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Chapter62 自由即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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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的院子几乎每一处都落满了阳光, 午后的风轻微拂过,无比温柔。

    窗帘开,明媚也进入房子。

    这里没有别人, 只有沈榷一个人。他就站在院子里,在山茶野蛮生长的墙角。他在讲电话, 一只手无意识地接了一片掉落下来的花瓣。

    他像是有直觉, 在她从路走过来的时候抬眼看到她。林侨言看见他停了一下,然后跑过去。

    沈榷见她跑过来, 这次有了防备。他伸手稳稳地接住她,摸摸她的头发。林侨言埋在他颈侧待了一会儿, 仰头看他。

    他还没讲完话。

    阳光落在他身上, 勾勒光明的晕影。不太清晰地若近若远。他偏头看她, 太阳一瞬明亮刺眼,看不清他。

    他话时声音沉沉地,从喉咙, 胸膛, 自上而下地传到她耳朵里。

    林侨言心念轻动, 凑过去亲他脖子, 喉结, 下巴。

    沈榷低头看她, 揽着她的肩将她控制住。他讲完电话, 拿着手机发消息。

    林侨言不安分地干扰他,沈榷扶着她的肩一边阻拦,另一只手字。

    他的注意力都没有在她身上,林侨言不满意地望着他,拽拽他的衣服,“沈榷。”

    林侨言质问他, “半天没见,你不想我吗?”

    “你上午还让我纠缠你,下午就对我没感觉了?”

    她无限无理地延伸,“你这么快就没有激情,对我没兴趣了?”

    林侨言踮脚瞧他手机,可是看不到。

    “你在跟谁发消息?”什么人比她有吸引力。林侨言追问不舍,“男的女的,你是又有新欢了吗,漂亮吗?身材好吗”

    他除了尘寰还有沈家的事情,能有什么。

    沈榷关上手机,看她一眼。

    他不再给她问话的机会,搂过她的腰,扶着她后背吻下来。这么一会儿就上升到了新欢,再问下去不定他私生子都有了。

    他身后是耀目的阳光,和满墙的春色。他的眼睛深的陷人心魄,沈榷抱着她转了半圈,将她压在墙上。

    背后是绿叶簇花。

    他不由分地以舌抵入她唇齿,由深到浅,辗转慢咬。他今天似乎格外耐心细致。亲吻像在研究什么一般,看她会何时轻颤眼睫,搂在他颈后的手也会去找他的衣领。沈榷慢慢地探寻,吻渐渐深入。

    他这样的温柔好像比热烈更让她无法喘息,林侨言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顿一顿地跳动,每一下都感受地无比清晰。升温的血液蔓延全身,直至失去所有的力气。

    她彻底被他带坏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也无法抗拒他。意乱情迷地任他肆无忌惮。不知道亲了多久,沈榷将她抱起来,绕过院子走进房子里。

    她趴在他肩上找回呼吸。

    沈榷将她带去一个算得上隐蔽的地方,光线虽然暗了些,但还是能看得清楚。这好像是转角处的一个储物间。

    不算大,林侨言认真看了一下,才发现大大的架子上摆着的都是各类的酒。这里没有门,只有一张完全足以遮挡的门帘。浅色的绸缎,特别遮光。拉上就隔绝出了一个空间。

    她被他一边的压在墙上。沈榷半抱着她,手掌撩入她裙摆。她今天穿了裙子。

    他偏头在她颈侧,亲她脖子。一边和她话,“穿的这么漂亮,去见谁了?”

    沈榷的声音染上低哑的欲意。他在脱她的衣服。林侨言喉咙发紧,指尖都在颤。她抱紧他,躲在他肩上,诚实地,“叶缙。”

    她只是正好今天见了他,不是特意扮。

    沈榷更近半步,几乎压的她喘不上气。掐着她腰身的力气也有些疼,他低笑了声,“什么?”

    她亲到他的唇,捧着他的脸,“你吃醋了?”

    林侨言火上浇油地,“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再来一次。”

    她总喜欢招惹他。

    沈榷被她气笑,咬她的肩,“你的。”

    他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身子一震,不妨失声。沈榷在那一瞬抬手捂着她的嘴巴,挡去一切溢出的低切辗转。

    她的意思是喜欢他用力抱她,用力亲她。不是这样

    储物间没有开封的酒,恍惚全部漫出醇厚的酒气,将人沉醉进满园的旖旎。

    在他进来之后,外头就传来了话的声音。

    有人喊:“哥?”

    沈熙的声音,她找不着人,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除此之外,还有陌生的声音。“三哥呢?”

    “不知道。”

    “他应该在这里才对。”

    脚步声和话声,林侨言心都轻震了一下,紧张地无以复加。林侨言没什么力气地锤了一下他的肩。

    他没这里还有人

    而且来的人好像还不少。

    沈榷侧脸贴着她,气息沉重地轻笑了声,酥麻地传入她的耳朵,“你没有给我机会。”

    他亲她的脸,手在她腰上揉了揉,轻叹道, “放松。”

    她这个样子太折磨人,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恐怕就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林侨言闭了闭眼睛,搂着他的手指甲不自觉地划过他的皮肤。他脖子上若是留下痕迹,就解释不清楚了。

    沈榷继续安抚她,亲着她,“手也松一点,指甲收一下。”

    他极轻声地和她话。

    外头一直有人在找他,他却在这个封闭隐蔽的空间里做这些春色之事。

    他低声告诉她,“今天来这里的没有长辈,带你见一见,好不好?”

    林侨言看他的目光嗔怨带着潮气,她不表态,沈榷幽深的眸子看着她,撞了她一下,再问,“好不好?”

    他捂她嘴巴的手始终没有放下,也还好没有放下。她所有无法克制的声音都被他挡着,胸口不断起伏平复。

    他,“好就眨一下眼睛。”

    林侨言用力拽着他的衣扣,几乎要把扣子捏碎了。她闭了一下眼睛,沈榷低头吻在她颈上, “乖。”

    他们来的比他预料的要早。他本来想和她好好,谁让她一来就勾搭他。

    这里只有这一席门帘,随手就能掀开。林侨言紧张地要命,生怕有人找过来。

    场地不好,时间也不对。因此沈榷并不贪恋,令她满意了就好。

    他替她整理好衣裙。

    林侨言整个人无骨似的在他怀里,沈榷摸了摸她还有些烫的脸。“好点了没有?”

    她摇头,开口的声音仿佛能掐出水来,“腿软”

    沈榷轻笑。

    林侨言怨愤地看向他,“你笑什么笑,都是你的错。你明知道会有人来还”

    他抚着她后颈,“还不是为了让你爽快?”

    是谁要爽快,明明是他。

    “你、下流!”林侨言压着声音骂他,躲在他怀里降温。

    还好没有被发现,否则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不是很喜欢?”

    沈榷坦然道。

    “”

    他笑了笑,拍拍她的背,“站好,可以走出去了没有?再不出去,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嗯。”

    林侨言平复好,被他牵着手带出去。

    –

    中午来的都是沈家的人。各种关系的兄弟姐妹,沈榷给她介绍的时候,她一度有些懵懂。

    她对家庭关系一窍不通。

    朋友常常背在嘴上的那首——‘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她也记不全。

    他们这样的大家族,还真是挺复杂。

    不过一顿饭吃的气氛还不错,菜品也很不错。听主厨好像名声还不。

    中间有兄长问起她家里的事,其实只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闲聊家常,也是很融洽的问题。但她都没有办法回答什么,不过并没有不自在,因为沈榷不着痕迹地替她应对了过去。而只这一次之后,也没有人再问过她这类话题。

    林侨言不由得暗自感慨,沈家的人是不是个个心思都这么细腻。

    午饭之后,大家都先一步离开。

    这里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沈榷让她在楼下等一会儿。

    他上楼去不知道做什么,林侨言等他的时候转去了那架钢琴摆放的位置。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一地金光。

    她随手弹了两下,没音也没调。他下来的时候,她和他,“沈榷,你能教我弹钢琴吗。”

    “可以。”

    他们有很多时间,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过来。”沈榷牵过她的手,把她带到落地窗旁。

    他递给她一个首饰盒。

    林侨言认识这个盒子,这是她还给乔文盈的那条如意项链。

    她开看,抬眸问他,“是她交给你的?”

    “嗯。”沈榷看着她,“收着,嗯?当作新婚礼物。”

    林侨言笑了声,望向他,“你是在求婚吗?”

    他若有所思,“算吗?”

    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但也不准。他的意思是,这件礼物是可以这么算的。

    林侨言也不清楚,“应该算吧。”

    她看看项链,勉强道,“既然你这么了,那我就收着吧。”

    “还有一件。”沈榷拿出一把钥匙,林侨言接过来看了看,“什么?”

    “房子。”他,“城中心的一套别墅,现在是你的了。”

    林侨言哑然,“乔文盈女士到底什么意思。”

    她这个称呼是和沈榷学的。

    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样称呼更合适了。

    沈榷随后补充道,“准确来,房子是两个人送给你的。还有一半的钱出自你父亲,林建业先生。”

    林侨言不明所以地眯了眯眼睛,“这算什么,补偿我?”

    她并不需要,也不缺这些。

    沈榷指腹摩挲着她的耳朵,靠近道,“收着,当嫁妆。”

    她不需要去想其他的,只要在他身边简单地看待一切。

    她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又被他散去云雾。林侨言笑了声,拽过他的衣角走到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沈榷,你想娶我就直好不好。”

    “我想不想不重要。”他道,“我的意愿,取决于你的意愿。”

    林侨言笑了笑,额头碰着他的下巴,把玩他的衣扣。

    她问,“结婚好吗?”

    他认真,“不知道。”

    “重要吗?”

    “不重要。”

    林侨言思考了一会儿,“那孩子重要吗?”

    她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沈榷低头,唇碰到她,“结婚、生孩子、离婚,或者不婚主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从来只是你自己的意愿。”

    “你不用怕我有什么需要迁就的地方,我们是一样的人。不婚或者无后,在我这里只是两个选项。决定不了我人生的意义。”

    他从将自己完全地交给她开始,就有足够的坚定和底气。

    沈榷这样的人,大概就是所谓的那句‘可遇不可求’。

    他拥有让人勇敢和走向深渊的力量。

    她听着他的声音,伴随着沉稳的心跳那么清晰。万物凋零,只剩墙角的丛花在荒芜地盛开。

    “你也一样,林侨言。路不管怎么走,自己的选择就是正确的。你的人生,也永远独立而完整。”

    自由,即是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