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边关小娘子(完结)下……
别人家大婚前羞羞答答, 到了孟姜这里则来一个杀人祭天。
她拿了两根鸡腿来到后院,见到奄奄一息的刘氏和孙启成,感觉有些陌生了。
这两个人造成了原主的悲剧, 如今却成了一滩烂泥, 可谓人生百变。
可能是闻到了鸡腿的香味, 刘氏鼻子动了动醒了过来, 见到的是笑眯眯的孟姜。
她吓了一跳, 下意识想破口大骂, 却还是腿软地跪下来磕头:“孟姑娘, 求求您大仁大义放了我们吧, 我们再不敢有坏心眼了。”
这阵子玉闲得无聊就来这里和他们念叨念叨孟姜又干了什么大事,他们彻底明白了她已经站到了不可企及的高峰之上。
面对这样的孟姜,刘氏只有卑微求饶的份儿,完全忘了当初曾经把她当作任意骂的牛马。
孟姜笑着坐在玉常来刺激这两人时坐的板凳上, 将鸡腿放到刘氏嘴边。
刘氏一把拿过两个鸡腿吃了起来,完全没有给儿子留点的算。
正此时, 孙启成也醒了, 他为了一根鸡腿开抢, 仗着男人体力稍微强一些, 将混满了刘氏口水的鸡腿塞进了嘴里。
刘氏抢不过,便开始扑上来咬儿子, 原来曾经相亲相爱的母子二人为了鸡腿成了猪头。
孟姜看够了好戏,笑眯眯道:“要不要再来一壶酒?”
两人连连点头,西北腊月里滴水成冰, 哪怕现在笼子放进了柴房里,依旧每天冻得瑟瑟发抖。
有酒喝,那可真是太好啦。
孟姜把手中酒壶递过去, “一人一壶,别再了。”
二人接过酒水呼啦啦倒进嘴里,这顿可是这几个月最过瘾的一顿。
不过还不够,他们还想吃一盆子鸡腿!
孟姜笑道:“吃饱了哈,那就送你们上路了。记得下辈子好好当畜生,别再干坏事了。”
刘氏和孙启成大惊失色,大声求饶呼救,但刚刚喊出喉咙,就瘫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了任何呼吸。
孟姜冷笑道:“算你们幸运,今天不好见血,所以让你们干干净净走吧。”
不过想到这几个月他们过得比野狗还不如,原主心中的怨气也早已解开了。
来不愧是夫妻,秦邦彦也同样在这一天终于彻底解决了秦家那帮子人。
当年他们差点吃了秦家老太太,甚至要弄死秦方,后来自然逃不过秦邦彦的手掌心,被抓来西北干最苦的活,吃最少的饭。
他们以为这样苟且活着也好,可惜终究在这一天在秦邦彦之母的坟墓前被砍了头。
秦邦彦眼中隐隐有泪,开心地告诉母亲自己终于娶妻了,他希望母亲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只能这一对夫妻不愧是一起上阵杀敌的战友,脑回路是一样的。
第二日,全城一片大红色,到处是欢呼的声音。
西北人做事实在,秦邦彦没搞那些花里胡哨,直接给每家发了十斤喜饼,自然是满城欢喜,吉祥话得一套又一套。
孟姜坐在花轿上听着欢呼声和祝福声,嘴角一直上扬着。
轿帘掀起的一瞬间,孟姜见到了一身红色喜服的秦邦彦,只见他麦色肌肤透着一股红,兴奋羞涩的样子掩饰不住。
孟姜将手递了过去,两人紧紧握在了一起,一握就是一辈子。
这一辈子,孟姜过得自在又轻松。
她和曹锦儿联合通了南北贸易商路,一直将铺子开到了西域。
赚钱只是其一,借此让女性有了更多就业机会,成为家里不可或缺的顶梁柱才是最让她们自豪的事情。
而在孟姜和秦邦彦双重教育下,秦方成为了西北王,雄霸一方,稳固一方,将秦家传承下去。
孟姜年轻时候开疆扩土,年纪大了就安安稳稳当老封君,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入土之前,秦邦彦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翼翼问她:“这一辈子,你是爱我的吧?”他待她如珍宝,却总觉得她时刻要飞,内心其实一直有一点点不够自信。
孟姜笑着点点头:“爱,很爱。”西北的自由和狂野,她怎么可能不爱。
*
孟姜双手捂着痛得像是要炸了的胸腔,试着运用鬼力修复身体。很可惜,一丝鬼力也没有,她意识到现在是建国后的世界了。
她努力睁开双眼,粗糙的大白墙,扎着砖红色虚棚的房顶,一张杂木板子床,一个铸铁火炉子带着裸露在外的不锈钢火墙,总之是一间八九十年代农村很常见的房子。
她正要让系统123传输原主记忆,却听见外屋的门被“嘭”一下踢开,一个带着乡村风格土黄色方头巾的青年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盆子和好了的面,放到火墙上发面。
她容长脸、吊梢眼,因为瘦从而显得颧骨特别高。她看到孟姜醒了,嘴角立刻往下耷拉,冷笑道:“哟,咱们家的大姐可算是醒过来了。”
“大冬天的跑去跳河,你还能耐了?也就爸妈惯你,还让你住在火炕房里,要我看冻死拉倒。”
“被男人离了婚丢尽了脸,回到老家就赶紧消停点,好好再找个男人嫁了。你可倒好,竟然和村西头的宋癞子勾勾搭搭的。”
“他这人最喜欢钻女人裤/裆,还不定和多少寡妇不清不楚。你不要脸凑上去,这才几天呀就被人陷害,还不定是哪个情敌干的呢。”
孟姜摸摸自己湿漉漉的身子,听这女人的意思,可算是知道为何了,原来是刚被人从河里捞上来。
只看她到现在还湿着身子和头发,就知道在这家里是什么地位了。
那女人嘴里还继续骂着:“以后你好好听我的,亲嫂子还能害了你?我和你哥都给你物色好了一个男人,等你身子好了就把你送过去。”
见这女人一直骂骂咧咧的,她闭上眼睛装死,心里呼叫系统123:“你还活着吧?赶紧传记忆!”
系统123十分心虚,他也没想到自己手气这么臭,又是一个悲惨世界,于是废话不敢多,赶紧上剧情。
孟姜看了之后,只想从床上爬起来杀人。
原主生在新社会,可惜没享受哪怕一丁点新社会的好生活。
她是家中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原本一兄一妹凑成一个“好”字,也算很完美的家庭了。
可惜老孟家没一个人这么想,他们稀罕的只有儿子,儿子,儿子!
生原主的时候赶上农忙时候,所以原主娘张莲花就在田间地头生下了原主。
当时张莲花刚生完就大出血,被抬到公社卫生所的时候倒是保住了命,可惜伤了子宫,以后再不能生了。
赤脚大夫摇摇头:“怀孕了还是得注意保养身子呀,地里生就生,帮接生的人手都没洗吧?剪脐带是不是用的带泥巴的镰刀之类?这样怎么行呀,会伤了女人根本呀。”
“你们这些妇女呀,一个个的可长点心吧,以后对自己好一点才行。”
赤脚大夫的很明确,其实大出血是因为感染引起的。
这本来和原主没啥关系,毕竟原主顺利出生,明至少胎位很正,一般伤不了娘。
可老孟家不能继续生儿子了,公婆怪罪儿媳妇,儿媳妇怪罪新出生的孩子,连奶水都懒得喂养,甚至连看一眼都烦。
因为这个,原主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还是一个一直没孩子却又很喜欢孩子的邻居丁秀儿好心用米糊糊、玉米糊糊这些东西喂养大的。
哪怕丁秀儿后来生了自己的儿子,依旧待原主如亲生女儿。
只是等原主长到四五岁上,能多少帮着家里做活了,却被张莲花和原主的爹孟高强死乞白赖要了回去。
丁秀儿本来是不想给,但孩子确实不是自家的,又被村里人各种劝,只能将原主还了回去。
新社会了,好了男女都一样,可在老孟家,原主就是哥哥的丫头,甚至可以原主就是老孟家的奴隶,从干的多吃得少的可怜就是她了。
其实村里人也知道她可怜,可大家也就是嘴上,背后念叨念叨孟家人丧尽天良之类的,当着面没一个人出头。
真正关心原主也就丁秀儿一个人,可她也精力有限,只能偶尔偷偷给她一点吃的,其他也做不到什么。
虽然原主受尽了委屈,一天饱饭没吃过,一天书都没读过,但长相却越来越好,很有没解放前大家闺秀那么个意思。
白皮子鹅蛋脸,水汪汪的杏仁眼,性子也文文静静的,虽然头发因为营养不良有些枯黄,皮肤也不够娇嫩,但依然是标准美人一个。
随着原主年纪越大,村子里稀罕她的后生越来越多,连邻村都有人惦记上了。有些大胆的就跑来帮原主干活,却都被她避开了,惹得这些人心里更痒痒。
因为这个,老孟家没少动心思,一心想让她高嫁,好以后帮衬家里,至少也要帮着哥哥娶上媳妇。
后来邻村一个瘸腿汉子王金平拿着五百块钱和两瓶高粱酒找上了门。
那可是八十年代初呀,五百块钱绝对是巨资,很多人见都没见过青砖色的崭新大团结,老孟家恨不能让他将闺女直接拉走。
可惜现在国家不让这么干,必须满二十岁才能结婚,如今原主满满算还有两年才能到年纪。
但老孟家操作特别骚,在重金之下,让王金平直接把闺女带回去先睡着,大不了到了年纪再成婚就是了。
这样闺女也嫁出去了,儿子也有钱好好挑选媳妇了,一举两得。
这种情况在农村也不少见,所以村里人并不多嘴,甚至还羡慕原主能嫁这么好。
这王金平虽然腿脚不好,但长相不错,脑子更是十分好,十年动乱时期就偷偷到黑市做买卖,不然也存不下买媳妇的钱。
到了八十年代以后,那更是如鱼得水,当起了倒爷,一时之间积累了原始资本。
而且他这人特别会来事,赚十块钱能送出去五块钱,上上下下点的十分好,在市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去年有个机会,直接开起了造纸厂,摇身一变从倒爷变成了实业家。
这年头可是实业家最辉煌的二十年那,虽然需要豁出脸面去到处磕头拜码头,喝酒喝得肝和胃都坏了,但钱也是哗哗往兜里流。
这年头万元户就了不得,王金平家里足足有几十万,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有多豪气。
人有钱了,而且还天天到欢场喝酒,可想而知肯定会和各种女人纠缠不清,每天身上都带着不同的香水味道回家。
原主性子再好,也知道委屈,她鼓起勇气问一问情况,就被王金平一顿揍,嫌弃她多嘴多舌,还不会下蛋。
原主进门两年了没生出儿子,日常被嘲讽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她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压得她背都弯了。
尤其原主原生家庭太不幸福,跟着王金平好歹能吃饱穿暖,偶尔被揍也能忍受,毕竟她在家里也经常被哥哥揍,而且揍得只有更狠。
原主是想忍,但王金平的姘头忍不了,大着肚子上门来了。
王金平这人别看骂骂的,但其实挺喜欢原主的漂亮模样和白皮子身子,觉得带出去也有面子,可他更喜欢儿子。
正好他和原主没领结婚证,婚都不用离,直接将人发了。
王金平还自认为心地善良,好歹给了原主五千块钱。当然,他也不是看原主,是为了堵住老孟家的嘴。
他话得敞亮,“睡姐两年也就这些钱了,你们拿了钱还能把闺女二嫁,可是一点亏都不吃。”
老孟家几个撒泼滚,又多要了一千,这事也就了解了。
而且他们心里窃喜,闺女送出去两年不用管吃管喝,前前后后还白得了六千五百元,还有一套金项链、金镯子、金项链,日常节礼,以及好些身衣服,确实不亏!
这些东西原主想自己留下傍身,被她爸和哥哥狠狠拳脚踢了一顿,又被她妈和嫂子不停歇的辱骂,这心思彻底歇了。
丁秀儿曾经偷偷告诉原主跑出去吧,外面其实早就搞活经济,完全可以逃出去当工妹,日子也比家里好过。
可原主从就生于这个环境,大字不识几个,她根本不敢迈出这一步,只能继续当家里的奴隶。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可也不能怪原主,因为她已经被家庭压成了这幅样子。
她以为勤勤恳恳干活、伺候家人,家人总归给她一条活路,可又被村西头的宋癞子给看上了,几次三番堵她。
吓得她求助家里人,却被骂水性杨花、天生贱货,要不是她先去勾人,宋癞子干嘛非要看上她?
原主的脑袋更低了,她觉得自己活着都是错。她游荡到河边有些想寻死,却又犹豫了,因为要死真的下很大决心。
后来她还是回家了,然后被卖给了一个四十几岁鳏夫刘民,因为这个人给了家里一千块。
原主的日常就是照顾刘民的三个半大儿子,被刘民揍,被那几个熊孩子欺负,被被烫家常便饭,天天身上没一块好肉,最后终于在二婚一年后跳河自尽了。
跳河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是,为何自己不更早的时候跳河呢,起码少受太多太多苦了。
原主太贤惠了,贤惠到都没有复仇的意念,只盼着人生别有来生了,从此烟消云散了就很好很知足。
而孟姜能来到这里,竟然是因为丁秀儿的一点善念。
丁秀儿眼看原主死后都没人收尸,她帮着收敛入葬,哭过一场后盼原主来生能幸福如意,骂那些曾经害过原主的人都不得好死。
孟姜看的剧情到此为止。
本来落水被救后肺管子就特别疼,现在简直要炸了。深呼吸好半晌后才冷静下来,然后问道:“我有两个疑问。”
系统123十分狗腿:“祖宗您。”
孟姜:“第一,丁秀儿只是有那么个念头,又没有付出什么好处,你们快穿局竟然就接活了,这很不正常,因为你们向来无利不起早。”
“第二,根据回忆,我这次应该是原主第一次犹豫要不要跳河的时候,然后她压根没跳就回家了,那我为何会这样子?这明剧情出现了偏差。”
“而且若我没感觉错,原主虽然是在河边滑了一下,但能掉进河里却是有一只手推了她。至于是谁,原主和我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你要帮我查到。”
系统123:“……快穿局也没有那么贪财好利啦。”
被孟姜一瞪,他立刻改口:“对,快穿局就是这么个德行。主要是丁秀儿是个十世大善人,她本该这一辈子也过得幸福安康,却因为地府投胎的时候出了一点偏差,所以搞得她日子过得不太好,一辈子都是靠天吃饭的老农民。”
“这次任务,除了让原主好过,也得让丁秀儿好过,不然地府面子过不去。”
孟姜目瞪口呆,麻蛋地府可真能耐,竟然还能出现这种偏差!“地府乱子还没搞定?我娘真没事吧?”
孟姜这几次回地府空间休息一会的功夫,都能感受到她娘孟婆的气息,而且还给她留了点好东西,所以她一直不担心娘。
但地府竟然犯了这种低级错误,又让她不得不怀疑。
系统123立刻摇头:“孟婆大人那里您完全不用担心,地府再动荡也影响不到她的地位,因为她这活太有技术含量了,可不好取代。”
那倒也是,孟姜点头,示意系统继续往下。
“第二个问题嘛,确实剧情出现了偏差,因为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个重生者。这个女人之前就是一个普通人,重生归来看上了宋癞子。而宋癞子眼中只有你,于是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孟姜:“……还有人看上这种无赖?而且上辈子我和这无赖也没什么瓜葛了呀。”
系统123摇头:“原主死后几年,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这个宋癞子南下得了机遇,先成了包工头,后成立了建筑公司,成为南西市首富,多少人追捧他,可他对原主却始终念念不忘哟。”
孟姜:“是那种一边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一边搂着一堆的姐,然后还对原主念念不忘的这种吧?”
“还,还真是。”系统123不得不承认。
好吧,这又是一个渣男。
什么回忆原主,只是回忆他自己的青春、炫耀自己的成功而已吧!
“那推我的女人到底是谁?”孟姜问。
系统123:“你堂妹,孟英子。她前世其实嫁给了一个转业军人,只是这个男人一心工作,从不徇私枉法,也就赚不到任何灰色收入,家里也就日子一般般。”
“这年头可不是六七十年代了,军人和公职人员早就不那么吃香了。俗话的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就是八九十年代的事情,特别是到了九十年代更是如此。”
“这个孟英子看着身边的人都发了大财,她眼馋却没办法。哪怕离婚后去了南方,过得却更加凄惨了,被人骗了无数次,最后成了一个最底层的厕所保洁。”
孟姜懂了:“她不甘心,所以重来一次,要嫁给未来的首富宋癞子呗。她嫁她的,让我死干啥?可真是有病。”
这女人有病又能如何,没有证据,孟姜也不能咋地她。法治社会就这点不好,明知道这个人很操蛋,却需要完整的证据链才能弄死她,气人不!
孟姜趁着无人,赶紧喝了一些灵泉水、吃了几块点心,填一填肚子。肚子里有了食,身子好受了一些,她慢慢坐了起来。
她所在的是张莲花和孟高强的卧室,也是全家人吃饭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全家最暖和的地方。
原主住在西偏房,夏日晒死冬天冻死,这会子虽然只是初冬,但也已经很冷了。估计家里人也怕她死了捞不着压榨钱,这才将她扔在这里。
又怕她湿了床单,在她身下竟然垫了一层不透气不透水的化肥袋子,弄得孟姜身上更加难受了。
她披了一条被子,算到西偏房去换衣服。
刚走出们,被她娘张莲花看见了,张嘴就骂:“你个缺德冒烟的,老娘的被子你也敢拿,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孟姜静静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感冒死了,刘民的一千块钱你们就得退回去了吧?”
张莲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死妮子你偷听我们话!”
孟姜:“你们饭桌上聊得那么开心,还用偷听吗?我先去换身衣服了,不然刘民一看我病恹恹的,根本带不了孩子,他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给你们任何好处。”
张莲花想反驳,却知道这死丫头的是对的,于是不耐烦道:“好好好,快去快去,别在这里碍眼。收拾好了出来洗衣服,我们整天忙忙叨叨的,你天天躺着算怎么回事。”
孟姜此时身体还没好,并不想惹事,于是不再多反驳一句,安安静静回到自己房间。
开房门,一股子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堆粮食和杂物中间挤出一个板子才是她的床,连个床头柜都没有。
她其实好像也用不上什么柜子,因为就几件衣服,连个擦脸油、擦手油都没有,寒酸到了极致。
孟姜叹口气,换上一身着补丁但还算干净的衣服,再从空间里拿出护肤的一套瓶瓶罐罐摸了个全身,又喝了一碗热乎乎的补粥,抱着一个热水袋,这才舒舒服服躺了下来。
就折腾这么一会,她都要累死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她得好好谋划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