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我的顶流男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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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人释放过,呼吸渐渐绵长,傅临轻缓地松了手。

    他盯着秦月川紧闭的泛红眼尾处反光的泪痕,强压下身体的燥热,半天,吐出浑浊的一口热气,终于还 是没忍心再继续欺负下去。

    画家的紧张和怯意在恍惚中也不曾化去,脸颊潮红,眉心无知无觉地皱成一个川字,困倦地维持着俯 趴的姿势。

    傅临将湿黏的手从他灼热的腿根缓慢抽出,离开内裤边缘的时候拉扯到了松紧带,弹力轻响惊得人瑟缩 一下,鸵鸟一般将头埋入被子里。

    他无声地笑了笑,去浴室洗净双手,又放了一缸温水,倚在门边的时候又恢复了冷清的神情,冲呆在床 上的秦月川命令道:“过来泡澡。”

    撂下这句话,他随意解了浴袍扔到一边,长腿一迈坐进了浴缸,靠在侧边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踌躇迟缓的脚步声,他侧目扫了一眼,秦月川垂着头,黑发凌乱眼圏微红,抓着 T恤皱巴巴的下摆,赤裸的长腿不自在地交替扭动,还穿着那条被弄脏的灰色棉质内裤。

    要不是他在上次见面后就调查了秦月川的详细资料,确定对方早已成年,现在这个场景,任谁看见都会 误以为那是个受了欺负的象牙塔学生。

    ......谁能想到他演技会这么好,简直就是相貌欺诈。

    想到这段傅临额头青筋一跳,凶巴巴地冲人话:“脱了啊,不难受吗?”

    见秦月川一脸纠结与为难,他又冷笑起来:“有本事你这幅样子跑出去,效果估计跟你那时候发情期去 坐地铁差不多。”

    口不择言提了旧事,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果然秦月川像是回想起了那段危急的情境,以及事后厕所 隔间里标记惩罚,脸色一白,嘴唇翕张几下,听话地脱起衣裤来。

    傅临心中懊恼,烦躁地用手将垂在额前的发丝梳到脑后,水花的轻响却被那人误解成不耐烦的提示,秦 月川加快了动作,迅速脱了个精光,两步走到浴缸边上迈了进去,然后一一背靠浴缸壁,坐到了离傅临最远 的位置。

    右手撑住下巴,掩住了傅临暗晈食指指节的动作,他对秦月川避他如同蛇蝎的行为很是不满,又不想 让怒气泄出再吓到人,只能虐待自己的皮肉泄愤。

    清澈的水波下,秦月川乖巧地坐着一动不动,下半张脸埋进水里,时不时冒出两个气泡。

    在凯洛斯身体里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看见过类似的场景,只是大多数时间水面下荡着的是条波光粼粼的 沁蓝鱼尾,情动之时还会像浮游的海草般主动来缠他的腿。

    可现在那双嫩白的腿半曲起,完全靠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生怕跟他沾上一点关系,连脚趾都紧缩紧贴 在水底。

    大概是傅临的目光太过灼热,那人的腿又往回缩了一些,脸也埋得更低。

    傅临顿了顿,克制不住自己的坏心,装作无意伸展身体,将脚尖抵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我的顶流男友(九)

    水面蓦然冒出几个气泡来。

    他心脏麻酥酥的,也不知是不是泡热水久了,生出些晕眩感,施了点力,脚趾踩住了对方的一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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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热的软肉挣扎地蠕动起来,想要往后挪去,向上勾起的脚趾不安分地划过他的趾缝。傅临也不话, 不动声色听着吐泡泡的声音跟人较劲。

    对方比他矮了十多公分,手脚都比他了一圈,力气更是微弱,傅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制住他。可他 像上了瘾,故意时不时松松力道,等那人把脚抽出去,他再上前踩住,嬉戏一般幼稚地重复。秦月川的腿弯 越缩越紧,最后贴在了胸前退无可退,下巴支在膝盖上,软绵绵地声控诉。

    “你干嘛啊......”

    傅临喉咙一紧,平息的欲火又有抬头的趋势。他皱起眉头掩饰自己方才的诡异行径,沉昤片刻,开口 道。

    “不动你,过来让我抱抱。”

    出口才发觉自己嗓音嘶哑,带着浓重的欲念。秦月川对他的状态熟悉不已,红着耳尖不敢直视,哪里会 相信只是单纯的拥抱。

    烦躁地啧了一声,傅临索性直接从水下伸出手去抓他的腿。秦月川惊呼一声,刚想站起来,脚踝已被人 紧紧圈在手心。

    触及滑腻的皮肉,指尖还暖眛地在凸起的腕骨处摩挲两下,傅临握着那只脚踝便用力一拖。秦月川几乎 被仰面拽倒瘫进水里,大腿跟浴缸底摩擦出滞涩的声响,那只灵活的手却趁机沿着腿往上滑,转眼已抚过 膝弯内侧揉上大腿。

    眼看着又要被人摸到不能摸的地方,秦月川情急之下反手撑住浴缸边沿,手忙脚乱地主动往前扑。屁股 是脱离了危险,人却被迫张开腿跨坐在傅临的膝盖上。

    本来还真的单纯只想抱抱的傅临看着对方的举动发愣,还没搞清楚对方主动投怀送抱的操作理由,身体 先下意识地曲起了被压制的膝盖。

    结果秦月川顺着他竖起的大腿直滑而下,两人面对面抵在一处。

    这意想不到的发展比热水更让人头晕目眩,傅临被那身白嫩的皮肉烫得心浮气躁。反应过来的秦月川不 得章法地想退幵,却悬着空没有支撑点,扭动几下反而让下腹处贴得更紧。

    傅临被磨得低声爆了句粗口,发怒似的暍道:“......别扭了!”

    他拔高的声音很有震慑力,秦月川跟听到军训教官的指令似的,立马不动了。

    瘪着嘴正想道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歉,忽然被人抓住了后颈,像拎宠物猫一样提着转过去半圈。后脑被 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几下,身后的人沉默半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这个人真是......”

    傅临长臂一展,将秦月川从后搂进怀里,宽肩放松地垂落,额头贴在他的后颈,缓缓舒了口气。

    浴室再次陷入静谧,良久,平静的声音响起。

    “道歉没用,我不接受。”

    傅临抱着人往后靠在浴缸壁上,垂着眼睫把玩那人略长的黑发。沾湿的发尾比刚才更软,绕在指尖很是 柔韧。

    “我没有系统,也不知道真相,在那些世界里,我只是个混沌的灵魂,所以每一次对我来就像一生。 你骗了我六次,就是整整六段人生。不管你有多正规的理由,我都没这么大度。”他语气淡淡地道。

    怀里的人听了,似乎想要回头,却被他阻止。

    “每一次任务做完离开的时候,应该是你最快乐的时候吧,不用管虚拟的角色,不用在乎后续的结 局......你的目光望着前方,沿途的风景永远不会让你心动或沉溺。”傅临弯了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知道我经历的六次死亡是什么样的吗?”

    “第一个世界,你替我挡剑死去后,顾朔雪给我用了情魇香。我每日握着那块月牙暖玉,沉浸在编织出 的幻境美梦中,与你竹马相识、携手白头,清醒了就堕入无边地狱。我浑浑噩噩地活着,连拔剑自刎也做不 到,没用药的时候,梦里都是你满身鲜血地倒在我怀里喊我师哥的样子。”

    “第二个世界,你死在我向你告白的玻璃花房下,跳楼让你全身的关节都断了,抱起来软绵绵的,像碎 了娃娃。我也跟着你死在了那里,用得是修剪玫瑰花枝的剪刀。我坐在冰冷的琴凳上流血,从你一跃而下的 那个窗口仰望月亮。我是被你潮汐锁定的星球,失去月亮,我无法单独存在。”

    “第三个世界,我用一场盛大的烟花欺骗了你,所以你走的时候选择了飞船自爆,像神明坠下的星辰。 我依着厮守终生的诺言,独自回到蔚蓝之境隐居,直到自然老去。我们婚姻一场,你只给我留下了干枯的花 瓣与一封信一一祝愿上帝赐我别的人,也似你这般坚贞似铁。可我知道我再也不会遇到了。”

    “第四个世界,你是被我标记的Omega,你死去时,我的身体几乎被永久标记断裂的痛苦击垮。你厌恶 我,厌恶性别赋予你的束缚,宁愿死亡也要选择自由。我想完成你最后的愿望,所以去医院切除了腺体。没 有麻醉,只有冰冷的束缚带,手术刀尖剜进皮肉,撕心裂肺的痛。我想幸好,幸好你没有吃这份苦。我的血 流得到处都是,也记得不能弄脏你的画。”

    “第五个世界,你布置了满院红苏,要与我成亲,暍完之前没能饮下的合卺酒。我心甘情愿准备赴 死,你却把毒酒留给了自己,吐出的血浸透了整件喜服。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我抱着你的尸体三天三 夜,下了最后一道旨意,追封你为皇后,便与你同棺长眠于皇陵。”

    “第六个世界,你是我的式神。为了解除我的情劫,被万箭穿心,失去了最后一条尾巴,在我怀里化作 了烟云浮尘,灰飞烟灭。我不敢告诉你,其实我一早便知道我的情劫不是师弟,而是身边那只狐狸。你飘 散前对我,你只是到别的世界去了。如果不是我抓住这千万分之一的希望,以灵魂为祭画出溯魂禁术,恐 怕我又会随波逐流地陷入下一个泥沼。”

    作者有话

    傅临:软硬皆施,男友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