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傅瑶听着夏星如的话,愣了愣,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冲着夏星如喊道:“什么呢?!我是想问问他,我是怎么被他弄进酒店里去的,会不会被监控照到啥的!”
“那你怎么叫他叫得那么亲热,‘我家那个’‘我家那个’的?!”
夏星如听着她有理有据的诡辩,还是觉得傅瑶很可疑!
“不可以是我生气了吗?连名字都不想叫,用‘那个’代替。”
傅瑶是真的生气,叶宴森昨晚竟然真的没找她。
可现在被夏星如这么一,她又莫名觉得这称呼怪亲昵的。
夏星如阴阳怪气地“哦”了声,不过也没再为难她,让她抓紧时间去问,有最新消息就通知她,她要赶着上班。
傅瑶也“哦”了声,挂断电话后,还是有些茫然。
傅瑶还清楚记得她昨晚害怕面对叶宴森的情绪,可也不知道是早上的心情跟晚上的心情有壁,还是傅瑶有起床气!
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一晚上,昨晚那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情绪都被气跑了。
她怕他,不敢面对他,他就不能来找她吗?!
之前不是很不要脸,总缠着她的吗?!
不就是怕她后悔,踢开他,让他没有长期饭票吗?!搞得自己有多可怜似的!
这么想着,傅瑶就来精神了,不,应该是气精神了。
她连睡衣也没换,拖鞋都没穿就往叶宴森房间跑去。
傅瑶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里边也没有反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进去了。
一进门,傅瑶就看到跟上次进来时的情景,房间里空空荡荡,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没睡过人一样。
被起床气躁动起来的高涨情绪,一下子就蔫了,昨晚的失落不安,紧张忐忑的情绪像是一瞬间又重获新生,卷土重来。
“啊!”傅瑶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让她抑制不住,惊声大喊着。
叶宴森洗澡洗到一半,就听到浴室外传来傅瑶的惊叫,他连花洒也没关就冲了出去,顺手拿了条浴巾围在腰间。
见到傅瑶穿着睡衣,拖鞋也没穿,脸色难看的,站在他房间里,心脏蓦地一窒。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宴森紧张地走向傅瑶,拉着她的手臂就想让她坐在床上,“来,先坐下。”
可傅瑶却一动不动,呆呆地站在原地,睁着双眸讷讷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还半裸的叶宴森!
他结实精瘦的上身还挂着水滴,傅瑶甚至看到他走动那会儿,一颗水滴从他颈部滑落,一路下滑,漫过坚实的胸肌,层次分明的腹肌,最后“咻”一下在人鱼线处了个转,没入白色的浴巾中。
在水滴没入的那一瞬,傅瑶下意识竟然还觉得那条白色浴巾碍眼,挡住了雀跃水滴的欢愉!
这么一想,傅瑶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缺氧,而这一状况在叶宴森靠近后,更为严重。
“走开。不要靠近我。”
傅瑶就着叶宴森的搀扶坐在床上后,就一把推开他,然而在掌心触及到那软中带硬,硬中带滑的胸肌时,傅瑶差点没当场晕阙,面红耳臊,红晕都蔓延到脖子根处。
这一抵挡,让傅瑶更惊更慌,双脚离开地面,身体一边缩一边往床头的方向退:“你走开!我没事!你,你洗你的澡,我,我自己坐一会儿就,就能走!”
傅瑶此刻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没有了,她现在只想回归平静。
他们没有见过!
可叶宴森看着傅瑶这怪异的举动,还有她红得像熟透虾子的脸蛋,下意识就认定她发烧了,不然她也不会烧糊涂,突然来他房间大喊。
傅瑶的后退不仅没阻止叶宴森的靠近,相反还让叶宴森变得更加进取。
叶宴森没让傅瑶继续后退,拉住她的手臂止住她的后退,双膝夸跪在她身侧,探下.身子,伸手抚上傅瑶的额头,沉声道:“你发烧了。”
叶宴森刚冲了个冷水澡,他身体温度本就有些低,现在掌心碰上傅瑶发热的脑门,是真觉得她发烧了。
“我没发烧!你快放开我!”傅瑶伸手甩开叶宴森的手,因为叶宴森跨跪在她身上,傅瑶不得伸腿躺平。
正是因为叶宴森上方传来的压迫,傅瑶别推开挣扎了,就连正眼看叶宴森也不敢!
他们这场景,这姿势,这扮,才是切切实实地出轨!
这发展是傅瑶怎么也料想不到的!她就应该尊重别人的隐私,不该乱闯别人的房间!
叶宴森俯身看着肌肤都通红了的傅瑶,沙哑沉声道:“你很热。”
傅瑶羞愧又局促,想着这样被他误会发烧下去只会没完没了,头一转,正面对上叶宴森,气呼呼道:“我知道!你能热,我不能热?!”
傅瑶的话一出口,时间又像是瞬间被中断了般,两人都惊愕地瞪大着眼睛,看着对方,甚至能从对方的双眸中看到惊愕的自己。
傅瑶反应过来时,恨不得床塌了,地陷了,她埋了!
她感觉她是真的发烧了,不然也不出这种自.爆性极强的话来!
“你在什么?”叶宴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连喘气都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会发现眼前这一幕是幻觉。
傅瑶看着叶宴森这认真呆愣的模样,不禁也愣住了,这么一愣,她的目光就偏移了,随后看到□□精壮的上身,那大大的伤疤。
那些伤疤都已经愈合成普通的肌肤,她刚刚只是注意水滴的去向,都把这些伤疤忽略掉了。
傅瑶看着那条横在胸腔前10厘米长,2厘米宽的疤痕,手不自觉地轻抚了上去。
疤痕很光洁,如果不是凸起了些,甚至都没发现这里曾经受伤过。
叶宴森被傅瑶这无意识的举动吓到了,他像是触电般,伸手就拿开傅瑶在他胸前轻划手,语气狠怒地低吼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傅瑶的手被叶宴森用力地握在空中,她有些吃疼地叫着:“疼。你放开!”
叶宴森似乎被她的疼清醒了一下,力道松开了些,不过还是紧紧地握着。
“你知道疼,还敢爬上我的床?”叶宴森低沉阴冷地着。
叶宴森忍住心底里那股狂妄的意欲,比起唾手可得的幸运,他更害怕这只是虚假的希望。
昨晚她没回应他,现在又穿着睡衣来折磨他!
叶宴森不知道他还能隐忍多久!那种不满足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都快装不下去,只想把她捆绑在身边,不给她任何逃的机会。
傅瑶从未见过叶宴森这般冷酷峻厉的神情,她忽然想起,她之前的每次靠近,他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而且他们明明现在有着亲密的接触,可傅瑶觉得叶宴森并不想碰她,他在克制着!
不知怎的,傅瑶只觉得心里头一阵委屈难过,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挣扎着从叶宴森身下翻身下床。
“你凶什么凶啊?!什么叫爬上你的床?!这床是我的!你身上披着的浴巾都是我的!”
傅瑶着,也不管还没反应过来的叶宴森,径直往门外走去,关上门的瞬间,又背对着他怒叫了一句,“还有,想要隐私,就记得关门!以为我很想看,很想摸你似的!”
话一完关上门的瞬间,傅瑶整个人都蔫了!她有些虚弱地手扶着额头,脸色难看得想哭:“我究竟在些什么啊?!”
叶宴森看着乍然出现,又仓皇逃脱的傅瑶,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知所措。
悬着的那股忐忑,又继续悬着。幸好,她没有给他直接宣判死刑。
他又能继续苟延残喘多几天了?
叶宴森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揉着眉间,重重地仰倒在床上。
他很困,很累,很想睡。
可5分钟过后,他还是咒骂了一声,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把他那半个没洗完的冷水澡继续洗完。
不过半个冷水澡,花费的时间却比实际需要的时间长。
傅瑶也不知道自己去找叶宴森找了个什么其辱!想要问的话没问到,还被别人冷着脸赶出来!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只是叶宴森身上的伤,特别是胸前那道长长的伤疤,却一直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她只知道单看外表,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就像那道10厘米长的伤疤一样,它掩藏得很好,看着是那么地没事,可他真的没事吗?
傅瑶感觉她的脑袋都要被这些奇怪矛盾的情绪整炸裂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前对她温柔地“老婆”“老婆”,人后又那么抗拒她的靠近!
更想不明白他跟她结婚,不就是看中她家的家产吗?可他一点也没过问,她家业务的意思,甚至都跑到外头工去了!
叶宴森又不碰她,又不碰她家的业务,那他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而她为什么要对这事耿耿于怀?她不是为了报复裴云清才跟叶宴森契约结婚的吗?现在能报复到裴云清,叶宴森还谨守契约,这不是很好吗?!
傅瑶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早上,最后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来,想得脑袋都混混沌沌的,加上昨晚没睡好,傅瑶最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两个当事人都睡了,任由网上的流言传得更疯。
这当中还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将近中午时分,裴家发表了索偿声明,因为傅瑶最近这一连串的行为,严重影响到裴家的声誉和利益。特此保留追究傅瑶的权利。
也就是裴家要向傅瑶索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