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四师兄居然请假! “无量天尊。”她拂……
于是,尝堂一观住持就被当成了影城那些合影演员,盘坐在那儿与一个个慕名而来的香客合影。
唯一让她不那么难受的是,她不用笑脸迎人,做回严肃的自己。
她目光转向殿内重新燃起的香火,一咬牙,忍了。
只是拍个照而已,至少比五师兄强,看五师兄,都要被女香客吞了,还要面上挂着笑容一一为她们解,这艳福可真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的。
“无量天尊。”她拂尘一甩,没有幸灾乐祸。
她这严肃举动,在姑娘们眼里简直萌得不要不要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没完,一时间能迎客的两仪殿可真是香火旺盛人声鼎沸。
尽管大家都不是抱着道心而来,尽管都不是虔诚的信徒。
但,至少也比原来门可罗雀要好太多了。画画楼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知道事情不能一蹴而就,总要一步一步来才走得稳。
她的心态倒是放得很平,没有焦虑,也没有过份执着。
晌午后。
道观里还没有能力设有斋饭堂,没办法招待。而且那些年轻香客也不过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看够了就下山了。
道观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两仪殿前的大顶上焚烧着袅袅香火。
道观,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将画画楼那欣慰的神情收入眼底,被围了大半日满额是汗的叶凌,一把扑过去,揉搓着团子叹息,“软呼呼奶香奶香的!啊,治愈!”
被扑了个怀满,画画楼甩了甩手上的拂尘,脸淡定,“我不是毛公仔……”
叶凌感叹:“画画比毛公公更治愈!”一顿揉搓,还不忘给自己邀功,“师兄都累了一个上午了,需要画画补偿治愈。”
画画楼:“……”
白一竺伸后提着后衣领把人给拎开,“住持师弟比你辛苦。”他却只是如花蝴蝶般在女人堆里幸福地笑玩着,辛苦个屁。
白一竺率先坐下,顺手拉了拉恢复自由在整理道袍的团子,“坐下吧,今天的午饭都被耽误了。”
还好天气暖热了起来,也不怕饭菜凉。
画画楼坐在住持位置上,方才没出现的另外三人此时都出现了,比起大师兄和叶凌二人略有些狼狈模样,老二等人显得悠哉多了。
老二就算了,管不住这高深莫测的,但对于老三,叶凌还是忍不住上两句,“我们为了道观这么兢兢业业,你倒好,就知道躲起来偷懒!”
练了半天武的顾听风两鬓有些汗湿,自然微卷的头发要垂不落地挂在漂亮的耳朵前,将那张巴掌的白嫩脸蛋给衬托得十分美艳。
乍一眼,就算是熟人也被这自然散发出来的勾人的气质给吸引住,以为看见了个天仙下凡。
也就叶凌这个对男性没啥好感的人对着这容貌还能怼重出口了。
顾听风不爱平坐,直接蹲在了凳子上,手里端着饭菜伸手去夹菜,没理边上的嘲讽。
今天静清姨不知是不是心情好,居然多加了两道菜,满满一桌总有六道菜,一道汤,非常丰富!
“静清姨家办喜事了?她那个儿子考上大学了?”顾听风给自己装了一碗菌汤,喝得“滋滋”响。
赶回来吃午饭的老四只顾着埋头吃,没来得急吭声。
叶凌知道大师兄寡言,当事人也不会主动,于是由他开了这个口,“是画画让静清姨加菜的,这几天大家辛苦了。”
他咬着牙‘辛苦了’三字。
顾听风不理他的冷嘲热讽,转向一边吃得最悠然的孩,“住持师弟,明天有什么安排你直接,只要是你吩咐的师兄都照做!”他看不惯死娘炮那总围着女人转的死样子,但师弟交待的,他一定完成。
弦外之音,也就只听她的,把一边邀功没得到赞许的叶凌给气的。
画画楼扒着饭抬眼,见对方一脸真诚地看她,有些为难,“三师兄,不是不让你帮忙,只是……”
在对方露出疑惑的目光下,她把话完,“只是如果三师兄也出面,估计会把咱们仅剩可以待客的两仪殿给掀翻了。”
三师兄长得如此妖孽。
那些年轻女姑的尖叫分贝高得足以杀死一只邪物。
众人一致点头。
能力被否定,顾听风都要跳起来了,“为什么啊,我也是能帮得上忙的!”他强调自己,“真的师弟,别看我瘦我很能的!”
他骨骼天生纤细,至少看起来在五师兄弟中是最瘦弱的那一个。
叶凌:“来的都是香客,你想要谁?”
顾听风:“那,我可以做住持师弟的保镖!”护着师弟!
埋头认真吃饭的老四这个时候忽然插话,“这个可以有,我刚才回来遇到那些疯狂的香客还被吓了一跳。”
他五官长得清俊帅气,虽然平都像今天这样穿着休闲灰折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将两条大长腿包裹得十分修长,短发没有染色,模样很像个青涩的大学生,却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今天遇上那些下山的香客,一看那些发亮的眼时他就明白啥意思了,赶紧转身跳上了路边的林子,绕着上山的。
就他这样都能被围堵,更别如此可爱软萌的师弟了,担心。
画画楼不在意这些,也不怕辛苦。
她虽然一心复兴道观惜日辉煌,却从来不去要求这几位师兄要做些什么,一切都让他们自己随意。
即便像今天这样忙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也没想过把人叫出来帮忙。
吃过了饭,老四抢着收拾碗筷,画画楼多看了他一眼,他将碗筷搬到外头天井里的水缸边。
画画楼跟着出了屋。
“四师兄今天工不会迟到吗?”平日一吃饭完就抛下碗筷飞快出门的人,今很奇怪,吃饭的速度慢了些,吃完后不仅没立刻出门,居然还抢着收拾碗筷?
“……是,被炒鱿鱼了吗?”她粉嘟嘟的脸上露出了担忧。
钱金鱼:“……”谁被吵鱿鱼了,“没有。”
画画楼看他,“哦。”
“真的没有!”老四瞪眼强调。
叶凌倚在廊柱前饭后看风景……看团子散食。
顾听风就往院里一站,吃饱就开始拳。
手中泡沫一挤,“了没有就是没有。”真是的还不信他,他蹲在那儿仔细着洗碗,“我请了半天假,今天不用再去了。”
各做各的几人扭头看过来,异口同声:“请?!”
老四继续看一眼这过份震惊的几人,连一向淡然的师弟都这副表情,弄得他有些羞恼,“也用不着这么震惊吧!”虽然他的确从来没请过假。
然后他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团子凑了过来,蹲在他身边正撩起宽袖,他一把拉住,“师弟做什么?”
“洗碗?”
钱金鱼:“……”他请假半天回来就是想让师弟一起洗碗的吗?
无奈地叹口气,“我只是想回来帮一下忙,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只有他还一天到晚在外面工,一点忙也没帮上。
被拉开,画画楼也不坚持,扭头看到拳的美人正苦着脸,“三师兄,刚吃饱饭别练功,会肚子……疼。”好吧,已经开始疼了,看那妖孽脸上都快拧成一块了。
画画楼只得让叶凌搀扶顾听风回去休息,她留在原地蹲在那儿,长着三头身蹲着屁股都是厥起来的,膝盖没什么力,两条胳膊搭枕在腿上,样子不出的可爱。
老四冲洗着碗筷忍不住瞥她一眼,又瞥一眼,她毫无察觉似的努力在那儿寻找一个蹲得最舒服的姿势与位置。
“四师兄不用管我,我陪你一起洗碗。”现在不用她动手,那她就陪他话,“……或者我陪师兄聊聊天?”
没想到这还没聊上呢,叶凌就去而复返了,他急匆匆走来,朝蹲在那儿仰头回视她的画画楼汇报,“她又来了。”
这个她,不言而喻。
“而且她已经跟到院外了。”让她先去两仪殿她都没去非要跟着他来这边了。
这里是五谷院,离两仪殿有很长的距离。
轰不走啊。
叶凌这人也不可能真对女性动粗。
比起他的焦急,团子显得比他淡定多了,她扭头对过完了清水,正一个一个摆到竹篓里的钱金鱼开口,“那四师兄你慢慢洗。”
将最后一个碗放罢的老四:“……”他要接什么话才好?
走往院外时,叶凌神情有些忐忑,时不时瞅挺着腰杆走路的团子,几欲张口。
画画楼被盯得头顶都要穿孔了,无奈只得仰起脸,还是那软萌可爱的模样,“三师兄有话要?”
“呃……”这要怎么呢,他还在踌躇,被那无邪的目光望得有些拘谨,“你别这样看我,我害羞。”
画画楼:“……”
收回目光,她干脆看前路。
卖萌成功,叶凌松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画画很不想接这个委托,是与楼家有关?”
迈着的步子一顿,画画楼没想到这个三师兄如此敏锐。
重新跨出步子,她盯着地面路过的草,五月的草已经长得很茂盛了。
答非所问,“三师兄是来帮那位香客情的吗?”
一听,叶凌立马摇头否认,“不不不,怎么可能!”
他瞪眼,有些焦急,“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怎么会做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事?画画你不愿意,我就把人轰走!”他信誓旦旦以表清白与立场。
画画楼忍不住怼他,“你能轰得走?”估计他是不舍得轰。
如果来的是个臭男人,他能操起家伙直接上。来的是位女性就算了,还是个大美人,他必不可能舍得。
叶凌:“……那,我让老三去!”老三眼里就没有男女之分,更不会怜香惜玉。
“也行,是个办法。”画画楼手托拂尘迈着步伐。叶凌低头看她,又看了一会,还是没等到答案,不免叹口气。
唉,画太聪明了不好忽悠啊。
出院子的拱门,就看到站在那儿伸着长脖子往里眺望的吕雅君,这一次她不再是独自前来,还带了同伴。
她的同伴是个青年男子,长得很大块,非常有气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