱们公社培养出几个高中生。”
“是是是,以后我肯定盯着他们学习!”
大队长满意了,回头看一眼叶多金兄妹,见他们一个两个都在低头反省,觉得自己的话没白,背着手快步走了。
目送大队长离开,黄桂花离开变脸,眯着眼睛看阿香婶:“你咋还不走?”
阿香婶赶紧往外跑,跑得极快,一溜烟人就看不见了。
屋里还剩下黄桂花、叶多金兄妹以及鼻青脸肿的大伯娘。
黄桂花一步步走近大伯娘,抱胸盯着她看:“败家精,搅家精,你以为你出去胡八道,别人就会都听你的?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这样的人,连村里的傻子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大伯娘捂着脸往后退,浑身疼,疼得没力气话。
黄桂花上手捉住她的麻花辫,捉着她的麻花辫,把人扔到门外:“滚,滚远点!”
大伯娘从地上爬起身,当着黄桂花的面不敢话,等黄桂花一转身立刻朝她的背影吐口水:“呸,偷了东西还不承认,一家子都是贼!”
关上门,黄桂花重重吐出一口气,今儿个可把她累坏了。
眼角瞥到叶多金三兄弟,黄桂花冷哼一声,冷嘲热讽起来:“长本事了啊你们,竟然敢拿学校奖励的奖状去换鸡蛋,谁给你们的胆子?”
叶多金压根不怕黄桂花,嘿嘿笑着:“用不着别人给我胆子,我自己就有。”
“你还挺得意?”
“那可不是!”
叶多金走过去压低声音:“奖状能换的东西多着呢,上回我们带回来的猪杂、大骨头就是用奖状换的。”
见黄桂花面露震惊,叶多金更得意了:“你就看着吧,明儿个我保准还能用奖状换回来好些肉。”
黄桂花想骂人,但奖状换肉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奖状还能换肉?”
叶多金猛地拍了拍胸口,自信:“那得看谁去换。”他压低声音,“我和肉联厂的工人熟,我要是找他们换肉,随时能换。”
黄桂花到底还是没受住换肉的诱惑,上手一把掐住叶多金的耳朵,将声音压到最低:“你偷偷去,前往别让大队长他们看见。”
“疼,疼,奶你快撒手。”
黄桂花松开手,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他们:“明儿个早些去,能早回来就早去早回,要是不能早回来就早些去晚些回来,选个和大队长错开的时间点回来。”
叶多金点头,挑起眉头信心十足的保证:“你就放心,我要不想被队里边的人看见,保准谁也看不见我。”
黄桂花反手就给他一巴掌:“少得意!滚吧,别在我眼前碍我的眼。”
叶多金抱起叶淼淼迅速跑走,叶多银和叶多钢快步跟上,兄妹几个跑进屋,关起门来商量明儿个换肉的事。
次日,黄桂花早早起床给叶多金兄妹几个做早饭,看着他们吃过早饭才送他们出门。
把人送到门口,黄桂花拿出几个鸡蛋递给叶多金:“拿着路上吃。”
完又不放心几个孩子:“肉能换就换,换不着就算了,千万别和那些人吵吵知道吗?”
叶多金掸了掸耳朵:“这些话奶你都了好几遍了,你没腻,我都听烦了。”弯腰,露出耳朵给黄桂花看,“奶你瞧瞧我的耳朵。”
“你耳朵咋了?”
“还咋了?”叶多金又掸了掸耳朵:“被你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见黄桂花要翻脸,叶多金迅速改口:“奶你就放心吧,我这人办事向来靠谱,能换肉就不会换回来别的东西。”
他弯腰背起叶淼淼,又扭头朝两个弟弟使眼色:“走了,你就在家等着炖大肉吧。”
黄桂花忍不住笑起来,这子大话也不怕歪了大舌头。
同时心里又忍不住得意,自家这几个王八羔子虽然气人,但办起事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她看向隔壁,冷哼出声,自家的王八羔子不像隔壁那几个,隔壁那几个光会吃吃喝喝,吃得人都胖乎乎的,到头来却是干啥啥不成,白瞎那么些营养品。
想到营养品,黄桂花联想到大伯娘昨儿个的话,满仓家媳妇昨儿家里的腊鸭、腊肉、麦乳精被偷了。
想到这里,黄桂花迅速关上门,转身跑向自个儿的屋,拿出钥匙开柜门,从里边拿出藏在里边的东西。
检查完东西,黄桂花拍了拍胸口,松下一口气。东西都还在,而且还一样不少,看来那个偷了隔壁的贼还没来家里偷东西。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叶多金兄妹几个悄悄走出生产大队,走路悄悄从生产大队这边的山头走到县城门口。
走到县城,兄妹几个又累又饿,闻着国营饭店里边散发出来的肉香味走不动路了。
叶淼淼吸溜口水:“大哥,那里好像有人卖大包子。”
又吸溜一口口水:“他们卖的大包子好白啊,他们咋做出这么白的包子呀?咋和奶做的包子不一样呀?”
叶多金也在流口水,眼神看着白乎乎的大肉包子跟黏了胶水似的挪不开:“奶以前也做过这么白的大包子。”
“什么时候?”
叶多金回忆起往事:“好多年以前,那会儿你还没有出生。”
叶淼淼哇一声,叶多金又:“那会多钢也没出生,多银才两岁多一点。”
叶多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不记得了。”
叶多钢控制不住双脚往国营饭店那边走,被叶多金一把拉住衣领子。
他回头,眼巴巴看着叶多金:“大哥,我想吃白乎乎的大肉包子。”
叶淼淼使劲点头:“我也想吃!”
叶多金心想,我上哪去给你们换白乎乎的大肉包子吃?谁不想吃大肉包子,他也想!
他伸手捂住叶淼淼的眼睛:“不看了,不看就不想了。”
叶淼淼乖乖好,但鼻子却一吸一吸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叶多金朝两个弟弟身上踹,一人踹一脚:“别看了,赶紧走。”
他拉着他们继续赶路,很快来到肉联厂门口。
肉联厂早就把杀猪宰羊的工作做完,这会儿正在切肉。见几个孩子走过来,靠近门口的大叔急忙:“你们干啥的?”
“我们找人?”
“找谁?”
“找大力叔,我是他堂侄子。”
大叔量叶多金兄妹,见叶多金长的和大力确实有几分相似,又见他们是孩子便放他们进屋:“大力在最里边,你们自个儿进去找吧。”
“我们知道他在哪里。”叶多金拉着两个弟弟往里边走,边走边,“大叔你忙你的去吧,用不着管我们,我们能自己找着路。”
大叔心想,我是怕你找不着路吗,我是怕你偷里边的东西。
他也不话,只盯着叶多金三兄弟看,看着他们和大力上话才收回视线干自己的活儿。
“大力叔,我们来了!”
叶多金大声喊,声音又大又亮,喊得贼亲切,真把自己当人家的亲侄儿了。
大力倒是被他们吓得心跳加速,把人拉到角落处,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叶多金嘿嘿笑出声:“我们想你了。”着就要扑过去抱他的腰。
大力右手上拿着大砍刀,只能用左手推开:“少来这套。”
叶多金嘿嘿笑得更大声了,同时掏出奖状和改了公章的写字本:“我们是来给你送这个的。”挑起眉头看大力,“大力叔,你还要不要啊?”
大力嘘一声,左右看了看才:“要!”
看到奖状他就想到儿子,想到儿子就想到儿子的期末考成绩,忍不住炫耀:“这玩意可太神了,上回我听你的把奖状带回去给我儿子,骗他这是老师奖励给他的。”
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当时可把我儿子高兴坏了,他他长这么大第一回 摸到奖状!自那天起,我家臭子就开始铆足劲读书,每日认真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到了学校也不和别人架了,天天认真上课,连他班上的两个老师都夸他学习认真。”
到这里,大力忍不住发出爸爸式傻笑:“这回期末考试他考了年级第十名,比上学期足足进步了二十多名!”
叶多金忍不住问:“他们班上有多少人?”
这个大力可不知道,想了好一会才:“我没问,以前他都考倒数的。”
叶淼淼忽然插话:“我知道。”
众人看向叶淼淼,大力急忙问:“你为啥会知道?”
“我算出来的。”叶淼淼挺直腰杆子,一脸认真模样:“你刚你家孩子考了年级第十名,比上回进步了二十多名,又以前他都是考倒数的,所以我猜你家孩子班上大概有三十多个学生。”
大力连学都没上过,大字不识不,还不会算账,更不要这种需要逻辑推理的算术了。
“不愧是能拿奖状的人,你可真聪明!”大力抓一把头发,“我儿子学校只给前三名发奖状,他这会只考了第十名,还是拿不到奖状。”
话音一转,他急忙:“要是我能给他送一张奖状,他肯定高兴。”
聊到这里,叶多金彻底松下一口气:“就是,就是,要是我,我也高兴。”
大力憨笑出声,想到儿子,表情变得很是温和:“这回你们还是换猪杂吗?”
叶多金环顾四周,看到桌子边上放着的肉碎末,随即指向那堆肉碎末:“这回不想换猪杂,想换那个。”
大力上手搂住叶多金:“你子可真敢开口,那可是我千辛万苦弄下来的肉碎末,统共就那么点!”那些他偷摸弄出来算拿回家自个儿吃的。
叶多金扬了扬手上的奖状:“大力叔啊,我就想换那个。”
大力尝试讨价还价:“换也行,但不能都给你,只能分你一半,另一半我得拿回去给我儿子做肉汤吃。”
叶多金也开始讨价还价:“一半太少了,得加点…”再次环顾四周,看到另一个桌上放着猪大骨和一些羊蹄,“得再给一些猪头骨和羊蹄。”
这些东西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大力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行,你子真是个人精。”他上手去摸叶多金的脑袋,“你这个脑壳是咋长的,咋长的和我儿子的不一样。”
叶多金任由他摸,等他摸够了才:“我也不知道我这脑子是咋长的,可能是我爸妈给的吧。”
大力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叶多金在暗示他蠢,暗示他儿子脑子不聪明是随的他。
他反应过来时正在给叶多金兄妹装猪头骨,气得捡起一块猪骨头扔到叶多金身上:“你子不仅脑子长得好,嘴巴还特别贱。”
完,他把装好的猪头骨扔给叶多金,没好气:“拿着东西赶紧滚吧。”
叶多金不仅不生气,还笑得格外开怀,一手拿着碎肉末,一手拿着猪骨头、羊蹄子,带着弟弟妹妹大大方方走出肉联厂。
换完肉,看一眼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
叶多金响起黄桂花的话,扭头和弟弟妹妹:“我们找个地儿玩会,到了下午再回家。”省得这个时候回去撞上大队长。
兄妹几个拿着东西到处走,把整个县城几乎走了个遍。
到了下午,兄妹几个吃过鸡蛋后出发回家,同样是走路悄悄回生产大队,回到生产大队时天色刚刚好暗下来。
叶多金拿着东西先溜进家,叶多银则牵着叶淼淼,带着叶多钢在后面慢慢往家里走。
黄桂花一直等在家门口,听着声音立刻站起身,三步做两步走向门口:“回来了?”
叶多金嘘一声,越过黄桂花往厨房那边走。
黄桂花急忙跟上,着急问:“咋样了?东西都换回来了?”
叶多金示意黄桂花看自个儿手上的东西:“你自己看。”
黄桂花赶紧把东西开,挨个看一眼,看完后激动坏了,抱着叶多金使劲拍他的后背:“东西都是好东西!”
叶多金直翻白眼:“奶你再不撒手,你大孙子就要断气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吐了口水重新!”黄桂花一巴掌拍向叶多金的后脑勺,“这些羊蹄可真新鲜,今儿晚上给你们炖辣羊蹄吃。”
叶多银、叶多钢、叶淼淼刚好来到门口,听到黄桂花要炖辣羊蹄吃都高兴坏了,一起跑进屋,同时扑过去抱住黄桂花。
黄桂花脸上显得很嫌弃他们,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叶多金看一眼叶淼淼,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奶,家里还有面粉吗?”
“还有一些,咋了?”
“我想吃大肉包子了,要不今晚做几个大肉包子吧?”
黄桂花盯着叶多金看,忽地笑了:“不年不节的就敢开口要吃大肉包子,你可真敢!”
“那你给做吗?”
叶多金挪过去,伸手抱住黄桂花的腰,难得跟黄桂花撒一回娇。
黄桂花本来想不做,但几个孙子都吸溜着口水看着自己,个个脸上都可怜巴巴的,一时间不出不做这样的话。
咬咬牙,她忍着心疼:“行行行,做,给你们做!”
完,她又忍不住叨叨起来:“一个两个的都是祖宗,又要吃辣羊蹄,又要吃大肉包子,可真能霍霍粮食!”
叶多金嘿嘿笑起来,叶多银、叶多钢、叶淼淼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黄桂花到做到,要给他们做辣羊蹄,做大肉包子,晚上就支起大铁锅给他们做辣羊蹄。
一个个辣羊蹄被炖得软糯耙烂,一口下去能直接把骨头抿出来。
今儿个晚上,老叶家一家子都吃得很满足。
得知羊蹄和肉碎末是几个孩子拿回来的,胡艳艳张大油汪汪的嘴巴,抱着几个孩子,挨个给一个油汪汪的亲吻。
叶根宝彻底吃撑着了,吃得肚子滚圆,摊在椅子上起不来:“长这么大第一回 吃到饱饭。”
这话黄桂花不乐意听,拿起筷子就给他一筷子:“我以前饿着你了?”
叶根宝向来混不吝,揉着圆乎乎的肚皮:“是没饿着我,但也没给我吃饱过!每日里不是吃豆粥就是吃番薯粥,吃这些东西没半点油水,连带着肚子里边的大肠肠都没有油星儿味。”
着话,叶根宝出一个充满肉香味的饱嗝,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儿砸啊,明儿个再去换羊蹄呗,明儿个我想吃红烧羊蹄。”
黄桂花翻起大白眼,扭过头懒得看叶根宝。
叶多金则是扭过头假装听不见,羊蹄是那么好换的?最后被叶根宝烦得受不了了才:“做梦!”
吃过饭,黄桂花问起叶家兄妹换肉的细节。叶多金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起来,几个人从出门开始起,跟故事似的把换肉的前后经历一遍。
老叶家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轮番询问细节。
胡艳艳忽然:“听知青院的人县里边有人在暗地里开黑市,黑市里边的东西都不要票,有钱就能买着。”
“不要票算啥,不要钱才叫厉害。”叶根宝挺着肚子接话,被胡艳艳反手一巴掌大歪脸。
叶根宝猛地坐起身:“人不脸,胡艳艳你过分了!”
胡艳艳白眼都不给他一个:“我就过分了,咋地?”
叶根宝看着很硬气,但没硬气多久很快又重新坐回去:“不咋地,我就是而已。”脸上是大写的怂。
俗话者无意,听着有心。
听到“黑市”两个字,叶多多的眼睛扇了扇,余光不停在叶多金兄妹身上扫视,眼里闪过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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