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

    白启眯起眼，我不信。

    王尔德处理好伤口，开始赶人：“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复查——你的胳膊关乎WD战队的未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白启鸡啄米似点头：“放心放心，我这几天都不出门。所以王队医你和阿羡教练真的谈朋友了吗？”

    王尔德开门赶人：“走。”

    白启啧了声，捂着胳膊慢吞吞离开。琢磨着等陆楚回来，好好和他八卦一番。

    ——

    至于陆楚，他当然没有如电话里所言，回家去处理自己妹妹的前男友。

    他买了机票，飞往白启童年居住过的城市。

    这是东南边陲一个偏僻、落后的城市，靠着山里的采矿和沿海的渔业，渐渐发展起来。不过发展带来严重的环境污染，当地天空总是笼罩在一片雾蒙蒙里。

    陆楚戴上防雾霾口罩，按照查到的地址，找到了镇。

    陆楚走进一堆正在聊天的大爷大妈，礼貌询问：“你好，请问柳风柳大妈家在哪里？”

    “柳大妈啊？”大爷摇着蒲扇，“顺着这条巷子往里面走，门口放了个大水缸的就是他家。不过这两口子最近不在家，听是被大儿子接到城里享清福喽。”

    “对呀，柳大妈家里就只有她儿子。那子天天混网吧，现在估计在那边的【金鱼网吧】里游戏——那个、那个荣耀。”白发老婆婆八卦道，“这子哪有他哥哥有出息，在学校和人架，差点把同学眼睛瞎了，家属闹着要赔偿呢。”

    “柳大妈那性子，她会赔钱？”大爷。

    老婆婆：“当然不会给了，不过同学的妈了，要告法院，把白明抓起来坐牢。”

    “坐牢，这么严重？”

    “当然了，现在咱们是那个——那个法治社会，对，法治社会。”老婆婆想起新闻联播里的词儿，“人犯法。除非你拿钱，大事化，事化了。”

    陆楚默默听着，把白明人的事记在心里。

    看来柳风两口子着急进城找白启，为的就是要钱，给自家儿子擦屁股。

    “你这伙子，长得又高又大，多少岁了？听口音不是我们本地人，你哪儿的？谈对象没？”老婆婆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注意力放到陆楚身上。

    这外乡人，穿着扮那叫一个气派，肯定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结婚没？

    陆楚礼貌道：“有对象，马上要结婚了。”又找借口溜走，很快找到老人所的【金鱼网吧】。

    陆楚想要先和白明接触下，套点信息。

    乡镇酒吧里，四处弥漫着烟酒味，一簇簇的未成年人蜷缩在角落里，在泡面的芬芳里骂骂咧咧游戏。

    放眼望去，荣耀游戏的最多，处处谩骂不断，喷队友菜的比比皆是。

    “撤退啊，坦克都没来个锤子！妈的又被团灭了！”

    “你他妈就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骂我？你以为你是陆神啊，没点B数！”

    “在键盘上撒一把米，鸡的输出都比你们高！”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给我匹配一堆垃圾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