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委委屈屈
沈风屿被精准按下去的时候,脑袋上被迫顶上一个重重的东西。
整个人很快被鞭子捆了起来。
“阿……阿深。”
沈风屿有点懵圈,四下看了看,有点不明所以,“你……你不会玩真的吧?”
这……这人舍得吗?
裴深勾唇一笑,抬了抬下巴,吩咐左右:“将他倒吊起来,每隔十分钟放下来一回。”
一脸懵圈的沈风屿被拎起来,转瞬就带了出去。
丢进健身房里,倒吊在房梁上。
“不是……”
沈风屿欲哭无泪,不能这样的吧?
裴深最近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能控制着轮椅,到处溜达上挺长时间,好不容易把那个家伙绑上去,自己心情甚好,去看了好几回,听着那家伙精力十足的嚷嚷起来,便忍不住勾着唇笑。
“再嚷嚷就把嘴堵了。”
他停在门口,半仰着头,瞧着那家伙一张脸憋的通红,就叫人放下来待一会儿,再倒吊上去。
“我去洗头,”裴深仰头,轻哼一声,“要是洗不下来,你就等着吧!”
让他顶着这一头紫不拉叽的头发,怎么见人?
“喂!哎——”
沈风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嗷嗷叫唤了半天,见轮椅消失在门口,这才松了劲儿,愁眉苦脸起来。
这……自己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放下来啊?
那个颜色……他特意用了最好的,也就是,留色最久,虽然也有些许掉色,但根本不可能被洗掉的。
那这——
这又该怎么办啊?
沈风屿正垂头丧气着,脑袋突然被啄了一下。
“哎……哎呦!”
扑棱棱的蠢鸟飞过,嘚嘚瑟瑟的啄了沈风屿几下。
好像是……察觉沈风屿逮不到它,才特意来多报一下往日的仇。
要知道,平日沈风屿哪里会这般任着它折腾,有一回甚至扯掉了它几根羽毛,罚它乱啄人。
这下好了,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老虎被拔了爪子,可算是没法子耍威风了。
沈风屿百无聊赖的被倒吊着,等觉得喘的厉害的时候,就被丢了下来,但还是捆着。
“我都快憋死了……”
他嘟囔着,在地上耍赖似的滚了几圈,冲周围人道:“快点儿给我解开!”
唔……他怎么觉得头昏脑涨呢?
南槿站在门口,抱肩淡淡扫过那个不老实的家伙,唇角浮着浅浅笑意,“我沈风屿,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步了?被困在这儿倒吊着,真心丢人。”
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裴深气的不行,洗了三遍头,正对着镜子扒拉头皮,瞧着头发颜色。
没想到染发剂是给裴深问的啊——
这倒是有些出乎南槿的预料了。
认识裴深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染过头发,南槿笑的前仰后合,直到笑过,才想起过来瞧瞧沈风屿。
看看这个家伙有没有被揍。
结果……当真不出所料,被捆在了房梁上。
啧啧……有趣。
“哎呀!你不要在那看笑话了!快些过来!”
沈风屿了个滚儿,指了指身上捆着的东西,“快点帮我把它松开,要是等到阿深过来,我估计得被捆着睡过今晚了。”
看来这一回那个人气的不轻,把他捆了这么久都没松开,看来是不心疼他的。
呜……他家大宝贝不喜欢他了,他要失宠了,这可怎么办呀?
家伙耷拉着眉眼,鼓着腮帮子,没了一贯的神气。
连那只蠢鸟扑棱棱的飞过来,啄了他几下,都没惹起他半分情绪。
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
“哎?你这是怎么了?”
南槿眯了眯眼,歪头看他,“装死?嗯?”
他又叫了几声,见这家伙真没什么反应,这才有些慌了,快步迈过去,解开绳结。
“这是怎么了?行了行了,我这不是给你解开了吗?耍什么脾气啊?突然半死不活的——”
南槿觉得,他来了一趟,这家伙就成这个样子了,回头他八成要被那个肚鸡肠的男人扒一层皮。
沈风屿撇嘴,揉了揉手腕,盘腿坐起来,耷拉着一张脸,托着下巴,嘟囔起来:“阿深……阿深是真的生气了呀?他都舍得把我捆这么久。”
南槿诧异,看了看四下佣人,“不是才五分钟吗?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他们还在讨论,好的十分钟,不仅变成了五分钟,还把你提前倒过来了,阿深要是真想罚你,哪里会这么快心软?”
沈风屿想了想,还是委委屈屈的抽了抽鼻子,声嚷嚷:“可……可他还是舍得绑我,不就是染了个头发嘛!他……他居然因为这点事情,来……来捆我!”
家伙委屈极了。
吓得半秃的鸟都落下来,停在他肩头,安慰似的轻轻啄了啄他的头发。
南槿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家伙瘪瘪嘴,又道:“你看你看……连……连那只鸟都欺负我……”
“呜呜……我完了,我没人要了,我是没人疼的可怜,地里的一颗白菜……”
南槿抚额,着实头痛。
他错了,他就不应该来看这场热闹,这下好了,看的自己也要赔进去了。
回头就见轮椅上的男人停在门口,慢慢用两边的拐杖撑起身体,有些别扭的站了起来。
即使复健这么久,在站起来走路这件事上,他进行的还是有些艰难的。
可好在,也是卓有成效,比前些年不知道强了多少。
复健师经常会,如果他从起初开始就坚持复健,基本上是不需要轮椅的,肌肉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出现部分萎缩的现象,给现在重新复健增加了不少难度。
但现在能够重新站起来,也已经算得上一个奇迹了。
“屿。”
男人撑着双拐,额头渗出些冷汗,但仍旧坚持颤巍巍的迈开步子,往前走。
瞧着那个哼哼唧唧的家伙,也不出为什么,他蓦然就心软了。
给那家伙点教训就行,也不能闹的太过,至于那一头紫不拉叽的头发,顶多是推一阵子婚礼,他不介意,就是不知道那个家伙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