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葑无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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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凤楼的灯火渐渐的散下,只留下那些淡淡的灯火作为照明,中午因为出现“入侵者”而变得吵杂不安的凤楼也随着夜幕降临而渐渐的安静下来了。

    当绿麟霏的药居的灯火也熄灭之时,一道黑影快速的飞入药居里,熟门熟路的摸了进去。

    “宝贝儿,这夜半的偷跑进来我的药居,是要与情郎幽会么?”带着淡笑的声音响起,下一刻,进门的身影就被屋内的人一把抱入怀里。

    “啊——”随着一阵轻唿起,若不是那淡淡的熟悉药草味飘入鼻端,靛羽真的会一掌噼过去,噼死某个祸害:“什么偷会情郎,乱话,凤君在等着呢。”

    着,就挣脱搂着自己的人,心正因为刚刚的搂抱而快速的跳动。

    “哼,真是的……我都快在这儿变成杂了。”轻哼了一声,绿麟霏不满的低声咕哝,然后捉过一旁的锦盒。

    “那个……那个……对不起……”听着那抱怨的话,靛羽轻轻的低头。

    “别跟我道歉,如果你觉得抱歉,不如以身相许如何。”修长的手一伸,又将那纤细的人儿搂入怀里。

    “你……你别不正经。”脸爆红,靛羽推开绿麟霏夺门而逃。

    看着逃出去的人儿,绿麟霏皱了皱眉:“真是的,我哪里有不正经……”

    他可是比谁都正经。

    在心里不满的嘟哝着,然后拿着锦盒离开了药居。

    ……

    凤殿内,屋内大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此刻屋内的人却没有一点睡意。

    修长的指按落在那人儿的手腕上,绿麟霏剑眉轻轻的皱了皱。

    “药师,凝儿怎么样?”葑无渊眼中有着担忧,看着皱眉的绿麟霏。

    “这一刀刺的不轻,若是击中要害,足以一招毙命。”绿麟霏将端木凝的手放下。

    然后伸手去解开端木凝身上的绷带,随着绷带被解开,很快就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纵使药师的药物再厉害也不能让伤口瞬间的愈合。

    “伤口的情况愈合的还算不错。”绿麟霏点点头,绿麟霏拿过锦盒,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这瓶药剂要融入热水之中,每天三滴,然后清洗伤口,伤口太深,这些天家伙可能会因为伤口的关系,身体会出现发热现象,多喂一些水便好。”

    “我知道了。”听到端木凝没有事了,葑无渊的心也着实安定了不少,但是此刻看着人儿微弱的唿吸,却让他无比的心疼。

    “那宫长老众所周知是不懂武不懂术,为何……”收拾好了东西,然后将之装入锦盒,绿麟霏看向葑无渊。

    “从父亲的时候,他便是族中的长老,一直一来都对凤族忠心耿耿,我也实在想不出为何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葑无渊红眸闪烁,视线落在端木凝自从制造出来之后,就极为喜爱的智脑:“若不是凝儿和那却奇怪的东西,就连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想着端木凝的伤,葑无渊就觉得满心的疼痛。

    “靛羽不懂。”

    一直以来,在这么多的长老之中宫长老是最温柔的,记得时候每次他特训受伤,宫长老都会很温柔的给他糖果,还会安慰他呢。

    而且自从葑无渊懂事就被上任的族主交以族长之位,之后,族长和族长夫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年纪的葑无渊身居上位,不喜于多言,也不喜于与人亲近,永远都是独来独往。

    但是明眼的人都知道,宫长老在很多时都会很照顾葑无渊,哪怕在取决族内之事的时候,宫长老也是常常支持葑无渊的。

    这样的人,靛羽也实在想不出他到底为何会背叛凤族。

    “按照那地图所规划的分布所描绘出来的,似乎也是近些时日不久前所画的。”想起午时从智脑哪里看见的地图,葑无渊剑眉轻轻地皱起。

    “那凤君,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靛羽轻轻的道。

    公子对于凤君而言很重要,他们凤族的君主虽然很少动怒,而且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不表示没有脾气,而且凭他跟随在葑无渊的身边这么久,他感觉到,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没有脾气,只是隐藏得比任何人都深,而且当那隐藏在深渊之中的凶狠浮现之时,也许更加的让人心惊。

    纵使宫长老从前对族里的贡献如何,而此刻单纯的一条叛族已经让他……

    “凡事要讲求真凭实据,凝儿这么一闹,宫长老怕也是有所惊动,而且光凭那奇怪的东西里面所映照出来的地图也不足于构成证据。”葑无渊伸手轻轻的抚着端木凝软软的发,动作温柔的他此刻眼中闪烁着让人心惊的冷冽:“事情如此,那么近些天来一定会有所动静,既然如此,这些天那么的日子依旧如平时那般优哉游哉的就好。”

    “啊……那么……公子受伤,又该如何处理?”靛羽的目光落在端木凝的身上。

    端木凝受伤,一定要接受绿麟霏的治疗,总不能每天三更半夜让他带着绿麟霏偷偷摸摸的摸过来啊……

    而且公子向来爱闹调皮,一刻钟都安定不下来的,若是因为受伤而不见了,那更是引人怀疑。

    “凝儿受伤的事情当然不能让他人知道,既然如此,当他人有所疑问,就声称是受凉了吧。”葑无渊轻轻的摸摸端木凝软软的脸儿,眼中带着宠溺:“夜深了,你们都退下吧,明日一早靛羽去药师哪儿报备,就凝儿病了,让他过来。”

    “是。”

    “既然如此,我就回去睡觉了,羽儿,你刚刚送我过来,现在可又要劳烦你送我回去了。”某只腹黑的药师嘴角一手,伸手搂住了靛羽的腰身。

    这腰儿还真是细,而且手感当真不错。

    “别粘过来,不正经,快走啦。”送了绿麟霏一肘子,靛羽嘟哝。

    “是是。”

    待靛羽和绿麟霏离去之后,葑无渊解下外袍,然后在端木凝的身旁躺下,看着趴在床榻熟睡的人儿,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叹息中有着疼心和怜惜。

    平日都是东西黏在他的怀里熟睡的,五年来在每一夜中,他早就习惯了怀里的人儿,而今……

    “东西,你要快点好起来。”

    “唔唔……”

    就像是听到了葑无渊的话似的,原本睡得沉沉的人儿轻轻的呜唿出声。

    “呵呵,没有东西在怀里,我还真的不习惯。”俊脸凑近,葑无渊在人儿的发上落下一吻,然后闭眼睡去。

    依旧如往日的清一样,葑无渊到神殿的阁子内批阅公文和与长老们商议事宜,只不过今日的气氛似乎有些许的古怪,似乎变得特别的寂静。

    放下手中的卷轴,葑无渊依旧是那副淡漠寡语的模样,抬眼的瞬间,就对上了宫长老甚是的目光。

    “宫长老?可有其他事情要报告?”淡淡的询问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没,没有。”见葑无渊神情如常,没有一丝的的不妥,宫长老当下就的垂下了眼帘。

    “宫长老,昨日守卫前来报告,你寝阁出现了入侵,可有损失?”又翻开一卷卷轴,葑无渊淡淡的询问。

    “谢谢族主担心,并无任何失窃。”宫长老缓缓的开口。

    “宫长老的阁子甚是重要,如此的让外人潜入,而且长老不懂武不懂法,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持笔的手在卷轴上面卸下阅语,葑无渊淡淡的开口:“靛羽,待会你下去命人,派几个身手更好的护卫去守护宫长老的殿阁吧。”

    “是。”

    “这,族主……不用。”

    “宫长老对于凤族很重要,在未查清入侵着是谁,还是让人忧心。”将批阅好的卷轴都卷起然后交给一旁的靛羽,葑无渊又淡淡的开口。

    “谢谢凤君的关心。”对于葑无渊难得与自己如此的多话,不难看出宫长老有着些许的开心。

    端起一旁的杯子饮下一口热茶,葑无渊在杯子的遮挡下,红眸闪烁过一抹璀璨的光彩。

    本君一定会好好的让你上路的,凤族的宫长老!!!

    以报你对凤族的贡献。

    别人没有看见,但是站在葑无渊身旁的靛羽却将这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凤君在什么注意?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凤君露出如此让人惊悚的表情。

    果然,凤君的心思,他这个的近卫永远都猜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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