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你之外。”他又补了一句。

    “四手联弹。”楚河微微一笑：“必须要两个人。”

    约什肯纳德和马尔塔恍然大悟。

    但同时又震惊了起来，因为楚河竟然完成了一首四手联弹才能达到的曲目！

    “难怪，两个人弹就可以理解了！”约什肯纳德沉吟道：“曲子里有一些跨越两个甚至三个八度的音阶需要同时弹奏，两个人来完成问题不大，但是你一个人两只手，是怎么做到同时弹奏出来的？”

    “同时那是不可能的，但只要速度够快，听觉上就感觉没差别。”楚河道。

    马尔塔满脸不可思议：“那得多快啊……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河呵呵一笑，谦虚道：“只是一首以炫技为主的曲子而已，一个人弹和四手联弹都能出来一样的效果，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况且音乐又不是只比技巧，内涵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得好！”约什肯纳德甚为赞同，痛饮一杯。

    “所以……”楚河跟着喝了一杯，还是问道：“约什老师和马尔塔兄专门来找我……是克拉拉叫你们来的吗？”

    “我差点给忘了！”马尔塔忽然拍了下脑门：“到克拉拉，她托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他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交到楚河手中。

    “谢谢。”

    楚河就要开，却被马尔塔给阻止了。

    “克拉拉了，只能你自己看，回去再开吧！”马尔塔道。

    楚河点点头，又问道：“二位能不能告诉我，克拉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约什肯纳德叹了口气道：“克拉拉自从回到家族后，就没再出来过，我虽然是她的老师，具体原因我也无从知晓。”

    “克拉拉回国之前联系我，告诉我到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就是你手上的那个，她让我交给你。”

    马尔塔耸了耸肩，无奈道：“克拉拉回去以后，我们也没见过面。不过我问过她家里人，她本人是安全无恙的，你可以放心。”

    楚河略微松了口气，又道：“所以你们来找我……”

    “主要是来把东西交给你的，顺便看看克拉拉口中的天才音乐家是什么样子的，再顺便……”马尔塔到这里一顿，看向老师。

    “顺便什么？”楚河问道。

    约什马尔塔呵呵一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知道，我们是演奏家，作曲不是我们擅长，马尔塔呢最近参加了一个音乐大赛，要求是参赛曲目一律要原创，不是自己写的也可以，但一定要从未发表过的全新作品。”

    “我们实在找不到满意的，正好克拉拉又那么夸你，我们也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觉得你肯定可以帮到我们！”

    “明白了。”楚河点点头：“你们需要什么类型的曲子？”

    这话给问的，就相当有底气了。

    玛尔塔一愣：“什么类型的曲子都可以。”

    “嗯。”

    马尔塔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道：“那来一首深邃、悠远、可以净化心灵的曲子？”

    “可以。”楚河不假思索：“有空白五线谱吗？”

    “有！”马尔塔立刻递上。

    楚河接过谱子和笔，当场就开始写了起来。

    “现场作曲？”饶是见多识广的约什肯纳德，此时也被楚河这一手给震惊到。

    他知道楚河是非常有才的流行音乐人，也曾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有过惊艳全场的表现，但归根到底，要最考验音乐天赋和基础修养的，必然是古典音乐了。

    他还从未见过，一个音乐家可以在接受命题的同时毫不犹豫的就开始创作。

    “难道是事先写好的曲子？”带着惊奇和疑惑，约什肯纳德起身绕到楚河身后。

    马尔塔嘴里啃着一串大腰子，也凑上前围观。

    然后，两人的表情越来越震惊。

    一直到楚河写上了曲名，两人已经震惊得不知该什么了。

    写完一首曲子，楚河只用了十几分钟！

    “好了，你们看看。”楚河将谱子交给了他们。

    马尔塔抢先接过，被约什瞪了一眼，只能讪讪退让：“老师先请！”

    “嗯。”约什满意点头，然后往曲谱上看去，这一看，顿时挪不开眼。

    “妙，妙啊！”他低声赞叹。

    马尔塔伸长了脖子，也看清了谱子上的内容，随即，他也露出了「妙啊」的表情。

    两人已经就着谱子，在脑海里响起了对应的旋律，完全的沉浸了下去。

    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陶醉，时而叹息。

    当他们重新看向楚河的时候，眼里满是狂热的色彩。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在舞台上弹奏这首曲子了！”马尔塔兴奋的道。

    “深邃、悠远、空灵，我读谱子的时候，心灵就已经得到了升华一般！”

    约什肯纳德对楚河赞不绝口：“这首曲子叫《星空》，旋律意境完全切合主题，这是你刚才那一瞬间创作出来的，对吗？”

    “对。”楚河心里是抄的，但嘴上却很不诚实。

    反正不没人知道。

    就让你们尽情的夸我天才吧。

    “天才啊！”约什肯纳德两眼发光，看楚河就像在看一块瑰宝一般。

    “你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作曲家和演奏家！感谢上帝，能让我有生之年遇到！”

    至高赞誉，由这位大师出口，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马尔塔眼珠子一转，忽然道：“老师，大赛的参赛曲目需要两首，不如我们再拜托楚河写一首……”

    “过分！”约什肯纳德胡子一吹：“你以为作曲真如你想的那么简单啊，那是要耗费极大的精力脑力……”

    “可以啊。”楚河开口道。

    “你什么？”约什肯纳德一愣。

    “我可以再写一首。”楚河微笑道。

    在他原来那个世界经典的钢琴曲，他脑子里还是有一定存货的，而且古典乐又不是他的主攻项目，也不介意送几首出去。

    当然，最好的曲子要给自己留着。

    刚才那首《星空》在艺术水平只能是中上，但流行度不错，对马尔塔开名气是很有帮助的。

    “那再来一首……”马尔塔认真思考后道：“再来一首关于爱情的！要很罗曼蒂克的那种！”

    “好。”楚河心里已有了谱，拿起笔就开始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