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想要致富必先修路! 难道住持师弟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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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与其是预付金,不如是吕雅君怕她不答应临走前急急忙忙塞的,画画楼就当这是预付金了。

    她转向其他们人,“算这次的香火钱拿来修路,可能不太够。”

    按照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所得香火钱都要拿一半出来救济灾民或是做善事用,也叫‘赐福送灾’。

    普通信徒烧香拜神都好,但‘香火钱’更多来源于香客的委托,所托之事,无非降妖除魔除邪去孽,不得,也是杀孽。

    清杀孽,必要做善德。

    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可以先设立基金会,等有需要时可以直接拨款。

    这事,她想以后再谈。

    所以,这次的费用即便有几十万,也许还不太够修一条上山的公路。

    “这几天上山的香客都有些狼狈,道路还是该修修。”现在这些年轻香客还肯走走这难行的山路,可等新鲜劲过后,估计不会有人愿意走第二回吧。

    没有香客,她要重拾昔日辉煌的想法就一定不可能实现。

    所以这些客观条件就必须先考虑到位。

    可能大家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初听要修路,几个青年才俊青一色的茫然看她,就连身为大师兄的白一竺也怔了怔神。

    这些,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

    不管几人一副天方夜谭的神情,画画楼继续用那软萌却又严肃的语气继续,“修好了路,道观也需要修葺的。”如今偌大的道观破破烂烂,也只有两仪殿拿得出手,可这是不行的。

    没虔诚的香客之前,如果连普通游客都留不住,这香火也只能永远灰冷。

    画画楼的话,让几人缄默了。

    他们年纪都轻,甚至还只是学生,上十方观当玄门外弟子,也只是各家有难处的解难之举。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需要为道观做些什么大贡献,更没想过自己能成为复兴这百年道观的一员。

    这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干大事的一天。”顾听风甩了一下垂挡视线的碎发,“我以前只想着练得壮些,不让别人瞧不起我。”

    他因为长相,变得特别粗暴以为来证明自己不是娘炮。后来慢慢习惯到无所谓后,已经变成如今这种性格了。

    叶凌看着自己修剪得圆润好看的指甲,默不作声。

    老四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机,也没再盯着那支票流口水了。

    没想到大家突然变得这么严肃,画画楼忍不住摆手解释,“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今天这个会就是听听大家的意见。或者这路不修,或者……这委托不接。”

    她并没一意孤行的算。

    她想要的是大家一起,即便他们什么也不做,只要他们……愿意站在她这边。

    没想到最先开口的却是着瞌睡平时总是事不关己的老二,“路是要修的,委托当然也要接。”要修路,那就必需要接委托,不然哪来的香火费?既然接委托了,有了费用,这路自然就得要修。

    几人的目光纷纷转向话的老二,他终于掀起了那两片薄皮,目光最后落在画画楼身上,“如果住持师弟算这么做的话。”

    于是,几人的目光又转回到画画楼身上,不常出现的老二开口就是金句,这正是他们所想的。

    “对,我们倒是无所谓的,主要是师弟你的想法。”

    话题又转回到自己身上。

    画画楼握着竹杯的手用了用力,她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方开口,“大家……也是观道里的一员。”缓了一会儿,组织起语言,“所以,都有一票绝对权。”

    不用唯她是从。

    而且,她除了挂名这个住持之号,何德何能号令大家?她甚至连一只猰貐都对付不了。

    她的妄自菲薄被洞悉,身为大师兄,白一竺开口,“我们,至少今天以前没有想过要为道观、或者能为道观做些什么。”

    他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的团子,从她坚定的目光之中他看出了那些另他们惭愧的东西。

    “如今有了个方向,我们责无旁贷。”到底,他们才是师兄,年长她许多,不应该责任都落在她头上。

    “嗯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师弟尽量开口!”

    几人一致点头,看起来有唯她马首是瞻的矛头。

    画画楼:“……”她要的是大家共进退,而不是什么都她了算呀!

    “那……既然这样,我们先来聊聊这次的,委托。”画画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总是严肃的脸,不自觉的柔软了许多,本就粉嘟嘟的,此时看起来可爱又软萌,惹得坐她边上的叶凌一个没忍住掐了一把,软呼呼!

    然后换来几人的瞪视。

    将吕家委托的事情简单了一遍后,大家有些沉默,老四直率,“听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千方百设要咱们观道出面?”

    叶凌摸着下巴,“对于普通人而言,那就是可怕的事情了,哪里就不是难事了?”尽管听起来对于他们有点玄术的子递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他也困惑了,转首看画画楼,“如果只是这种要求,华临寺完全可以接受委托,明智大师临终前却让吕家来咱们道观又是为什么?”

    他的疑问大家摇头,看看身为大师兄的白一竺,又看看住持的画画楼。

    老四忽然一拍桌子,“师弟可太聪明了!你问那句话就是为了试探那吕姓雅君?”

    画画楼点头。

    顾听风不近动脑子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话?什么话?”

    “你是不是没听画画刚才的描述?”叶凌鄙视他,“画画不是在临走前问了吕居士为什么会上华临寺求助吗?”

    “哦!”顾听风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呢?”

    众人:“……”

    白一竺目光转向身边的团子,问她,“住持师弟是不是已经胸中有答案?”

    她看起来平静多了,眼底并没有大家的困惑与不解。

    软嫩的肉手抠着装了五千块的信封一角,还是奶声奶气的话,“四师兄提出来的我也想过,那位吕雅君似乎并不清楚这一点,有人给她找华临寺便能解决燃眉之急的信号,而她也深信不疑。”

    所以,当明智大师让她来十方观时,她一点怀疑也没有,即便现任住持看起来只是个孩子。

    “你是,有人故意将她引到华临寺?!”顾听风大惊,他是个爱动武不爱动脑的人,此时漂亮得有些过份的脸上更加困惑了,“可是,为什么呢?”

    老二淡淡地开口,“为了让十方观出面。”

    他还是不懂,“那……为什么不直接来十方观还要绕那么大个圈子?”

    老二懒懒地瞥他一眼,目光缓缓转向画画楼,画画楼摇头,“我猜的可能是,有什么必须让明智大师知道的事,这件事迫使大师即便知道有炸,也只能顺其意将人引到我们这里来。”

    听罢,老三老四老五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要不要下这么大一盘棋?!

    最搞笑的是,这盘棋居然被一个五岁孩给破解了?

    几人扭头一致看她,老四眼都忘记眨一下,“师弟,那,明智大师有什么事吗?”

    画画楼看向给她解了困惑的大师兄,大师兄将一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竹简摆到桌面,而画画楼简单了下竹简里面诡异录像的画面了一遍。

    只有那句她与楼家有关的话,她没。她看向大师兄时,大师兄神情严肃刻板,似乎并没有下去的算。

    心里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莫名的,有些失落。

    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被摆在桌面那只幼崽狡身上,没有遗留到她一时的变化。

    除了不动声色的老二。

    桌面毛团子被一群人围观,“嗡”了一声,球子身体转了一眼,然后“嗡!”惊恐一声,一下子扑回了画画楼身上,埋了那张只有双眼的脸。

    可能还有一张嘴。

    老四伸手过来捏住了毛球的毛,往外拉了拉,没想到这白球扒得还挺紧,扯都扯不下来。

    “嘿,这是要认主了吗?”顾听风离得最远,他似乎对这些兴趣没那么大,只是颇感兴趣,“这么一只是没出生就养起来了?”

    一手护着扒着她的毛球,一边摇头,“听大师的意思,此物原本属于掌门师父的,没有提到师父怎么获得。”

    “这只幼崽狡没有认主。”对这方面还算有研究的老四观察着道,“不过看起来它很喜欢你,师弟。”

    画画楼也不清楚为什么,“可它并没有什么大用处。”下这么大一盘棋的幕后人,不可能为了这只东西吧。

    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而且除了被惊吓到放个屁之外,她还没发现它有什么技能。

    叶凌一边伸手不亦乐乎地戳着毛球,一边分析,“既然目标不是这只幼狡,那肯定有更大的企图,咱们接了这个委托,会不会太冒险了?”

    老二换了个坐姿,这会儿手撑着桌面手掌支着下巴,目光懒懒地看着扒着画画楼不放的毛球,“如果不接,谁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招?”

    顾听风一拍桌子,“对!咱们就该主动出击!”

    叶凌扭头瞪他,“主动出击?连是不是敌人,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出击?”

    老四拦了一把,“三师兄的话糙理不糙,不管是敌是友,我们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总有发现端倪的时候。不然,拒绝了这次,下次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们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画画楼看向身边的大师兄,对方这才开口,“我们有钱吗?”

    几人不明就里,摇头,“没有。”

    “有势吗?”

    众:“没有。”

    “有名吗?”

    “……也没有吧。”破观都百年了,哪里还有名?问问山下一些居民有不少人都不知道山上还有座道观呢。

    “既然我们什么也没有,就不用担心他们图什么。”

    几人点头,有道理。

    老二却看向没有话的画画楼,“如果,图人呢?”

    所有人都转向画画楼。

    他们几人算是知根知底的,好比老四的钱家,连亲戚大家都认识几个,就连老二这种老宅,也知道他来自胡家。

    这里头,最神秘的,就是这个住持团子了。

    顾听风惊呼,“难道!”

    大家扭头看他,他一拍桌子,“难道住持师弟你是皇室遗落在民间的公主了?!!”

    众人赏了他一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