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宋书砚几人一走到休息室门口,房门就从里面开,露出谢行津的身影。
“结束了?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
一看到江屿,谢行津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江老师怎么来了?”
江屿相当自觉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来找阿砚。”
谢行津攥紧了拳头,语气渐冷,“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江屿挑了挑眉头,转向宋书砚,对方正和纪崽崽悄然着话,并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
江屿慵懒地坐在位置上,“我们从认识,青梅竹马,怎么就没关系了?”
谢行津气笑了,完全一副为宋书砚做主的模样,“上次绯闻的事情,已经给书砚带来很多麻烦了,你们还好少见面、少合作比较好。”
江屿气乐了,看向宋书砚,“所以就推了我和她所有的合作?”
宋书砚故意避着自己,要江屿不气,那是不可能的。
谢行津嘲讽着笑笑,“江屿,离书砚远点!”
两人一来一往,谁都不愿意先退一步,室内的氛围逐渐凝固起来。
宋书砚顿了顿,她蓦然站起身,拧着眉头。
他们现在可是在节目组,要是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和,传出去,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绯闻。
宋书砚安抚着摸了摸纪崽崽的头发,淡声道:“别吵了,你先出去吧。”
谢行津得意着笑了笑,撞了撞江屿的肩膀,指着门口的方向,“江老师,请吧。”
江屿沉默着停在原地,垂着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情绪。
谢行津不耐地又开口,“都了让你出去了,死皮赖脸待……”
宋书砚断他的话,“行津,你先出去。”
谢行津愕然转头,“你什么?”
谢行津眼睛泛着红血丝,受伤地看着宋书砚,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出这样的话来。
宋书砚面色平静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行津,你先带纪崽崽出去吧,我和他有事要聊。”
谢行津面色僵硬,眼睛蒙上了一层戾气,心中满是不服。
明明已经离婚了,可是她心里依旧还是向着江屿,对吗?那他守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
谢行津身侧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笑的勉强,“好。”
这一次,倒是轮到江屿得意忘形了。
江屿轻吹了一声口哨,笑道:“谢大经纪,慢走不送。”
谢行津一离开,宋书砚认真地看着江屿,语气严肃至极,“江屿,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提出离婚,不是正好合了江屿的心意吗?为什么江屿现在却纠缠不休?
江屿定眸看着她,一点都不掩盖眼里的炽热,“来探你的班啊。”
宋书砚听着这个答案,只觉得有些荒唐。反正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已然不在乎了。
宋书砚:“没必要。”
江屿:“可我想来,就有必要。”
宋书砚:“行津虽然刚才冲动了点,但是的也没错,我们还是少来往,双方粉丝也省心。”
江屿对上她漠然的眼神,心中突然抽痛了一下。
可他面上却依旧笑容不减,漫不经心着道:“可我怎么感觉,粉丝挺希望我们多合作呢?”
宋书砚按了按眉心,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江屿争执。
她沉吟着道:“我已经的很明白了,我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
江屿听着这平淡的话,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他下意识攥住宋书砚的手臂,仿若这般,就可以把她捆绑在自己的生命里。
江屿紧盯着宋书砚的双眸,顿了好几秒,他才宛若调侃着出声,“你的桥就是我的路,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欠不欠的。”
对方油盐不进,宋书砚难免烦躁了几分,“江屿,你什么时候这么死皮赖脸了?各自安好不行?”
江屿扣着她的手腕不松手,语气决绝,“不可能。”
这句话,是在对宋书砚,也是对他自己。
宋书砚深呼吸一口,指着门口,硬着头皮道:“赶紧滚。”
江屿缓缓松开手,怔怔地看着掌心,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宋书砚的温度。
他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垂在眉骨处,沉默又冷冽。仿若他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这副模样,任凭是谁看了,都不由心疼几分。
江屿勾了勾宋书砚的衣袖,闷声话时有些可怜,“我待会就走,你没有必要因为我推了好的机会和资源。”
宋书砚怔了怔,眸色平静地回答:“不全是因为你,要是遇到喜欢的节目或者剧本,我自然也不会因为你而抛弃事业。”
这翻话,宋书砚倒也没有谎。她虽然不想和江屿合作,但要是真的遇上了好的代言啥的,她也不可能因为江屿而放弃。
江屿猛地抬头,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扬起,又听得宋书砚补上了一句,“你倒也没有那么重要。”
是啊,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么重要而已。
江屿抿直了唇,倒也没有气馁,脑子里已经在算着回去就让文澜开始搜罗适合宋书砚的代言,节目或者剧本。
宋书砚见他不话,忽地又开口了,“余陶宁的事情,谢谢你。”
余陶宁的事情可以这么快速的解决,宋书砚知道,江屿在背地里出了不少力。余陶宁最近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太好过。
江屿可不是背地里帮人做事,不求回报的性子,他倒是坦然承认,“余陶宁不是什么善茬,留着她,总归有风险。”
宋书砚了然一笑,“我知道了。”
江屿笑了笑,转身出了休息室。
谢行津牵着纪崽崽的手,站在不远处,纪崽崽皱着一张脸,有些不情不愿地瞪着他。
纪崽崽:“你给我松手!”
谢行津直直盯着从休息室出来的江屿,俨然没有听到纪崽崽话。
江屿跨步走进,挑着眉头,冲着纪崽崽勾了勾手指,“走吧,我送你回家。”
谢行津手上用力几分,仇视地看着江屿:“你和书砚已经结束了,别以为你暗地里帮着处理余陶宁的事情,她就会感激你。”
江屿板着一张脸,语气冰冷如斯,睁眼着瞎话,“哦,可她刚刚不止对我了谢谢,还了爱我。”
谢行津顿时红急了眼,右手抡着拳头就要揍过去。
江屿也不着急,甚至还把脸往前送了送,恶趣味着开口,“你吧,让我去书砚面前卖卖惨,也挺好。”
谢行津强咽下这口气,重重撞了下江屿的肩膀,“你以后最好离她远点!”
完这句,谢行津便急冲冲地往休息室去了。
争执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拐角处藏着一道身影,在两人提到余陶宁的名字时,狠狠地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