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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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多岁的宝宝, 你也好意思。”

    魔珠笑嘻嘻的样子丝毫不在意被绥安鄙视,只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无奈道:“我的时间到了, 真是不舍啊,安安, 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 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绥安抠耳朵, 故意加大嗓门:“啊……你刚刚什么?”

    绥安只听见了一声叹息, 转过头一瞧,猝不及防撞上了澹藴含着笑意的目光。

    以前, 莫单独相处,哪怕是同寝她都面不改色, 这本该是很正常的对视, 却让绥安感觉自己的脸滚烫,她想自己的脸一定红成了苹果。

    “安儿, 过来。”

    澹藴的声音柔柔的,像暖风一般,听着很舒适,但绥安还是迟疑了一下,略紧张靠近。

    发丝被撩起, 澹藴冰凉的指尖覆盖在绥安颈后, 在触碰的一瞬间,绥安潮红的面色褪去, 她不自觉抖了一下/身,以此来表示澹藴的手是真的很冷。

    澹藴轻轻揉着她后颈上的青紫痕迹,那是齐天放捏得太大力造成的,仅是一瞥, 目光全是疼惜:“身体可还好?”

    “啊,没事,可能是齐天放想制服我,所以我的那一下不算太狠。”虽她吐了口血,但那也只是看着恐怖。

    “你的炉鼎之身已经被他知道,日后恐要招来祸事,待陨仙秘境结束后,你便回宗门闭关,全力冲刺元婴期。”澹藴着着,眉头又深皱,“仅是元婴期怕是还不够。”

    绥安听着听着,就觉得澹藴想得实在是太多,她扭过头来,见其拧巴的眉,伸手轻轻替她揉开,道:“齐天放可舍不得把我这个极品炉鼎分享出去,师尊倒也不必太过忧虑。”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澹藴微微低着头,更方便了绥安揉眉,她的心一直在为绥安悸动,直到绥安的远离,澹藴方才恢复平静,只是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绥安。

    一哭一闹仿佛还在昨日,今日绥安就成了一颦一笑的美人,澹藴还有许多的话想,最重要的便是表明自己的心意,上一回她刚想,就被魔珠给破坏了机会。

    澹藴觑眼,也是时候该困住魔珠了。那么此刻,至少将无人来扰。

    “师尊,其实我有件事想同你。”绥安红着脸,视线不敢去瞧对方。

    澹藴想起来了,问:“是你刚刚的,极有可能是别人借我的手杀了祁汐颜的事吗?”

    “啊?”绥安刚鼓起勇气想和澹藴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变了,结果一听这个,她的思绪瞬间被扯远。

    之前,她是因为不想澹藴总对祁汐颜的事自责,还连带着对绥安的愧疚,如今系统关机了,绥安要出来,她却没有任何证据,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把系统的事出来。

    沉默半响,澹藴见她后颈上的瘀青褪去,便收回了手,道:“那段记忆我记不太清,我问过魔珠,祁汐颜有封印她的手段,没那么容易会被杀,当我清醒的时候,剑收不住,可我已经避过了要害,祁汐颜即便不躲,也不该……”

    到这里,澹藴顿了顿,又道:“现在想来,当时的情景确实怪异,仿佛有人故意引导我去杀祁汐颜,而这个人……”

    “是我亲生父亲吗?”

    二人之间忽然变得沉默,红岩山洞外还有呼啸声,即使在深洞里也能听得很清楚,澹藴轻轻叹气,似乎一下子将闷在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原来你也猜到了。”

    “我的师尊是天俞帝君,你长得很像他,他明知道我一直误会祁汐颜,却从来不解释,在他闭关之时,偏偏让我得知了祁汐颜的藏身之处,如今想来,这些巧合不过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绥安听完这些,忽然想到自己的阴阳灵心诀,如此逆天的功法,恐怕也是来自上界了,想来想去,她道:“阴阳灵心诀,该不会是天俞帝君给我的吧?”

    澹藴沉眼:“若是如此……那他……无论想对你做什么,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那我这功法还要继续修炼吗?”

    “要,如今你的妖鼎之身是瞒不住了,唯有靠此功法不断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轻易动手。”

    “嗯,”罢了,走一步是一步。

    澹藴的面色在漆黑的洞里也很白,绥安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不见她人,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受伤:“师尊面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否有伤在身。”

    绥安问后,已经做好强行检查的准备,以澹藴的性子,即使受伤了,大概也不想绥安太过忧心。

    “我被齐天放追了多时,确实不心受到他的暗算,伤也不算太重,安儿无需担忧。”澹藴神情很认真,也很严肃。

    “师尊伤哪了?”绥安懊恼问。

    一直以来,绥安对澹藴的关心都是后知后觉,就总给人一种冷漠的假象,她本该第一时间询问,却到了这时候才想起来。

    “这……”澹藴确实被追了一段时间,但是并没有被齐天放伤到,方才那么,也只是想引起绥安的关心,“其实也不重,我调养调养便可。”

    “那不行,齐天放这人如此阴险歹毒,谁知道他对你悄悄做了什么,师尊还是得让我瞧瞧。”瞧瞧,这人果然没什么变化。

    澹藴有点无措,她还是第一次见绥安如此强势,以前只要她没什么大事,绥安便也随她去,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追着不放。

    绥安抓住澹藴手腕,又追问:“师尊,伤可大可,还是让我看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绥安的力道不,澹藴也不敢强行挣开,当然,她也舍不得,只是当下的情景叫她有点束手无策,心头一急,仿佛热得浑身冒汗,支支吾吾道:“我的伤……有点……不方便……”

    绥安见她一直蜷缩着身远离,心里有点不高兴,往常她贴着澹藴,也不见人如惊弓之鸟,如今却是避如蛇蝎。二人推搡下,像闹的孩子,你来我往的,都不相退让。

    “有何不便,师尊究竟伤了哪?”

    绥安见她如此遮遮掩掩,心中是越发的急躁,她干脆道:“既然师尊不,那莫要怪我无礼了。”完,她便伸手去扯澹藴衣襟。

    可当她拉开一角之时,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之前,魔珠故意拉开衣领,绥安都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觉得澹藴的身材不错,可现在,只是自己拉开一点点衣角,光是窥探里头的一丝风景,就叫绥安浑身发软,脑袋蒙圈。

    澹藴其实也很懵,只是回神得很快,如今的局面,不正是她期待已久的吗,于是,她干脆松开了手,任凭绥安施为:“安安若坚持,那我也不好拒绝,不过这衣……安安来替我宽可好。”

    好还是不好,绥安瞬间陷入了纠结。

    万一宽衣后,自己露出了虎狼之色,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让澹藴讨厌,况且她还没有表明心意,两人真要发生什么是不是过于仓促了?

    仅片刻,绥安脑海里就闪过数不清的念头,这些念头,却唯独没有查看澹藴的伤是否严重。

    澹藴见绥安不动了,心中暗叹,果然还是急不得,她伸手摸了摸绥安后脑,笑道:“方才是逗你的,我的伤是真的无碍,静养几日便可复原。”

    绥安听言,撇嘴点头:“那师尊的隐疾该如何治疗才好?总不能一直放任不管吧?”

    澹藴:“自然不会。”她召出冰姬,山洞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她的眼神柔和,指尖轻轻抚摸着冰姬,言语充满了回忆,:“这是我的本命剑,冰姬,在祁汐颜死后,我自觉过不去心里的坎,便一把断了冰姬,从此修为大减,很难修炼上去,除非我能把冰姬的另一半剑身找到,将其修复。”

    绥安只记得里提过冰姬的另一半剑身在一个空间里,澹藴最后也没有寻到,而是不断发展自己的势力,慢慢有了抗衡天俞帝君的资本。

    绥安直言:“冰姬的另一半剑身在一处封闭的空间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找这个空间。”

    “空间?”澹藴皱眉思考,“看来除了郧仙秘境,若还出现别的秘境,我也非得参加不可了。”

    “师尊信我的?”

    “若你也不可信,那我活在这世间也没有任何意义。”澹藴目光饱含着情意。

    绥安连呼吸都一滞,她脑海里都在想,这也算是一种告白,虽没有明确,但她可以肯定,二人之间的感情确实变得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粘。

    如此良好的情景,本该是二人培养感情的最好机会,却被山洞里突兀出现的声音破。

    “绥安……是绥安吗?”

    绥安一听这个声音,才想起上次在邪修老巢里还有个付馨,只不过这里是红岩山,对方却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当真是令人讨厌又疑惑得很啊!

    绥安笑笑,没有回答,她淡淡瞥了一眼澹藴,二人似乎很默契,又似乎和绥安达成了某种约定,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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