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傅瑶被耳边像孩子式撒娇的话给震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手上的血迹还是刺激着她,她连忙着想要推开叶宴森,可他的双臂还是仅仅地圈在她身上!
傅瑶没敢用力,只能高声喊着:“救命。”
蒋逸跟司徒丽莎原本就猫在门边偷听,也听到里边的人似乎在起争执。
要是以前,他们肯定会冒着风险闯入,毕竟他们老板疯起来,还真是会出人命的!
不过他们老板现在瘫在床上,连动一动都难,他们也就没了这种顾虑,就更不敢贸然闯入了。
听到傅瑶那声“救命”,他们又惊又慌,想也不想就开门冲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就更惊更害怕!
他们老板怎么坐起来了?!两个人还紧紧扭抱在一起,他们老板娘手上还沾满鲜血!
“你们还不快过来?!愣在那里干什么啊?!帮我把他拉开啊!”傅瑶看着秒闯门而入又呆滞住的两人,大声喊叫着。
血腥的气味刺激着她,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越来越重,她都快要急哭了。
就算她不是医生,她也知道跟前抱着她的男人,伤势又严重了许多。
蒋逸跟司徒丽莎反应过来,赶忙跑过去分开他们。
分开他们时,他们才发现叶宴森原来已经晕过去了,蒋逸把叶宴森放倒在床上,司徒丽莎拉着傅瑶就出去,要帮她包扎伤口。
“快叫医生,这血不是我的,是他的!”
傅瑶甩开司徒丽莎的手,指着床上叶宴森染红了一片的伤口道。
早在傅瑶话前,蒋逸就已经开始联系叶宴森的主治医生了,听到她手上的血不是她的,他们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司徒丽莎:“我们已经联系医生了,你先出来清洁一下。”
傅瑶看着蒋逸在检查叶宴森身上的伤口,她觉得自己在这里也不方便,点点头,还是跟司徒丽莎出去了。
傅瑶清洗完手上的血污,才刚坐到沙发上,就听到门铃响起。
司徒丽莎起身去给医生开门,把他引进叶宴森房间后,才重新坐回到傅瑶的对面。
司徒丽莎不知道他们在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傅瑶跟他们老板又坦诚到什么程度,看着傅瑶还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只能试探着问道:“你还好吧?”
傅瑶被叶宴森身上的伤吓得有些慌,听到司徒丽莎的话,那种又慌又气愤的情绪就爆发出来:“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现在的感觉糟糕透顶了!
司徒丽莎的心暗自一颤,斟酌着该要什么之际,就听到傅瑶继续气愤地怒喊着:“你们是不是雇他去□□拳!?温以臣在哪里!?我要见他!”
司徒丽莎愣了愣:“□□拳?!”
“你们别想不认!我都看到了,我朋友在不正规的地方拍到他在拳!你们就是让他为你们卖命,去送死对不对?!”
傅瑶着着又激动起来了。
“我告诉你,我们结婚了!我是他老婆,我绝不会让你们继续控制他的!”
傅瑶着,指着手上那颗摧残耀眼的戒指,激动地向司徒丽莎证明着,心情也忽然变得有些难受。
她现在都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笑着的,可身上总会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狠劲。
他这些年是靠什么“维生”的?为什么他的穿着扮那么高级?还有他是从哪里批发到那么真的“赝品”!?
这些都是他卖命得来的!
司徒丽莎从傅瑶的话中听出了点东西,正是听出了点东西,她忽然不知道该点什么了!
原来傅瑶没发现他们老板对她的执念,也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而是误以为他是□□拳的?还是温总雇的?
“温以臣在哪里?!我要见他!这该死残暴的男人!我要让星星远离他才行!”
傅瑶看到司徒丽莎呆愣的模样,就认为她是猜对了,更加气愤地着。
“你不联系,我自己联系去!”
傅瑶着就要走,司徒丽莎急忙站起来,道:“我,我去。您在这里等一下。”
虽然不知道他们老板娘为什么会认为温总是雇他们老板□□拳的人,不过司徒丽莎还是迫不及待地去联系温以臣。
突兀是很突兀,不过总比他们老板娘自己联系地好,至少她还能先把事情跟温以臣清楚。
温以臣收到司徒丽莎的电话时,还是很惊喜的,因为每次司徒丽莎联系他,都是有很可观的项目。
不过这次听完司徒丽莎的话后,温以臣的脸黑沉得像是要去上坟一样,消化了几秒后,才挂上电话,往嵩庭赶去。
路上回味着司徒丽莎复述傅瑶的那句——这该死残暴的男人时,温以臣总算绷不住,气愤地拍着方向盘,怒声道:“你男人才是该死残暴的男人!”
温以臣真是有气又无辜,可他还是不得不去给那该死残暴的男人收拾烂摊子!
傅瑶一边等着温以臣的到来,一边期盼着里边的医生出来,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叶宴森身上的伤势。
门铃响起,温以臣进门的瞬间,医生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李老医生看到温以臣,很是自然地看向他,威严嗔怒道:“你又让他干那么危险的事!他再几次下去,准没命!”
温以臣听着李老的话,余光看到傅瑶“果然如此”的愤怒,已经默默接受他就是一个黑心老板。
温以臣皱了皱眉沉声道:“他现在怎样了?”
李老已经不是第一次为叶宴森治疗了,这次也算不上最严重,不过他还是很气,叶宴森这家伙,真的太不要命了!
“还死不了,不要让他再动就行。我每天会过来给他换药的。”李老愤愤地完后,也没注意到傅瑶的存在,就离开了。
傅瑶看到医生离开后,冲着温以臣愤怒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她没想到温以臣原来是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不仅把她的马卡龙扔了,现在还让她挂名老公差点挂了!
面对这莫须有,又不能抗辩的罪名,温以臣看了一眼司徒丽莎,司徒丽莎连忙反应过来帮着解围:“老板……”娘这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司徒丽莎只好换个主语,“老板不是这样的人,傅女士你不要误会,他,他不是主要负责人,起来,老板对叶先生很好的……”
傅瑶听到司徒丽莎这种推卸责任似的话就更气了:“不是主要负责人就不用负责人了吗?对他很好,就是让他伤残再治好他?!”
傅瑶振振有词着时,没留意到身后的房门开了,蒋逸有些抱歉地道:“老板……他醒了……”
蒋逸感受到司徒丽莎投来的死亡射线,在“老板醒了”中间加一个精髓的“他”字,那停顿也正好,像是在叫温以臣。
而受伤的只有温以臣。
傅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叶宴森醒了,丝毫没注意到这3个人的眼神大戏。
她的那句话也飘到叶宴森耳朵里,要不然他这下子又要坐起来了。
傅瑶率先走进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此时更虚弱,脸色发白,连双唇都失去了颜色。
“我还以为你走了。”
叶宴森看向傅瑶无力地笑了笑。
傅瑶还是看不懂眼前的人,刚刚的狠戾的他跟现在羸弱的他,好像不是一个人似的,震了震声道:“我会帮你要回卖身契的!”
叶宴森有些惊讶他为什么会有卖身契,不过他只是一脸虚弱地笑了笑。
傅瑶误解了叶宴森这无力虚弱的一笑,好像她正在做一件很不自量力的事一样!
傅瑶来劲了,冲着才进门的温以臣怒吼道:“你要是不把他的卖身契给我,我就要星星过来,看清你这个衣冠禽兽的兽样!你就别想跟她结婚!”
温以臣看了眼床上像他投来温和笑意的男人,那笑容与其是示好,还不如是挑衅。
真亏他还那么讲义气,来帮他收拾烂摊子!
“你跟他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把他给你?”温以臣冷冷地着。
他就是想让叶宴森也难受难受,听听傅瑶内心真实的想法!
傅瑶又把她手上的戒指举起来,理直气壮道:“他是我老公,我们结婚了!”
温以臣:“一个戒指明不了什么。”
傅瑶连忙看向叶宴森,问道:“我们的结婚证呢?”
叶宴森想也没想,直接道:“烧了。”
“……”傅瑶,“你干嘛把它烧了?!”
叶宴森有些不情愿地道:“不是没有结婚证不能离婚吗?”
“……”
傅瑶听到他这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生气他的意图,还是该生气他的天真!
不过眼下,她也不能发作,尤其是温以臣轻飘飘地传来一句:“哦,原来你们还算离婚。那正好,结婚证可以补办,要不我帮你们联系一下,把结婚证补了,顺便离个婚?当没事发生?”
傅瑶看向温以臣,反击道:“谁我们要离婚?!结婚证都烧了,不是证明我们没想要离婚吗!?”
温以臣:“你们烧了就烧了?还不是没有任何证明。”
傅瑶又迅速转身,对准叶宴森苍白的嘴唇就是一吻,速度之快,动作之狠都让在场的人咋舌。
就连叶宴森本人也被傅瑶的动作震惊了,他只感受到唇上一抹温暖的柔软,轻碰之间就让他食髓知味,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消失不见。
“呐,这可以证明了吧?!你们应该都知道这家伙的脾性,他可不是随便能让人靠近的。”
傅瑶心里噗通噗通得厉害,不过面上还是很淡定。
温以臣忽然感觉自己才是那个丑,这笔帐他一定得记下!是叶宴森欠他的!
“好。卖身契我会还给他,不会再让他上一次场,行了吧?”
温以臣只想速战速决,生怕多错多,给别人秀恩爱的机会更多!
傅瑶叫住要走的温以臣:“不行!你还要把那非法的场子给填了,法治社会,岂能容下这肮脏的交易!”
温以臣听到傅瑶的话,眉眼挑了挑,神清气爽地看向叶宴森:“要填了吗?”
叶宴森警告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不要乱来。
温以臣像是没看到一样,看向傅瑶认真道:“要填没问题,不过我是一个好老板,要咨询一下员工的意见。你们有谁反对的?”
温以臣看了一圈,就看到叶宴森阴森冷酷的双眸,开口道:“好。在场的没人反对,我等下就让人填了。”
蒋逸跟司徒丽莎大气都不敢出,先不这场子是他们老板动用很多资源保下来的,再这个场可是他们老板的命根子,之前谁都动不得!
现在却被他们老板娘施压,给填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傅瑶看着温以臣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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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叶叔叔:一个吻一个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