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燕嵘篇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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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嵘跟着司致上了楼, 抬头,发现司致的睡衣下摆有个可爱的尾巴,矿泉水瓶盖大,圆不愣登, 鼓溜溜的。

    燕嵘手欠, 想去捏一下, 刚伸手, 司致回了头。

    “你?干什么??”司致停下脚步, 谨慎的看着他。

    “没事, 我就好奇来着,”燕嵘认真的问,“你?睡觉的时候,尾巴不硌得慌吗?”

    司致听完,还真认真想了想:“......还行。”

    燕嵘松了口气, 还好她人傻, 不然要是被当成流氓变态,那就麻烦了。

    司致开门让燕嵘进来, 因为现在是凌, 所以司致也没算给他倒水,直接问:“地铺行吗?”

    连车棚都能睡的人, 应该不会计较吧,毕竟她家就一张床, 把他带上来,纯属是因为不好意思。

    “可以啊。”燕嵘笑道, “你?放心吧,我好伺候的很。”

    司致简单给他铺了一下,燕嵘本来想帮忙, 但司致直接回绝,:“我习惯自己干活。”

    燕嵘迅速将手缩了回去,忍不住咋舌。

    他第一次看见一个女生的眼神能......那么锐利,那么冷静。

    趁着司致给他铺地毯的功夫,燕嵘环顾四周,左边的墙上贴着个他看不太懂的代码,右边......

    写着个他从没见过的几行英语单词。

    门上,饮水机上,从冰箱上,大大全是便利贴。

    燕嵘这?辈子最讨厌学习了,可他现在有种在学习的海洋遨游的感觉。

    司致铺好了,看了他一眼,了然:“我一边上班一边进修,有些东西没时间背,只能靠这?种笨方法学习,你?别介意。”

    燕嵘:“......我不介意。”

    “行,你?今天就在客厅凑活一宿吧,”司致了个哈睡一边站起来一边,“我已经给你?弄好了,有事叫我。晚安,我先去睡了。”

    燕嵘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的面前妹子朝卧室走去,然后平静的关上门。

    行吧。

    行吧行吧。

    早就听嫂子的闺蜜是个钢铁直女,现在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燕嵘了个哈睡,栽倒在新铺的地板上。

    嗯......他睁着眼睛,总觉得这?个垫子跟自己家的有点不一样,忍不住用鼻子蹭了下床垫。

    操,燕嵘脑袋一瞬间涌入了一个变态的念头:

    这?就是女孩子的香味吗?

    -

    戴迁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家,越想越生气。

    那个燕嵘算是个什?么?东西?混混一个!除了会用拳头,还会什?么??

    戴迁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子里冒了出来,用手一擦,是血。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

    次日。

    司致推门出去,燕嵘四仰八叉,睡的正香,舒坦的好像真在自己家一样。

    他上衣被胡乱蹭的往上卷起,露出精瘦的腰,以及......

    人鱼线。

    司致一下清醒了,迅速收回目光,朝厕所走去。

    她没怎么谈过恋爱,戴迁是她母亲找过来的,是知根知底让她试试。司致懒得应付这?些俗事,就凑凑活活的同意了。

    谁知道接触着接触着,发现戴迁是个伪君子,人渣!

    司致刷牙洗脸,冰凉的水正好给她降了降温,毕竟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欲了。

    家里忽然出现个男人,所以司致还没适应过来,她用力擦了擦脸,开门。

    一只胳膊横在她面前。

    燕嵘笑嘻嘻的问:“妹妹,还有新的牙具吗?”

    司致:“起来,我给你?拿。”

    她日常习惯很好,该放到哪儿的东西就放到哪儿,从不会乱丢,所以找起来也很容易。

    司致塞给他个粉红色牙刷:“这?是之前给孟俏买的,你?先用了吧。”

    燕嵘:“还有别的颜色吗?”

    “没。”司致干巴巴的。

    燕嵘靠在门款上,挑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她,司致忍不住脸热,就要出去。

    燕嵘抬脚,拦住:“你?害羞什?么??我可以你?大晚上亲自请上来的。”

    司致平日里跟电子设备交道惯了,不太习惯这种吊儿郎当的腔调,见燕嵘一副调戏姑娘的样子,更觉得不应该把他带上来了。

    简直是引狼入室。

    “只有这?一个牙刷,不用还给我。”司致伸手,一本正经的。

    燕嵘:“......”

    果然是钢铁直女,没意思。

    不是他的菜。

    “没事,反正只用一次而已,就这个吧,谢谢。”他将腿伸回来,司致头都不回往外走。

    燕嵘绅士的将司致送到公司楼下。

    “师傅,多少钱?”司致问。

    “跟我出门的,哪儿有让女孩子付钱的道理?”燕嵘对前头的司机,“别收她的。”

    司致不喜欢欠人情,道:“我们AA行吗?”

    燕嵘替她开门,做了个请下车的姿势:“不行。”

    司致:“......”

    她马上就要迟到了,只能先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出租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不管是姐妹聚会,还是之前和?戴迁出门,全都是AA制或者是她出钱,除非是跟孟俏在一块,不然她心里都不多不少的会有压力。

    所以那天和?戴迁撕破脸皮的时候,他才会:【要?不是你挣得多,人傻,我才不会跟你?在一块呢!】

    她太刻板了,司致知道。

    -

    燕嵘回到自己公司,哼着歌朝办公室走去。

    谢寻生已经在工作了。他敲敲门,道:“老大。”

    谢寻生看他一眼:“嗯。”

    “你?昨天不是让我看着戴迁吗?我本来是算在车棚里盯一晚上的,但被司致发现了,”燕嵘,“我在她家睡得。”

    谢寻生的眼睛离开屏幕,燕嵘赶紧摆手:“我什?么?也没做,纯睡觉。”

    谢寻生这?才收回目光:“然后呢,怎么样?”

    “戴迁果然去了,被我揍了一顿。”燕嵘笑嘻嘻的举起胳膊,朝自己拳头吹了口气,“我估计他以后都不敢来找麻烦了。”

    “你?想什?么??”

    “还是老大了解我,”燕嵘,“要?不......我今天晚上就不去了吧。”

    他还有很多事儿没完成呢,比如晚上去蹦个迪喝个酒唱个歌,多好啊。

    “行,”谢寻生知道外边冷,,“没事,盯一个晚上辛苦你了,我今天找别人看看。”

    燕嵘“啊”了一声:“别人哪儿有我靠谱啊!”

    “你?不是有事吗?”

    “是这么?......”燕嵘犹豫,“戴迁被我们整了那么多回,早该吓退了吧。”

    谢寻生:“他被家捧惯了,难免怀恨在心,盯着点总不会有错。没事,你?去玩吧。”

    燕嵘将椅子反着坐,抱着靠背一脸不情愿:“啊啊啊啊,真麻烦!”

    虽然他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但是......

    也是需要?娱乐的呀。

    -

    燕嵘将工作全都理清楚之后,只需要?等甲方消息就好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目不转睛。

    微信上一个叫做“朱兄”的人给他发了条消息:晚上八点聚会,哥儿几个介绍个漂亮妹妹给你?,来不来?

    燕嵘的对话框上了个“好”,就是没发出去。

    纠结。

    太纠结了。

    燕嵘托着腮,深深叹了口气。

    好想去啊......

    手机发出一阵蜂鸣,是司致的。

    燕嵘懒洋洋的接起来:“喂?”

    “救我!”一声尖叫。

    燕嵘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跑。

    电话里一片混乱,风声叫喊声充斥着,他只能隐约从里面听清楚她的话。

    ......

    司致疯狂的往前跑,还好她之前不远处有个像迷宫一样的巷子,赶紧窜了进去。

    她刚走在马路上,忽然就有人抢她包,本来还以为是纯抢劫的,谁知道下一秒,一个狼牙棒就朝她毁了过来,直接往脸上招呼!

    司致拔腿就跑,后面四五个混子跟着。

    这?边地处偏僻,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出来,再加上那群人长得凶神恶煞,也根本没人敢拦啊!

    司致想哭,认识的人里只有燕嵘最靠谱,最混,所以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给燕嵘电话。

    “拦住她!”

    “老大,不在这儿!”

    “我看见你?了,丫头片子,我劝你?赶紧自己出来!不然我折你?的腿!”

    迷宫里全是叫唤声,司致就算再冷静,也没办法分辨出到底有几个人,都在哪个方位了。

    “你?别着急,我马上到。”电话那边,燕嵘不停安慰道,“用手机给我实时定位,知道吗?”

    司致咬紧牙关,一拐弯,差点冲到混混身上。

    他裂开血盆大口,一把抓住司致的头发:“我逮着她了!”

    “放开我!”司致用手抠他的胳膊,男人一巴掌“啪”的在她脸上,力道重得可怕:“你?他妈给我听话点!”

    司致耳朵“嗡”的一声响。

    很快,几个混混从四面八方涌来,司致眼前发黑,拼命隔空乱抓着:“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哈哈哈,还是个呛口辣椒!是我的天菜!”其中一个男的不怀好意道,“要?我啊,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人,要?不我们今天开开荤,先痛快痛快?”

    “别他妈没事找事儿!”抓住司致的男个男人凶神恶煞,道,“有了钱,你?想找谁痛快找谁痛快!这?个妞,我们先拿去交差!”

    司致瞪着眼睛,就是不走,男人又一巴掌过去,司致这下连半点力气都没了。

    “我他妈没时间跟你?玩躲猫猫的游戏!”男人指着她的鼻子,“乖乖听话对你有好处!”

    一件衣服忽然飞了出来,男人一捞,还没看清楚是谁,脑袋壳“砰”的被人砸了个结实。

    作者有话要:  你们可爱的脑瓜里都在想什么!燕嵘和司致是确定情侣关系之后才嗯嗯啊啊的!(捂脸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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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撸了个短篇,放出来给你们康康~围脖也有,可以关注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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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痣和心尖血》

    文/许颜笙

    江湖中,魏鸿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包括侯府家的大姐。

    “天哪,太酷了,我以后也要闯荡江湖!造福百姓!”

    下人们一听,慌了,把教抚琴、教下棋画画、教做糕点的先生全请了过来:“姑奶奶,要不你换个目标吧。”

    大姐不听,一股脑的将那些先生全轰了出去:“不,我偏要学武!”

    侯府是不可能让大姐学武的。

    大姐早产,体弱多病,夫人诞下她后就仙去了,侯府大人把她当心肝宝贝供着,怎么可能让她闯荡江湖?

    大姐就算在生气也于事无补,直到有一天一天晚上,府上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个黑衣男人浑身是血的闯入她的闺门,大姐刚要尖叫,男人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嘘。”

    大姐眨巴着大眼睛,乖乖禁了声。

    男人紧绷着下巴,瞳孔漆黑冷冽,眉角刻着道疤。

    大姐心如擂鼓。

    等追杀男人的那群人走了,他才放开手。

    大姐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双手抱拳:“在下魏鸿。”话音刚落,吐出一口鲜血来。

    魏鸿身受重伤,大姐只得将他藏在自己房里,日日照料,今日给他送个鸡腿饭来,明日从厨房里端个百合粥。

    侯府大人事务繁忙,虽隐约感觉自家姑娘有些许不对劲,但只要她不念叨着要习武,那就是好事!

    魏鸿的腰腹上缠着纱布,大姐红着脸,不敢多看一眼:“我能跟你一起闯荡江湖吗?”

    魏鸿问:“你想跟我走?”

    大姐连忙点头:“你能当我师傅,教我练功吗?”

    魏鸿握住大姐的手腕,发现这姑娘气虚体寒,实在不是练武的材料,但看她照顾他这么久,拜师又诚恳的份上,还是答应了。

    大姐每日五更起开始练武,勤奋刻苦。

    贴身丫鬟知道大姐的心意,旁敲侧击的问:“大侠,你看我家姐漂亮吗?”

    大姐刚及笄,黑发红衣,手持木剑,倒还真有几分侠客的样子。

    魏鸿盯着她,:“漂亮。”

    阳光洒在她身上,大姐美得不可方物。

    好景不长,魏鸿的仇家找上门来,黑衣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将他团团围住,架势大得惊动了整个侯府。

    侯府大人这才知道大姐最近为什么奇怪了,但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派人拉着大姐免得她多管闲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

    大姐知道魏鸿有伤在身,怕他寡不敌众,拼尽全力挣脱开下人的手,却被黑衣人的划伤了脸。

    魏鸿疯了一样割开了所有黑衣人的喉咙,然后在伤了大姐的人的脸上画了个大写的“×”。

    “魏鸿,你别生气......”大姐有点害怕,魏鸿看着她,然后用力扣住她的后脖颈,拉近自己。

    “不点,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魏鸿头也不回的走了,大姐咬着牙,没追。

    她还是侯府大人捧在手心的宝贝,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还奈何不了她家,所以这件事儿也就这么翻篇了。

    后来,大姐开始学琴棋书画,只是“闯荡江湖”只字不提。

    直到有一天,大姐上街的时候,听到茶馆里的人:“喂喂,你知道吗?魏鸿被抓了!”

    大姐心里一紧,放慢脚步。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刺杀相国!”

    相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连侯府都得敬畏他几分。

    大姐慌里慌张,私自去相府,试图给魏鸿情。

    “让我放了他也行,”相国早看侯府不顺眼了,趾高气扬的,“给我磕三个响头,写下字据,就自愿做我的妾,怎么样?”

    大姐答应了,并不得不吞下七日散。七日之后如果大姐不履行诺言,拿不到解药,就会暴毙而死。

    魏鸿出来的那天,大姐在大牢门口等她。

    魏鸿已经很久没见过大姐了,问:“你最近过的可好?”

    “好!”大姐笑着。

    魏鸿顿了顿:“那我教给你的习武方法,你可还记得?”

    “记它干什么?我早忘了。”大姐笑道,“不过如今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过些时日就要嫁人了,你可得记得来啊。”

    大婚当日,魏鸿去是去了,还带去准新郎的首级。

    冷风吹乱他额边的发,他站在房檐上,血从剑上一滴滴的流下来,然后抬脚,把相国的脑袋狠狠踢了下去。

    人们慌忙逃乱,只有大姐一动不动,穿着漂亮的红嫁衣,仰头望着魏鸿。

    大姐的眼睛和他第一次见到的一样,又大又亮。

    魏鸿跳下房檐,:“不点,你不该嫁给他。”

    大姐问:“那你觉得我该嫁给谁?”

    她唇色杏红,漂亮极了。大姐伸手大胆的拉住他的衣角,一脸期待。

    魏鸿喉结上下滑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走了。

    魏鸿再次威震江湖,并在朝廷中掀起轩然大波。

    大姐旁敲侧击的问了,魏鸿并不知道七日散的事情。她没算,一边算着时间,一边快马加鞭去找相国的儿子。

    魏鸿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影响情绪呢?

    相国的儿子和他爸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当大姐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吃斋念佛。

    “七日散啊,好好。陈府有个宝贝叫夜明珠,你把它磨成粉喝了,自能化解。”

    大姐气虚体寒,折腾到现在已经没什么精气神了。可她没办法,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再拿不到解药,她就会暴毙而死。

    大姐蒙上面纱,趁着天黑混入陈府。

    可谁知道,魏鸿也在里面,他守在夜明珠前,把剑刃对准了大姐。

    大姐想活命啊,可又不愿让魏鸿知道自己做这种事情,只能硬上。

    大姐的三脚猫功夫自然是比不上魏鸿,直接被抹了脖子,还好她个子矮,只差半分就会伤到要害。

    风吹开大姐的面纱,魏鸿愣住,看清了她的脸。

    大姐没捞到夜明珠,满身伤痕的回到侯府,抬眼,却看到了漫天的火花。

    官兵浩浩荡荡,横中直撞。

    大姐缩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哆嗦。

    大姐抱紧自己,眼睁睁的看见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走到侯府门口,他负手而立,高高在上的欣赏着此情此景。

    那是当今皇帝。

    而他的左手边站着的,正是魏鸿。

    大姐凄惨的笑了,心想,就算抢到了夜明珠又有什么用?

    她家没了。

    面前的魏鸿也不是她的魏鸿。

    大姐咳出一声,紧接着,七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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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鸿本是江湖中人,但受皇帝委托,要杀死相国,保护夜明珠,可没想到其中居然还牵扯到了侯府。

    他一见到那熟悉的大门,愣住,飞快地冲进去,不顾一切的揪起其中一个下人的衣领,问:“你家姐呢?”

    “我、我不知道啊!”

    魏鸿有抓住一个:“大姐在哪儿?”

    “她、她出去了......不对,回来了......不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大姐回没回来!”

    “废物!”

    魏鸿慌张起来,拔剑挟持了皇上:“把火给我灭了!”

    官兵齐刷刷拔出刀,皇帝赶紧招呼:“愣着干什么?灭啊!”

    侯府一片狼藉,半点人气都没有。魏鸿召集了所有的厮,终于确定了,大姐没回来。

    魏鸿呼出口气,松开皇帝。

    他们当时约定好了,只要合作成功,皇帝保证,不论天下多动荡,他和他的夫人都有一席之地。

    烧焦的侯府大人被抬了出来,紧接着又抬出了大姐的贴身丫鬟。

    魏鸿用力握紧剑柄,真想一刀捅死这狗皇帝。

    “侯家大姐有什么好?”皇上,“你若真想成婚,我看陈府的长女就不错。你要还不喜欢,朕在街上贴告示,亲自帮你选一个。”

    魏鸿理都没理,想起在陈府和自己斗的人,又看了看破败的侯府,心中越来越不安。

    魏鸿走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找到大姐,后来有一天,听有人在侯府对面的房顶上看到个女尸。

    魏鸿慌了,曾经持剑走天涯的男人在浑身是血快要死了的时候没慌,这个时候,却慌得连剑都拿不稳。

    那具女尸穿着黑色的斗篷,白色的面纱已经被染成的血褐色。

    掰开她的手心,魏鸿从里面拿出个白玉扳指。

    那是他之前作为谢礼,送给大姐的。

    魏鸿爱怜的摸摸女尸的头,将她心翼翼的抱起来。

    ......

    魏鸿跳下房檐,:“不点,你不该嫁给相国,他配不上你。”

    大姐问:“那你觉得我该嫁给谁?”

    “我。”魏鸿在心里。

    但他现在没能力给她安稳的生活,不配那个字。

    ......

    魏鸿拔出长剑,杀进皇宫。

    之前受过他恩惠的江湖人士拿起武器,跟在他后面,受皇帝压迫的百姓也全都抄起家伙。

    一天时间,魏鸿带领众人,血贱御花园。

    皇帝颤颤巍巍的求情,这个时候,魏鸿才知道大姐中了七日散的事。

    真是个傻姑娘。

    魏鸿红了眼,一剑杀死了狗皇帝,碾碎了夜明珠,回到侯府。

    “嘿,我回来了。”

    魏鸿来到他第一次闯入的地方,那里乌黑一片,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大姐坐在床边,闭着眼,已经不会话了。

    “不点,我过你气虚体寒,以后就不要习武了,你怎么不听呢?”魏鸿一只手拿着剑,另一只牵住大姐的手,微笑,“就是它刺伤你的对不对?”

    魏鸿曾用这把剑震惊了整个江湖,而今天,他将它刺进自己的胸膛。

    血液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魏鸿用手指蘸了一点,在大姐眉间按下一颗朱砂痣。

    “你不要嫁给别人,要嫁就嫁给我吧。”

    从此以后,你的朱砂痣是我的心尖血,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魏鸿的眼神逐渐涣散,慢慢躺在焦黑的床上,手指用力握住大姐的手腕,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魏鸿的意识慢慢褪去,隐约间,似乎看见大姐红着脸偷偷牵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