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的央求下，徐答应帮补习，直期末考试之前。

    刚开始还挺高兴，以为能像木兰兰的那样可以和他加深感情。但可惜，高三的课业比想象得要重得多，恨不得连下课时间都占用掉，于只能换成云补习。

    沈钦慕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改之前吊儿郎当的状态，玩命的开始学，方芳看他这样的自觉，大为欣慰。

    徐也来得少了些，可偶尔，沈正满头包的对着摄像头问题的时候，沈钦慕总突然冲出来，把另道题拿出来问。

    每每都恨不得，把他直接从窗户里扔出去。

    周二，晚上吃过饭以后，沈立马窝进房里，开视频，想趁着沈钦慕今天不，次性把自己几天堆积的问题全部解决。

    可当视频了半个时以后，终于被练习册上的题目彻底败了。

    今天的数学作业共三道大题，沈只会做道，而且还错的。

    开始设定的宏伟蓝图，不个时，就胎死腹中，更别前几天不懂的题了。

    而且徐讲的东西，半都迷惑状态，觉得自己听过，但又好像没听，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啊...”

    和数学题大眼对眼十五分钟以后，沈终于坚持不住，倒桌上，伸出手指敲敲屏幕，对面的人抬起头来。

    “没能够速成的方法，让成绩突飞猛进的那种。”

    徐想了想，继续看书，“啊。”

    沈惊坐起，“什么？！”

    “做梦。”

    “......”

    “还老老实实做题吧。”撑起脑袋，又继续去和数学题大眼瞪眼，这会没瞪出个什么来，眼皮却开始架，没会又趴了回去。

    “叩叩...”

    敲桌面的声音从视频里传过来，沈抖，抬头看见徐，瞬间醒，抹了把脸，椅子上靠会，“不行，得去洗把脸，清醒下。”

    徐的书看半，对面的人还没回来。

    刚才沈出去的时候没关视频，很快，他也没意，视频就直开着，直他洗完澡，才听见对面传出动静。

    “你还吗？”

    沈突然出现屏幕里，已经换了个样子，似乎也洗了个澡，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对不起哦，刚才没控制住，浴缸里睡着了，就顺便洗了个澡。”

    “嗯，继续吗？”

    徐想要不然今天就这吧。

    但显然沈并不这样想，把iPad抱床上，趴床上重新读题。

    他看快把笔盖咬烂了都没写个字，索性放下书，“再给你讲遍。”

    沈心虚地笑，立即答应，“好啊。”

    十分钟后。

    “懂了？”

    “嗯...嗯！”

    沈开始写步骤，总算解完，把iPad的摄像头转换，拿起来照给徐看，“对吗？”

    “嗯，这题的公式要背熟，很大可能考点。”他看时间也不早，“今天就这，你早点休息。”

    “等等下...”沈趴回去，把镜头对着自己，“觉得现很解题思路，不如做下道看看。”

    徐看眼手表。

    “很快就解出来，很快。”保票，马上投入去解题，发现这题和上题考的知识点差不多，着手写起来。

    他看正动笔，也没催，继续看自己的书，时不时抬下头看沈写完没。

    忽然，他停了下。

    视频里，因为沈趴着的，身上的睡衣宽大得几乎把整个人罩住，以至于领口很开，略低下就能看见衣服里面的光景，更何况还这样的姿势。

    意识这点后，徐几乎瞬间就移开目光，掩唇轻咳了声，不自然道：“今天此为止，题明天再看。”

    然后，视频终止。

    沈沉浸解题的思路里，抬头还没来得及话，界面就跳了回去，云里雾里，“什么情况？”

    视频关闭之后，徐坐椅子上愣了好会。

    末了，低声咒骂句，起身去洗手间，又冲了个澡才出来。

    －

    为了英国之行，沈这个星期，把所能背的该背的公式全背了。

    历史政治的要点每节课都看，徐的进度太慢，各科都要从头开始，以至于别人复习的时候背课文，别人做题的时候还背课文。

    这样的魔鬼训练持续周，没效果不好，反正脑子快不够用了。每次木兰兰问个什么，都要反应好久，就好像反射弧从无数文字数字中间穿过去，才能得出结果。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个头啊...”

    借着大课间，来找徐来拿他出的模拟试卷，结果人不，又去学生会开会了，让等会，于沈就坐他的座位上和木兰兰发消息。

    ——“你要坚持，想两个星期后你就可以英格兰的土地上驰骋了，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现满脑子都英国君主立宪制，点没快乐的感觉。”

    ——“那你多看两眼徐，不定，精神就亢奋了。”

    ——“倒觉得最近看他都快看免疫了，快找不心动的感觉了都。”

    ——“......为什么种被炫耀的感觉。”

    沈浅笑出声，手指飞快，光顾着手机上字，全然没注意面前出现的人。

    最近出现班的频率比自己班上还高，男生们基本都能和成片。只相比男生的热情，班的女生对多少点反感，甚至会背后指指点点，不过沈也不乎，又不来交朋友的，看不惯就看不惯，随们去。

    沈以为，女生之间也就闲话多了点，只要不听，也没人会拿怎么样。

    却不料，只手桌面敲了敲，断的专注。

    沈抬头，看过去，女生长得挺秀气，长发圆脸，高挑，妆化得清纯动人，只眼神里看着的那种嫌恶，这样张精致的脸上，颇为违和。

    对方来者不善，不看不出来。

    想这里，沈弯起眼，站起来先和招呼，笑得无害极了，“姐姐，你事找吗？”

    唐璐看沈的态度，又听“姐姐”两个字，脸上闪过丝裂痕，火气更甚，拿出副主人的架势，“你总来们班干什么！”

    “问题不懂，就想找人教教，怎么解题。”沈无比诚恳。

    “那么多人不问，偏来们班，别以为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沈央求似地拉起的手，“那姐姐，你的学习怎么样？不然，不找徐，找你问题好不好？”

    “......”

    唐璐想自己前天发下来，没及格的数学卷子，翻了个白眼，把沈的手甩开。

    作势低下头，越想越伤心，“既然，姐姐不愿意教，那就不能怪啦。成绩很差的，要...要，这学期期中再考不及格，爸会断的腿的...”

    唐璐本想来教训教训，这个成天徐身边晃悠的粘人精，可了半天，几乎全学习，对追求徐这件事，只字不提。

    肚子火，没地方撒，冷哼声，甩手走了。

    沈得意的看着走远，耸耸肩，正预备坐下来，忽然瞥徐靠后门的身影。

    “你回来啦。”跑过去。

    徐勾起唇角，个带了点邪气的笑，沈看得心跳加快，他把刚才的话重复了遍，“考试不及格，你爸会断你的腿？”

    “......你听了。”沈心虚的笑两声，“所以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哦。”

    他认真思考了下，“关键不于救不救。”

    沈老老实实跳进圈里，“啊？”

    徐：“关键于，了期末，如果你的分数没往上提高半，你这条腿，迟早都保不住的。”

    “......”

    成绩好了不起，简直太了不起了。

    －

    考试前几天，体育课。

    沈钦慕看沈这些天特别用功，心想让出来散散心，等两个班都解散之后，他把人拉来篮球场，锻炼锻炼身体。

    “给。”沈钦慕运几下球，热身之后，把篮球扔进怀里。

    “干嘛？”沈觉得奇奇怪怪，“你不会让投篮吧，不要。”

    本来就不擅长球类运动，要让人看见个球都投不进，脸就丢大发了。

    “又没让你动作多专业，投进去就算你赢。”

    沈撇撇嘴，还不大情愿，“那什么好处？”

    沈钦慕：“好处多了去了，强身健体，活跃思维...”

    “走了。”

    谁要听这些冠冕堂皇的。

    “你给回来。”

    沈钦慕喊住，拿着球走旁边，用只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如果你要能投中十个球，就告诉你个关于徐的秘密。”

    “没骗？”沈动心。

    沈钦慕懒得和唧唧歪歪的，“你就来不来吧。”

    “哼，来就来，谁怕谁。”

    “学妹好久不见啊。”

    沈刚投出第个球，扑了空，就看见陆骞从两人身后走过来，视线触碰他的眼神，又些不自。

    “你来干嘛，找吗？”沈钦慕挡身前。

    陆骞看笑了，眼镜蛇般的视线盯着沈，好像随时都要扑过去的感觉，话里话。

    “来看看你们最后的晚餐，吃得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