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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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05噢

    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误会。

    就好像每一个必然的结果中, 都会有一个回顾起来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存在。

    现在这种情况,才文西愿意称之为‘误会’,祝茂然愿意称之为‘误会’。

    当事人许拾言愿意称之为‘撬墙角’。

    “不是这样的——!”

    祝茂然惊恐地瞪大眼, 伸出尔康手。

    许拾言面无表情地进来, 甚至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径直到才文西的旁边,对周围的人视而不见, 将他拉起来。

    “我有事要跟你。”他正色地。

    所以需要一个没有其他闲杂人等的私人空间。

    才文西愣了愣, 瞬间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能离开这里固然是一件好事, 但是难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陆哥……”他神情凝重地对陆域:“这里交给你了, 我非常信得过你。”

    完,拉着许拾言进卧室中那间独立的浴室。

    陆域:“……”

    猜想到许拾言要单独跟他谈的事大概率就是有关他亲生父亲的,才文西丝毫不慌,因为这几日被才武东三番五次隐藏剧透, 对于各种结果, 他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

    如果尤秋生真的是许拾言的亲生父亲,那他就好好安抚对方, 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予一个大大的、真诚的拥抱, 让许拾言知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 都有自己在。

    但如果他们一直误会了尤秋生,许拾言的父亲确实另有其人。那么不论查没查到真正的负心汉,都不会影响到许拾言现下的决心。

    才文西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至少在他看来, 此时此刻, 许拾言的心中除了高考就是自己,没有什么再能激起他的情绪了。

    不过千算万算, 才文西算错了一步。

    那就是有了单独的空间,不安分的情感开始蠢蠢欲动。

    刚一进去,右手便被攥住,冷清的男生总是用那与他清瘦外表不成正比的力气控制着他。后背贴上浴室墙壁上冰凉的瓷砖,好在衣服穿得够厚,没有瞬间激起冰冷感。

    如雕刻般俊美立体的五官凑近,才文西仿佛看到他白皙肌肤上的细的绒毛,突如其来的深吻如暴风雨般降临,叫人猝不及防。

    抵在身前的人动作熟练,像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算一样,从进入封闭的空间开始,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滞。

    才文西也就被亲个正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其摆弄,或是毫无意识地张开嘴、或是被热情地攻掠引得勾缠。

    浴室里响起不正常的水声,才文西半阖的眼猛地睁开,湿漉漉的睫毛下,一抹清明之色迅速划过。

    外面还有人呢!

    快速挣扎起来,每当这个时候,许拾言纵然不舍得,也会顺从他的意思,放开他并后退一步。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似乎一直沉浸在这个亲吻中,不愿脱离。

    “唔,快别……”

    趁着换气的间歇,才文西发出拒绝的声音,然而下一秒就被重新堵了回去,话语被碾碎成几瓣儿,在两人之间游离。

    才文西无语至极。

    许拾言明显受了刺激的样子,也不知道老哥和尤伯父到底跟他了什么,才导致这人沉浸在虚幻的亲吻中无法自拔。

    不过如果这样能安慰他的话……

    咚咚。

    浴室紧闭的门被敲响,才文西心里一惊,狠下心来咬了许拾言一下。

    “才文西。”陆域冷沉的声音隔着门响起,“赶紧给我出来。”

    许拾言吃痛退开,听见陆域的声音,本就迷乱的眼眸一暗,更显无光。他倾身上前,鼻尖抵在才文西光洁柔软的脸颊上,喘息微重,喷洒在他的颈侧。

    才文西被烫得一哆嗦,立刻扬声回复外面的人:“陆哥,怎么啦?”

    “我让你们出来。”

    “可是还没谈完呢。”

    一边艰难地揪着许拾言的头发,试图让他离自己远点,对方却仗着他不忍心使力,纹丝不动。

    陆域轻叱一声:“再不出来我踹门了。”

    “别啊!我可喜欢我浴室的门了!”才文西慌不择言,情急之下猛地踩了许拾言一脚。

    许拾言低声笑着,终是放过了他,退开一步,手却扶在他的腰上,不曾松开。

    “陆哥,在给我们两分钟!”愤愤地瞪了许拾言一眼,才文西喊道:“就两分钟,真的!”

    陆域在外面沉默半晌,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文西屏息凝神,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他一个跃起,拿铁头狠狠地撞向许拾言的下巴。

    “哎呦。”

    “嗯……”

    二人皆是吃痛出声。

    才文西捂着额头,无比怨屈地:“就怪你!”

    “嗯,怪我。”许拾言上手给他揉额头,全然不顾自己已经红了一块的下巴。

    才文西又:“那你快,我哥和尤伯父都跟你讲什么了?”

    只有两分钟的时间,自然要速战速决。

    许拾言仅仅是轻笑一声。

    “不是很重要,也跟我亲生父亲的消息无关。”

    确实是如此。

    刚才他进入书房,除了厉玥和胡思瑶之外的几个人坐在那里,热情地招待他吃水果、喝饮料,最后只了一句,让他在高考前不要多想,有些事情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简单。

    在这种时刻模棱两可的话,许拾言不知道是该他们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

    “他们找你就随便聊了聊天?”才文西满脸不信:“你不会想要瞒着我吧?”

    “不会瞒着你的。”许拾言轻声:“如果你想知道,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但是同样的……”

    后话虽然没有出来,但才文西仍是感觉到一丝不妙。

    果然,下一秒,许拾言微笑接上。

    “你也不可以瞒着我。”

    才文西:……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从浴室里出来,许拾言容光焕发,才文西如同几天没吃饭的老鼠,脸色灰蒙蒙的。

    进去前和出来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是怎么了?”祝茂然把才文西拉到身边坐定,“脸色这么难看?”

    “……大言用话术坑我。”才文西闷闷地。

    祝茂然皱起眉头,看了他半晌,猛地转头对许拾言道:“你不要欺负他!”

    才文西:???

    许拾言:……

    下午两点钟左右,纪洲和李连卓准备告辞。

    他们的时候,才文西才知道,今天他们本来应该跟吴南和江朝阳一起在公司加班的,但是怕生日会来的人太少,略显冷清,于是他们四个石头剪刀布,最终纪洲和李连卓赢来了参加生日会的机会。

    对此,才文西无比感动,眼泪汪汪地拥抱了他们一人一下。

    纪洲倒是没什么反应,李连卓显然很排斥,一脸的嫌弃,但是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躲开这个拥抱,反而神情难耐的地承受了下来。

    就连陆域都忍不住意外地挑了挑眉。

    等他们二人后,陆域看起来更随散。他似乎并不在意祝茂然和许拾言的存在,在才文西的卧室里大摇大摆,或是坐在书桌前随手翻阅练习册和书籍,或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也不沟通交流。

    祝茂然觉得这样不好,三番五次想要带起群体话题,让陆域也参与进来,无奈陆域理都不理他,就连才文西话,陆域都很少施舍注意力。

    如果只看今天的话,那还是才文西面子最大。可惜,陆域性格独特,就算如来佛祖来了,估计也不能让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厉玥给他们切了蛋糕送上来。

    因为今天不是正日子,所以也免了吹蜡烛许愿那一套,直接开吃。才文西最喜欢吃水果的蛋糕,奶油不甜腻,配上清爽的水果,简直不要太美好。

    吃过蛋糕,陆域也了。

    就是很突然地离开了才文西的房间,都没一声,直接去了书房,大约是跟才则声了声招呼,然后才离开。

    才文西站在窗前,看见他出了门,才知道他了。

    “唉。”虽然叹气,但才文西一点都不生气,“今天也是难为他们啦。”

    对于他们来,正是奋斗的好时候,还特意空出时间来参加自己的生日会。

    祝茂然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含糊地问:“为什么这么?”

    “他们很忙的啊。”才文西把他们刚一成年就注册了公司的事情了出来,“虽然可能过程不是那么顺利,毕竟他们还呢。但是中间有担保人的话就不一样了。”

    “你是,陆域给他们当担保人?”

    “陆哥也才成年,怎么可能当担保人啊。”才文西想了想,:“大概率是陆爷爷担保的。”

    祝茂然:“……”

    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才文西当然也不懂,就像上次吴南苦口婆心地给他科普了他们的公司是做什么的,一转头,才文西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他们开了个公司。

    “我觉得我将来是开店的料。”才文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拾言,补充道:“冷饮店。”

    祝茂然不明所以,反问:“我记得之前有人要开火锅店吧?还给我永久八折?”

    被戳穿以前的‘豪言壮语’,才文西哈哈大笑。

    他们没有留下吃晚饭,祝茂然的父亲来接,顺便要把许拾言送回家。许拾言虽想要留下来,等之后自己坐地铁回家,但是被才文西拉出了房间。

    “不是我赶你,有现成的车,你就不要去挤地铁了。”

    祝茂然给他留下了一份资料,是生日礼物,被他跃起‘暴揍’。许拾言则是留下了一个信封。

    才文西捏了捏,感觉里面的东西稍有厚度,却是软绵绵的,有点像泡沫。

    他们两人离开后,才家开始吃晚饭。

    尤秋生夫妻二人没,他们自己开车来的,随时随地都能开车回家去。

    饭桌上,才文西望着尤秋生,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在对方含笑看过来到时候,扬起一个单纯的笑。

    “尤伯父,你们是不是查到了我朋友的爸爸是谁啊?”

    尤秋生眸光一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对才则声笑道:“你看看,我什么来着,文西多聪明啊,有些事,一看就明白了。”

    原本还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听见他这话,才文西眼前一亮,止不住地惊喜道:“真的查到啦?!”

    “还没有。”厉玥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哄道:“先吃饭,吃完饭告诉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听。”碍于才武东三番五次挑衅他,才文西不上当,“我哥之前总用话茬勾起我的好奇心,等我一问他又不,万一你们也这样怎么办?”

    几个大人笑了笑,才武东皱着眉,给弟弟的嘴里塞了一块超大的虾肉。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这跟吃东西又没关系。”才文西含糊地道:“反正你们一定要告诉我,许拾言是我的朋友,我有权利知道的!”

    众人面面相觑。

    “那好吧。”

    最终,由厉玥一声妥协地叹息,缓缓道出了一桩才文西怎么也想不到的陈年旧事.

    尤秋生是家里的独生子,长相随父亲。

    但是尤秋生的父亲却有很多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六,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尤家当时在村里不算富有,但是因为兄弟姐妹比较多,所以互相帮衬着,比别人家过得要好一点。但是随着几个同龄的孩子长大,这种互相扶持的平衡就被破了。

    那个年代,一直能坚持上大学的人很少,要么是家庭所迫,要么就是学得不好,被家族淘汰,在同辈中选择出一个学习更好的继续上学。剩下的孩子中,女孩就会提早安排嫁人,男孩就直接送去当兵。

    尤秋生是那个被供上学的孩子,后来他结婚了,偶尔还会与妻子提起,他是靠着几位叔叔伯伯省吃俭用的钱上的学。

    与他年龄相仿的,有三个孩子。叔家的一对龙凤胎,和姑姑家的儿子。

    按照以往的惯例,龙凤胎的姐姐嫁了人,姑姑家的儿子和龙凤胎中的弟弟被送去当兵。

    这其中,他跟姑姑家的表弟玩的最好,原因有二:第一,他们插丨不进那对龙凤胎中间,不管是撒谎还是架,没有人家姐弟俩默契;第二,他们俩长得最像。

    为什么这么,每次大家一提起来,就外甥像舅,尤秋生和那表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开玩笑他们是一对双胞胎,跟那同龄的龙凤胎正好对着干。

    村里的孩子几乎都是在各种各样的玩笑中生活过来的,尤秋生因为这些玩笑话也非常爱跟自己的表弟玩,一直到他继续上学,而弟弟却被送到了遥远的北方当兵。

    他们之间断了联系,人生也出现了分叉口。

    尤秋生大概这辈子也想不到,未来的日子里,他再也没见过这位表弟一眼。

    当挚友的儿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眼中的震惊与恐惧叫他有些许不适。可那终究是个孩子,尤秋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而当他慌忙解释,盯着自己看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朋友与自己十分相像时,尤秋生很想自嘲地笑两声——他因为妻子的身体原因,选择结丨扎,所以哪来的孩子?

    胡思瑶身体不太好,早年他们确实试图要过孩子,但是那一次不仅没有留住孩子,妻子差点也死于难产。他一直瞒着妻子,想要找个机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可是万万没想到,自第一个孩子夭折后,胡思瑶仿佛看淡了,从不在意这些,甚至放话不想生孩子了。

    这样很好,他们两个人过一辈子的二人世界都行。

    这种纯粹的感情在那个年代可是很珍贵的。

    所以后来,当挚友也问起他的子嗣情况时,尤秋生有点生气了。

    “你也不相信我?”尤秋生皱眉:“那个孩子到底跟我长的多像,也值得你如此怀疑我对我太太的感情!”

    才则声没有选择安抚他,而是沉声道:“那孩子的父亲消失的时候,正好是你和胡离开呈陵的那一年。”顿了顿,他点燃一根烟:“我不是来质问你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

    “可笑。”尤秋生冷笑一声:“一边怀疑我,一边让我调查,老才,你怕不是想跟我在中年时期绝交。”

    “长得确实很像。”朋友总是轻描淡写地在他的底线上跳舞。

    尤秋生深吸一口气,骂道:“在我没爆发之前,赶紧滚蛋。”

    “跟你长得像的人有很多。”才则声忽然这样道:“你还记得你那个去当兵的表弟吗?”

    “我哪里记得,当时我都已经很多年——”

    话音戛然而止。

    尤秋生怔愣地望着好友,半晌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所以你查一查吧。”才则声轻叹一声:“如果是真的,就一直瞒下去,不要让那孩子知道,也……别让孩子的母亲知道。”

    那日之后,尤秋生几乎把所有有关表弟的资料都翻找了出来,从他当兵开始,一直到后面在哪里工作,在哪些地方停留过,他费尽心思,调查了将近几个月,终于,让他查出一些眉目。

    而他几乎也可以笃定,那个名叫许拾言的孩子,正是他尤家的血脉.

    才文西愣愣地听着这一切,半晌,发懵地问;“所以,真的是您的弟弟吗?”

    “嗯。”尤秋生叹息一声:“如果我调查的没有错,许同学是我们尤家的人。我想等他毕业之后,直接以监护人的身份,培养他。”

    “……他不会接受的。”才文西:“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这样决定,但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接受您的。”

    “所以我们希望你可以帮帮我们。”胡思瑶拉住才文西的手,轻声细语道:“我和你伯父应该对他负责的,至少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他母亲病情愈发严重,而且还有了新的生活。”

    才文西眸光闪了闪,半晌,他轻轻点了点头。

    “高考完之后吧。”他:“高考结束后,我会帮忙的……但是如果他不愿意,我就会无条件向着他。”

    “好!”胡思瑶很是开心。

    才文西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他知道的,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牢固地将心压在下面,让人感觉到窒息。

    他发誓要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只要许拾言没有主动询问,他就不会提起。

    日子像往常一样度过,学习的时光总是乏味的,却丰富了内在。

    有关自己生病的事情,许拾言从未追问过,才文西猜测那天他因为被叫到书房,所以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要求祝茂然保密。

    “你们关系都那么亲密了,怎么还玩秘密这一套。”

    “你懂什么!”才文西试图从气势上压倒他:“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就算许拾言将来知道之后会生气,他也要在高考前把一切能够扰乱他精力的事情全藏起来。

    期末考试那天,才文西久违地看见了陆域一行人。他们没有逃掉考试,不过看那随意懒散的表情,显然也没对这种考试抱着认真的心态。

    不过午休时,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倒是非常缓和,尤其是江朝阳,不止不对他冷嘲热讽,还口是心非地给他买了一杯奶茶,加足了料。

    高三第一学期悄然结束。

    凛冬来临,才文西即使在家里,也是铆足了劲学习。距离高考不足六个月,每一分一秒他都不能浪费。

    他总觉得,许拾言真的会放弃好大学,然后陪他去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

    既然如此,那他就加倍努力,不让他迁就自己,而是努力追赶上他。

    这样的话,至少两个人都不会留遗憾。

    偶尔清闲一次陪母亲去商场买年货,那都是难得空闲的时光。一般这种时候他就会多拍几张照片发给许拾言。

    两人相约这个假期不见面,好好复习,至少在这六个月里,不能因为思念而转移注意力。

    但才文西有点高估了自己。

    他的脑海中总能浮现出许拾言的影子,像一种魔咒,带着满满的诱丨惑力。

    坚持了不到半个月就开始跟许拾言熬电话粥,每次听着对方的声音傻笑挂断电话,又忍不住怒斥意志力极其不坚定的自己!

    因为今年即将高考,一家人决定过年不回老家,省得折腾一趟。由才武东在过年之前,回老家把才爷爷接过来过年。

    大年二十九,尤秋生夫妻二人登门造访。

    才爷爷认识他们,也是多年不见,拉着他们聊得欢畅,得知他们定居呈陵,便邀请他们一起过年。

    热情难以推脱,正巧尤秋生夫妻也有事想拜托才文西。

    “邀请拾言来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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