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失败的魔法阵【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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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艾米丽了我的担忧, 但是我没是因为消失的教室, 毕竟这事情越少学生知道越好。

    艾米丽表示会旁敲侧击地帮我听奥妮的网恋男友。

    “教授, 你真的不是要横刀夺爱吗?”艾米丽临走时斜着眼看我。

    “你在想什么?”

    “哦,那就好。”

    之后几天里, 我和艾米丽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用艾米丽的话,“恋爱中的少女,每天都散发出蜜桃一般的气味,令人作呕。”

    “得了吧, 人类的本质就是柠檬。”

    我坐在教工休息室里,手指飞快键盘上跳动。

    此时的教工休息里点着熊熊地旺火,我坐在火炉边上一边烤着火,一边摸着手机。奥利维亚今天也在教工休息室里, 她正在埋头批改学生上交的古代魔文作业,她努力地辨认着羊皮纸上的字迹。

    “上帝啊,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讲。”

    “居然有人把龙息翻译成梦境?看来他一定每天都做噩梦。”

    她一边批改一边发出诸如此类的抱怨。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奥利维亚着话。

    不一会,艾米丽又发了一条消息给我。

    “我快受不了奥妮了,这家伙总是在我们面前显摆她有一个高富帅的男朋友。”艾米丽抱怨道。

    “高富帅?他们见面了?”我问道。

    “并没有,她给我看了她男朋友的照片。”艾米丽。

    “发我瞧瞧,你懂的,我通过面相可以看出来点什么。”我。

    “我可没有照片, 是在她手机上看的, 你等等, 我想想办法。”

    不一会, 艾米丽就发过来两张照片。

    一张是健身照, 六块腹肌,胸还挺大,照片里手机遮住了大半张脸。

    一张是抽烟的照片,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只露出一个下巴,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这样都能看出是帅哥?”我就不懂了。

    “当然!”艾米丽的口气非常笃定。

    “嘿,云,你在看什么?”突然,伊丽莎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被她吓了一跳,正要招呼,她却先叫了起来:“瞧瞧,我看见了什么,一张男人的健身照片,并且没有穿衣服!”

    “原来你喜欢这种,那卢修斯可没戏了。”

    “真的吗!”奥利维亚丢下羽毛笔,蹭地窜到我身边。

    “闭嘴吧伊丽莎白!”

    “不要害羞嘛~”奥利维亚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腔调,让我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是奥妮的网恋对象,你知道的,东方有相术,可以通过面相看出一个人的运气和品性。”我解释道。

    “可以看出是不是渣男吗?”伊丽莎白。

    “他都没有露脸,这让我怎么看?”我摊开手,无奈道,“换成是你,你能看出点什么吗?”

    “是不是渣男我看不出,但是很有钱倒是能看得出来。”伊丽莎白指着照片里男人手腕上的手表道,“这个牌子的表,我有一次见路易戴过,非常贵。”

    “看来果真是个高富帅。”我低声。

    “姑娘可真走运,我昨天在食堂还看见有猫头鹰给她送来了一束玫瑰花,真是个浪漫的男人。”伊丽莎白感叹道。

    “你也可以的,伊丽莎白。”我。

    “不了,我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她着在休息室里的转了个圈,“婚姻啊,就是自由的愤怒,是断送我青春的凶手。只要我不结婚,我就一直是少女,你知道他们管结了婚的女人叫什么,少妇!”

    “对啊,尤其是这种豪门的少妇,一般都年纪轻轻就变成了寡妇,然后拉扯着自己的儿子长大,最后还要百般为难儿子的女朋友,可怜的灰姑娘总要应付恶毒的婆婆。”奥利维亚开口道。

    “奥利维亚,你最近是不是换了口味了?”

    “是的,我最近比较喜欢看宅斗,精彩极了!”奥利维亚着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十分享受。

    “哦……”

    “别想太多,云,”伊丽莎白冲我眨了眨眼睛,“学生们谈恋爱这事儿,可轮不到老师管。而且到了奥妮这个年纪,找对象再正常不过了。试问,哪一个女巫看到这样一张照片不会春心萌动呢?”

    “别和我什么网恋不靠谱,这都什么年代了。”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我叹了口气,将我关于奥妮的面相观察结果以及我的担忧了出来。

    “多么简单啊~”伊丽莎白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不就明这位男士是渣男吗~”

    “遇见渣男难道不是倒霉的事情吗?”奥利维亚也开口道。

    “是吧……”

    越来越多的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大概是由于爱情的力量所致,奥妮这段时间变得异常地刻苦,经常能在深夜的图书馆自习区看见她。有一次用餐的时候,我甚至还听见克莱文斯夸奖她出色地完成了一个复杂的魔咒。

    “教授,也许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艾米丽悄悄和我。

    “但愿是吧。”

    “如果这就是渣男的力量,那请给我来十个。”

    ……

    周六的晚上,我又服用了一片凝魂草。

    这一次入定的时间比第一次稍微短些,凝魂草的功效会一次比一次弱,等到服用过九次以后,就基本上没什么效果了。

    等我从入定中醒来时,已经是晚上的1点。

    我正要去洗澡,突然手机震了一下。

    这大半夜的谁没睡觉还给我发消息啊……我捞起手机一看,是群里的消息。

    “禁林,东北方,邪恶。”

    发消息的是塞西尔夫人,非常简短的三个词,但是意思却很明白。

    我忙召唤出绿,御剑冲出窗外,朝着禁林东北方飞去。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雪,学校里的积雪早就化掉了,禁林里的积雪却还没有,月光下透着惨淡的白色。

    我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处林间的空地,邪恶的气息弥漫,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我身上贴着隐匿符,在半空中转了几圈,空地上没有人,但是却摆着数十块石头,它们被摆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图案的正中间似乎是一只眼睛,看上去就非常邪恶,

    邪恶的气息就从图案中间的眼睛中溢出。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这应该是一个魔法阵,而且极大可能是黑魔法阵。

    不远处亮起三点亮光,我远远瞧去,我的同事们到了。

    最前面的是迪恩,他手里提着一盏极亮的灯,他的身后紧跟着卢修斯和吉娜奶奶。

    “唐云教授,看来深夜不睡的,不光是我们几个。”我御剑飞到他们跟前,吉娜奶奶冲着我道。

    “前面似乎是一个黑魔法阵,不过我并没有看到巫师。”我从飞剑上跳下来,道。

    “黑魔法阵,看来我把卢修斯叫起来是对的。”吉娜奶奶看了一眼卢修斯。

    “祛除一空!”卢修斯对着前面的空地挥舞魔杖,无形的风从他的魔杖顶端涌出。

    几秒钟后,空地上的邪恶气息便淡了很多。

    “哦上帝啊。”还没等卢修斯走近,吉娜奶奶便指着场地中间的那个诡异的符文叫起来。

    “怎么了,吉娜奶奶?”卢修斯的脚步一滞。

    “这种气息真是太邪恶了。”吉娜奶奶捂住自己的嘴巴,似乎是被这些邪恶的气息吓到。

    “让我看看。”卢修斯的魔杖顶端发出幽幽的蓝光,顿时地面上的那些碎石好像收到某种召唤,颤抖起来。

    我想走近,但是迪恩伸手拦住了我。

    就在这时,卢修斯身上的气息也变了,变得和周遭的气息一样阴寒。

    那一刻,他就好像是一条盘在黑夜中的毒蛇,冰冷阴寒。我突然想到我刚来唐诺斯科的时候,蜃从路易的办公室逃脱,在教学楼里架构起一个蜃境,当时卢修斯伸手感应,浑身上下也散发出一股这样的气息,致命而危险。

    我低头抚摸了一下绿,刚才那一瞬,绿又示警了。

    但很快,这股阴冷的气息便如潮水一般退去。

    卢修斯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担忧:“若是我没有感应错,这是一个召唤恶魔的法阵,不过召唤失败了。”

    吉娜奶奶松了口气。

    这时候迪恩好像发现了什么:“嘿,这里。”

    在一个草堆里,我们发现了一个蛋一样的东西,它比鸵鸟蛋还要大,透明的外壁上带着红色的斑点,不过它已经破了,里面的蛋液所剩无几。

    迪恩用手指蘸了一点蛋液,闻了闻。

    “这好像是巨乌贼的卵。”

    我心头一震,扭头看向吉娜奶奶。

    吉娜奶奶也看向了我,看来我们想到了一起。

    前几天有人潜入山湖,偷走了波利的东西,引得波利发狂,看来那个人应该是偷走了波利的卵,怪不得波利这么气氛。

    “巨乌贼的卵中蕴含有极大的魔力,可以让巫师的魔力在短时间内增加数倍。看来是有人想要召唤恶魔,但是却因为体内的魔力不足以支撑,所以用巨乌贼的蛋液来增加自己体内的魔力。”吉娜奶奶分析道。

    “可惜他还是失败了。”卢修斯在边上道,不过听他的口气我总觉得有种莫名的骄傲感。

    “再找找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吉娜奶奶。

    很快我们又在空地边的一个土坑里发现了一个保温杯,被子里还有一些粘稠的银色的液体。

    “独角兽的血液。”迪恩闻了闻,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哦天哪,真是太邪恶了。”卢修斯也露出古怪的表情。

    “怎么了?”我靠近卢修斯声问道。

    “献祭魔法中,黑巫师往往会使用圣洁的东西作为祭品,”卢修斯在我耳边声解释道,“比如纯洁的少女的血液,比如初生孩子的灵魂,又比如,独角兽的血液。”

    他着朝后退了一步,远离那个装着独角兽血液的保温杯。

    “杀死独角兽是一件极其残暴的事情,”吉娜奶奶开口道,“罗琳女士的没错,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

    “可是谁又是伏地魔呢?”我疑惑。

    只可惜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我。

    “迪恩,你去附近看看,要是发现了独角兽的尸体,你知道该怎么办。”吉娜奶奶。

    迪恩点了点头,他将保温杯塞到卢修斯手里,便转身走开了。

    卢修斯好像接到一个烫手山芋,他将保温杯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

    “你怎么了卢修斯?”我问道。

    “我可不想碰这玩意儿。”他伸长了胳膊,努力将脑袋远离保温杯。

    我从地上捡起保温杯的盖子,帮他把保温杯盖上。

    “多谢。”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