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特殷勤。

    父母在家时，他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不吃早饭沉迷游戏和手机。现在师父上门，白明仿佛换了个人似，忙碌地像个蜜蜂。

    陆楚取下背包，在老旧的沙发坐下，开始量屋内的装饰。

    这是白启从生活的地方，他非常感兴趣。

    一楼是的客厅、厨房，二楼是卧室。屋内不算破，只是处处透着陈旧气息，即使开了灯，灯光也不算亮，昏黄黯淡。

    “师父，喝水。”白明烧好热水，捧着水杯过来，“今晚网吧估计去不了了，你明天还有空吗？咱们一起去网吧——我家里也有台电脑，不过玩游戏比较卡。”

    陆楚没碰水杯。

    他现在还戴着口罩。

    “你哥哥的房间，在哪里？”陆楚问。

    白明挠头，在陆楚对面的板凳坐下：“我大哥一直不回家，他房间反正也没啥东西，我爸把房间搬空了，现在堆放各种杂物。”着，白明指了指角落的房间，“就那个屋子。”

    陆楚起身，前去查看。

    这杂物间非常狭窄，顶多放一张床便能挤满。屋子里没有灯，又狭窄又黑，现在堆积着破旧的衣柜、轮胎、废纸壳子、塑料、旧电视...

    陆楚眉头深深皱起来。

    他不敢想，白启童年是在这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度过的。

    心疼的不行。

    “师父，我不会做饭——我刚才点了外卖，哈哈你别看这地方偏，只要钱给够了，外卖还是能送过来的。”白明着，“我房间在楼上，今晚师父你要不和我一起睡？或者你睡我房间，我睡我妈的屋。”

    陆楚跟着白明上楼。

    白明的房间，比楼下的杂物间宽得多，至少大了整整四倍。屋里铺着漂亮的木地板，大床柔软，棉被舒适，书桌前放着一台价格还算不错的电脑。房间窗户很大，采光效果好，甚至还安装了空调。

    亲生儿子和养子的区别，一下彰显。

    陆楚抿嘴，瞳仁漆黑如墨，藏着愤懑的情绪。

    陆楚转过身：“你父母去城里找你哥，为什么？”

    白明挠头：“我们家最近没钱了。我还，不能出去赚钱。我哥他是职业选手，钱多着呢。给家里分一点，又没啥关系。”

    白明丝毫不觉得，找自己大哥要钱是一件羞愧的事。

    在他的认知里，他周围所有的亲戚邻居家里都是这样。长子或者长女有出息了，肯定会给家里钱，帮忙买房买车。

    年长的哥哥姐姐拒绝给家里钱，那就是不孝顺，要被亲戚笑话的。

    “我可以当你的师父，带你上分，带你上王者。”陆楚平静地。

    白明眼睛咻地亮了：“真的！！！”

    陆楚：“不过。你必须去工地上搬一天的砖，不准偷懒。”

    白明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搬砖？

    白明噘嘴，开始找借口：“我还，我才十六岁——师父，要不你换个要求嘛。”

    陆楚平静地：“你哥十五岁离家出走。他15岁都能工赚钱讨生活，你16岁就不能工了？”