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霉运缠身。
“瑟瑟,”晚上睡觉时,许程砚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温瑟的头发,“你和周琛对戏……”
他刚开了个话头,温瑟脑海中的警觉马达嘟嘟的开始工作,嘴立刻开始叭叭个不停:“那都是演戏,你总不能把演员的表演当成真情实感吧?你要是觉得我们两个情真意切,那明我演得好!”
“……”许程砚沉默了一瞬,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你表演时,感觉到了异常吗?”
温瑟还是没懂,她拧眉想了想,忽然睁大眼睛,兴致勃勃的:“异常……?起这个,我倒是感觉我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明明在台下练习的都很顺利,但一上台,就根本入不了戏,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了?”
许程砚斟酌了片刻,道:“周琛不对劲。”
“你是指什么方面?”温瑟转了个身,面对着许程砚,表情也变得凝重,温瑟觉得自己是穿书来的,所以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什么都可能发生。
许程砚没办法跟她自己脑子里有声音响了,只好:“感觉。”
“你要是这么的话……”温瑟丝毫不认为许程砚是在无理取闹,反而沉吟道,“你看出来我今天即兴发挥了吗?”
许程砚点了点头:“不过,你平时练习我都在,剧本的台词我熟悉。你发挥的很好,现场其他人没有察觉出不对。”
“那是,我好多年的演员和舞台素养呢!”
温瑟嘚瑟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出和原主经历不同的话,然后悄咪咪量着许程砚,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就在我即兴发挥之前,我对上周琛的眼睛时,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进去了一样,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我本来还觉得是周琛的演技把我带走了,但现在觉得,这不对劲!我是那么容易被别人演技带走的人吗!”
许程砚回想起那一声“叮——”,似乎就是在温瑟没有台词的那几秒。
“我查查他。”许程砚眉目冷峻。
温瑟‘大爷似’点头:“好,那就交给你啦!要好好完成任务!”
许程砚嘴角勾了勾,笑容一闪而——
还没逝,就被温瑟用手指点住,然后往外扩了扩:“多笑一笑嘛,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许程砚微愣,不计较她的放肆和无礼,反而很享受这样的亲近,眼神更加柔和:“好。”
温瑟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
温瑟的好心情在瞥见了闹铃的瞬间蓦然沉了下去。
大早,她的闹钟不知怎么了,突然失灵,手机莫名其妙的关了机。再开,发现闹钟好好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温瑟没放在心上,就当手机抽风了,她迷迷糊糊的起床,脚下忽然踩空,被东西绊了一下,从床上摔了下去。
好在地上是软绵绵的毛绒毯,她并没有受伤。
许程砚听到动静快步走回房间,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蹙眉问道:“怎么了?”
温瑟揉了揉被折了一下的手腕儿,哼道:“我明明看到床边才踩的,谁知道踩下去什么都没有,太奇怪了!”
一边,温瑟一边往外走:“我得去搜一搜星座了,我是不是水逆期快到了?”
许程砚揽着她,生怕她再从台阶上摔下去——
“心!”
许程砚的担心是对的,他眼疾手快的搂住了温瑟的腰,拧眉:“看路。”
温瑟疑惑的看了眼许程砚,又低下了头。
她的脚离楼梯边缘就差几毫米,如果抬腿就走,下一秒她一定会滚下去!
温瑟的脸色忽然白了:“我,我刚才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啊……我一定还没睡醒!”
她转头搂住许程砚的脖子,“你抱着我,我不要自己走路了!要是这么摔下去,我一定会破相的!”
许程砚抿唇,将她横抱起,问:“你刚刚,没看到台阶?”
“没有!见了鬼了!”温瑟哼哼唧唧,一直被许程砚抱着到餐桌旁才肯下来,她起身,还没走到厨房,就被许程砚拦了下来。
温瑟奇怪的看他:“干嘛呀?”
“今天我来做。你不要碰火,会有危险。”他语气莫名,隐隐约约含着几丝冷意。
温瑟没听出来,反而心有余悸的附和:“你得对,水逆期间,不适宜接触任何危险的东西,冰箱速冻里有我之前和阿姨一起包的馄饨,你拿出来煮一点,凑活吃。”
许程砚应下,转身去了厨房。
没多久就煮好了。
温瑟瞧他弄得差不多了,记吃不记的想去帮忙,许程砚见她进来,立刻赶她出去。
“我就把碗筷拿出去,”温瑟眨了眨眼,“我不至于倒霉到连这么近又没坡度的距离都走不过去吧。”
着,她就不以为然的拿了两对碗筷,转身往餐厅方向走。
两秒之后,手滑了一下,瓷碗“啪叽”掉到了地上,摔成碎片。
温瑟躲的快,直接撞到许程砚的胸口,没有让碎片扎到肉。
而许程砚在中间阻隔的这一道屏障,免去了温瑟和后面装满热汤的锅直接接触,她的皮肤也免遭被烫伤的命运,保住了。
“……”温瑟静静的呆了几秒,默默地竖起了中指,“太他妈邪门了。”
许程砚略略思考后,又将温瑟公主抱起来,放到餐厅的椅子上:“坐好。”
而后,将温度正合适的馄饨盛出来,端到温瑟面前,搅了几下,叮嘱道:“慢点吃。”
温瑟仔细的一点一点的嚼着,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在许程砚的目光注视下,安然无恙的吃完了整碗馄饨,撑的了个饱嗝。
许程砚见她没什么事,才动筷子,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已经有些凉掉的馄饨。
温瑟都看在眼里,她托着下巴,目光亮闪闪的盯着许程砚,甜甜的笑:“许程砚,你怎么这么好呀?我都感觉自己捡到宝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和温瑟待久了,许程砚虽耳根通红,嘴上却淡淡道,“知道就好。”
温瑟笑嘻嘻的去呸他,两个人闹了一会,温瑟起床洗漱,准备让许程砚带着她去剧院。
二十分钟后。
冲了个战斗澡的温瑟,无语凝噎的看着面前怎么都不开的浴室门,陷入了沉思。
“……许程砚,”温瑟沉重的问,“你会拆门吗?”
在温瑟看不到的室外,许程砚眸海中风雨欲来,他声音勉强冷静:“离远一点,不要伤到你。”
“好!”温瑟披着浴巾,乖乖巧巧的躲到了浴室最里面。
许程砚果然是全能的。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五分钟后,门锁就被粗暴的扔掉了,直接报废。
温瑟看到门开,忘记了洗澡时的心翼翼,欢欢喜喜的往外面跑:“许程砚,啊——”
下一秒,脚下滑,眼见着脑袋就要磕到浴缸上,许程砚的长臂伸过来,在紧要关头,将人搂到自己怀里。
有惊无险的温瑟愣了几秒。
然后一巴掌糊到了许程砚脸上,脸通红:“流mang!”
许程砚望着情急之下不心扯下来的白色浴巾,目光暗了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顾公主的谩骂和挣扎,将人按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