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依旧持怀疑态度, 狐疑的盯着谭其。

    谭其撑着自己的脑袋凑近陶然：“然然啊, 个商量，我知道你接下了衮冕的单子, 你看闻总、赵副总还有施雯都在忙明年的时装周是吧，我来帮你怎么样？好歹我也是主设计之一啊, 就算比不上施雯, 但总比你一个人好。”

    陶然连连摇头：“不麻烦谭设计师了, 我自己可以。”

    “啧, ”谭其凑得又近了一些，“不是吧, 陶设计师，有个主设计帮你你还推辞？我又不要你给我发工资。”

    陶然往后躲了躲, 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谭其“戚——”了一声：“好吧好吧, 我其实也没想你能帮我什么的。”

    “行吧, ”谭其退了回来，摊了摊手, “给你实话，本来就是施雯让我来帮你一下的，我就是为了刷个好感才凑上来的。”

    陶然瞠目结舌：“那你……”

    “就是逗一逗你。”谭其贱兮兮的笑着。

    谭大设计师平生第一次被一个设计师轰出了办公室，然而她不仅没有觉得不爽, 反而心情颇好的去骚扰另一位主设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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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陶然第二天来公司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添了一套沙发、茶几, 还有一个饮水机，桌子上、地上摆了几盆绿植，总算感觉到这个办公室里有了几分人气。

    谭其二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霸占了陶然的地方，助理站在她旁边是也不是不也不是，脸都憋红了。

    陶然叹了一口气：“谭大设计师，您这是干什么？”

    谭其意味不明的哼哼了两声：“没什么，就，这是我办公室里的东西，最近我想把我办公室里的东西换了，就把旧的搬到你这里来了。”

    “真的？”陶然狐疑的四处瞟了几眼，东西确实不是新的的样子。

    “真的，都是我原来办公室的旧东西，昨天下班后换的，只有盆栽是新买的。”谭其同样四处看了几眼，“原来那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待久了怕是会心理抑郁你知不知道？至少我待了几个时就不舒服了。”

    “跟个监狱似的，压抑！”谭其最后补充道。

    陶然扶了扶头：“好吧，那么，谭设计师，你可以把我的座位还给我了吗？”

    “当然喏。”谭其着坐到了沙发上，眼神灼灼的盯着陶然，陶然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忍不住道：“谭设计师，你们主设计都这么闲的吗？”

    “是啊，”谭其笑盈盈的道，“正好没人找我设计衣服，就是这么闲。”

    陶然暗自磨了磨牙，谭其确是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把陶然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做事了，回瞪了过去。

    终于，谭其把脑袋转开了，转而拿起陶然的练习作品看了起来，陶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可以做事了，没想到，谭其忽然开口道：“陶然，你跟我实话，你是不是弯的啊？”

    陶然警惕的看着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谭其偏头看着她：“我还是这样，你要是直的又不想被掰弯的话，就离闻再思远一点吧，不然……”

    陶然堵着一口气，做贼心虚的四处看了看，助理刚刚出去，这会儿办公室里没有别人。

    谭其将陶然的表现尽收眼底，眼神暗了暗：似乎不是自己想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想到这里，谭其勾了勾唇：“其实吧也没什么，就是吧，闻再思有病一样帮我换了我办公室里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嗯？陶然一下就愣住了。

    “啧啧啧，”谭其装作感叹的样子，“我就算你和闻总是高中同学闻总也不至于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吧，嗯？”

    陶然这才被吓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和闻总是高中同学的？”

    “诶，这个呀，”谭其意味不明的笑着，“好像设计部的差不多都知道了诶，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拿下了衮冕的单子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的还没有停啊？”

    陶然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完了，要是闻再思也知道了怎么办？明明是高中几乎没有交情的人，可自己……

    谭其不知道为什么陶然是这种反应，饶有兴趣的看着陶然的表情变化不停。

    “然然啊，”谭其笑得有些“淫//////荡”，“姐姐和你哦，想要对象她就不能要脸，你要脸啊她就没对象。”

    陶然呵呵一笑，也不知道谭其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歪理”。

    “你一定不信是不是，”谭其忽然兴奋了过来，“两个女孩子之间可以操作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我和你师姐吧……”

    “然然姐，”谭其的话被忽然进门的唐棠断，陶然看到谭其的脸都绿了。

    唐棠感受着这办公室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氛，有些疑惑，然而她还是继续道：“然然姐，闻总叫你去她办公室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谭其忽然就像了鸡血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然然，记住我的啊，不~要~脸~”最后三个字谭其只做了一个口型，诡异的是，陶然完美的理解了这三个字。

    喵的，陶然脸颊充血，也不看谭其一眼就直接出了门，果然，谭其在心里暗笑，这是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啊。

    啧，不行，万一自己比陶然还慢怎么办？谭其急匆匆的就往施雯的办公室跑，心情颇好的哼起了歌。

    唐棠莫名其妙的看着谭其脸色从一脸坏笑到皱起眉头，再到一脸春……春意？唐棠有些不确定，总之，这位谭主设计好像不是那么正常的样子。

    陶然不确定闻再思叫自己去办公室是为了什么，忐忑的敲开了门。

    闻再思正在涂涂抹抹的样子，似乎也是在画设计稿，陶然有些忐忑的问：“闻总，您找我？”

    “唔，是啊，”闻再思看到是陶然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了，“有些事情请你帮个忙。”

    陶然有些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有什么事我能帮你的吗？”

    “私事，”闻再思着手指轻敲桌面，似乎在思索的样子，“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的。”

    陶然一咬牙：“您就行，只要是能帮的我都会帮的。”毕竟闻再思帮了自己许多。

    “你的哦，”闻再思歪了歪头，“我这里接了一个客户的订单，但是那个客户不知道为什么死活不提供数据，就要我先看着做，她到时候来试衣服的时候再一点一点慢慢改。”

    道这里，闻再思叹了一口气：“都量体裁衣，不提供数据是什么鬼，虽然慢慢改是可以的，不过就多费点时间和材料罢了，但我现在是真的很忙，没时间耗，客户又是老客户了，得罪不起的那种，我看着你和那位客户的身材差不多，就想请你帮你下忙。”

    陶然心里隐隐有种预感，紧张的问：“帮什么忙？”

    闻再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慢慢道：“我就想让你做一下我的模特，我先按你的身体数据来，你要是可以的话，我就现在帮你……嗯，帮你量一下。”

    啥？陶然满脑子都是空白的，量身体数据啊，这可是要……要亲密接触的啊。

    陶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点头了，闻再思拉着她进了她的工作室，拿着软尺，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陶然。

    陶然大脑一片空白，僵硬着站在闻再思面前，低声问道：“那个，要换衣服吗？”陶然现在身上穿的就是简单的T恤配半身裙，夏天当然穿的不厚，闻再思定了定自己的心神：“衣服不厚，应该不影响。”

    “也是，”陶然故作轻松的笑道，“又不是真的用我的尺寸，还要改的嘛。”

    闻再思没有接话，在桌子上放了一张表，拿着软尺走了过来：“开始吗？”

    陶然点了点头。

    闻再思轻轻凑了上去，站到了陶然面前。

    太……太近了，陶然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缺氧了，鼻间都是闻再思身上的冷香，无从躲避。

    衣长，从前身左由左肩骨外端顶点量至虎口，按需增减长度侧脖根处，通过胸部最高点，量至所需长度；再是袖长，由左肩骨外端顶点量至虎口，按需增减长度；再是肩宽，由后背左肩骨外端顶点量至右肩骨外端顶点；裤长……

    陶然在心里默念着需要测量的数据，默默的背诵，期望自己能忽视面前的闻再思，忽视面前的闻再思……

    这些都测完，明明在空调房里，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想到接下来的，闻再思手开始发抖。

    陶然紧闭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闻再思深呼吸了一下放松自己，拿出专业的素质来。

    胸围，沿腋下，通过胸部最丰满处，平衡围量一周，陶然开双臂，闻再思抑制住自己频繁颤抖的手，一手从陶然腋下绕过去，一手从另一边接，几乎是环抱住了陶然……

    胸围，下胸围，腰围，臀围。

    陶然全程装死，不敢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任由闻再思虚虚的环绕着自己，手里的软尺从上到下，抱住，松开，抱住，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