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噩梦
程薇本来就是一个户人家出身,这些年来当了阮夫人,自认为自己是个豪门太太了,各种礼仪也是没少学习,商业手段也有所涉略,人前人后也是颇有贵妇人的形象了,可是有时候情绪失控时,还是会有这样很低俗的动作,比如现在的拍大腿。
母女两人一拍即合,算是达成了一致的想法。
“可是,”冷静下来的程薇马上有些犯愁,“楚夫人可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即便是我在这个圈子里都混了快二十年了,跟楚夫人也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也都是远远的看上一眼,真正上话的也就一次而已。”
楚夫人无论是夫家还是娘家都是顶级的名门世家,本身性子又很直爽,很不喜欢出来聚会,所以能和楚夫人接触上的人少之又少。
一时程薇有些犯难,秦钰却:“既然不好接触,那就想想办法啊,办法总会有的,你认识的那些贵妇人们难道就没有与楚夫人相识的?”
秦钰认为,只要想做这件事情就一定会有办法的,B市虽然大,但富人的圈子也是固定的,何况人托人的,总有关系能托到楚夫人那里。
程薇好好想了一下,道:“我还真有一个相识的姐妹跟楚家有关系,不过她是楚家旁支的。”
程薇的脑子里想到的是苗青宣,这个女人平时心高气傲的,虽然是楚家旁支的一个楚夫人,但是有着楚家的名头罩着,圈子里的人都对她很是敬着。
“那就去试试啊,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秦钰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
程薇的心里本来也是对阮软有着十分的恨意,现在被秦钰这样一挑拨,顿时心里也坚定了信心,一定要去楚夫人的面前告阮软一状。
从秦钰那里出来,程薇的心里就开始算计上了,比起秦钰来,程薇的城府更深一些,毕竟是在贵妇人的圈里混迹过二十来年的人,前面已经吃了阮软不少的亏了,这次她可要好好算一下,一定要给阮软致使的一击,否则自己那么多的财产都被对方给拿了回去,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阮软这次可是动了她的奶酪了,况且阮软还把她的两个女儿都给欺负了,每个孩子都受了不少委屈,她这个当妈妈的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替她们讨回一些公道来。
已经被仇恨和贪欲冲昏头脑的程薇,最基本的是非观都已经完全没有了,她所贪污的那些财产原本就是阮软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但是她却是不甘心的,用了二十年才得到的那些东西,在她的心里已然成了自己的一般。
现在被阮软一起给要了回去,自己还给对方做了很好的二十年的管家,这口气程薇积攒了这么久,什么都咽不下去了,而这些贪婪又助长了她的仇恨。
阮软连夜回了B市,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凌两点了,匆忙洗了澡就睡下了,这一天的夜里,不知道是因为熬夜太累了还是刚回家不适应,她差不多一整夜都在做着奇奇怪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年代,一样的血腥与不甘,自己眼看着当年的自己跌落在台阶下,浑身是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哀怨,即便是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可是再度看过去,她还是那么得心痛,周围的人们形象各异,大多人都是极为兴灾乐祸的。
尤其是自己曾经压的那几位侧妃,看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脸上的那股得意都掩饰不住了,恨不得上去再补上一刀。
阮软亲眼看着自己慢慢闭上了眼睛,一股感同身受的无力感袭遍她的全身。
明黄色只有正宫娘娘才能穿的官服,是那样的晃眼,凤冠上有金丝堆垒的金龙,还有用工艺制成的翠凤,凤衫虽美,却在此刻显得格外的刺眼。
那可是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得到的身份啊,就差一步,这让她怎么甘心,都皇家之内没有真正的感情,果真如此!
“阮软!”就在这时,却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阮软看到慕容聿由远处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身体悲痛欲绝的样子,一向冷血的他脸上似乎有了一些动容。
“皇上,娘娘她已经去了。”几个身着华服的女人上前劝阻。
而慕容聿却好似没听到一样,拼命地把阮软搂进怀里。
阮软就如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阮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死就是慕容聿动的手,可是照眼前的形势来看,他似乎很难过的样子,难道原来自己的猜测有出了偏差,凶手另有其人。
“慕容聿,到底是谁害死我的,不是你,对吗?”
阮软想着上前问明白,可是无论自己喊多大的声音,慕容聿都没有反应,不止是他,周围的人都是一样的反应,对她的声音丝毫都听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阮软似乎看到了宫里在为自己办丧事。
“这是陛下以来的第一桩丧事,微臣请示要照什么样的章程来办?”丞相上前深深地行了一个礼问道。
“按最高的礼制发丧。”慕容聿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皇宫里办丧事,还是最高的礼制,从里到外宫里到处是一片雪白,处处透着一股凄凉……
阮软猛得从梦中醒来,倏地一下坐了起来,她的呼吸有些沉重,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时空,显少再梦到过去的场景,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刚刚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切,让她现在都有些恍惚,她下意识地开床头灯,直到橘黄色的灯光洒满整个卧室,她的意识才慢慢清醒过来,周围现代化的一切都提醒着她,刚刚只是一场梦而已。
阮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额头上一片清凉,她伸手摸了一把,竟然是一头冷汗。
她扯了一方纸巾细细地擦拭干净,又拿起手机来看了下时间,才凌五点不到,她重新躺下,却是再也不敢关了床头灯,生怕再又做刚刚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