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白头偕老。
哥哥没有回答方丈的最后一个问题,方丈也没有再多什么,轻飘飘的放过了这个话题。
在寺里拍摄是导演早就谈好的,算签是临时决定的,于是,方丈就亮相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
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取景地。
御香寺那株远近闻名的老槐树下。
槐树的确是上了年纪,枝干异常粗壮,大约需要三四个成年人合抱才能圈住。
为了保护这棵树,御香寺早就不让人网上挂同心锁,只许挂长条的红色粗布绳子。
树下,有位僧人支了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正一字一字的给人写姻缘和许愿的话。
下午才开始拍摄,因为只有男女主约定来这里相遇重逢的戏码,除了空镜外,就是几场不算大的戏,顺利的话,两三个时足够。
现在工作人员正在搭工作间,演职人员们帮不上什么忙,导演让大家原地解散,该去玩就去玩一玩,温瑟立刻拉着许程砚来到了槐树下。
顾言陪着顾姐,两个人去了寺庙周围溜达,江枫没有人陪,秦越也不在,云姚也不来,百无聊赖的找了个休息区的椅子,坐着看寺庙里来来往往的人。
喻白坐在了他的旁边。
只不过,喻白的眼睛始终落在心情很好,蹦蹦跳跳的温瑟身上。
江枫扭头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瑟瑟姐很明显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你何必要在她身上吊死,你又比不过许总。”
喻白专注的看着她,江枫并不知道喻白之前的身份,奇怪道:“你之前是瑟瑟姐的粉丝吗?你是不是没有分清楚什么是崇拜,什么是爱?我看你们平时的交集也不多,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上了呢?”
“你知道,爱需要互相亏欠吗?”喻白双手托腮,“我亏欠了她很多,现在正想方设法让她亏欠我。许程砚除了有钱有权长得不错,还有哪儿点好?性格那么闷,整天冷着脸,温瑟和他在一起,会憋死吧。”
江枫好笑的看着他:“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听过一个词叫做互补吗?或许,瑟瑟姐喜欢的就是这一款的呢?俗话得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觉得外界猜的都不对,她俩不是什么霸总娇妻,就是豪门联姻的大姐和少爷双双看对眼,找到了真爱,门当户对,珠联璧合。”
喻白显然不是很喜欢江枫的话,不再搭理他,仿佛是个一心撞进了美人怀的莽撞伙子,谁的劝告都不听。
江枫自己的官司还没弄清,自然是点到为止,不再多什么。
反正他在乎的只是温瑟,至于,以后谁当他姐夫,只要姐姐喜欢,谁都可以。
喻白和许程砚讨喜和讨厌的程度差不了哪儿去。
那边,被他们谈论的温瑟正兴致勃勃的看着红布条,思索着要往上面写点什么。
“二位施主是情侣吧。”支桌子代写的僧人双手作揖,“瞧您二位很般配,很有夫妻相。”
许程砚礼貌颔首,温瑟转头问许程砚:“你会书法吗?这个是不是得自己亲手写才有诚意呀。”
僧人笑道:“女施主的是,若您二位想要亲自写,僧的笔墨纸砚均可借给二位。”
温瑟冲他活泼的笑了一下:“多谢呀。”
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娇俏和明媚,倒是僧人被她的笑容晃的险些失了神。
许程砚将温瑟往身边带了带,又走到桌子后面,拿起笔,姿势十分专业:“写什么?”
温瑟的大眼睛转了转,微微昂首:“你写你的,我写我的!你想写什么写什么,问我干嘛呀。”
许程砚看她的傲娇样子,眸中柔色甚浓,他抬起笔,笔锋如剑走游龙,祝瑟瑟平安喜乐几个字跃然纸上。
僧人目露欣赏:“施主写了一手好字!想必是从就练书法吧?”
许程砚淡淡的“嗯”了声,宠辱不惊。
温瑟嘴上不管,但还是悄悄的偷瞄着他的红色布条,可许程砚把后面的八个字全都挡住了,温瑟瞟不到。
没等再看呢,许程砚已经把地方让出来给她了。
红布条被他紧紧的藏在手里。
温瑟脾气上来,也捂住了自己的布条,不给许程砚看,她的字迹相比许程砚来,多了几分清秀,也是一手很好看的楷。
僧人再次惊呼:“两位的字都很有功力。”
温瑟得意的勾了勾唇:“那是,我练了十几年呢。”
等她写完,僧人眼神都不对了,他看了看温瑟,又看了看许程砚,“阿弥陀佛”了一声,认真的道:“我的看相之术并不精进,和师父比起来要差得远,但我看两位心志坚定,聪明机敏,定会幸福美满,健康顺遂,无论遇到什么,都能逢凶化吉。”
温瑟在他这话的时候恨不能捂住他的嘴,他再多两句,许程砚不就知道我写的是什么了吗?!
倒是许程砚一直是平静的脸,面不改色,僧人什么他都点头,并未多问。
温瑟赶紧拉着许程砚走到槐树下。
“请将红色布条按照提示折叠起来,把字都藏在中间,而后系在槐树上面。”僧人提示道。
等她们系完,僧人又在旁边指挥:“现在,请两位施主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在心中许下最美好的心愿。你们一定要相信,无论你们想要什么,都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几秒后,温瑟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转头,对上了许程砚的双眼,两个人都微微怔了下。
“借你吉言。”
御香山的红叶落下后,游客大量减少,年轻人不太信神佛,就算相信,也会去更加有名的地方,因而,御香寺的香客们都是周围山下的居民或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他们对娱乐圈的认知并没有特别清晰。
因此,离开槐树的温瑟和许程砚不怕被人认出来,可以像最平常的情侣,在御香寺溜达。
“你许的什么愿望啊?”温瑟还是没有憋住,她哼哼道,“我并不是在乎你想要什么,就是好奇,你这样清心寡欲什么都有的人,还有什么需要许愿才能得到的东西。”
许程砚转头静静的望着她。
“有的。”
温瑟奇怪地问:“什么?”
“我希望,和瑟瑟白头偕老,永不分离。”许程砚的表情十分认真。
温瑟耳根通红,面上却装作嫌弃的摆手:“你好俗啊,这是多少年老掉牙的话了!再了,想要和我白头偕老,向老槐树许愿有什么用,不如来求我~!”
许程砚握紧了她的手,并没有问温瑟许了什么愿。
温瑟松了一口气。
写的是什么,才不要给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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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摄很顺利,其实到目前为止,所有的重头戏几乎都拍摄完成了。
温瑟算了算,她进组也有快三个月了。
她的戏份似乎拍摄的也差不离,最多再有半个月就可以杀青。
算起来,她杀青的比原计划提前了大约七八天,因为温絮的戏份全都被删了个干净。
编剧最后决定,删掉这个全剧唯一一个心机的角色,将她挑拨男女主交往的戏份全都改成了男女主本身存在的问题,设计变得更加巧妙。
自此,全剧的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笨拙的用爱,用自以为好的方式对待着最亲的人,最终酿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剧中的每个人都情有可原,每个人都不是十恶不赦,她们都是活在那个世界的,有血有肉的人。
温瑟看完新的剧本,对第一个世界的结局,心情更加沉重了。
好在最终的结局是梦幻和完美的。
某天下午。
温瑟上午拍完戏,下午回家整理行李。
许程砚,等她拍完就搬回墨砚山,算算时间,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原本是要许程砚一个人收拾的,但温大姐见他太辛苦了,决定大发慈悲,帮一帮他。
温瑟看了看这个临时住了很久的家,还有些舍不得呢。
“下一部戏,我已经给你挑选了好几个剧本,你看看,想拍什么?”
好不容易收拾的差不多了,温瑟刚换上暖暖的睡衣,窝在了沙发上,招呼切好水果的许程砚过来一起看综艺节目。
没想到,不速之客就这么降临了。
还一来来了俩。
霍天和耿科一起光临。
温瑟不情愿的请他们坐下,依旧窝在沙发上,抱着毛茸茸的毯子,接过来霍天的剧本。
“《我是演员》的那六部都在备案,《归来》因为涉及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开拍时间可能还要再延后,并且,编剧正在加班加点儿的改剧本,精简一些,只留下精华,电视剧可能要改成电影。估摸着还要再拖三四个月的时间。”
“六部剧我不一定每一部都要演,《荣华》和《归来》两部,一部年代戏,一部精神分裂,还是比较有挑战性的,《倾城歌女》和《荣华》撞挡了,在大姐和有情有义的歌女中间,我比较倾向于大姐。”
“你的想法也正是我想跟你的。”霍天对她的决定没有异议,“在《我是演员》的舞台上,有一部剧你从来没有选到过,但我觉得这个剧本非常好。如果你要挑三部的话,我觉得这一部应该有姓名。”
着,霍天指了指那一沓递给她的剧本:“就在里面。”
温瑟翻了两下,最终在一个剧本面前停了下来:“你的是这个吗?”
她点了点写着“草原牧歌”的剧本。
霍天比了个大拇指。
温瑟在面试的时候熟悉过这个剧本,当初这个本子给她的震撼也很大,但在参加节目之后,不知为何,温瑟抽了那么多次,每回都和它硬生生错过。
《草原牧歌》讲述的是一个兄妹的故事。
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爱情片。
兄妹之间的感情很复杂,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却相依为命。
可如果他们之间存在超脱了亲情之外的东西,那也并没有。
“顾言是这部剧的监制,他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来演妹妹,他就会黑幕自己哥哥的角色。”霍天笑呵呵的,“你哥哥在《流言蜚语》的剧组没有客串够,还想和你多搭一搭,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温瑟听闻哥哥也要来,立马拍板决定了演,但她还是奇怪道,“可是,剧中的哥哥是个从在草原长大的汉子,哥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